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揪出黑手
看小說“小說巴士”
他立即掀開飄窗跑出去,大鬆了一口氣,原來她隻是躺在了木板上,精致的小臉蛋上洋溢著滿滿地笑容。.com
“海風吹得好舒服,我都不想起來了,晚上直接睡在這裏好了。”
霍權璽也挨著容夏躺下來,本來應該做點啥情調的事,但他又立即起來了。
真的舒服嗎?一點都不。
這地板明明這麽燙!
“起來,我們先吃點東西啊,等晚上涼一些再躺。”
也是,晚上肯定比現在還舒服,容夏享受的就是一個情調,其實還真是蠻熱的。
囧!
廚房是開放式的,冰箱裏麵的新鮮蔬果都是霍權璽昨天讓人采購的,不過這幫人辦事效率並沒有那麽高,也不知道買了些什麽雜七雜八的東西,基本上是不能拚成一道菜的。
幸好這幫人知道霍權璽平時愛吃西餐,買了許多醬。
他將許多蔬果切成小丁裝到碗裏,擠上沙拉醬,土司一片一分為四,加上培根抹上魚子醬,塞了一塊到容夏的嘴裏。
容夏叫好連連,總之霍權璽做的東西,她都感覺特好吃。
本來也就不是很餓,倆人隨便吃了點東西。
夕陽西下,沙灘上的人群也漸漸地散去了,周圍都安靜下來了。
霍權璽和容夏倆人坐在地板上,背靠著落地門,遠處的大海被夕陽籠罩上一片金黃,整棟房子縈繞著一種暖暖的基調。
“想遊泳嗎?”
這樣的氛圍讓人眯著眼直想睡覺,霍權璽貼在容夏耳朵旁輕聲問著。
“沒泳衣,你這裏有?”容夏眨了眨眼睛,目光投向霍權璽,最後一份希望落在他手裏了。
男人搖了搖頭,他不知道容夏會遊泳,自然也沒有給她準備泳衣。
“那你問個毛線啊!討厭!”
“等天黑了,你脫掉衣服直接鑽下去不就好了,這裏晚上沒人。”霍權璽伸手指了指四周,現在就基本上已經沒人了。
“晚上?!我不要,”容夏立馬打了退堂鼓,其實她還蠻怕水的,“萬一被什麽東西咬了怎麽辦?”
“你想遊的話我陪你一起,人家要咬也是咬我,你身上能有幾兩肉?”
容夏被霍權璽捏了兩下,立馬整個人都清醒過來,爪子一伸,回捏起來,“這裏就比你多。”
“你一女人跟我比胸?好意思嗎?”
切!
容夏重新靠回到霍權璽的懷裏,倆人眯著眼看著落日的餘暉漸漸散盡。
一陳涼意襲來,霍權璽睜了睜眼,天已經黑了,隨著他的動作,容夏也醒了過來,她揉了揉眼睛,“天黑了啊?”
像是受了什麽召喚似的,立馬往前爬了一步,果然是四下無人,伸手探了探水麵的溫度,有些涼,還好還可以接受。
“跟我一起下去,我一個人怕。”
“好,我去拿兩條浴巾。”
容夏躲在裏麵脫掉了衣服,大浴巾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霍權璽先一步下的水,遊了兩圈,做了個熱身。
這水果然挺涼的。
容夏蹲在木板上,兩條腿先伸到水裏熟悉熟悉溫度,先是覺得有些冷,過了幾分鍾就漸漸適應了。
突然,一陣水花飛濺,霍權璽突然從水裏鑽出來,嚇得容夏立馬想縮腿跑,腳踝被男人的大掌握住。
這裏的水很淺,男人站在水裏,海水還沒不過他的臀部,容夏被他這麽一下,浴巾全飛到身後去了,全身基本上都真空了。
霍權璽伸手將她抱了下來,容夏縮著身子,哆嗦了兩下,很快就適應了海水的溫度,小範圍地自由泳了起來,男人跟在她身後。
雖然姿勢不怎麽好看,但是越遊越順手,自顧地遊了兩圈回來,霍權璽正坐在木板上,肩頭披著浴巾,男人伸手給她將她整個人提了上來,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開心了?過癮嗎?大晚上的。”
霍權璽將另一條浴巾披在容夏身上,擦了擦她的頭發,女人抱著他狂親了兩口,“過癮,好刺激,就跟電影裏月黑風高在偷情一樣。”
偷情!
