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密林鬥法
綠袍老祖為何人?修行幾百年,妖法深厚,更是修習為天下正道所不齒的噬血之法,此妖法害人利己,專以吸人精血化為己用,實在是邪惡至極。據傳言,綠袍老祖年幼之時,因自己相貌生的醜陋不堪,為所有人所恥笑,於是魔性大發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將自己的父母殘忍的殺害,吃掉了他們的心肝,可見不是一般的惡毒殘忍。當然這個傳言也不知真假,也許隻是綠袍老祖為了蠱惑世人而故意散布的流言也說不定。
之後綠袍老祖遊遍天下三山五嶽,尋求得道之法,以解脫凡間的種種侮辱。苦心人天不負,終於被一個遊曆在天下的魔道人士所收留,並傳功授法。綠袍老祖生性本惡,噬血之性生來便有,兼且生性殘疾,致使心內恨世嫉俗,於是魔性大發在功成之日卻將自己師傅殺害,掏心挖肝。後來綠袍老祖苦修妖法以求成就世間無上法術,專門尋找修真煉道者的精血以修煉妖法。
隨著綠袍老祖威勢的越來越盛,紛紛湧來了一匹求真學道者向老祖學習法術,一開始老祖還會仔細的傳授,隻是到後來老祖越來越殘暴不仁,對自己門下弟子動不動就打虐淩辱,甚至嚴重的時候會淒厲的手法殺害自己的徒弟而吃上心肝,這就使得門下弟子皆恐懼於老祖的血腥不忍,於是紛紛離去。
但是弟子其中有一人性格堅毅之輩,此人名叫亂夜,任憑老祖如何的殘暴淩虐也默默忍受,更是對老祖死心蹋地、殷勤盡獻。老祖見門下弟子一個個離己而去,越發對凡俗之人惱怒不已,不過還好發現竟然還有一個弟子留在自己身邊,老祖雖是殘忍之輩,不過心內還是有些好受。雖然以後還是對這個唯一留下的弟子殘虐淩辱、抽抽打打不斷,然而過後也會傳些法術,正好身邊也有個端茶倒水跑腿的人。
這亂夜也是機靈,見老祖肯教自己法術,心內竊喜,雖然有時候受些皮肉之苦,倒也可以忍受,於是殷勤更是大獻,博的老祖的一陣陣讚譽之聲。於是老祖更加悉心傳授妖法,隻是這個唯一留在身邊的弟子實在有些愚笨,致使老祖愁悶不已,但是也沒有辦法隻能帶著這個弟子,平時沒事當個出氣筒也是不錯的。
老祖日間忽然發現西北之際天顯霞光,霞光中更有詭異的紅雲壓製,知道一定有寶物出事,而且此物必然具有靈性。於是帶著弟子亂夜就向西北而去,路上恰巧碰上正派之人,不敢太過靠近隻能後麵尾隨。見正派之人停下休息,老祖也悄然的落在了遠處,看著正派各弟子靈氣十足的肉體老祖又魔性上湧,隻是正派人士人數太多也不敢冒然上前,隻能靜待時機。
正當老祖等的煩躁不安,好久沒有吸食修真者精血的體內開始蠢蠢欲動的時候,眼見一個正派弟子竟然孤身一人來到自己的藏身之處,心內高興之情真是溢於言表,老祖在見到張行健的時候都欲上前恨恨的感謝一番。
令老祖大喜的是不一會兒竟然又來了一個小輩,老祖心內第一次真要感謝上蒼對自己不薄了。老祖當然不能再拖延時間了,想要速戰速決,吸了精血後速速遠離,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麵前這個少年手中拿的法寶竟然是洪荒時候的魔教聖物騰蛇劍。
老祖根本沒有時間去想為何一個正派的小輩手中會有騰蛇劍,看著眼前之人赤紅的雙眼淒厲的瞪著自己,黑發飄揚,猶如上古魔神一般。老祖從未有過害怕的心,此時竟然突然湧出一股恐懼之意。急忙運轉體內法力想要將這個小輩重傷,可是體內法力一動,竟然全部湧向了騰蛇劍內,無聲無息,剛才的恐懼之意頓時湧現在了麵孔之上,再見劍身之上隱隱的血紅之色,以及慢慢融入劍身的血液,老祖立刻心膽俱寒,臉上立刻扭曲,本來就醜陋的臉龐更是可怖淒厲之極。
張行健此時卻是幾乎是無知無覺,隻是體內有一種強烈的噬血殺戮之意,似乎要想掙脫牢籠破空而去一般,手間的鮮血慢慢匯入了劍身之中,不曾跌落地麵一滴。忽然張行健的麵目也是一陣扭曲,似乎是有什麽正在噬咬著他的內心一般,眼中的赤紅之色竟猶如實質一般射到了老祖的臉上。
老祖驚駭之際,想要扯去手中的法寶,然而法寶就好像深深的被吸住了一般,根本動不得分毫。
“行健……”
誰,是誰在輕聲的呼喊,又是誰的心鎖忽然間被打開了?
這一聲微弱卻顯的急促的呼喊聲早已驚醒了張行健被魔性所控製的心靈,慢慢的蘇醒,蘇醒!
“行健……”林間再次幽幽的響起了一聲微弱的呼喊聲,早已失去往日的清寒與冷漠。
張行健艱難的轉頭,看到了,看到了,無暇的容顏,柔弱擔心的目光,像一把利刺直刺入他的雙眼,身體,甚至靈魂……
一切一切似乎都瞬間消失了,甚至是體內的魔性也瞬間蕩然無存,因為他的眼中隻有了那雙眸子,純潔的眸子,在這無聲的黑暗中竟是如此的耀眼,刺的他的雙眼微微的迷醉。
“轟”的一聲,張行健的身體如風中的飛沙一般,血雨紛紛,稀稀疏疏,灑向了空中,灑向了黑暗,張行健的身體已如風中的飛沙一般向著後麵倒飛而去!
