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謝嘯天站起身來,在座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他身上,他們都想看一下這個新晉的無名老大到底有何能耐,竟能夠取代昔日豹強的地位。

謝嘯天施施然的走上前頭,拿起話筒,“各位,和在座的各位比起來,我謝嘯天和我們無名兄弟會隻能算是小嘍???眩?蘼圩手嗜肆ξ锪Γ?急炔簧顯謐?母魑弧!?

謝嘯天開篇一席話講的在座的眾人心裏暢快極了,這小子接管了無名地區,竟也不向在座的各位老大打聲招呼,真是無禮之極,不過今天能講出這麽一番話,算是原諒他一半了。

謝嘯天站在最前頭,所以底下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他話鋒一轉,卑微的表情立即變成一種自信乃至自負的神情,“不過,各位如果認為我無名兄弟會好欺負的話,我謝某人保證,到時候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放肆!”

“放肆!”

謝嘯天狂傲的一句話惹起了眾人的怒氣,有幾位老大麵帶怒容,有幾位老大則是饒有興趣的盯著謝嘯天,顯然是在猜想這個年輕人是憑什麽能夠說出如此狂傲之話。

謝嘯天冷然的盯著在座的眾人,尤其是將軍橋老大阿鬆,他知道,自己這一批人剛上位,這些家夥肯定會想方設法吞並他們,為了利益,這些人也許會狼狽為奸,苟同在一起。章餘被襲擊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此時不立威,也許就將永遠被人踩在腳底下,襲擊的事有一必有二,有二必有三,有三必有無窮。

謝嘯天環顧一周,知道找其他老大的話肯定不行,老大受辱,到時候他們說不定會傾巢出動,過來報複,謝嘯天心中一思量,決定還是找阿鬆身後那個倒黴鬼。

從始至終,阿鬆一直都沒有說話,隻是十分安靜的坐在那兒品著茶,謝嘯天的話,周圍的叫囂聲,好似都與他無關。而他身後則是做了三個小弟,其中一個頭發染的金黃的小夥子叫罵的最凶了。

謝嘯天心中冷哼一聲:小子,看來章餘的事情肯定和你脫不了幹係,今天你就是那個倒黴鬼了。

謝嘯天揚手一指,指向這個金毛小子,“不知道這位兄弟有什麽意見,有話不妨上來說,這裏有話筒,想講什麽好讓大夥聽清楚啊。”

金毛小子望了望阿鬆,看自己的老大並沒有什麽製止的意思,於是頭仰的比誰都高,邁著四方步就上來了。他一把奪過謝嘯天手中的話筒,鄙夷的看了謝嘯天一眼。

謝嘯天冷笑著看待這一切。

這小子還以為謝嘯天心生怯意,不禁洋洋得意,“槽你媽的……”一開口便是罵娘的話。

謝嘯天原本還想讓這小子多講幾句,可如今他自己找死就怨不得他了,辱我生母者,雖遠必誅,這是謝嘯天在心中給自己定下的規矩。

金毛小子剛開始那句罵娘的話剛說完,謝嘯天就已經出手了,五指成爪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箍在金毛小子的後頸出,嘴中大喝一聲,金毛小子的臉便已經咚的一聲,結結實實的同檀木做的桌子來了個親密接觸。

不待金毛小子喊痛,謝嘯天已經端起正宗的景德鎮瓷質茶杯狠狠的砸在他的後腦上,茶杯經不起砸,乒的一聲碎了個精光,滾燙的茶水混合在鮮紅的血液在金毛小子的腦袋上流淌了開來,確保期間,謝嘯天的另一隻手更是屈肘重重的在金毛小子的脊椎上來了一下。

謝嘯天鬆開手,金毛小子軟軟的從桌子上滑了下去,躺在地上沒了聲音。噓~世界仿佛一下子清淨了很多。

眾人傻愣愣的盯著謝嘯天,顯然料想不到這小子會有這麽大的膽子,膽敢在這種地方作出如此出格的事情來。

盯著傻傻的眾人,謝嘯天知道自己想要立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開玩笑似的說:“看來這桌子質量還不錯,磕了一下也隻有兩個牙印,不過這杯子就不行了,這麽容易碎。黃爺,你可得跟這家酒店的經理聯絡下了啊,哪能找這麽劣質的東西招待各位大哥呢。”

謝嘯天的笑話並不好笑,在場沒有一個人笑的出來,再說了,哪有不易碎的瓷製品,不易碎的那是塑料品。

謝嘯天的笑話雖然沒有逗笑眾人,但卻激怒了鬆哥後麵的兩個小弟,兩個小弟清醒過來之時,已經掏出了背後的開山刀,罵娘著衝了上來,想要一舉砍倒謝嘯天,替他們那個金毛小子報仇。

“不許動,他媽的,都給我待在原地。”

章餘拿著彈簧刀,抵著阿鬆的脖子說道。早在謝嘯天“請”那個黃毛上去的時候,章餘就已經做好隨時幹架的準備了,他知道,謝嘯天叫黃毛上去,那個黃毛肯定不會有好下場,所以一看阿鬆的手下有行動,他就已經出手了。

“鬆哥,委屈你叫你那兩個小弟退回來了。”

阿鬆並沒有驚慌,還是一如既往平靜的喝著茶,其他老大則更是沒有動手的理由了,他們巴不得阿鬆和謝嘯天狗咬狗呢。

阿鬆抬頭看了章餘一眼,然後對著手下說道:“回來。”

與此同時,謝嘯天也對章餘說道:“老魚,坐回去,不用擔心。”

章餘依言退了回去,而那兩個還沒退回來的小弟則是看著他們的鬆哥,言下之意就好比是在說,那人都退回去了,我們要不要上去砍了這個小子。

阿鬆喝道:“把黃毛抬下去,你們兩個也給我在外麵守著,不要進來了。”

“可是鬆哥……”

阿鬆這一次可是有些火氣了,喝道:“快去!”

