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虛境……”夏信侯揚了眉,欲言又止。
襄舍勾起一絲談談的笑,哦了下,問道:“怎麽了?”
夏信侯猶豫了片刻才道:“你知道這虛境,本是藍星球回魂山山腳下的古莊吧,後來被劃開隔出了雲域,形成虛境,那你們可知為何妖魔族獨獨頻繁出現在這虛境裏?”
路心這麽一想,對啊,當時青衫確實沒有跟自己說是為何?滿臉疑問的看了看襄舍。
襄舍笑了笑,如沐春風笑容的讓站在側邊的路心險掉鼻血,“心心,這個我不清楚。”
好吧,路心承認他笑起來很帥,作為新世紀的女性,包裝帥哥美女取悅了群眾的眼睛,而這轟炸式的宣傳在大街小巷,讓路心已經對帥哥皮麵免疫了起來,可是現在居然覺得襄舍和他們不同,在虛境已經一年多了,更不知道這個虛境何事才會開虛境門,是不是天天麵對著這張臉才覺得不同?
對於虛境的認知,襄舍顯然要比路心知道的多,在路心陷入虛境的時候,他已經在虛境之中過了數百年了,他不知道?
夏信侯似乎很滿意的襄舍的回答,正色說:“白道友藍道友,這虛境可不是眼看著這麽簡單的,這虛境為何出現妖魔相爭,那可是環環相扣,
這虛境絕對是有值得兩大種族相爭寶物,我在這裏數百年都沒有摸清楚,自然不敢獨自冒險,數月前你們可是記得天有異象,似乎是寶物有異象了,你們可是有發現最近虛境引來比往常更多的妖魔出入此虛空。”
他這話半真半假,其實就是想要讓路心襄舍陪他尋寶,可此次去是非常危險的,路心不知真假,她也不想要什麽寶物,但是這人就在麵前也不好多說,悻悻地哼了一聲,坐了下來拿出了杯茶,一口一口的喝著,時不時的插上一句話。
夏信侯看小孩般的看了一眼路心,轉而又信心滿滿的和襄舍說“我曾探到了妖魔出入最多的地方,而它們似乎在開采什麽似的,有一個好大的地下隧道。”
停頓了下,以為襄舍會拍桌握手的問在什麽地方,而他還是笑而不語的看著,隻好湊上跟前小聲地跟襄舍講解看到的,
一麵說:“後來我發現這隧道每月會開著五日,他們也就進去五日,門要關之前的時候就全都出來了,所以沒有想象的那麽難,而進去的妖魔要比我想的要低階許多。”
路心心裏冷笑這進去想必是更危險,哄著著讓我們當墊腳的,難道我們兩臉上寫著白癡兩字?
路心想到了一事,“為何你會在虛境?”
夏信侯呆了下,這才回道“我本是夏宅夏家分支的兒子,他們走的時候忘記了養在後殿裏的我。”
路心驚了下,就突然的想到了木秀,都是被家人丟棄知道有這個親人的存在還故意不理,都是對被棄的人一種侮辱,本是最親密的,最後被最親密的丟棄,路心話結,不知道該說什麽。
“所以說這個虛境有多久了,你就在裏麵多久了?那你~”
襄舍打短了路心還要問的問題,眯著眼睛對著夏信侯說“夏道友這虛境靈氣充沛,這也是個上好修煉的好地方,也算因禍得福了。”
“心心,修煉禁忌就是追根問底,誰人無秘密?他就算百般的亂說,且隻要讓他說就好,我們聽著也不是什麽損失。看他以個人在這虛境,不過幾百年就修道金丹期的頂峰,他有他過人的天賦和心眼。所以,這次我們去看看也是個不錯的建議。”
路心聽到襄舍的傳音,也不在問,還是想聽聽他怎麽說。
“他們走的時候我已經十多歲了,那個時候已經有練氣三層,我記得老宅布了防禦陣,還有祠堂有隱形陣,不然我能到什麽地方去。還好我們這夏家別的不多,單單這藥材多,我先學識藥譜,把藥房的辟穀丹吃完了就自己練,如此,天天躲在了祠堂,百年來我沒事就出去看一下,如果你們不來這裏,我還真以為自己要老死在裏麵。”
她們兩人也沒在多糾結,不管他所言是不是真的,還是他隻是以前曆練某個宗門留下的門徒襄舍和路心都是不在乎的。畢竟一個人留在這空間麵對無數的妖獸和每日每日的一個是很難熬的。
好一陣,時間和要準備的東西他們已經敲定了,襄舍點了點頭,“現下離十五號還有二十多天,夏道友你看?到時候我們去找你?”
襄舍牽著路心回了廣瀾殿,路心掙紮了,滿臉不滿,就是不喜歡他沒事就牽著,兩人實在沒有多熟。
馱著腰肢無力的地說:“襄舍,雖然你我認識一年多了,我從什麽修為晉級到築基中期你也是知道的,我想應該沒有人升的我這麽快,如果和外人在一起,好像有點不方便。”
“不過是和他相處五天,放心,我會照顧你的。”
饒是這樣,路心還是覺得不放心,雖然知道襄舍厲害,可終是看不透他的修為,也不想知道,
“心心,這樣挺好的,多和別的修士一起曆練,也會知道其中一些平常沒經曆過的事情,也就隻是多了一個人,如果人多了,你不是會更不想,人沒有好的也沒有壞的,平常心看待。而且,我會牽著你的。”
路心不用準備什麽,反正濁裏有,從濁裏麵拿出來,人們也就當對方有空間戒指或者別的。兩人回到廣瀾殿收心靜坐,聽心息,以合四象閉目收心,調身調息,靜神虛無。不在想別的,就放空身體,忘物虛無,等幾個周天下來,很快就到了相約的那天。
三人禦劍到了夏信侯所說的地方,走到一半,夏信侯就給路心和襄舍一人一瓶丹藥。
路心接都沒有接,“這?”
