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萌小妻太囂張
看小說“小說巴士”容夏眼巴巴地看著霍權璽認真工作的樣子,男人還是工作的樣子最帥,即便是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
“又怎麽了?”
“我餓了。”
剛才在酒店壓根沒吃幾口東西,現在的確是饑腸轆轆了。
看著容夏可憐巴巴的樣子,霍權璽摘掉眼鏡,整個上半身躺進皮椅裏,歎了口氣,再看了她一眼,“你好好寫,我去給你做點吃的,寫完了才有的吃。”
“可是我不會寫了啊,我就會這麽幾道題。”
容夏癟著嘴,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兒。
霍權璽將她的練習冊拿了過來,半個多小時了,就憋出了三道題,還隻有一道是對的,這課到底是怎麽上的?
“你上課的時候是不是都是閉著眼睛關著耳朵啊?”
“子曰: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容夏雙手合十,做了個虔誠的動作,霍權璽將她的書包拽了過來,翻了翻,一本言情小說扔在桌上,“這就是你所謂的聖賢書?”
容夏垂著頭正準備聽訓呢,門鈴聲驟然響起,真是悅耳啊!她兩手往上翻,做了個走人的姿勢,“嘿嘿!”
“接著寫。”
霍權璽指了指練習冊,離開了書房。
英朗提著外賣從門外擠了進來,見霍權璽皺著個眉頭,“幹什麽?見到我這麽不爽啊?”
“你來做什麽?”
自從容夏搬到這裏住開始,英朗就再也沒來過,這會兒不止人來了,還提著個外賣。
還真是跟容夏心有靈犀。
“別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我是一個人太無聊了,買了點吃的想找羅拉一起聊聊人生談談理想,可惜人不在,隻能便宜你了,你家那丫頭呢?”
霍權璽沒好氣地伸手指了指書房,吐出一句英文,“羅拉任務被終止,半個月前就回英國了。”
他知道容夏就算聽到也絕對聽不懂。
英朗將外賣放到餐桌上,輕步走到了書房門口,容夏以為是霍權璽走過來,立馬低下頭裝作很認真地在做作業。
英朗樂了,抿著嘴怎麽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霍權璽竟然娶了一個還在埋頭做作業的黃毛丫頭,這嫩草吃的……
“哎,這麽嫩的草,你能消化得了嗎?”
霍權璽瞟了他一眼,要你管!
“嗨!嗨!帥哥!”
容夏見英朗第一眼就覺得這男人絕對是棒子國進口過來的妖孽啊,唇紅齒白,一頭酒紅色的碎發在燈光下備顯妖嬈,雖然之前對他跟霍權璽戴情侶戒的事心裏有膈應,但是現在他們都結婚了,足夠證明她老公不是gay,她對英朗的印象自然又上升到欣賞美男了。
英朗吊兒郎當地倚在門邊,衝容夏招招手打招呼,正準備走進來,胳膊被霍權璽扯住,“吃你的東西吧,她在做作業。”
容夏一聽見有吃的,立馬兩眼放光,扔下筆跑了過來,“有什麽吃的啊?我好餓。”
英朗一臉得意地抽回手臂,他為人隨意,抬起胳膊就想搭在容夏的肩膀上,卻被隔壁那道寒光硬生生逼了回來,“羊肉串,雞中翅,大雞腿,想吃嗎妞兒?”
“當然想啊。”
“作業做完了嗎?”霍權璽冷著臉問道,容夏立馬不要臉地粘了上去,舉起三根手指做了個發誓的手勢,“哎呀,我餓了嘛,吃了再寫好不好啦?我今晚一定寫完再睡覺。”
沒轍。
璽爺是很沒轍。
見霍權璽不說話,容夏立馬溜到了大廳,燒烤的香味撲麵而來,肚子立馬咕咕叫了。
英朗歎口氣,甚是同情地拍了拍霍權璽的肩膀,還是忍不住想笑。
英朗開了一聽自帶的啤酒,容夏也伸手過來摸了一聽,這吃燒烤就得喝啤酒才夠味。
霍權璽不吃這些東西,這會兒他到成了局外人一樣,隻能坐在沙發上看看新聞,順便豎著耳朵聽聽這倆人怎麽談人生談理想。
“哎,帥哥,你這臉有沒有動過刀子啊?”容夏啃著羊肉串,小爪子一伸,在英朗臉上東戳戳,西戳戳,搞得他一臉油。
她這個外貌協會的專家就喜歡研究男人的皮相。
不過英朗也不介意,自己用手捏了一把臉,“純天然,如假包換,怎麽樣妹子,哥哥比你老公長得好看多了吧?”
