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一堆人全部都移動到了屍體的麵前。然而,正如那兩名宮女稟報的一樣。那死去的宮女,臉上極其的難看。
浮腫之餘,還帶著烏黑色的膿包。整個臉,幾乎快要辨別不出來模樣。但是卻還能看出,是個宮女。然而,一隻搭在身前的手,已經開始腐爛。雨滴一落上去,那肉就開始腐化。然而,卻不像是死去了很久的人。然而,這樣的死法,很是令人驚訝。更是讓人害怕。
不過,這後宮裏的女人。有的人看上去,那般的柔軟,可是,心底裏,卻是石頭般的堅硬。
“這是怎麽回事?”
葉幽然轉身問道,這名宮女死的的確是十分的蹊蹺。然而,這肯定是和後宮裏的這些女人脫不了關係的。葉幽然能嗅到,這裏,有的人,便是這幕後的黑手。
葉幽然仔仔細細的把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看了個遍。然而,卻並沒有發現任何人的神色異樣。但是,她還是懷疑,怎麽都不能放過。
頃刻間,雨點已經開始變大。打在臉上的時候,都能覺得疼。念雪撐著雨傘,然而,自己卻是站在雨中的。若非不是念雪和小喜子這會也同樣淋著雨,葉幽然敢肯定,她要讓這些一個個全都不老實的後妃在這裏淋個一上午的雨。
四下裏,除了雨聲,便再也聽不到其它的聲音了。然而,這般安靜之下。葉幽然回頭,卻看見,那屍體的一部分,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然而,頃刻間,就變成了黑色。
葉幽然被嚇了一嚇。曾經,在葉家那被燒毀了府邸之上。她曾見到過無數的屍骨。可是,卻沒有一具如這般可怕的。然而,她使勁的壓住她心裏的惡心。
“來人,將這屍骨給收拾了起來。別讓雨水給衝化了。”
“慢著,這屍體很不一般,全都拿了工具來弄,別沾染上了什麽壞東西。”
說話的,是剛剛才趕來的王媽。葉幽然看著王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給本宮保護好了這具屍體。派人二十小時輪流看護,若是出現什麽意外,腦袋不保。”
看著葉幽然發號施令,誰都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嬤嬤,不是讓你看著宮裏嗎?你怎麽來了?”
“我老婆子一個,自然是不怕這個的。就怕你們這些小姑娘看了,晚上下的睡不了覺。這些事情,就交給老婆子來處理。”
誰都知道,這是葉幽然瑾熏宮裏的一位嬤嬤。唯一的一位管事默默,而不是做雜活的嬤嬤。在瑾熏宮裏,極受愛戴的。
“回宮。”
葉幽然又帶著一幫後妃回到了瑾熏宮。然而,葉幽然卻並沒有要放任何人走的意思。誰都知道,這是這個皇後娘娘在懷疑她們的意思。
“皇後娘娘,我等姐妹因為在雨裏待的太久。身上的衣服俱已濕透,還請皇後娘娘準許臣妾姐妹等人先行回去換了幹爽的衣服在來跟皇後娘娘請安。”
槍打出頭鳥,那麽多的人,全都沒有說話,唯獨林語。她直覺憋屈,不想在呆在瑾熏宮裏。所以就兀自請命。
“來人,派了宮女,各個宮裏去取了各位妃嬪娘娘們幹爽的衣服來。這外麵下了這麽大的雨,各位娘娘都淋了雨,一會,在奔波,怕是身體抱恙。那本宮可是擔不起罪名的。”
說完,念雪已經吩咐了下去。再上來的時候,念雪也已經換了幹爽的衣服。
然而,底下的後妃們,卻依舊還穿著濕透的衣服,頂著濕濕的發髻。有的,都有一些散亂了。
“稟皇後娘娘,屍體已經交由驗屍官。到時候,結果出來的自會有人來報。”
“本宮知道了,下去吧!”
原本炎熱的天,被這雨一下,倒是清爽了不少。然而,這清爽隻不過對葉幽然而言。對別的後妃來說,這會還正是煎熬。這原本這後宮裏,她們就一直都沒有被誰管束過。倒是這會,新添了一個皇後,要是不敬,又擔不起這樣的罪名來。
“請問各位姐妹們,你們可有認識這位宮女的?”
半晌,都沒有一個人說認識,葉幽然開始有些不高興了。這沒有認,豈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德妃,這宮女死在離你德尚宮不遠處的地方,難道,你也不認識她嗎?”
“會皇後娘娘的話,臣妾的確不認識這名宮女。而且,麵容也毀的差不多了,臣妾更是不敢輕易認的。”
“哦,那這到底是不認識呢,還是因為容貌被毀,而認不出來呢?小喜子?”
說著,葉幽然就叫道了小喜子。然而,小喜子也剛剛換好了衣服上來。
“主子,有何事需要小喜子效勞?”
“找出宮女名冊,立馬給我查,查這名死去的宮女的底細。本宮定要知道她是什麽身份,為何死的這般的難看。”
原本,不過隻是死掉了一個宮女而已。然而,葉幽然要徹查卻是因為上次的巫蠱事件。在這一眾後妃的心裏,卻隻想是,葉幽然初臨後位,要在後宮樹立威信罷了。
等瑾熏宮裏的宮女把各位後妃的衣物帶了來,葉幽然便吩咐騰出了房間以便她們換衣。這會,葉幽然則去了王媽的小房子裏。
裏麵,仍舊是安靜。
“你來了?”
王媽好像料到葉幽然會來一般。
“你知道了什麽?”
“這就是要害你的蠱毒。那名女子,便是施蠱毒的女子。然而,之所以她沒有瘋癲,隻是因為這是被逼回去的蠱毒。然而,這便是中噬心蠱毒的人的死法。不消三個時辰,這名女子,除了屍骨,一點肉都不會留下。”
葉幽然沉了沉心裏的氣,她就預料到,這會是中了蠱毒的死法。所以,才那般執著的要查明真相,她要的,不止是真相,還要找出那幕後黑手來。若不是早發現了那巫蠱,那死的更慘的,便是她自己。想要害她性命的人,她如何能留。何況,這個人還在這後宮裏躲著,每天都能窺見她的一切隱私。她不能把自己至於這般危險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