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誰叫你們做的?”
“我不知道啊,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啊。威哥,你饒了我們吧。”被打的男子求饒著。
“不知道?不知道?”威哥一邊大力用腳跺著那個男人,一邊喊叫著:“我讓你不知道。不知道就敢隨便讓人進來。”
兩個男子給打得慘叫連連。
羅剛在房間內覺得奇怪,威哥怎麽無緣無故的對這兩個看守的男人動手呢?這兩個人隻是負責看守自己,根本沒做別的事情啊,對,還有幫我送飯的。
難道威哥發現了什麽?難道威哥知道小何動了手腳?
應該不會的吧。
羅剛想了半天,外麵的慘叫聲也越來越小了,終於停了,看樣子威哥走了。
突然,羅剛想到了什麽。
“不好。”羅剛往天花板上望去,果然,天花板上有一個火災報警器,羅剛找了張板凳,站了上去,赫然的看見,裏麵一個攝像頭,正對著房間。
這下一覽無遺了,威哥發現了。
羅剛後悔極了,我怎麽沒有想到呢?
這下完了,他肯定把所有地方都加強守衛了,這次不好辦了啊。而且,小何他們還不知道,羅剛心想:我怎麽這麽蠢啊?我是太小看這個威哥了。他設想的太周到,真是沒有想到一個小混混能有如此的警惕心。
這下可怎麽辦才好呢?我要怎麽才能通知小何他們,免得他們受傷。
而就在羅剛懊悔自己的疏忽和愚蠢,並懷念有沈烈在身邊,無需煩惱無需親自麵對這些的好處時,他不知道自己的妹夫此刻麵前正跪著上萬名“古代將士”。
沈烈,比起他來說,過的精彩多了。
管寧年近五十,見多了天下人物,卻從未見過沈烈這樣的“仙人”。
在先期趕到他麵前的魏遼的證明下,管寧再目睹沈烈的仙風道骨,他相信了,尤其是沈烈身邊的那匹神俊至極的神獸!
於是管寧以下上萬邊軍已經大小將領全跪於地上迎接上神。
大夏和蚩尤餘孽的新一輪戰爭又將開始了,在這個關鍵時刻上神到來意味著什麽,也許意味著國朝二千餘年的征伐終於到了最後關頭,天下即將一統!
身為一個武將能有這樣的榮幸,參與到一場決定天下命運的戰爭,得到上神的眷顧!
便是近五十歲的老將也不由的身軀微微顫抖。
神棍自然知道敬老愛幼,於是舉手之間又幫老頭治好了風濕痛和關節炎,身受神恩,管寧哪裏還猶豫什麽?立即派出重將親自向大夏陛下匯報,說有不知名上神突至邊關,大顯神跡,同時決定啟程親送上神前往大夏都城。
當然,在動身之前自然要對上神多多親熱,好好招待。
不過軍中條件艱苦,在這個時代這種文明層次,就算是管寧這樣的地位,也僅僅隻能奉獻些酒肉之類的尋常供奉。
神棍越發的體貼:“無需多禮,無需如此。”
“敢問上神名號。”管寧問道。
魏遼在一邊翻著白眼,上神是自己師父就行,管上神叫什麽,反正上神說師祖是廣成子仙師,師伯是軒轅,我的天,小魏我現在輩分好大。大帥看我都客氣了好多呢。
我叫什麽?
沈烈腦海裏七轉八轉,他的猶豫不決讓管寧有些擔憂自己是不是冒犯了上神。
半響,還是魏遼壯起了狗膽:“師父。”
“哦。想到下界之前師父的一些話而已,沒什麽。”沈烈對著麵前的酒甌招招手,近在咫尺的距離下,分量不是太重的酒甌被這個家夥用力之後,吸的向著他的手心飛去,眼看力道不夠了,於是神棍順勢伸出了手去抓住。
然後一飲而盡。
揮手招物的神跡讓管寧更是堅定相信上神的神通,卻不知道沈烈差點穿幫了。歎了口氣,腦子裏折騰了半天之後沈烈道:“吾乃神龍所化,於九天作戲混沌度日時偶遇吾師,得以點化之後幡然醒悟,遂名神龍,後人以訛傳訛,是為神農。”
炎帝…
管寧一翻白眼,魂不附體,上古大帝神農氏?魏遼也傻眼了,腦子整的悍將突然大喜:“是了,是了,世間流傳師父您嚐百草走遍天下!難怪舉手就能治了我和大帥的舊傷!”
