見眾人如此反應,東心雷喑叫一聲糟糕!辛醜那麽狡猾多端,已方的主要幹部現在都在醫院,隻留下麵的兄弟在堂口打掃殘局,弄不好就給辛醜可乘之機,使他成功逃脫掉。

想罷,他忙對任長風說道:“長風,我們進攻的時候,南洪門並沒有人突圍出來,辛醜肯定就在堂口裏,可是我擔心下麵的兄弟對付不了他,你馬上趕過去,帶領兄弟們把他找到。”

任長風當然明白辛醜對已主的威脅,他連連點頭,應了一聲,快步而去。雖然他也擔心謝文東的安危,可是他就算留在醫院裏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不如去抓捕導致謝文東受傷的罪魁禍首。

任長風從醫院裏又急匆匆趕回剛剛被已方占領的堂口,但到了堂口近前一看,任長風有些傻眼,北洪門人員做事速度太快,些時,堂口內外已被清理得幹幹淨淨,就連地麵上的血跡都洗刷完了,場麵上一片安寂寧靜,好象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唉!任長風用力地握拳頭,快步向堂口走去,到了門口處,看到已負責守衛的兄弟,上前急問道:“南洪門的人呢?都弄哪去了?”

一名北洪門的小頭目見來人是任長風,急忙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禮,然後正色說道:“任大哥,南洪門的死者、傷者還有俘虜都已經被兄弟們拉往城外去做處理了!”

“啊?!”任長風聽完,又急又氣,眼前都直冒金星,他急道:“誰讓你們自作主張的?他們是什麽時候走的?”

“這……這……”那小頭目被任長風的反應嚇了一跳,心中還在奇怪,這叫什麽自作主張,已主不一直都是這麽做的嗎?知道任長風脾氣不好,小頭目不敢反駁,懦懦地伸身向北方指了指,說道:“剛……剛走時間不長,向那邊走的!”

任長風什麽話都沒說,當即轉身回到車上,順著北方出城的道路追了下去。

預感到有事發生,那名小頭目也沒敢耽擱,帶上十多號兄弟也上了車,跟著任長風追了下去。

大概追出二十多分鍾,隻見前方道路上行有數量大貨車,任長風精神一振,腳踩油門,全速衝了過去,隨著他越來越接近,看得也越發清楚,很快就確認了這幾輛火車正是己方的車輛,他隨機連連按動車笛,示意火車馬上停下來。

時間不長,幾輛大貨車靠近路邊緩緩停下,接著,車門一開,從車裏竄出十多號身穿黑衣的漢子,手中有拎片刀的,還有那鐵棍的,下了車之後,一個個殺氣騰騰,直奔任長風所坐的轎車而來。

剛到近前,一名漢子掄起片刀,重重砍到車棚上,喝問道:“你***按什麽喇叭?給我滾下來!”

哢嚓!任長風推開車門?走了出來。十數名黑衣漢子一齊圍上前來,剛要拉扯任長風的衣服,可攏目一看,伸過去的手象過了電似的趕忙收了回去,眾人麵露驚愕,喃喃說到:“任。。。。任大哥?”這些北洪門的小弟顯然沒想到追上前來找麻煩的人竟然會是任長風,楞了片刻,紛紛將手中的家夥放下,悄悄收好。任長風沒時間和他們廢話,伸長脖子,望了望停在路邊的大貨車,隨後問道:“南洪門的人都在車上嗎?”

“是的!”眾人急忙點頭。

任長風又追問道:”裏麵可有辛醜?“

“哦。。。。。”眾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紛紛搖頭,表示沒看到。

唉!任長風暗歎一聲,喝道:“把車門都打開,讓裏麵南洪門的人統統出來,你們給我挨個查看,務必找到辛醜,即便是死人也不能放過!”

“是!任大哥!”

見任長風臉色凝重,北洪門眾人不敢馬虎,分散開來,便招呼其餘的兄弟下車邊打開貨車的後門,將裏麵的南洪門幫眾連拉帶扯的拽下來。

任長風正皺著眉頭觀望著,忽聽後方有人叫道:“任大哥!”

聽聞喊聲,他扭回頭,隻見數名己方的兄弟正站在最後一輛貨車旁指手畫腳的討論著什麽。

任長風眉頭皺的更深,走上前去,同時問道:“怎麽回事?”