夏信侯似乎要證明,趕緊掏出來也吃了一顆,才解釋道“前方有毒氣障,這是清蘊丹。
如果白道友和藍道友有也可不必吃我給的。”
路心掏出了一瓶清蘊丹給襄舍倒了一顆,自己吃了一顆。而夏信侯看著整顆飽滿藥香到他站的位置都可以聞到,一看就知道是上品清蘊丹。
夏信侯滿臉羨慕的說“藍道友的丹藥品階很高啊!”
而路心突然覺得他應該不壞或者是非常壞,一般人會顯得自己這般沒見過世麵嘛?不是裝的就是真的沒有和人相處,說話不過腦就說了出來。
襄舍看著前麵,路心知道他修為高,現在他應該在用神識看著前方吧?
“你要嗎?這個是我宗的丹藥。”其實是濁裏麵的拿出來的,是藍竺留下的,自然不是普通丹藥能低的。
襄舍轉移話題“夏道友,前方確實是有瘴氣,但是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可怕,我看還是不要耽誤時間了,趕緊走吧。”
“可惡!”夏信侯在心裏憤憤地罵一聲,如此高階的丹藥,草藥的年份還不知道有多久,這麽珍貴說送就送,居然被這個白姓小子擾了。
縱然想要,但是說多了他們不去損失的更重,便對著白姓道友說道,“是了,不久就到了,得趕緊過去布個陣,不然妖獸聚齊過去了,那隻能等下次了。”
所謂的陣法,隻要了解到其中的變化,就是有跡可循,有理可依。這幻陣是針對妖魔,符篆師的級別有多高就能控製高於符篆師兩個等級的妖獸,高階妖魔還是很容易看透的陣盤的,既然夏信侯說了這裏隻有五階左右的妖魔那麽確實不需要襄舍動手了。
“這陣法我可是研究了好久,自己在這裏放了幾次,每次它們都沒有找到出口,所以,這個陣法是可行的。”
襄舍點了點頭,和路心站在邊上看著他布陣,他用的是靈石布陣,也就是石陣,靈氣消耗完就必須再加靈石。
夏信侯正色說:“白道友,這個陣五階妖獸是攻破不了的,這要破陣可不簡單,我套了三個陣上陣,想要強行破解的話,也隻是血災才可破陣。”
路心自己破過他的陣,心想還真是“破陣”實在不想自己突然就死在他這破陣上,更不想聽到他得意洋洋的誇他的陣。
“襄舍!”路心看著襄舍,用神識喊了下他。
襄舍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沒事,夏道友的陣還靠得住,剛才我看了下,聚集過來的妖獸確實沒有多高的品階。”
而夏信侯費時費力的布陣,而這邊她們在眉目傳情的,夏信侯冷笑不止,想來是不怕死之徒,也不怕自己其中參亂,不過這個陣自己到真是費了心思,畢竟自己打頭陣,弄死他們也不能讓自己跟她們陪葬吧?
話說間那夏信侯就布好了,沒等多久,就憑空出現了一個石門。夏信侯率先踏了進去,等三人一進去石室的洞門就關了起來,就連來時的路都是消失不見,出入無門,似乎是三人完全是被困在了這裏。
夏信侯嗬嗬的摸摸鼻子,說走吧,這時,三人就都感覺地麵微顫抖了一下,隧道的頂上就開始有許多細小的灰塵和石子落了下來,噠噠的響聲。
路心無法,揪著襄舍的衣角,
看著噠噠的腳步聲還在繼續,才說道“似乎外麵的妖獸來了。”
襄舍嗯了聲安撫的在她臂膀上安慰的摸了摸,看著夏信侯說。“走吧,抓緊時間。”
而越往裏走坡度越大,很像一個過山車的坡道,大到離譜了,地上時不時的有許多妖獸的排泄物,不是粘粘黏黏的就是如稠似的口水?
夏信侯回頭道“怎麽越來越熱。”越走就越幹燥,夏信侯扯了扯衣領,透出一股狂躁的感覺。而路心他們毫無感覺,他訕訕的又調回頭去繼續走。
不是沒有地熱,而是路心帶著襄舍給的寶石,本體它就會自動吸熱、冷量的,所以路心毫無感覺,這也讓路心覺得奇怪,為何沒有感覺到熱?但是終究沒有開口,禍從口出,她是知道的,而且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得了“濁”身體發生了不知的變異,才這般不知冷暖?老實點好。
而襄舍本就是魂修,無從怕熱之說。
所以夏信侯麵對這兩奇葩真是可憐,他掏了掏,摸出了兩顆降火丹,這個丹是解毒藥,讓升高的體溫給降下去,他也算是死馬活醫了,丟了一顆放在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