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章 敲定合作
樓陽一聽到樓月，火氣立馬躥了上來。都是那個該死的樓月，本來想早點來大理希望能攪出些事來，趁機把樓月給解決了。哪知會被反咬一口，路上被突然出現的一拔人給阻了行程。今日才到了大理，但是隻能隱藏身份，隻是，這艾凝兒怎麽認出他的？抬起疑惑的眼：“你知道我是誰？”
“樓煌尊貴的大皇子，誰不認識？”凝兒勾起唇角，幾分邪魅。
樓陽一下子忘了危機感，有些飄飄然。“太子妃真是會說話。”樓陽笑了，聲音也明朗了些。
“過獎，大皇子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凝兒同樣揚唇一笑，清媚異常。
樓陽就詫異，怎麽一個人身上可以有如此矛盾的氣質，混在一起如此的致命。連他這個從來不注意女人的都不禁閃了神，斂下心神，樓陽笑道：“當然沒問題。”
凝兒低頭一笑，隨即揚聲道：“小二，帶我們去雅間
。”
“好勒。”小二連忙輕步跑了過來。
到了之前凝兒習慣的那間雅間門口。樓陽讓兩名銀衣人守在外麵，小兌跟著進了去。
凝兒坐在右邊，書塵書歆卻沒坐下，而是站在了凝兒身後。他們身為凝兒的保鏢，職責就是保護凝兒，雖然他們之間尊卑界限沒那麽明顯，平常可以平起平坐，可在正式場合，還是要分清楚的。
樓陽很自然的坐到了左邊位置，小兌也是站在樓陽身側。
小二動作迅速的把東西擺了上來，至於酒。小二見書塵站著，不由問道：“還要上酒嗎？”
“不用了。”書塵先行回答。現在是有正事，不是發泄個人情緒的時候。
“好勒。”小二又退了下去。
“太子妃是想借一步說什麽話？”樓陽問出正題，剛硬的臉上沒有之前的憤怒。心底也在盤算著什麽。
那抹算計不小心泄露了出來，被凝兒撲捉到了。
“本妃隻是好奇大皇子為什麽至今還沒成為太子呢？”凝兒微勾唇角，一臉單純的問。
“為什麽？”又提他心底的痛，樓陽滿臉憤怒。
“對，為什麽？”凝兒再問，絲毫不在意樓陽那點怒氣。
“父皇龍體安好，現在不必急著立太子。”樓陽努力解釋。
“是這樣嗎？”凝兒卻根本不信，這話是想糊弄誰呢？
“是。”樓陽嘴硬，也是想說服自己。
“哦……”尾音拖得很長，其中的諷刺意味不言而明，凝兒好似不知的又道：“我還以為是樓煌皇上有意立二皇子為太子，所以才遲遲不立的呢。”
砰
！桌子被撞出一條縫。凝兒懶懶的看了眼那桌子的傷，無謂。
樓陽怒極，這話真是一針見血，他的難堪都被人看穿了。抿緊嘴唇，不顧手上用力撞出來的傷痕，半晌，樓陽才開口道：“沒錯，父皇就是想立那個野種為太子，本皇子是嫡出又怎樣？遲遲得不到應有的。太子之位除了本皇子，誰還有資格？憑什麽想傳給樓月那個野種？”
樓陽越說越憤怒，積壓在心中多年的怨氣好像要一下子宣泄出來。
凝兒挑挑眉，不緊不慢的開口：“那如果本妃能幫你坐上太子之位，甚至皇帝之位呢？”
“什麽？”本還憤怒中的樓陽一驚，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剛剛說什麽？”
“大皇子不會正值風華之年，耳力就出了問題了吧。”凝兒微微抿唇，把玩茶杯。
“你說你能幫助本皇子成為太子？”樓陽沒功夫在意凝兒的調侃，不確定的問道。雙眼似乎有些期待。
“沒錯。”凝兒心底冷哼，就憑這些個表現，也證明樓陽不是樓月的對手，難怪不想立他為太子呢。這樣的人空有野心，卻少了幾分縝密的心思。
“你憑什麽說這種大話？”樓陽不相信，雖然他並不輕視女人，但要他相信這麽一個嬌柔的女子能幫他完成多年的心願，他是怎麽也沒辦法相信的。
“不憑什麽，本妃隻拿事實說話。信不信在你。”凝兒不多言，由得樓陽自己去決定。今日見到樓陽也算是個意外之喜，這人雖能力不比樓月，卻能牽製樓月。若真讓他成了樓煌皇帝，對大理來說，何嚐不是件好事呢？隻要樓月不能名正言順的座上龍椅，自然就不是那麽容易調兵遣將的。
“什麽事實？”樓陽問，心底還在分析中情況。
“能幫助你實現夢想的事實。”凝兒低頭，不願再去看樓陽那張與樓月有些相似，卻遠不及樓月的臉。
樓陽琢磨了一番，又不確定的問道：“你打算怎麽幫本皇子？”