呃……
男人喉結滾動了一下,整個人的血脈往同一地方火速蔓延,身前的人隻披了條浴巾。
修長的手指撫過容夏的臉頰,四片唇繾綣纏綿,男人手掌散發出熾熱的溫度,經他熨燙過的每一處都不由抖擻起來,霍權璽將容夏整個人抱了起來。
霍權璽抱著容夏飛快走進屋裏,倆人在沙發上繼續糾纏,男人伸手探向行李袋,容夏將他拉了回來,這種感覺,她不想停,“沒事的,我大姨媽剛走。”
“不行,以防萬一。”
容夏還是拗不過霍權璽,一個杜蕾斯先生又在十幾分鍾後英勇就義了。
大汗淋漓。
秋風吹入房中,飄窗飛舞著,激情揮霍之後,隻覺得全身陣陣涼意。
容夏打了個寒顫,霍權璽將她抱到浴室洗了澡,倆人窩在大床上看起了電視劇。
入夜,伴隨著海浪聲而眠。
多希望每天都可以坐在海邊過這種悠閑自在的生活,吹吹海風,看看夕陽,多希望沒有學校,沒有考試,沒有成績,但,偏偏天不遂人願!
月考成績被貼在了公告欄上,容夏簡直不忍直視啊!
蒼天啊!
大地啊!
誰來拯救拯救她這個可憐人啊!
“怎麽樣怎麽樣?”容夏自己沒敢去看,一見王麗回來立馬拉著她問著。
“夏夏,要撐住啊……第34名。”
完了!徹底完了!
全班也就40個人……
年級段排名不用問都知道是墊底的那一波了……
容夏往霍晟的位子看去,人沒在,“霍晟呢?第幾名?”
“他啊,好像是第三名吧,還是第二,反正在前三,但不是第一。.com”
容夏半張著嘴,一臉不可置信,打死她都不信霍晟這貨能考前三,不可能!絕不可能!倒數第三都是看得起他了。
“你肯定少看了後麵一位數。”
容夏不信,立馬跑到公告欄上,親自去查證。
一、二、三!
真的是第三名!
天呐!這是風水輪流轉,人比人氣死人呐!
那她徹底是玩完了!接下來的家長會要怎麽辦?就算她這邊要容安出席,霍晟那邊還是得霍權璽來啊,一來不是啥都暴露了!
容夏腦門兒一陣暈眩,暗無天日了!
“霍晟!”
霍晟剛好從廁所回來經過這裏,自從那天晚會以後,他就再也沒跟容夏說過話,聽到容夏叫他,他腳步一頓,女人便走到他前頭,“喂,你能考前三?你作弊的吧?”
“大家各憑本事,有本事你考第一啊。”
“嘿嘿!”容夏腆著臉衝著霍晟笑笑,她本來就沒本事考第一,“阿晟,跟你商量個事兒唄?”
霍晟睨了她一眼,想想也知道是什麽事,“要我幫你打馬虎眼?”
“聰明!你別把月考的事告訴你老哥撒,家長會我幫你買個人冒充一下下?”
“你到想得挺周到?我憑什麽幫你?”
“算我欠你一個人情,行嗎?又不要你幹什麽,你隻要什麽都不幹,什麽都不說就行了,反正你哥也不回家啊,是吧。”
反正隻要霍晟閉嘴,誰知道月不月考啊。
霍晟狡黠一笑,沒有接話,算是答應了吧?
容夏跟霍晟前後腳進了教室,王麗打量著倆人,她還記得容夏說w集團的東家是她哥,誰不知道霍晟是w集團的二少爺啊,這兩人的關係越發撲朔迷離了。
不過,王麗也沒去問,畢竟剛出過不好的事,楊瀟周末回家了,今天也請假沒來,估計被她家老頭訓得挺慘。
“對了,麗麗,那個強,那個人渣陳建成後來怎麽樣了?楊瀟沒再跟那個人渣待一起吧?”