切!
霍權璽靠在沙發上翻了個白眼。
“你們倆完全兩種款式,你是走陰柔風的吧,好看是好看,就是怎麽看都是一個小受受。”
“what?受?”
咳!
“受人喜愛的受。”
吃人嘴短啊。
容夏雙眸一閃,突然想起點什麽,擦了擦手掏出手機,“帥哥,你有女朋友了嗎?我跟你說,我有個同學一看你照片就花癡了,把你當棒子國男神呢。”
“女朋友到沒有,你給我介紹介紹個?”英朗轉念一想,不對啊,“你怎麽會有我照片?”
是啊!容夏怎麽會有英朗的照片?
這個問題霍權璽也想知道知道。
“嘿嘿!”容夏從手機裏翻出當時霍晟訂婚宴上偷拍的兩張照片,“就這兩張就把我那同學迷得七葷八素了,我跟你說噢,我同學單身哦,跟我差不多高,體形也跟我差不多,眼睛大大的,皮膚白白的,是個美女噢。”
容夏背對著沙發坐著,啪啦啪啦說著,連霍權璽走近了都沒發覺,手裏突然間空了,手機沒了!
她立馬扭頭,手機被霍權璽拿了去。
仔細看了一眼,霍權璽辨認出這是在霍晟的訂婚典禮上被拍的,兩張照片裏都有他,但氣人的是他的臉都隻有一半,而英朗的臉絕對是特寫。
臉瞬間就黑了!
英朗偷樂著,走過去,一條手臂搭上霍權璽的肩頭,“嘖嘖,讓我也來欣賞欣賞我的美照,果然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帥到完全沒朋友。”
霍權璽甩開英朗的手臂,睨了他一眼,哼笑,“小受受。”
裝作完全沒興趣地走開。
容夏拉著英朗要給他看王麗的照片,這姑娘頭一次在容夏手機裏看到英朗的照片就瘋了,“你看你看,我同學怎麽樣?長得還不錯吧?”
“是不錯,娃娃臉,蠻可愛的。”
“對嘛!”容夏兩隻手掌響亮地拍了一下,“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人家單身待解放哦。”
英朗咧開嘴笑了笑,他對小丫頭可沒什麽多大興趣,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哪裏經得起他折騰?
搞不好還是什麽乖乖女,隻能看不能吃什麽的……
“容夏,吃好了去做作業,”霍權璽坐在沙發上冷著臉發話了,“你對麵這個人,你別看他人模狗樣的,骨子裏就是衣冠禽獸,別毀了人家女孩子。”
“嘿你怎麽說話呢?我怎麽就衣冠禽獸了?我哪像你啊,禍害人家高中生,我找女人那都是正常交往。”
霍權璽扭過頭,挑眉問道,“有交往出結果的嗎?”
“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容夏立馬接了他的話。
得!這一唱一和,夫唱婦隨的!
“切!win,你還真別得瑟,不就是結個婚嘛,爺我是不想結,我要是想,齊港市的女人早排隊排到黃浦江了。”
就憑他英朗這張妖孽的臉蛋,這幅健碩的身材,多的是女人倒貼,隻不過他可不會像霍權璽那樣,自尋麻煩。
“那我先替我同學領個預約號?”
這丫頭還認起真來了。
英朗斜嘴一笑,拿起容夏的手機再看了一眼,“這妹妹叫什麽?”
