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要趕上,千萬要趕上啊!神呐,算我謝嘯天求你了,求你保佑晶晶沒事,隻要晶晶沒事,你要我幹什麽都行。
謝嘯天在車上不斷的祈禱著,他已經有過一次失去親人的經曆了,他不想再失去這個為自己付出這麽多的女孩了。
摩托車在茫茫夜色中不斷的加著速,在著不是很平坦而且汽車川流不息的道路上,一百二十碼的速度在謝嘯天的心中還是龜速,快啊,快啊。謝嘯天此時心急如焚,他的思想都已經到了混沌的地步。
摩托車一步步的靠近黃毛手底下的那家新東方KTV,隨著距離的接近,謝嘯天的心反而靜了下來。
呲……
一陣刺耳的聲音劃破夜空,摩托車幾乎是橫著滑進KTV的,車胎與地麵相接觸,留下了一道長長的黑印。
謝嘯天一經車上下來,就有十來個小羅嘍模樣的家夥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絲毫不懼色,輕哼了一聲,“我是來找阿鬆的,他人呢?”
“讓他進來!”鐵頭吩咐道。
一個類似大廳的寬敞房間,房間內燈火通明,房間裏的擺設十分的簡單,一台背投電視,一張沙發,還有一個酒架。
阿鬆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一杯紅酒,時而抿上一小口。看到謝嘯天進來,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謝會長,請您還真難請呢!”
此時的謝嘯天可沒閑情雅致陪著阿鬆打哈哈,他冷聲說道:“阿鬆,你他媽的有什麽事就衝老子,綁個女人回去算什麽英雄好漢!”
“英雄好漢?”阿鬆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忽然,他的麵色一冷,“老子什麽時候和你說過我是英雄好漢,我向來就是個真小人,能達到目的,老子就可以不擇手段。”
“你想怎麽樣?放了那女人,我留下來就是。”
阿鬆對於謝嘯天的話視若無睹,他轉向鐵頭吩咐道:“鐵頭,把黃毛和那女人推出來。”
鐵頭在房間內開了一扇門,推出兩架輪椅來。
一張輪椅上坐著一個滿身紗布類似於木乃伊的病人,另一張輪椅上則是坐著謝嘯天剛才心裏一直念叨的胡晶晶。此時的她整個人被綁在輪椅上,嘴上封著布條,一見到謝嘯天,她的眼睛裏就流露出希冀的神色,整個人也坐在輪椅上掙紮起來。
看到胡晶晶整個人還算毫發無傷,謝嘯天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氣,可是他們又該怎樣闖出去呢?謝嘯天暫時還沒想到,他現在唯一要做的便是先將胡晶晶弄出去,他自己落得個什麽下場就聽天由命吧。
“阿鬆,放了她,算我謝嘯天求你了。”
“求我?”阿鬆嘲諷的說道,“求我就跪下來磕頭啊。”
撲通一聲,沒有經過任何考慮時間,謝嘯天在阿鬆的話音剛落就跪下去了,並響響的磕了幾個頭,一直可到額頭隱隱發紅。
“恩恩恩……”胡晶晶見謝嘯天跪下,在輪椅上掙紮的更加猛烈了。
阿鬆也沒想到謝嘯天會如此幹脆,這讓他想要羞辱謝嘯天的一個計劃落了空。他不禁非常的惱火,“謝嘯天,我問你,黃毛可是你打傷的。”
“不是!”謝嘯天十分的幹脆的回答道。
這話他到沒有撒謊,當時圍毆黃毛的人那麽多,他也不知道當時他到底有沒有打到他。
阿鬆來到謝嘯天身旁,一腳踢在他的下巴上,將他直直的踹翻了開來,“你他媽的不要狡辯了,老子早知道是你們的人幹的!我操你媽的,你可知道你們把黃毛打成殘廢了,以後他隻能坐在輪椅上生活了。”
謝嘯天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他躺在地上,莫名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阿鬆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明明是階下囚,卻表現的運籌帷幄的人,他聲嘶力竭的喊道:“你笑什麽?”
“我早就說過了,隻怪你們沒聽,”謝嘯天說著阿鬆聽不懂的話,於是他繼續說道,“我說過,我兄弟會雖然小,物力人力全不是你們這些大幫派的對手,但如果誰認為我兄弟會好欺負的話,我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最後的話,謝嘯天是用吼出來的,他要讓全世界的人知道,他謝嘯天的話不是說著玩的。
謝嘯天的這些話的確說過,在黑盟會議的時候,他就??倒??傻筆庇鍾屑父鋈私?餼浠暗閉媯??侵蝗銜?饈且桓霾恢?旄叩睾竦睦閫沸∽臃⒑蕕氖焙蚪渤隼吹囊瘓浠啊?