走到近前,任長風細細查看,可不是嘛,車門外的車鎖已經扭曲的變了形,就連平平的門板此時也向外凸起著,很顯然,是有一股極大的力道由車內將車門強行撞開。看罷,任長風眼中閃出精光,他向其他人示意一下,接著退後兩步,以唐刀的刀尖慢慢將車門挑開。

開門的一瞬間,一股血腥味迎麵撲來,任長風下意識地捂下鼻子,向裏觀望,隻見車內橫七豎八躺著十多名南洪門人員,其中有死者,也有傷號,流淌出來的鮮血在車內匯集成一片,好像鋪了一層紅色的地毯。

任長風看了一會,轉目又狐疑地看向周圍的小弟們。

此時眾人臉上都帶著驚訝之色,其中一人喃喃說道:“裏·······裏麵的人都跑了·······”

“什麽?”任長風一把將那小弟的胳膊抓住,大聲喝問道:“你說什麽?車裏還有什麽人?”

那小弟結結巴巴地說道:“還有一些被我們抓住的南洪門俘虜,可……可是現在都沒有了。”

哎呀!任長風一把將他推開,隨後縱身跳進車廂裏,環視了一周,用唐刀指著一名傷勢不怎麽嚴重的漢子,咬牙問道:“車裏的人呢?都跑哪裏去了?”

那大漢躺在車廂裏,五官扭曲,強忍著痛苦衝著任長風發出一陣嘿嘿的怪笑聲,幽幽說道:“他們都已經跑了……”

“跑哪去了?”

“我不知道”

“辛醜是不是在裏麵?”

“哈哈……”那大漢隻是神經質般的大笑著,並不回答任長風的話。

任長風眉毛豎立,手中的唐刀猛的向前一刺,隻聽撲的一聲,刀尖深深刺去那大漢的喉嚨裏。他狠聲說道:“笑!我TM讓你笑!”說著話,任長風心中餘怒未消,順勢又是一刀,將那大漢的腦袋生生砍了下來。

“啊……”

車廂內的其他傷者看罷,直嚇得魂飛魄散,哆嗦成了一團。

任長風揮動唐刀,甩掉刀身上的血跡,又將刀鋒抵住另一名傷者的脖子,冷冰冰地說道:“如果你不想和他一樣腦袋搬家的話,就回答我的問題,跑的那些人都***哪去了?辛醜在不在其中?”

這名南洪門的傷員沒有剛才那位骨頭硬,看著軲轆到自己眼前的斷頭,他險些嚇昏過去,這人驚恐萬分地看著任長風,雙手連搖,顫聲說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去哪了,不過辛大哥確實在裏麵,也正是辛大哥帶著他們跳車跑的!”

嘿嘿,自己還真是晚來了一步!任長風在心裏後悔不已,他隨口問道:“你們***怎麽不跟著辛醜跑啊?”

“我們身上都有傷,車又開得那麽快,如果跳下去,就算不摔死,人也廢了……辛大哥嫌我們累贅,所以……所以……”

“所以就把你們拋下了!”任長風冷哼一聲,又問道:“他們跑了多久時間?”

“大概不到五分鍾吧!”

任長風扭頭瞧瞧車外,隻見己方的兄弟都圍站在車門的門口,正大眼瞪小眼地向裏麵張望。他心中火燒,怒聲喝道:“你們還站在這裏幹什麽?快去追啊!快去找啊!”

“啊?啊!是是是!”

北洪門眾人如夢方醒,有的去開車,有的打電話,有的向回去的路上跑。

任長風深吸口氣,凝聲問道:“你可知道辛醜會躲藏到哪裏去嗎?”

“我也不……不清楚,不過辛大哥剛到杭州不久,對杭州的狀況不是很熟悉,既然跑了,應該會離開杭州吧!”

他這話等於沒說。任長風暗歎口氣,貓腰從車廂裏跳出來。

那南洪門傷員顫巍巍地叫道:“大哥,我把我知道的全說了,你……你饒了我吧!”

“饒了你/哼哼!”任長風側頭說道:“幹掉這輛車裏的人,一個不留!”

“是!”守在車門口的兩名北洪門小弟掏出片刀,雙雙跳進車內,隨手將車門關上了,緊接著,裏麵便傳出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任長風動用了北洪門的全部人力,先是將出杭州的主要道路設下暗卡,接著指揮眾多兄弟在全城搜捕辛醜。

可是從淩晨三點多鍾一直搜到中午十分,硬是連辛醜的影子都未找到,令任長風稍感舒心的是醫院那邊傳回消息,稱謝文東經過搶救已安然無事,傷勢很穩定,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嚴重。

折騰一晚,任長風是真累了,他在堂口裏找一處空房間,躺下剛想休息一會,突然有電話打來,說己方的一名小頭目在剛剛占下的場子裏遭遇了襲擊,不幸身亡,而出手偷襲的人正是辛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