“王麗,三橫王,美麗的麗,跟我同歲,家在郊區,家裏經商,獨生女。”
英朗又忍不住大笑起來,“夠詳細的啊,win,你這老婆有點意思,挺有當媒人的潛質,你好好培養培養。”
“win是什麽意思啊?”
容夏英語爛到掉渣,win跟喂,對她來說,差不多。
“你老公的英文名啊,你不知道?”
容夏搖搖頭,她還真不知道,從沒聽男人提起過。
霍權璽看了眼時間,下了逐客令,“我們要休息了,你可以走了。”
“別啊,還早啊,我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孤獨寂寞冷啊,哪像你整天泡在溫柔鄉裏,羨慕不來,還不準我沾沾暖氣啊?”
……
英朗沒皮沒臉地一直癩到10點鍾才走,容夏也伸伸懶腰打著哈欠就準備去睡覺了,人還沒走進房間就被逮了回來,“從今天開始,每天的作業做完了才能睡。”
“別啊,真的困了啊。”
“困了也要寫,”霍權璽將容夏重新拎回到了書房裏,“手機拿來。”
嗯?
“幹嘛?”
霍權璽從來沒動過容夏的手機。
“我看看裏麵有多少男人的照片。”
“沒有,怎麽會有,”容夏皮笑肉不笑地想把手機藏起來,奈何還是搶不過霍權璽,手機被他奪了去,容夏趴在桌子上真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她容夏誰啊?外貌協會專家呀,之前在學校裏不好好上學就喜歡趴在教室外的陽台上看著籃球場裏的小學弟小鮮肉們打球飆汗,手機裏當然也不失有小學弟們脫掉上衣的照片。
她絕對不是變態!純欣賞而已嘛!
霍權璽一張一張看過去,一張一張刪過去,包括英朗的那兩張照片。
容夏都覺得有青煙從男人的頭頂嫋嫋升起,她埋頭寫著練習冊,不管會不會做都畫了幾個字上去。
霍權璽坐在她對麵眼對眼看著她把作業做完,又仔仔細細給她檢查了一邊,再說教了一邊。
全程無笑臉。
……
“懂了嗎?”
容夏立馬點頭,不懂也懂了。
“去洗澡,睡覺。”
歐耶!終於勝利了!
容夏理好書本,抱著睡衣進浴室洗澡,等她出來的時候霍權璽已經鑽進被子裏睡覺了。
她看了眼時間,都淩晨了。
躡手躡腳地爬上床,容夏趴在霍權璽身上,用食指劃過男人的鼻梁,她知道他肯定沒睡著,“你生氣了?那些都是之前拍的,沒刪而已。”
“沒有,困了,睡覺。”
“霍大腕,你這樣是不是算吃醋了啊?”容夏賊手伸到男人的腋下,突然一股**讓男人整個人從床上彈了起來。
從來沒人對他這樣,他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怕癢。
容夏樂得哈哈大笑,沒想到霍權璽的反映這麽強烈,她爬在他身上不停地饒他,“你就承認了嘛,你承認你吃醋了我放過你。”
“別鬧!”霍權璽一直往床沿閃去,還是被容夏得了手,他服了,他真的怕癢,一個躍身跳到了床上,大喘著氣,“別鬧了,睡覺!”
“那你是不是吃醋了?”
……
男人給了她一記白眼,懶得回答。
“你說嘛,那,那你隻要說你看到我手機裏有別的男人的照片你不高興,我就不鬧你,我就乖乖睡覺。”
容夏蜷著身子側躺在床上,雙手合十放在頭與整頭之前,眨巴眨巴著大眼睛。
“我就是不高興,你高興了吧?”
“高興。”容夏咧著嘴鑽進了被子裏。
他不高興她就高興,這什麽破邏輯?
霍權璽睨了她一眼,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容夏剛好蠕動了一下,他立馬發出警告,“你別碰我。”
這話……怎麽聽著這麽受?
璽爺啊!形象啊!
囧!
——*——
霍權璽出現在家長會上無疑是讓霍晟驚喜的,他沒有告訴霍權璽家長會的事,是因為他哥從來都不屑於做他的家長。
霍晟曾經在學校的“美譽”那一片學校的人都知道,霍權璽哪有臉去開什麽家長會?
