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不是打架是打人
豺狼自出道到現在，一路摸爬滾打走到今天的這個位置。已經有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人這樣公然地跟自己作對。一年？三年？還是五年？總之太久了，久到他以為，這江海市，隻要不得罪上麵的人，他就能順風順水下去，就能一直肆無忌憚下去。
然而，在接到阿豹（就是那個大混混）的電話，聽到他一番添油加醋的描述後，豺狼徹底怒了。在江海市，敢不把他豺狼放在眼裏的，還真沒幾個。一聽對方竟然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豺狼更是怒火中燒。
正巧這一天幫裏要開堂會，而他，熬了七年，終於混上了一個堂主的位置，虛榮心膨脹中。今天，是他第一次被邀請在列，豺狼深感榮幸。一整天他都在準備，因為雖然隻是個幫會，但能上幫會的哪個人不是有錢有勢？
當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他才發現，原來時間真的還早。別說晚上的幫會，就連中午吃飯時間都還沒到。於是豺豹又開始在等待中渡過。阿豹的一個電話，引起了豺狼的憤怒，也正好當是打發時間。
像他們在刀口上舔生活的人，體內的不安分因子往往要比常人多很多。於是，毫無疑問的，豺狼叫上百來個兄弟，趕往現場。
但他怎麽也沒想到，要對付的，還真是一個嬌滴滴的美人。於是，他決定在氣場上壓倒對方。
豺狼不緩不慢地非常有氣場的走到前麵，一路上，小弟們自動讓開一條道。這場景，還真有幾分像樣。就像是電視上大人物出場一樣，首先講求氣勢。
“我是豺狼。”非常有腕的自我介紹，他說的是我是豺狼，而不是我叫豺狼。他隻是在表明身份，而不是在自我介紹。他認為，在江海市，不認識幫主的人也許會很多，畢竟那都是上層麵的人，但不認識他豺狼的人卻很少。
幫主混跡於高層，而他豺狼卻能在平民的腦中印象深刻，誰叫他作惡多端呢？這是人性的根本，做好事，也許得到的是一時的尊重，但很快會被遺忘。做壞事卻不同了，他能在人的腦子裏，留下永不泯滅的深刻印象。記仇嘛，誰都很在行的。
除夕站在豺狼不遠處的對立位置，看著豺狼很有氣勢的那句話卻無動於衷，隻是懶懶地應道：“哦。”
豺狼雙眉微皺，這女娃不認識自己？沒聽說過自己的名號？謠言謠言，就是有一傳十，十傳百的本事。隻要豺狼隨便弄的一個家庭家破人亡，就會有百家對他聞風喪膽。因為他確實幹得出禽獸不如的事情。
“阿豹是我的人，你打了他就等於打了我的臉，如果今天你沒給我個交代，我沒法向其他兄弟交代。”豺狼很有江湖道義地說道。要擱在平時，他會毫不猶豫的掄起馬刀砍過去逼良為娼，但今日，他必須做出一個大哥的樣子。他可是個能進入幫會的人了，得要點文化素質。
“又是豹又是豺狼的，不知道的以為是些禽獸，知道的都明白，這其實失群禽獸不如的人。”除夕冷冷的諷刺，總是聽外公說，山下多險惡，現在才明白，山下的壞人實在太多了。
如果，除夕想，如果今天自己沒出現在這個地方，這一家人會變成什麽樣？除夕不敢想，因為，如外公所言，世界的陰暗角落實在太多太多了。而這些地方，並不是除夕一個人就能普遍的，她隻能偶爾出現在江海的一畝三分地上，順便來個見義勇為。
“看來小妹妹是不想和平解決了，行，兄弟們上。記住，別打死了，打死了可就暴遣天物了，我會受到良心的譴責的。”豺狼的眼神肆意的在除夕胸上猥褻，一臉淫笑。