一早上被成績弄得七葷八素,害得容夏差點忘記了正題。
“不知道,你走了之後來了一群人,把我和瀟瀟送回到宿舍,至於陳建成被他們帶到哪裏去了,我也不知道,瀟瀟說不會再跟他聯係了,死活都不管了,真沒想到陳建成是這種人,看他平時對瀟瀟還挺不錯的。”
“那種人渣,趕緊跟他斷絕關係,姑奶奶真想給他大卸八塊。”
“你們不會真把他怎麽樣吧?殺人犯法的啊。”王麗那晚上都被嚇得暈乎乎了,被送回宿舍之後腦袋空空,也想不到陳建成會被帶去什麽地方。
“我不知道,我沒見到,殺他都便宜他了,我家那個說他會處理的,讓我不要管,總之他說會找出那個指使他的女人,我相信他。”
想到這裏,容夏再次惡狠狠地瞪向霍晟,一定是他家的公主花找人幹的,她百分之九九肯定。
下午上課時,老班李魔頭將月考成績在教室裏公布了一遍,容夏反正沒皮沒臉慣了,不就是考砸了嘛,家常便飯啊,她隻要不讓霍權璽知道就行了。
反正霍權璽也很少管霍晟的事情,隻要霍晟不講他就不會知道。
翌日。
花嘉彭收到霍權璽的邀約,說是一起去打高爾夫,還說帶上兩個小的。
這可是千百年來頭一遭啊。
霍晟到覺得奇怪,莫名其妙要他和花束子向學校請假去打高爾夫?這怎麽樣都不像是他老哥幹的事。
花家到達高爾夫球場時,霍權璽已經到了。
男人身穿一襲深灰色的休閑套裝,頭戴白色棒球帽,揮動著球杆。
“霍總。”花家夫婦先一步走來。
“花董客氣了,咱們都是一家人了。”
花嘉彭隻是笑了笑,霍權璽此番的用意他也能猜到一點,不就是為了城南那塊地嘛,競標單位裏也就隻有花苑世家夠格跟w集團爭搶一番。
那可是塊寶地,他又怎會輕易相讓。
花束子穿著一套黑白相間的嘻哈風格休閑裝,拉著霍晟的手臂走過來,倆人都帶著黑色棒球帽。
“哥。”
霍晟衝著霍權璽揮手,自從上次鬧了訂婚典禮後,霍晟倒是變得特別聽話。
“大哥,今天怎麽這麽有閑情跟我們一起打高爾夫啊?”花束子嗲著聲問道。
“今兒天氣好,恰巧我有點事想向花董請教請教。”
“請教談不上,花某必當知無不言。”
倆人一來二去客套著,霍權璽的口氣已經很明顯了,他就是為了城南那塊地。
花束子張望著四周也沒見容夏的蹤影,她心裏暗喜,容夏也沒那麽重要嘛,她跟霍晟都來了,所謂的小嫂子卻沒來,看到霍權璽也沒把她當回事。
花束子不喜歡運動,坐了一會兒,太陽曬得她想睡覺,又覺得口渴,看霍晟正打得起勁,也沒喊他。
“媽媽,我去買點喝的。”
“自己小心點。”
花束子點點頭,伸了個懶腰離開了位子,她知道右邊有間咖啡館,裏麵還有鮮榨果汁賣。
雙手插著兜,她哼著小歌往咖啡館走去,廁所也在前麵,人有三急,她懶得走來走去,索性一次解決。
花束子走進女廁,將隔間的門落了鎖。
一男子隨後跟了進來,將廁所裏的維修牌子掛了出去,再將女廁大門反鎖。
聽到一陣衝水聲,男人朝著水響的方向輕步走了過去。
花束子穿好褲子,一推門,麵前站著一個大男人,她立馬嚇得驚叫,還未出聲,便被男人緊緊捂住了嘴。
“再敢叫一聲我就在這做了你。”
容夏手機裏的照片都是經過修飾的,陳建成根本無法辨認出來,但花束子戴著帽子的真人出現在他麵前,他一眼就將她認了出來。
這頂骷髏頭的黑色鴨舌帽就是當時交易時那個女孩頭上戴的,分毫不差。