王麗是忍住沒問,可楊瀟沒忍住,拉著容夏指了指霍家兩兄弟,“夏,你不會是霍晟他哥的女朋友吧?”
那晚看他倆的樣子就像是男女朋友。
“他是我老公。”
楊瀟跟王麗正準備驚呼,容夏立馬捂住了倆人的嘴巴,“
噓!別告訴別人,我不想別人對我有看法。”
那晚上她們三個被抓進了那個包間,楊瀟一直護著她跟王麗,雖然事情是因楊瀟而起,但容夏也相信她這個朋友是值得交的。
“你跟他,你們什麽情況啊?結婚了還是訂婚了?”
看著這倆妞一臉羨慕的表情,容夏抿著嘴樂了,“才不告訴你們。”
容安瞪了容夏一眼,讓她認真聽校長講話,別開小差。
“夏夏,”楊瀟指了指她邊上的男人,“那個錢我已經跟我爸談好了,我說是我們貪玩被綁架了,你朋友拿錢救了我們,然後我爸說他要親自還。”
容夏很想大方的說一句:算了吧,又想起霍權璽的話,還是點了點頭。
不能讓別人知道她跟霍晟的關係,那就隻能讓楊爸爸自己去找霍權璽了。
前五名的家長在班級裏被表揚了一番,後十名的家長則被李魔頭說了一通。
霍權璽跟容安在李魔頭麵前完全是兩種待遇。
家長會結束,學生還是繼續上課,家長們已經散場了。
“爸,我送你回去吧。”
容安跟霍權璽一起離開了學校,容安知道霍權璽今天也可能會來,他拿出一個錦盒,“權璽啊,過兩天就是琳達的生日了,這麽多年我也從沒有給過她什麽,我前兩天在珠寶店買了一條手鏈,你幫我拿給她吧。”
一月前,貝美嬌一定要帶貝琳達離開齊港市回美國,倆人大吵了一架,貝琳達此後就躲著貝美嬌,也不接她電話,容安聽到貝美嬌的哭訴就去w集團找貝琳達,發自肺腑地說了一些關心她的話,這到讓貝琳達再次起了疑心,當著容安的麵與貝美嬌對質,氣得貝美嬌獨自一人回了美國。
“你可以自己給她,作為她媽媽的朋友。”
“不,不行,琳達以為她爸去世跟我有關係,又怎麽會接受我的禮物呢,你幫我拿給她吧,千萬別說是我送她的。”
容安既想為貝琳達做點什麽,又怕被她拒絕,思前想後,還是想請霍權璽幫這個忙。
這天下午,容安早就跟容夏說好,讓她跟霍權璽回家吃飯,並讓她叫上嚴霖跟安筱。
嚴霖原先是容家的常客,打小就跟容安熟得很,突然一個月多不見人影了,容安倒覺得有些怪想他的,就讓容夏喊他跟安筱一起過來吃飯。
可惜……
容夏根本就聯係不上他們倆,她隻能跟容安說他們倆都到外地上大學了,來不了。
這也是事實啊。
放學後,霍權璽來接她一起去得容家,容安做了許多菜招待他們,三個人根本就吃不了。
飯後,容夏拉著霍權璽去掃蕩了一圈超市,家裏的零食必須得時時刻刻不間斷地準備著。
坐上車,霍權璽從提包裏拿出一張支票遞給容夏,“給你。”
容夏這個財迷,咻地瞪大了雙眼。
兩百萬!給她?!
再一看這個落款,楊子福,楊?
“這是楊瀟他爸還你的?”