兩個小弟既不情願的搬著黃毛出去了,看向謝嘯天的眼神盡是怨毒之意。

兩條狗~謝嘯天心中罵道。

他臉上則是陰森的笑道:“不知道哪位老大還有指教?”

各個老大不敢看向謝嘯天的眼睛,都是左右而言其他,他們可不會這麽笨,年輕人年輕氣盛火氣大,做事沒頭腦,如今硬碰硬,就算傷敵一千,也要自損八百,現在就算有指教也是以後背地裏一舉覆滅。

謝嘯天知道在座的老油條心中肯定各有所思,於是再一次問道:“還有哪位老大覺得我兄弟會不適合在無名鎮上混嗎?”

為了不讓氣氛弄的太僵,黃爺這時候趕忙出來打圓場,“大家和氣生財,和氣生財,要不先入席吧?”

酒席擺在三樓大廳中,老大們的一桌擺在最中央,周圍則是坐了四桌小弟。

謝嘯天所坐的一桌正是老大們的,這張桌子擺了十四個位置,十三位老大和一個黃爺。

酒席開席了,上來的盡是山珍海味,鮑參翅肚,極盡奢華,就好像一個暴發戶苦了幾十年,一次性要吃個夠一般。

酒席上,以前的那些老大好像都有些熟絡,各自虛偽的敬酒,隻有謝嘯天一個新來的獨自喝著悶酒,沒人來打擾他,他也樂得自在,一人獨品,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酒至半酣,隻見胖大海光著膀子,拿著瓶五糧液,晃晃悠悠的朝謝嘯天走來,“小子~聽說你是有德鎮出來的?”

“正是!”

胖大海拿起酒瓶,替謝嘯天倒了一杯,“你知道我是誰嗎?”

謝嘯天小抿了一口,答道:“三德區老大,胖大海!”

胖大海顯然因為謝嘯天能認出自己而顯得有些得意,不過,他突然將頭湊了過來,低聲說道:“小子,你知不知道今天你的這番話會得罪很多人。”

謝嘯天還以為胖大海和自己說什麽秘密呢,不過他轉念一想,不禁為胖大海的好意提醒而感動,“知道!不過你海老大試想一下,我兄弟會處在無名鎮上,本就是多事之秋,旁邊幾個鎮的老大難道就沒想過要染手無名鎮學生這塊肥肉?我不相信豹強以前管著無名鎮的時候是平安無事的,於其被人看不起,天天打壓著,不如把話挑白了,你想弄死我兄弟會,我兄弟會就是死也會拉上一個墊背的。”

謝嘯天這番話說得可謂是慷慨激昂,他並沒有壓低聲音,而是扯開了嗓子,全桌的老大聽了他的話,臉色都有些不自然,就好像自己心底的秘密公之於眾了一般。

喝了酒的胖大海哈哈大笑著,本就已經有些紅的臉孔此時更是紅上了幾分,像是要滲出血一般,他拍著謝嘯天的背,大為欣賞的說道:“好小子,有出息,我大海第一個挺你,以後有什麽事,盡管來找我,我大海能辦到的一定給你辦了。”

幾位想染指無名鎮的老大聽了胖大海的話,臉色又顯得有些不自然了。

謝嘯天琢磨著胖大海的話,他這麽說是向自己發出結盟的訊息嗎?不管什麽,這個朋友值得一交。

謝嘯天重新替胖大海和自己斟上酒,豪爽的叫道:“幹~海哥,小天敬你一杯。”

一桌人,各懷鬼胎的坐在一起喝酒,其結果自然是不歡而散了。

謝嘯天微有些醉意的躺在駕駛副座上,打著酒嗝,“老魚,將軍橋的具體情況你知道多少?”

“現在還不是了解的很多,”章餘答道,“老大想一鍋端了他們嗎?”

“一鍋端隻是遲早的事情,隻是目前我們必須得先充實自己的實力。”

“老大,你看阿鬆他們今天的人被你幹倒了,他們晚上有沒有可能過來報複?”章餘不無擔憂的說道。

謝嘯天哈哈大笑,“你過於擔心了,老魚!如果是酒席開始前,我們今晚可能就要大逃亡了。不過可惜,酒桌上胖大海的態度肯定會讓阿鬆有所顧忌,如果我們今晚出了事,那就算不是他做的,黑鍋也要落在他頭上了。所以,今晚他不但不能報複我們,還得將我們安安全全平平安安的送回家,哈哈哈……”

章餘向謝嘯天比了一個大拇指,繼續專心開車。

“老魚,頭有點暈,我睡會兒,到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