花束子一眼見到女廁裏出現男人,隻顧著驚慌,現在仔細看男人的臉,她更是睜圓了雙眼,男人不準她叫,她聽話地點了點頭。
陳建成試探性地鬆了鬆手,女人果然沒有叫。
“你,你,你想幹什麽?”花束子嚇得後退了兩步,她當然不敢再叫,萬一這個流氓把事情說出去,那她就完了。
“還認得我吧?”陳建成噙著嘴角笑笑,他臉上的紅腫淤青都還沒退掉,這副樣子讓人看上去更覺得可怕。
“你到底想幹什麽?當初你拿了我的錢卻沒辦成事,
我還沒跟你算賬。”
花束子當時被霍晟對容夏那種曖昧不清的態度氣得要死,她想不出別的辦法,就去找了之前學校裏的混混學長,陳建成就是那個學長介紹給她的,但她怎麽也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這麽沒用,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我不想幹什麽,妹妹,你看看哥哥這臉,我欠了人家200萬賭債,人家把我打成了這幅樣子,還說我要是一周內不還錢,就廢掉我一隻手,”陳建成目光狡黠,步步朝著花束子逼近,“哥哥好怕,卻沒錢還,就想到妹妹你了。”
“你有沒有錢跟我有什麽關係?我不欠你的。”
“不欠?當初妹妹好像隻付了一半的錢,”陳建成伸出滿是傷痕的大掌靠近花束子的臉頰,指尖輕輕在她臉上畫圈,嚇得她嘴角發抖,“你你……當初說好是事成之後再付另一半,你沒把容夏的裸照給我,憑什麽還來向我要錢?我現在身邊沒錢。”
“沒錢?”陳建成從鼻間哼出兩聲笑,他拍了拍花束子的臉頰,“那就等你有錢了再說吧。”
男人鬆開她,開門走了出去。
花束子嚇得癱坐在地上,愣了幾秒鍾後,她迅速爬了起來,衝到洗手台上打開水龍頭,不斷地用冷水潑臉。
雙手顫抖著抽了幾張紙,胡亂地將臉上的水擦幹,她幾乎是落荒而逃,回到了原先的位子上。
“束子,你怎麽了?怎麽頭發都濕了?”應琴看了看女兒,失魂落魄的。
“沒,沒什麽,我去了趟廁所,天很熱,洗了把臉。”花束子垂著頭,將頭發往後撥,紮了起來。
幾局打完,霍權璽三人也走了回來,他睨了花束子一眼,剛才還好好的,這會兒已經麵色煞白了,“束子,身體不舒服?”
“沒,沒有。”花束子一驚,立馬抬頭搖了兩下又低頭下去,霍權璽平常跟她多一句話都沒有,怎麽會突然關心起她來了?
陳建成抱著幾瓶冰水走了過來,霍權璽示意他將水分給花家的人,花家夫婦對看了一眼,這個小青年渾身是傷,霍權璽怎麽會帶這種人過來打球?
他微微彎下身將冰水遞到花束子眼前,女人一見他手上青紫相間的道道傷疤,立馬嚇得尖叫,一屁股摔倒了草坪上。
“束子,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啊?”應琴連忙心疼地去扶寶貝女兒。
花束子搖著頭,被花媽媽扶到了藤椅上。
“阿晟,你是怎麽照顧束子的,看她臉色這麽差。”霍權璽似笑非笑地關心著花束子。
霍晟到奇了怪了,他怎麽知道?剛才還好好的,突然就變成這樣了,他又不是諸葛亮,能掐會算。
霍晟俯身到花束子耳邊,輕聲問了句,“你是不是大姨媽來了?”