經謝嘯天這麽一吼,阿鬆似乎突然冷靜了下來,他退後的幾步,盯著謝嘯天說道:“站起來。”
“外麵不是傳言你謝嘯天很會打嗎?今天就讓我阿鬆見識見識好了。”
謝嘯天拍拍身上的塵土,無所謂的站在那裏,隻要對方不傷害胡晶晶,別說叫他站起來,就是叫他一直趴著,他也同樣同意。
就在謝嘯天剛站穩的一瞬間,阿鬆就已經逼了上來,非常簡單的一拳,謝嘯天自信自己可以在一瞬間就給出反擊,甚至直接一拳KO阿鬆,就算不反擊,他也可以輕鬆的避開這一拳。可他不能這麽做,當他望見胡晶晶脖子上的那一把片刀時,他就知道他既不能躲,也不能反擊,隻能做一個人肉沙包。
阿鬆的拳頭擊在謝嘯天的腹部嘭嘭作響,謝嘯天不住的後退,阿鬆則是不斷的得寸進尺。
多年來的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縱欲生活早就讓阿鬆不複當年之勇,所以他在打了三四十拳之後,就已經喘的不行了。他站在原地,雙手撐膝,喘的已經跟隻狗相差無幾。
謝嘯天不耐煩的用衣袖一擦嘴角又泛出的血跡,就算他謝嘯天再怎麽能挨打,就這麽站在原地被人三四十拳也不是開玩笑的。他的雙腿已有些打顫,可他自信還堅持的住。他鄙夷的看著阿鬆,嘴裏諷刺道:“你鬆老大果然不辜負這書生一般的外表。”
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你阿鬆不僅外表像個書生,就是拳頭也一樣,軟綿綿沒力氣的很,打在身上一點痛覺也沒有。
奇怪的是,阿鬆聽了謝嘯天的話,不僅沒有暴跳如雷,反而笑了,十分陰險的笑,他笑著問道:“你是說我的拳頭沒力氣?”
“是的!沒力氣的很!”
這一點就不是謝嘯天開玩笑了,想當初他就是穿著沙袋背心被謝玄不是全力的打在身上都得痛個半天,更何況阿鬆這種類似於手無縛雞之力書生的人呢。
“很好!今天老子就讓你看看什麽叫鐵拳!”
阿鬆又笑了,這一次一反先前陰險的笑容,他笑的十分殘忍。他從口袋中摸出虎指套在手上。
是的,是虎指,謝嘯天並沒有看錯,這是一種下流的武器,高手過招從不用這種下流的東西,隻有那些欺軟怕硬的家夥欺負弱小的時候才會將這種東西套在手指上。
胡晶晶沒有看清阿鬆的表情,可她卻看到了阿鬆佩戴虎指的全部過程,她雖然不知道這虎指的具體功用,可她知道這絕對不是好東西。
她在輪椅上劇烈的搖晃著,想藉此告訴謝嘯天不要管她,自己一個人逃了再說,她擔憂的就連脖子上的片刀已經割破了肌膚也絲毫沒有察覺。
她沒注意到,可謝嘯天卻注意到了,看著胡晶晶脖子上那一條血痕,他十分心疼的說道:“晶晶,別動!小心傷了自己,我沒事的!”緊接著,他又對著絲毫不憐香惜玉的鐵頭吼道:“鐵頭,我操你媽,你給我……”
一語未畢,肚子上已經重重的受了一擊,這一擊讓他硬生生的將後麵的話給吞了回去。
謝嘯天痛苦的捂著腹部,如果先前的疼痛猶如傾盆大雨一般,那剛才這一擊便是暴風雨侵襲。
“哈哈哈哈……”看著蜷縮的像蝦米一般的謝嘯天,阿鬆瘋狂的笑著,不待謝嘯天緩過勁來,他又一記鐵拳直直的向著謝嘯天的臉龐襲去。
突受如此強力一擊的謝嘯天再也支持不住了,整個人被打的橫在了空中,重重的跌落在地,腦袋更是狠狠的和地麵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你…你不……不……”
謝嘯天堅持不懈的站了起來,整個人猶如醉漢一般,步伐虛浮,站立不穩,一句話還未說完,人又重重的跌倒在地。看來剛才那一擊直接造成了他的腦震蕩。
看著謝嘯天如此受傷害,臉上更已是血跡斑斑,胡晶晶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無力,這就是比當年她無奈離開謝嘯天的時候還要來的讓人心痛。此時無法言語的她隻能拚命的搖著頭,無聲的流著淚。
看著還在地上痛苦掙紮著想要站起來的謝嘯天,輪椅上默默留著淚的胡晶晶,阿鬆突然心生歹計,他盯著謝嘯天冷冷的說道:“你他媽的廢了我阿鬆的兄弟,老子今天就在你麵前玩死你的女人。”
阿鬆接過鐵頭手上的片刀,唰唰幾下就將胡晶晶身上的衣物給弄的支離破碎。
“阿鬆,我草你媽,有種衝著老子來!”謝嘯天大聲嘶吼著,整個人也在這一股憤怒的支撐下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朝著阿鬆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