“沒錯,他來公司找我,說要還我這筆錢,還介紹了一下他的公司,我看他誠意不錯,準備給他一個子工程合作看看。”
楊子福聽楊瀟說是w集團的總裁拿錢救了她,他立馬就把注意打到了w集團旗下的幾個工程上,這才大方得親自來還這筆錢。
而對於霍權璽來說,原先承接子工程的施工單位做事也很一般,並且合同就快到期了,試試新公司的效率,也未嚐不可。
“你們商人就是時時刻刻想著做生意賺錢,真是連茅坑裏的金子都不放過。”容夏拿著這張支票嗅了嗅,銅臭味沒聞到,倒是一股墨味。
紅綠燈口,原本右拐就直接到青藤酒店地下車庫了,霍權璽卻往前開了去,停在了一家藥店的門口。
“等我一下。”
容夏知道霍權璽這人挑剔,買個套子也一定要買藥店的,超市裏的絕對不要。
她拿著支票看了看,兩百萬給她能幹些什麽?她現在吃的用的都是霍權璽的,吃得好穿的好,用錢也相當的舒心。
容夏打開男人的提包將支票放了回去。
包裏放著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一看就知道是首飾盒,容夏瞄了一眼車窗外,見霍權璽還沒到收銀台,她拿起小盒子看了眼,上麵印著隆越珠寶四個大字。
打開盒子,裏麵是一條鉑金的女士手鏈,看上去還蠻特別的,雪花紋上麵鑲著一顆顆小細鑽。
容夏拿起手鏈在手腕上試了一下,稍稍有點大,不過還是很合適的,她心裏暗笑,將手鏈原封不動地裝回起來放回了霍權璽的提包裏。
應該是驚喜吧?
容夏心想,這肯定是他送她的驚喜,這男人就是一悶**,總是不聲不響地給她買東西,之前她抱怨戒指太大太貴沒法戴出去時,霍權璽就說給她換一樣東西戴戴,肯定就是這條手鏈無疑了。
——*——
貝琳達抱著文件敲門進來,“霍總,這是今天要簽的文件,您過目一下。”
“放著吧。”
霍權璽盯著電腦屏幕,抿了一口咖啡,突然想到了那條手鏈,他看了眼日期,貝琳達的生日就是今天,“等等。”
“還有什麽事嗎?霍總。”
霍權璽拿出那個盒子遞給貝琳達。
女人看了眼,愣了愣,伸手接了過來,看這樣子是首飾盒,“這是?”
手鏈還是手鐲?
當時他也沒注意聽。
“自己看吧。”
“哦,”貝琳達點點頭,手裏握著盒子,心裏有點小驚喜,畢竟今天真的是她的生日,在生日的收到霍權璽送的禮物,這比她年底那獎金還要值得高興。
雖然男人無名指上的戒指時時刻刻都在昭示著他真的已經結婚了的事實,但貝琳達還是忍不住想留在這裏,留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哪怕隻是為他工作。
走出辦公室就更加掩不住臉上的欣喜,卡斯見她手裏拿著個盒子立馬拉著她八卦了起來,硬是要讓貝琳達打開給她看看。
“哇,好漂亮的手鏈啊,琳達,今天生日噢?誰說咱們總裁冷血了,對你這個表妹一直都不賴啊。”
“是挺漂亮的。”
貝琳達自己心裏也偷樂著。
“快點戴上看看,”卡斯將手鏈取了下來,幫貝琳達扣上,“不大不小,剛剛好,這條手鏈顯得你手更白了,總裁的眼光真犀利啊。”
——*——
又是一個周末,容夏還趴在床上沒睡醒,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眯著眼睛壓根沒看來電就接了起來,“喂……”
無限延長的尾音,無精打采。
“夏夏。”
容夏咻地睜開眼睛,看了眼屏幕,立馬從床上彈了起來,“安筱!你丫的!你個沒良心的,你終於給我來電話了啊!說,這些日子你丫的幹嘛不打給我?”
“我……”安筱看了眼對麵的男人,低聲說道,“我剛入學,這陣子比較忙,一時間就忘記跟你說我換號碼的事了。”
“走之前怎麽不跟我說?我都準備好去機場送你的,結果人影都找不到。”
容夏想想就來氣,這麽多年朋友,中國好閨蜜,竟然去學校報到前不跟她聯係?
“我是突然接到學校提前開課的通知,就,就立馬上飛機了,沒來得及……”
“算了算了,看你這丫現在主動給我打電話的份上,姐姐就原諒你這一次了,下不為例,說說吧,新學校怎麽樣?最近過得怎麽樣?有沒交男朋友啊?”