女人沒抬頭,隻是連連搖頭。
花嘉彭瞪了陳建成一眼,麵露不悅,“霍總,你帶這樣的人在身邊做什麽?嚇到束子了。”
“花董別看他年輕青青,耐打著呢,我讓他來幫我查點事情,”霍權璽睨了陳建成一眼,“查得怎麽樣了?”
在場的其它三人都不明所以。
花束子咬著牙,嘴唇慘白,身體的神經全都緊繃了起來,兩手緊緊握在一起,這一定是霍權璽安排的,肯定是被他查出了蛛絲馬跡,才抓了這個男人把他打成了這樣。
“已經查好了,”陳建成從兜裏拿出一支錄音筆,花束子微微抬頭,一認出是錄音筆,她立馬撲到了霍權璽跟前,嚇得眼淚奪眶飛出,“大哥,哥,我知道錯了,我,我當時真的隻是氣昏了頭,我隻是想給容夏一點教訓,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她的……”
“束子,你在胡說些什麽啊?你今天魔症了?”花嘉彭莫名其妙,還以為是昨晚上沒睡好,現在胡亂說話。
霍權璽手臂一揚,甩開花束子的手,高大的身軀站了起來,花束子的頭頂被一團黑影籠罩住,“不是故意會買人去做?”
“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我開始以為容夏要跟我搶阿晟,我才一時間腦熱想要她出洋相……我,我真的就是想嚇嚇她而已。”
花束子哭得梨花帶雨,花嘉彭雲裏霧裏,哪裏見得了自己的寶貝女兒這幅樣子,他上前將女兒拉了起來,“束子,到底怎麽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花束子一直垂著頭哭,她說不出口。
“四個月前,這個女人找到我,給了我一筆錢,要我去拍別人的裸照,可惜我當時沒有得手,還被打暈過去了。”
“你胡說八道!我女兒從小養尊處優,怎麽會幹這麽惡劣的事,你要是再敢誣陷我女兒,小心我告你誹謗!”花嘉彭哪裏忍受得了這種事,揪起陳建成的衣領就揮拳頭上去。
霍權璽站在一旁也沒有阻止,他該打。
“聽聽你女兒自己說的話,你就知道是不是我胡說八道。”
陳建成將錄音開了起來,兩個人的對話清晰地傳了出來。
花嘉彭抖動著雙手,再也落不下拳頭,他從小捧在手心裏養大的女兒竟然找人去做這種道德敗壞的事,他扭身大步走到花束子麵前,一個巴掌響亮地落下下去。
“啊!”花束子鎖著身子,嚇得驚叫,幾秒後,沒有感覺到痛疼,她睜了睜眼,是霍晟擋在了她前麵,那一巴掌狠狠地落在霍晟的側臉,“阿晟,阿晟,你怎麽樣?疼不疼?”
“你讓開,我今天打死這個逆女,”花嘉彭一把將霍晟拉開,大掌再度揚起,在在空氣中抖動,看著女兒哭得滿臉淚水,緊緊抱著頭害怕的樣子,他就怎麽都下不了手。
“老公,你消消火,女兒一定不是故意的,她知道錯了,你看邊上這麽多人看著,有什麽火回家再發。”應琴見花嘉彭心軟,立馬上前勸說起來。
花嘉彭大喘著氣,掃了眼周邊,他們兩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庭廣眾動粗簡直就是讓人看笑話,方才真的是一團火上來硬是沒忍住。
“爸,發生這種事我也有責任,如果不是我當時定不下心,束子也不會做這種傻事的,您要打就打我好了。”
“阿晟……”花束子抱著霍晟,要是他早對她這麽好,她肯定不會去找人整容夏。
“大庭廣眾哭哭啼啼的,花董不嫌丟人嗎?”霍權璽目光微斂,打量著霍晟,心意轉變得真夠快的,“倘若束子對付的是別人我也不會多管,但偏偏她對付的是我的女人。”
“霍總,大家都是姻親,一家人,我女兒做出這種事是我管教不嚴,但也並沒有對你的未婚妻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今晚我做東,我讓束子給她嫂子當麵道歉。”
嗬!
“發生這種事,就算沒有造成實質性傷害,單單憑這段錄音就足夠扔進局子裏待上個兩年,道歉就完了?”