“等等。”易風陽拉著一隻超級大箱子突然出現，走到除夕身邊，有些哀怨地問道：“不是說好了在家裏等我的嗎？”女人，這個騙子的代名詞。
奇跡的是，被易風陽這麽一吼，流氓們還真就停下來了。
“我本來想去找你的，但不知道你家在哪兒。”除夕無辜的說道，她是真的要去找他的，甚至連警察局都去了。
“要不，等一下我帶你去我家認個門？這樣以後你要是有事找我，就方便了嘛。”易風陽循循善誘，一副四大皆空我為你著想的樣子。那是一種欠扁的善良笑容，這張俊臉，這種笑容，曾被除夕摧殘過無數次。
“師兄，你有多久沒打架了？”除夕自動忽略易風陽那不為人知的流氓思想，一臉認真地問道。
“我不打架的。”易風陽善良的說道。
“那我被他們欺負了怎麽辦？”除夕撅著小嘴撒著小嬌，眼中含著深情地說道。當然，此情非彼情。這種情，嘖……威脅意味較強。
易風陽苦笑：“他們怎麽可能欺負得了你？”
“人家隻是說如果拉。”除夕笑得很是甜美，像是鄰家小妹妹一樣，嬌俏可愛。
如果，你被一個男人****，你可以選擇反抗或者享受。但是，如果你被生活這個狗娘養的****，那麽，你隻能默默忍受。就像此時的易風陽，雖然一臉為難，但還是大義凜然地說道：“那我幫我去欺負回來。”
經過一番權衡，易風陽認為，如果他跟除夕打架，那受傷的被欺負的肯定是自己。但如果跟麵前這百來個流氓打架的話，那勝算還是有大半的。最多就是受點小傷，這樣一想，易風陽決定教訓小流氓們。
“師兄，你真好。”除夕一臉驚喜地說道。
易風陽真的快被逼哭了，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小夕兒，能不能答應師兄一件事。”
“說說看。”除夕變臉變得很快，既然是別人有事求她，這姿態就一定得擺端正。
“保護好師兄這張英俊的偶像臉蛋，好嗎？”易風陽為了讓自己少受點傷害，不得不厚著臉皮討價還價。
“師兄，我現在特想欺負人。”除夕見易風陽一臉欠扁的樣子平靜地說道。
“好啊好啊，師兄幫你把風。”易風陽陰側一笑，卻見除夕死死地盯著自己，瞬間垮下臉：“好，我去把他們打倒。”
“這才對嘛，其實，我們師兄妹感情那麽好，肯定是要並肩作戰的嘛。師兄英俊的相貌，除夕肯定會盡力將他保存滴。誰敢碰，我就剁了誰的手。師兄，這樣好嗎？”除夕山花燦爛地說道。
“謝謝師妹。”易風陽有種被陰謀包圍的感覺，她什麽時候這麽好心過？她從來都是雪上添霜的呀。你要是摔倒了，千萬別指望她會去拉你一把。因為，她隻會再踹你一腳。
“你們在唧唧歪歪啥呢，要打就快點好好打上一架。”流氓們顯然已經沒耐心了。
“你不配跟我說打架，因為你隻是被我打而已。”易風陽雖然在除夕麵前一副小受樣，但是在男人麵前，他還是很男人滴。
“你……兄弟們，抄家夥上，幹死他丫的。”
“幹他……”
於是場麵開始混亂，一百多個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流氓打手們，一個個提著砍刀砍向易風陽與除夕，這場麵，不得不說，還挺壯觀。
易風陽與除夕互看一眼，雙拳一握：“呀……”兩個人同時衝向流氓們。
就在快接近時，易風陽與除夕同時兩個後空翻掀倒四個流氓，由於師出同門，他們的招式幾乎一模一樣。隻不過，易風陽隻在招式，而除夕內外合一。威力大不相同，但今日，除夕沒用內勁，因為她想跟易風陽小時候一樣，一起練武欺負別人。
小時候欺負院子裏的其他小孩兒，現在，欺負一幫不要臉的流氓，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