麵對空白的那兩個月,容夏真的有n多的問題想問問這個中國好閨蜜啊。
人家都過上大學生活了,就她還苦逼地在高中學校裏原地打轉。
“沒有,我這裏還不錯,你呢?最近過得怎麽樣?”
“我啊……”容夏舌尖掃過齒尖,她是幸福地難以言表啊,短短的兩個月,她不光跟霍權璽同居在一起了還結了婚,雖然外公離世讓他們難過了一陣,但那已經過去了,“我很好啊,筱,告訴你件喜事兒,我結婚了呦。”
“什,什麽?”安筱有點被嚇到,她看了看男人,“你,結婚了?跟那個男人?什麽時候的事啊?”
“一個多月前,我們辦了場簡單婚禮,但是很浪漫呦,筱,我跟你說噢,我跟他在那個——”
“夏夏。”
容夏正提起興致來跟安筱說她婚禮的事兒,別被安筱慌忙打斷了,對麵的男人黑著一張臉,安筱也沒敢再聽下去,“夏夏,我要上課了,下次再打給你。”
“哎!別啊……喂?”那邊已經掛了,容夏癟了癟嘴,將安筱的新號碼存了起來,大周末還上課,什麽破大學。
安筱掛掉了電話,將手機裝回了包裏,“電話我已經幫你打過了,她現在的情況你也聽到了,我先走了。”
“安筱……”嚴霖還坐在椅子上,他幾度張嘴,說出來的卻還是隻有那三個字,“對不起。”
“那件事已經過去了,我是自願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嚴霖跟安筱雖然在兩所不同的大學,卻是在同一個大學城裏麵,開學半個月時他們便在學校外麵的火鍋店裏遇到過,嚴霖沒有對安筱開口,安筱也沒有跟他說話。
自從嚴霖消失之後,安筱在家裏哭了好幾天,她打了他無數個電話都是關機,最後她想明白了,嚴霖這麽做肯定就是為了逃避她,那天晚上他隻是錯把她當作了容夏而已。
嚴霖喜歡容夏,那是一種長年積累下來的愛,安筱一直都看在眼裏。
不說話,不交流,裝作不認識或許還能化解一下倆人之間的尷尬。
可沒想到嚴霖今天主動約安筱到咖啡廳裏,但卻隻是為了讓她打個電話給容夏,想知道容夏的近況而已。
安筱走出咖啡廳,明海市前幾天刮過台風,現在天氣漸涼,天上下著小雨,落在安筱的臉上,她出門的時候沒帶傘,就這麽淋回了宿舍裏。
還有什麽比她現在的心更冷?
或許嚴霖之前說得對,朋友之間,有些事情一旦說破,一旦做過,真的就連這個朋友都失去了。
嚴霖跟容夏是如此,安筱跟嚴霖亦是如此。
明明一直都小心翼翼地不敢逾越,可到頭來還是這種局麵。
翌日醒來,頭暈腦脹,安筱微微打開眼,隻覺得天旋地轉。
都上午十點多了,宿舍裏的同學也都不在,她從床上爬了下來,胃裏一陣翻湧,她立馬跑進廁所幹嘔起來。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總是覺得想吐又吐不出來,胃裏難受。
捧起涼水往麵上波,一觸碰才發現額頭滾燙。
簡單地洗漱了一番,精神好了不少,安筱拿著錢包去了附近的藥店買退燒藥。
“我最近還老想吐,再給我一個調理腸胃的藥吧。”
“以後作息時間要規律,你們這幫大學生啊就是仗著自己年輕,不注意身體,看看你這臉色,煞白煞白的,拿著藥回去多喝點開水。”
“謝謝。”安筱付了錢,提著藥袋子往外走,看到門口的大日曆又折了回去,“那個,再給我來點黃體酮和益母草吧。”
安筱一直大姨媽不調,有時候要吃黃體酮才會光臨,這會兒離上次姨媽駕到都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
店員又拿出兩盒藥給她,“別混在一起吃,一樣吃完了再吃另一樣,要不要再買盒試紙?又是惡心又是反胃的,這黃體酮倒是沒關係,懷孕了保胎,沒懷孕催經,但這益母草是千萬千萬不能吃。”
懷孕?!