老子和你排過台詞?
沈烈看看自己的徒弟,撲哧一笑:“也就你這蠢貨不知,大帥不過是心中懷疑不敢斷言而已,我既然是公孫師兄之弟,那麽還能是何人?”
管寧頓首:“小人不敢當得大帝誇獎。稟大帝,老臣想將魏遼提至……”
“男兒功名但在馬上取,無需照顧,他有他的福分,沒本事的人上了高位豈不誤國?”沈烈不客氣的道。
管寧心中大讚,上古賢帝果然名不虛傳!
魏遼在一邊伏地聽訓,沈烈也不在意,徒弟跪師父是天經地義!
“聽魏遼說如今天下之勢,看城郭分布,也罷,既然在此了,就讓我去看看如今蚩尤後人有何等出息。哎,當年不過本帝混沌之時一屬下,不想本帝被廣成仙師點化後,其部卻頑固至今,禍害日烈,也罷,明日魏遼陪我前去邊關看看。”
“是。”
而一邊的管寧聽完了沈烈的一番話,心裏最後一塊石頭終於落下。上古相傳炎帝於軒轅大戰後敗於版泉,而後餘部蚩尤繼續作亂,遂才有逐鹿之戰。管寧剛剛還擔心炎帝複生於世……
沈烈撇了他一眼,一笑:“廣成仙師早有點化,吾此次下界就是為此而來。告訴你也罷,當年為神龍時曆經八世而愚昧無知,師兄遂起兵前來征伐,大戰之際廣成仙師看吾可造,於是出手點化,而後吾在師父告誡之下為解舊日罪孽,才行走天下嚐盡百草,而蚩尤所部不過神龍未醒之時的舊部,其後更是蚩尤本心作亂,所以管帥無需擔憂,盡可稟告你大夏朝中。”
管寧不敢回話。
吹完了牛皮的沈烈轉了頭去,他才不管人家心裏的死去活來,他看看周圍的那些兵器鎧甲,揉揉眉心,決定抽空回去一次,去找點開山刀啊,騎兵甲啊之類的玩意帶下來,不鏽鋼的菜單放在這個時代也算是神兵利器了吧?軍隊裏的那些防彈衣啊,還有軍刺啊,算了,上去找張浦下令兵工廠搞點複合鋼板製的鎧甲砍刀之類的帶下來吧。
物以稀為貴,不多,就帶三套好了。
想到這裏,沈烈哈哈一笑:“過些日子,為師去找一套寶甲給你,至於管帥,恩。”哼了一聲沈烈看著管寧神秘的一笑,而後道:“你們去忙吧。”
一夜無話。
第二日,沈烈在他們護衛下向著數百裏外的,和蚩尤族的一線邊關而去。
第三日晨。
大夏邊關邢天城內三萬大軍齊聲歡呼,恭迎大帝入關。與此同時,接到邊軍報告的大夏王庭震驚,當朝帝王有康率領文武離開都城,前往邊關覲見上神。
大夏這邊的動靜讓蚩尤部驚恐了。
以先祖名號為國號的蚩尤部邊關士兵忐忑的看著這邊,雙方的城關相距不過十餘裏而已,中間是一片平原。
沈烈站在城頭,背著手看著對方的城池,隨即問道:“那旗上的我看一個薑字,莫非是蚩尤部王族將領?”