花束子抱著霍晟的手不禁抖得更加厲害,霍權璽要是知道容夏進拘留所的事跟她有關,會不會真的把她也送進局子裏?
花嘉彭睨了霍權璽一眼,商場如戰場,一早就知道他沒這種閑情特意約他們一家打球,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咬咬牙,罷了,誰讓自己女兒有把柄在人手裏,自認倒黴,“花苑世家會退出城南土地競標會。”
“哥,束子知道錯了,就算了吧,我讓她給容夏道歉,直到容夏原諒她為止。”
霍晟感覺得到花束子抖得厲害,他盡力安撫著她。
“花董,許出去的話可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的。”
“放心,我花嘉彭說到做到,是我女兒做錯事,我這個做父親的難辭其咎,霍總和容夏姑娘要是不嫌棄,今晚我做東,我讓束子親自向她賠罪。”
“好,我一定到。”
霍權璽將球杆插回電車內,坐上車離開了,陳建成也立馬小跑著跟了上去。
憑霍權璽對容夏的了解,抓到了這個想要強暴她的混混之後必定要揪出幕後之人,就算她把花束子揪出來也不能把她怎麽樣,頂多罵一頓打一頓,要她真的送花束子進局子,估計那丫頭也下不去手。
現在的結果,既能滅了容夏心裏的火,又能拿到城南的那塊寶地,一舉兩得。
心情真不錯!
他打了個電話給容夏,說放學去接她一起吃飯。
容夏坐在教室裏又樂了,明天就是開家長會的日子了,霍權璽今天還有心情帶她去吃晚餐,並且聽上去心情不錯的樣子,看來霍晟那張嘴還是挺靠譜的。
花束子坐在草坪上哭得渾身無力,霍晟將她背了到了車上,兩個人身上都髒兮兮的。
花嘉彭親自開車,從後視鏡裏看了眼霍晟,嘴角被打出了點血腥,他那一巴掌可是用了足夠的力道,真打在他寶貝女兒身上估計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自從訂婚上鬧了那麽一場之後,花嘉彭對霍晟一直沒什麽好臉色,今天這小子倒是讓他刮目相看了一番。
“阿晟,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檢查檢查上點藥。”
霍晟舌尖舔過嘴角,一股血腥味,他揉了揉臉,“爸,我沒事兒,我是男人,挨一巴掌不算什麽。”
花束子吸了吸鼻子,心疼地摸了摸霍晟的臉,又想哭,明明一張又白又帥的臉現在又紅又腫,“爸,你下手這麽狠幹什麽?要不是阿晟替我擋了,你真想打死我啊?”
“你還敢說!束子,我從小怎麽教你的?啊!你幹得這叫什麽事兒?差一點就闖大禍了你知不知道?”
花嘉彭也知道花束子嬌慣了一些,但真沒想到她能幹出這種事,丟了他的老臉不打緊,還丟了城南的那塊寶地!氣得他!
“我,我也是一時間氣得腦充血嘛。”
“你真是……唉……”花嘉彭也氣得無話可說。
霍晟揉著臉,噙起嘴角,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看向車窗外,臉上雖然疼了點,但心情還是不錯的,至少花嘉彭對他的態度有所改觀。
放學後,容夏跟王麗一起走出了校門,王麗的宿舍就在學校邊上,容夏一眼就看到霍權璽的車子停在對麵,倆人揮揮手,分道而去。
“今天啥日子啊?又是來接我,又是說帶我吃飯的。”容夏一上車就跟隻喵咪一樣,粘了上去,霍權璽笑了笑,“不是什麽日子,去了就知道了。”
每次說去了就知道的時候就會有驚喜,容夏以為這次也不例外。
既然是驚喜,那她也就不多問了。
車子駛進了齊港國際大酒店的停車場內,容夏看了眼,好好地來酒店吃大餐?還不是在青藤,真不是什麽特別的日子?
霍權璽從後座拿出一個袋子,“去廁所換身衣服,不止我們兩個人吃飯。”
他帶一穿著校服的女學生進出別人的酒店,像什麽樣子?