安筱微微睜大雙眼,隨即搖搖頭,不可能,就一次,不會這麽巧的,她以前也是這樣姨媽不正常,這次肯定也不例外。
付了錢走出藥店,雖然覺得不可能,但懷孕兩個字還是在她腦子裏不斷閃動。
“啊!”
沒什麽精神,思想又遠飄海外,出門跟人撞了都沒發覺,一袋藥全掉在了地上。
“對不起。”安筱跟那個人道了歉,蹲在地上撿藥盒,她無精打采的,直到見到一雙熟悉的手伸過來才被點亮了精神。
這兩天明海市的天氣不好,時冷時熱,反反複複,感冒發燒的人很多,嚴霖也被宿舍的人傳染上過來買藥,他老遠就看到安筱穿著件長袖的睡衣套裝,肩上披了條紗巾,無精打采病怏怏的模樣。
“怎麽買這麽多藥?臉色這麽差。”
“我沒事,我先走了,”安筱慌忙把藥袋子接了過來,扭頭便走。
腦子裏盤旋著懷孕兩個字,如今又看到嚴霖站在自己的麵前,她突然有些後怕,怕這兩個字會成為現實。
安筱從小就是一個好好學生,在家聽父母的話,在校聽老師的話,她想象不到倘若她真的懷孕了該怎麽辦?
一個人坐在麵館裏叫了一碗小餛飩做早餐,沒吃幾口安筱就捂著嘴想吐,她幹嘔了幾聲,拍了拍胸口,難受極了,再也吃不下了。
回到宿舍,燒了開水吃藥,吃了退燒藥之後,安筱手裏緊緊握著黃體酮發呆,她到底是吃還是不吃?
掙紮再三,安筱拿起錢包再次去了藥店。
怕一個不準,她特意多買了兩個。
藥店的人說晨尿最準,安筱一整天躺在床上,心裏惶恐不安,宿舍的同學都隻當是她發燒了,身體不舒服,也沒
有多問,隻是在晚餐的時候給她打包了一碗粥。
心驚膽戰地熬過了一整晚,安筱都覺得自己的大腦缺了氧,頭暈。
怕被同學們發現,她大早上五點鍾就起來,拿著三個驗孕棒躲進了廁所裏。
反鎖了門,這五分鍾對她來說是最難熬的,她不敢看,一直閉著眼睛,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上了,十指緊扣地放在下巴處祈禱著。
千萬不要懷孕,千萬不要懷孕。
鬧鍾響起,五分鍾到了。
安筱眯著眼睛,偷偷地往三個驗孕棒上瞄了一眼,隻是一眼,她的心仿佛從十八樓摔倒了地下一層一般,破裂掉了。
三個驗孕棒都是兩條紅杠!
安筱捂著嘴,嚇得眼淚嘩嘩往外湧,整個人癱坐在瓷磚上,除了哭除了怕,她的腦子已經完全不能思考了。
傻傻地坐了一個小時,有同學起床用廁所敲門,她才趕緊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塞進了兜裏,開門走了出去。
讓同學幫著請了一天的假,安筱一個人躲在宿舍裏,整個人捂在被子裏哭,哭著哭著累了就睡著了,醒了之後又忍不住的怕。
她父母要是知道她懷孕的事肯定會打斷她的腿,以前出了什麽事還可以找容夏商量,可現在,這裏都是才認識不久的新同學,她怎麽可能把這種事跟這些人說?