管寧點頭,滿眼金星,崇拜的看著熟知天下事的上神大帝:“正是,大帝明鑒。”
“恩。”
沈烈點點頭不再說話,閉起了眼睛捏著手指,神棍記得封神榜上所謂掐指一算就是這樣搞的,大拇指在其餘四指關節上下,節節來去,半響,睜開眼睛的神棍看看周圍氣都不敢喘的一群大夏將領,他一笑口中呼嘯一聲。
獨角獸長吼起來,整個邊關的戰馬全蹦躂了。
沈烈指著下麵:“開門。”
“師父。”魏遼眼巴巴的看著他,沈烈搖搖頭:“開門。”
管寧不敢怠慢,立即打開了城門,這邊關門一開,那邊的城門也立即打開了,可是慢了一拍的對方急急忙忙中卻看到對方的城門處好像沒什麽動靜。
好戰的蚩尤部湧出了城關在平原上準備結陣。
突然,看到遠處一匹白馬慢慢的駛來。
蚩尤部哨探連忙撲出十餘匹向前,才奔不到五裏,蚩尤部還在陸續出關的士兵們就聽到前麵一片人仰馬翻。
而後,自己的十數名騎兵就這樣遠遠地圍繞著那個人,向著自己這邊而來。
一個騎兵打馬飛快向前,臉色已經發白,看到自己的將領就滾落在地:“報將軍,獨角獸,是獨角獸天馬!”
“什麽?”
沈烈一夾馬腹。
白光閃過,轉眼一匹神俊的獨角獸出現在了二萬蚩尤部的士兵們麵前。
蚩尤部的將領艱難的咽了口唾液,碩大的喉結上下抖動了下,看著麵前的獨角獸,和它之上那個穿的莫名其妙,一看不是凡人的男子,他吃驚的揚聲問道:“來者何人。”
沈烈歎了口氣,他娘的少了把機關槍啊,不然老子突突了你們幾萬人也算神跡了。
哢嚓一下甩燃了zippo,沈烈吐了口煙霧:“孽障!”
罵人?
蚩尤部的將領勃然大怒,不是看他的小車檔次太高,早就下令撲上去剁了他了。瞪著沈烈,他驚疑不定,之前對方手中火花,口鼻冒煙,再騎著獨角獸,莫非是妖人?
邊荒之地有神獸的傳說在蚩尤境內也有流傳,看到這道具,士兵們都有些緊張。
“來者何人?”
沈烈跳下了馬來,命令獨角獸待著,智商很高的家夥不動了。
沈烈向前走,一邊走一邊嘴裏冒煙,好在今天無風,看上去更是神秘的不得了,他繼續向前向前,一直走到對方正在**的軍陣前,白癡站好了,看看對方,招招手:“讓吾看看蚩尤後人的武功。”
砍他!
薑姓蚩尤王族將領火冒三丈,大吼一聲掄起了手中的銅棍就要上前,幾個部將忙拉住了他,一個部將撲了上來,沒到麵前呢,沈烈身形閃動,撞了上去,斜斜的對著奔馬,一拳砸在了對方的馬頸,同時飄身而過,單臂夾住了那個將領。
就聽到轟的一聲,煙塵中,戰馬悲嘶了一聲翻滾在地,將領魂不附體的被他放在了腳下,沈烈低頭看看他,拿過了他手中的銅棍,突然發力向前。
狠狠的撞進了對方的軍陣,對方的士兵本能的發出弓箭卻被他甩開,幾麵盾牌在麵前,被他一腳連人帶盾踹飛,敵方軍陣一瞬間大亂,兩邊就看到一片人影飛起落下,沈烈輕易的就在這個平均武力值比他低了不下十倍的世界裏,殺進了二萬人的軍陣中,飛快的突到了突前的敵方大將麵前。
單手接過對方砸下的棍子,一拽,另外一隻手飛出手中兵器,將大旗砸落。
同時抓住了對方的將領脖子,大吼一聲。獨角獸相和著長嘶,白癡不知道死活的也對著軍陣而來,它的吼叫讓所有的戰馬全部驚動了,在亂跳亂竄。
騎馬的將領們無不魂飛魄散的看著這奇怪的一人一獸。自己的大將被人轉眼拿下,簡直是妖術!這種程度的進攻力量超過了他們的認知。
沈烈提著那個將領,揪住了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四周,聽著身後馬蹄聲響起,帶著一個人一個後躍翻滾,憑空落在了獨角獸的背上。
周圍鴉雀無聲。
“你們這些不肖後輩,難怪吾師罰我下凡!”