原來如此,容夏聽話地躲進廁所換了身衣服再出來。
花家三口,連帶著霍晟都已經落了座了,主位空了出來。
按理說花嘉彭才是這裏的長輩,他坐主位是當仁不讓的,可惜,誰讓他有個盡會出幺蛾子的女兒呢?
錄音筆還在別人手裏攥著,能不態度好點嘛。
“束子,你媽教你的那些話都給我好好用上,你要是再不態度好點,看我不打死你。”
花嘉彭無奈地瞪了女兒一眼,四個人坐在位子上等著,一見包間大門被推開,立馬起身迎上前去,阿諛奉承是商人的必備絕技,花嘉彭這點功力自然是不會差的。
花束子站在一旁,癟了癟嘴,連她都快聽不下去了。
容夏一進門見是花束子,立馬狠狠瞪了她一眼。
搞什麽東西?
竟然是跟這家人吃飯,早知道這樣她還換什麽衣服?真是什麽什麽心情都沒了。
花嘉彭見容夏拉著一張臉,立馬將花束子揪到了她前麵,“束子,你還杵在這麽做什麽?還不跟你嫂子道歉。”
容夏聞言,豎了豎眉頭看向霍權璽。
“容夏,對不起,我不該找人去,去拍你照片。”花束子避重就輕,直接把裸字給去掉了。
容夏冷著臉瞪著花束子,並沒有立馬暴跳如雷,她思前想後把4個月前的事仔仔細細想了好幾遍,得罪的人估計隻有花束子了,她啟唇諷了一句,“也就你這種人才能幹出這種事,幸好我平日子積德才沒讓你得逞。”
花束子心裏有氣,但卻憋著不能表露出來,應琴推了她一把,她才悻悻地再度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小心眼以為你跟阿晟——”
“我那時候跟他沒一毛錢關係。”
容夏心裏也憋著火,懶得再說,她這可是看在霍權璽的麵子上才這麽忍著,否則早抽她一個大耳光,也看在剛許諾說欠霍晟一個人情的份上,她拉了拉男人的手臂,“我餓了。”
“快請快請,”應琴立馬殷情地替容夏拉開了一個位子,有立馬吩咐服務員上菜。
容夏先是沒動,看霍權璽坐下了她才跟著坐到了旁邊。
盡管是滿漢全席,她也完全沒有胃口。
霍權璽來吃這頓飯隻是為了表明一個態度,他見容夏沒什麽胃口,坐了一會兒就帶她離開了。
“我還以為你會脫了鞋打她一頓。”
霍權璽開著車,他想依照容夏的脾氣絕對會這麽幹,他也不是沒見過她拖鞋打人的場麵,結果這丫頭卻一反常態,沒凶也沒罵,隻是拉著一張臉而已。
“她要不是你弟弟的未婚妻,我絕壁抽她一頓,”容夏看向窗外,“我知道,你想讓我算了才會帶我來吃這頓飯。”
“不開心了?”男人伸手摸摸她的腦袋。
“不知道,反正就是心裏不舒服,本來這件事我早忘了,”容夏將霍權璽的手拉回下來,抱著他的手臂,“你是怎麽讓她承認的?那個人渣呢?”
“我自有我的辦法,那個人已經讓他滾出齊港市了,”霍權璽將錄音筆遞給容夏,“這個東西放你這裏,什麽時候花束子敢跟你對著幹,你就拿這個嚇唬嚇唬她。”
容夏看了眼,打開開啟鍵,一男一女的對話播了出來……
原來如此,容夏將錄音筆塞進了包裏,她可要好好珍藏著,都說妯娌之間是天敵,以後花束子難免有在她麵前囂張的時候,到時候就用這個給她整的服服帖帖。
一想到這裏,容夏忍不住抿嘴樂起來。
上一秒烏雲密布,下一秒眉開眼笑,就是十八歲的年紀。
回到酒店,又一個大大的驚喜落入眼中,海灘上買回來的那張250的畫被霍權璽表了起來,掛在了床頭的牆壁上。
他們還沒有拍過結婚照,原先容夏總覺得這麵牆上少了點什麽,現在看上去是多麽地美妙和諧啊。
容妞兒得意洋洋地拍了拍霍權璽的肩膀,“哎,霍大腕,你邊上的美女誰啊?怎麽能這麽美呢?”