隻是他的雙眼為何還是執著而堅毅地望著黑暗中一個白色的身影呢?
“嘭”,一聲巨響,樹葉紛紛,簌簌落下,而張行健已沒有了知覺。
老祖趁張行健分神之際一掌將其重傷之後,正欲上前撿起地上黯然無光的騰蛇劍的時候,微微一想運起法術就要向遠處逃去,隻聽背後傳來呼救聲:“師傅救我,救救我,”回頭一看正是自己的徒弟亂夜。
綠袍老祖心歎一聲:這個廢物,不過還是回身抱起亂夜就要離開,可是隻聽一聲佛號傳來接著又有聲音傳來:“妖道,休走。”
一串佛珠已隨著宏厚的佛光向老祖襲來,老祖道行自是不弱,雙手拋開亂夜一個翻身已躲開了這道佛珠的襲擊,待老祖再次站定的時候麵前已經站滿了人,老祖自是認得眼前這幾人。
禪宗的道心大師已是口宣佛號,道:“綠袍老祖,妄你也是得道幾百年竟然對兩個小輩下手,真是我輩修道之人的恥辱。”
長月也厲聲斥道:“妖道,今日你休想安然離去,”隻聽倒在一邊的周曉涵虛弱的喊道:“師叔,師叔。”
長月急忙走過去扶起周曉涵,然後向著周曉涵體內渡了一口法力,問道:“曉涵怎麽樣?”
周曉涵搖了搖頭,艱難的開口道:“師叔快看看行健,行健,他……”她的目光已經望向一旁的張行健的身上。
長月順著周曉涵的目光望去,隻見張行健無力的暈倒在一顆樹旁,正要過去救助,卻見青玉已經上前扶起張行健,然後給張行健輸送法力了。過了一會兒青玉收掌道:“長月師妹,不必擔心,沒有性命危險,隻是體內法力耗盡,兼且體內經脈氣息紊亂一時難以醒轉,不過已被我將體內氣息理順,沒有大礙了。”
長月急忙向青玉道謝,並扶著周曉涵站了起來。
此時綠袍老祖和他徒弟亂夜正被正派弟子圍在中間,看亂夜已是驚恐不安,眼神擔心的望著老祖。再看老祖臉上麵不改色,笑意盈盈的望著眾人,隻是心內惴惴不安,自己這方人單力薄,想要突破包圍實在是難上加難。
於是老祖靈機一動,道:“道心大師難道你們所謂的玄門正派也是欺寡恃強之輩,想不到我老祖今日要栽在你們這些自詡為正派人士的手裏”,說完竟自顧的笑了起來,笑聲雖高,但還是桀桀之聲,聽得眾人汗毛倒立。
長月回頭望去,隻見靈兒正爬在張行健的身邊,苦苦的喊著,心內也是莫名的酸楚,向著綠袍老祖道:“綠袍老祖你今日拚著百年道行竟然對我門下弟子痛下殺手,就算我等殺了你又能如何?妖邪之輩終究是妖邪之輩,永遠改不了天生的邪惡本性。”
綠袍老祖桀桀一笑,姿態可怖的道:“我妖邪,桀桀……你也不看看你門下弟子是何人物,他用的什麽寶物,你們不會不知道吧。騰蛇劍啊,桀桀,上古洪荒魔教的噬血魔劍,這把劍殺過的人豈能比我少,這把劍吸過的精血又比我多了多少,你說我妖邪,我看他才是真正的妖邪。”
長月大驚,雖然知道張行健從寒玉洞內帶出一把奇怪的法寶隻是一直也不知究竟為何物,如今聽得綠袍老祖說起,始知其中必有原由。急忙俯身拿起地上的騰蛇劍自己的看去,卻見此劍表麵漆黑異常,沒有絲毫的金屬光澤,輸入一絲法力也如泥入大海沒有絲毫的反應,將劍遞到道心手中,而自己則一瞬不瞬的注視的綠袍老祖。
道心反複將騰蛇劍看了幾遍後道:“此劍確實有些詭異,似乎被什麽力封印了一般,不過我也看不出是何名堂。”說完又將劍遞還給了長月。
長月微微又看了一眼騰蛇劍,然後遞給周曉涵拿上,向著綠袍老祖道:“我宮內有妖邪之輩,我自會處理,那容得你這妖人說三道四,看劍,先讓我將你斃於劍下再說。”長月早已祭出仙劍向著綠袍老祖刺去。
長月所使用的仙劍是采用寒玉宮千年寒冰所造,經法術煉化,之後成為一把銷金斷玉的法寶。這把寒玉劍性屬冰寒,揮動隻見隱隱有寒氣氤氳,世俗之人如若被擊中的話瞬間就會奇寒透骨,凍死當場,就算是修道之人也不敢輕易直逆其鋒。
綠袍老祖見寒玉劍奇寒襲來,急忙用自己的法寶擋開,隻見法寶之上竟然已結上了一成冰霧,心道此劍實屬厲害。
長月手中仙劍寒氣吞吐,向著綠袍老祖的要害劍劍刺去,而老祖卻有些不敢與此劍正麵相對,剛才與張行健打鬥已經消耗了部分法力,此時唯有頻頻閃避了。瞅了一個空隙老祖將長月的寒玉劍擋開,道:“怎麽要殺人滅口了,桀桀,你們這些玄門正派也不過如此,待以後傳揚到天下,必定成為天下一大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