躺了一天,安筱起床打開電腦,百度了一下。
網上也有很多意外懷孕的人尋求幫助的,得出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藥流,這裏麵說有一種藥,吃了就能把孩子流掉,不會影響生活,而且買這種藥很方便,藥店裏就有。
安筱立馬清除了記錄關掉電腦,穿上衣服打車去了裏大學城較遠的一家藥店。
之前聽別人都是孩子是媽媽身上的一塊肉,會舍不得,可安筱才剛剛知道他的存在,還來不及培養感情就將他扼殺掉,或許會不難過一些。
她才十八歲,花蕊剛剛盛開的年紀,她還是個大一新生,她不可能效仿電視劇裏的女主角一樣把孩子生下來,即便這是她跟嚴霖的孩子。
以她對嚴霖的了解,即便他知道了,也不會要的,因為這不是他跟容夏的孩子。
他們都還有望不到邊際的前途……
安筱坐在的士裏哭得淚流滿麵,她沒有伸手去摸自己的肚子,她怕會舍不得。
——*——
霍權璽要去德國參加一個項目的緊急會議,早上容夏還沒聽他說,下午就接到他的電話,說是晚上7點半的飛機。
沒時間回家吃飯,要容夏給他準備好行李,他回來取了就走。
在一起這麽段日子,容夏已經習慣每天都有霍權璽的存在了,他突然說要去這麽遠的地方,還一去可能就是一禮拜,容夏心裏空空的,說不出來的難受。
她終於知道為什麽電視劇總說有錢人的老婆不好當,果然是這樣,霍權璽出去一禮拜她都覺得好難過,要是他往後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時不時就要去出差,那還不如殺了她算了。
霍權璽回來的時候已經6點多了,容夏正在幫他整理行李。
她百度了下德國的氣溫,要比x國冷很一些,就給霍權璽裝上了一些貼身的內衣。
她抱著男人的腰,可憐巴巴地仰起頭,“能不能把我裝在行李上帶過去啊?”
“不行,你還要上學。”
“我可以請假啊,你帶我去嘛。”容夏抱著霍權璽的手臂晃動著。
“跟德國那邊合作的項目現在出了一點問題,我是去工作的,帶上你隻會讓我分心,”男人摸了摸容夏的齊劉海,“這些天你好好吃飯,好好去上學,不要在外麵亂跑,我已經跟老周說過了,我不在的這些天他會來接送你,你想住霍家,或者你爸家都隨你自己,今晚要是不想一個人住這裏,我給老周打個電話。”
“你住哪兒我就想住哪兒。”容夏撅著嘴難過。
霍權璽低頭吻了吻她的小嘴,“聽話。”
容夏啟開唇,倆人擁吻在一起,第一次分別這麽久,霍權璽心裏真的還有些舍不得這丫頭。
容夏伸手去解男人的領帶,西裝扣子,襯衫扣子……
前幾天作業做到很晚,每個晚上被重點培訓,都沒有時間做那事,現在再不做的話,就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霍權璽說,最快一周回來!是最快!
“我去洗澡。”
“別洗了,等下來不及了。”容夏看著時間都快六點半了,等他磨磨蹭蹭洗個澡,完事兒再洗個澡,人家飛機都起飛了。
她就著身後的地方,坐了上去,雙腿勾住了他,女人穿著裙子就是方便,完全不需要寬衣解帶。
容夏微微繃直了脊背,下巴揚起,勃頸處呈現出一種優美的弧度,他們從來沒試過這種,感覺有點不一樣,倆人也是醉了。
半晌後,還是轉移陣地,尋求杜蕾斯先生的身影了。
這一場惡戰打得那真叫一個急,霍權璽看了眼時間,正好七點,他趕緊衝進浴室裏衝了個澡,急急忙忙換了身衣服。
容夏套上衣服,也沒顧得上洗澡,將他的行李箱拉起來,送到了大門口,還塞給他一個方才煮好的水煮蛋,一直在鍋裏溫著,這會兒還是燙的。
霍權璽拉著行李乘電梯下了樓,水煮蛋塞進了提包裏。
霍權璽拿個行李上去了整整一個多小時,回來之後麵色潮紅,發梢都還沒完全吹幹,霍**oss何時如此不顧形象過?
看來真的是太急了。
------題外話------
安筱跟嚴霖兩個小夥伴又回歸了呦~他們的故事也跟容夏同學息息相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