霍權璽嗤笑一聲,沒理她,走到衣櫃旁去取睡衣準備洗澡,突然又想起點什麽,問道,“明天開家長會,你爸去嗎?”
容夏咻地瞪大了雙眼,兩隻小手握成拳頭放在身前,咬牙切齒著,霍晟!王八蛋!
見她沒應,男人扭頭,容夏立即收起了小動作,“是啊,我爸去。”
“你們班主任說阿晟這次月考考了第三名,親自打電話邀我去參加家長會,你說我去好,還是不去好?”
霍權璽一看容夏那一臉太監樣兒,就知道準是考砸了。
以往霍晟的家長會霍權璽很少會去參加,因為他被請到校長室的次數都遠遠超過開家長會的次數了,霍晟在學校的情況他了如指掌,沒想到這次到了新的學校真爭氣了一把。
容夏邁著小碎步小跑到男人跟前,咧著嘴道,“當然是不去的好,你看噢,霍晟那家夥以前都是倒數第一,這次突然間小宇宙爆發,肯定有貓膩,指不定就是作弊來的,你要是去了家長會,老師再一表揚他,那他那小尾巴不是要翹到天上去了啊,咱得讓他養成榮辱不驚的良好品德,是吧?”
“嗯,”霍權璽表示讚同地點點頭,容妞兒正暗暗想鬆口氣,這一口氣還沒下去又立馬被提了起來。
“那你考了第幾名?”男人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我……”容夏大眼珠提溜了一圈,“我跟阿晟就差了一位數啊。”
她可沒有說謊,第三名跟第三十四名的的確確隻差了一位數。
“那是第幾?”
死了死了,這回逃不過去了。
容夏白了他一眼,低聲嘟囔著,“34。”
聲音低得就跟蚊子飛過耳邊一樣,若不是霍權璽早就被訓練得聽力過人,哪裏能知道容夏在講些什麽東西。
“全班?還是全年級段?”
明知故問。
“全班。”這次容夏到回答地響亮。
“班上有幾個人?”隻要不是隻有34個人,他都忍了。
“40。”
霍權璽點點頭,他食指指了指容夏,真是沒啥話可以形容他現在的心情,“我要給你報個補習班。”
“別啊,我不要補習啦,我根本就不想去複讀。”
“必須去,你這種成績,考到什麽時候才能上大學?”
霍權璽拿著睡衣準備進浴室洗澡,容夏死死托著他的手臂,拖不動,索性手腳都用上,整個人像八爪章魚一樣纏在他身上,“我不要上大學,我要天天跟你待一起。”
“齊港大學城裏這麽多所大學,隨便你考哪一所都行,你可以不用住在學校裏,我可以天天讓司機接送你,但就是不能不上,”霍權璽冷下臉,“下來。”
容夏見他認真起來,隻好悻悻地雙腳落地了。
男人進了浴室,容夏撅著嘴走到沙發旁,整個人麵朝下豎著撲了上去,仰天哀嚎!
為毛倒黴的總是她?
搞定了霍晟竟然還有個李魔頭!
讀書的日子到底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霍權璽洗完澡,將容夏整個人連帶著她書包全都提到了書房裏,“今天什麽作業?你待在這裏給我寫完。”
霍權璽將她安排在書桌的一端,自己則在電腦前看起了報表。
天呐!
還要不要讓她活啊?
容夏麵前攤著作業本,她看了看題目,又看了看霍權璽,壓根沒辦法認真做題嘛。
“看我幹什麽?看練習冊。”
容夏垂著頭,跟個老便秘一樣,半小時終於擠出幾道數學解答題,平時的作業都是回學校照抄的,這會兒早就已經江郎才盡了。
不會做才是真相。
兩手拖著下巴,容夏眼巴巴地看著霍權璽認真工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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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愛上學是容妞兒的硬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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