被他揪住的將領懸在半空,手足無力的在努力掙紮,聽到他一句,頓時傻了,連那點羞辱感也忘記了,就這樣半空中癡呆的看著這個妖人年輕的臉,和不知道麵料的古怪衣服,還有近在咫尺的那個馬頭上的白色獨角。
沈烈轉頭看著他,全神貫注的看住了他的眼睛。
而後他就明白了他是誰。
因為他看到了九天神龍在世間興風作浪,正和一個黃袍的老人大戰,然後一個老道出現,再之後神龍熄滅了滔天怒火就化為了麵前這個男人,然後這個男人宣布解散自己的力量,要為前塵贖罪。
那時候,自己的先祖蚩尤大王正匍匐在他的麵前。不肯答應。
這個男人長歎了一聲飄然遠去。
最後,逐鹿之戰黃帝斬蚩尤!
然後是不知道多少年的歲月過去。
一天。
武將看到了麵前這個人在一個老道麵前領命,老道說屈指算來劫數將近,要他下來了斷此事,隨即這個人就踏著七彩雲朵飄下凡塵,雲朵落地化為他身下的獨角獸。
澎的一下,沈烈把他丟在了塵埃中。跌醒了對方後,他看著對方驚駭的眼睛雲淡風輕的一笑,死不要臉的家夥正式自我介紹道:“吾為神龍,為洗前塵嚐盡百草,遂,為神農氏。”
所有蚩尤部士兵看到將領翻身起來後,再次跪下,磕頭連連,口稱冒犯。
“起來吧!”神棍歎息了一聲。
“你們快跪下!”之前在大夏的一幕如今在敵對陣營再次上演。
將領魂不附體的吼完了,看看自己的部將猶豫,他氣急敗壞:“此乃神農大帝!先祖之王!”
士兵們將領們大驚失色!
忽悠一個也是忽悠,忽悠二個也是,三個也是………看看還有將領震撼著發傻,神棍於是一個個的看去,全神貫注的看著,臉上露出了微笑。
一個個將領轉眼跪倒塵埃,不敢抬頭。
“叫蚩尤王族半月之後來此地於吾相見。”
“是,大帝。”將領頓首,滿眼是淚,完了完了,祖宗來了,還要收拾我們,這下沒的過了。
“癡兒無須擔憂,爾等名為蚩尤後人,豈不知蚩尤亦吾之舊部?爾自知姓薑,卻不知薑姓來曆?”
正哭的稀裏嘩啦的家夥驚喜的猛抬起頭,聲猶在耳,大帝已經飄然遠去。
不愁這個世界有望遠鏡,沈烈笑的齜牙咧嘴的向著大夏的邊關而去。
他的回歸讓擔憂不已的大夏諸位的心終於落了地。
看著沈烈悠閑的進了關,管寧連滾帶爬的想問不敢問,沈烈裝神弄鬼的歎息著:“命他王族半月之後來此相會,隻想世間再無戰事。”
“他們可知大帝身份?”管寧問完了就覺得自己是在廢話。
魏遼竊笑了下,管寧瞪了他一眼,沈烈也是一笑:“兵者凶器,還需戒備才是,回吧。管寧你傳信王都後,夏王可有回話?”
“先時不知道大帝身份,臣說的含糊,而後老臣又派出了人馬。”
“你還是親自去一趟王都吧。”沈烈似笑非笑:“此去小心,如實說話就是。”曆代奸臣亂國,如今這魏遼悍將都被折騰到那荒蕪無用之地,可想太師不是什麽好東西,管寧去胡說八道的話恐怕……
管寧心驚肉跳的轉身就走。
“師父。”魏遼在一邊低聲開口。
沈烈看去,魏遼問道:“師父,剛剛我看師父單手擒獲了那將領。”
“恩。舉關上下也就你能看的清楚。”沈烈看著魏遼點點頭:“想問什麽。”
“想問師父如何破陣的,我看師父身形如電,羽箭不能入身。”魏遼一臉的虔誠,心中祈禱萬分。
看他那德行,沈烈真想抽他一頓,金鍾罩鐵布衫?
看了他半天,直到魏遼低頭了,沈烈憋出一句:“一力降十會!任他千軍萬馬,我有十象之力,舉手投足摧枯拉朽而已。”
什麽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