抬眸，勾笑。凝兒懶懶的道：“怎麽幫就要等大皇子願意與本妃合作了再談
。”
“你不說些什麽，本皇子怎麽去相信？”樓陽不滿，他要如何判斷？
“那是你的事。”凝兒淡然道，事不關己的態度。“總之，你想成為太子甚至皇帝，就與本妃合作。如果不相信本妃的能力。那就免談。”
沉思半晌，樓陽抬起不確定的眸子：“幫了本皇子，你有什麽好處？”
輕聲笑了出來，凝兒雙手撐在桌上，身子往前傾直勾勾的看著樓陽：“好處，本妃自然會討的。”
“本皇子不會是引狼入室吧？”樓陽小心翼翼的求證。
“你認為呢？”凝兒笑，不答反問。
書塵挑眉，一臉不屑的看著樓陽，一看就知道這男人不適合活在亂世，或許太平盛世，他能守住江山幾十年不倒。但在亂世，就注定是成為魚肉的份。有野心又怎麽樣？有野心不代表就能成為一代梟雄。
書歆卻是依舊冰山，冰冷的看著。
樓陽糾結著眉頭，低頭尋思。關於艾凝兒的傳言，他也聽了不少，來曆不明，會使毒，會醫術，不會武道。就這些，他要相信這個女人能幫他實現夢想嗎？他奮鬥了這麽多年都沒實現的夢想。
凝兒幹脆的又往後靠，慵懶的氣息相當迷人。無視樓陽的糾結。這個人若不能拉過來，那麽就隻能除掉，否則就會成為絆腳石。
整個雅間，就隻見著樓陽一個人在那裏糾結的不成樣。能幫他坐上太子之位的條件是很誘人，可是能不能成功呢？若是成功後，代價是什麽？會是他樓煌的整個江山嗎？他還沒被衝昏了頭腦，仔細想了半天又問道：“如果幫本皇子得到了太子之位後，你要拿到什麽好處？”
“上菜了……”門外小二悠長的聲音響起。
談話立即中止。樓陽不爽的看著一臉熱情走進來的小二。他事情都還沒解決，跑出來打什麽岔。
凝兒隻是淺淺的一勾唇，坐直了身子：“吃飯吧，還真有些餓了呢。”
四溢的菜香還真的勾出了肚子裏的饞蟲，凝兒心情甚好的提筷
。
“客官慢用。”小二上好了菜，彎腰一禮，隨即輕飄飄的退了出去。對樓陽的怒視卻是完全沒感覺到。
小二一走，樓陽又立即問道：“你會拿什麽好處，我樓煌的江山嗎？”根本就沒心思吃飯。
優雅的夾菜，細嚼慢咽。看的樓陽真是心急。
吃了好幾口菜後，凝兒才拿起手帕輕輕擦拭了下嘴角，清媚的道：“不，你樓煌的江山，我大理不會以幫你奪太子之位這個條件去換的。”
“那你要什麽好處？”不是要他樓煌的江山就好，樓陽微微鬆了口氣，思想是真的放鬆了。
“好處？說實話，隻要樓月做你太子，本妃就是得到好處了。”凝兒優雅的開口。
“什麽意思？”樓陽有些茫然，怎麽也不會想到是樓月的威脅太大，換成他自己當了太子，對凝兒來說，樓煌不足為懼。那樣，又何必用那個江山來換這條件呢？
隻要樓陽成了樓煌的皇帝，要得到樓煌，對凝兒來說還不是手到擒來？
凝兒微微笑了一下，慢條斯理的開口：“這個，具體的原因，大皇子就不必問了。大皇子應該明白，女人都是比較小心眼的。一點芝麻綠豆的仇都會記著，而且會百倍千倍的去還。”
原來如此，樓陽了然的一笑，他明白！遂不再多問。笑吟吟的開口道：“好，既然如此。那麽今後就有勞太子妃了。現在能說說要怎麽幫本皇子了嗎？”
“有些事情越了解越迷糊，所以大皇子最好不要問。事情，本妃都會處理好的。”凝兒吃著飯，卻依舊能那麽優雅的說著話。
樓陽有些不滿，卻忍住了。用力的拿起筷子也吃起飯來。
凝兒見狀，有些想笑，來極意樓幾次了。這還是第一次終於在這裏吃飯了。之前哪一次不是等到菜上來了，就走了？
兩人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下一淡定，一泄憤的吃著飯
。
飯畢！
“好了，你盡快回樓煌，我會安排好，很快就會給你消息的，你就等著消息。”凝兒喝著茶，悠然開口。
樓陽看了凝兒一眼，掙紮了一番示弱道：“那本皇子現在就啟程回國，希望太子妃不要食言。”
“這個自然不會，不過走之前，把賬結了吧。”凝兒輕輕吹了吹蒸騰的熱氣，氤氳一片。
“什麽賬？”樓陽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凝兒。
“這一桌的菜不花錢嗎？”凝兒理所當然的反問。其實是他們出門沒帶錢，平常都是小瑜負責銀子的事，今日小瑜沒跟著，她也沒想到帶銀子。而書塵、書歆兩人在這個世界也是窮光蛋。
“好，本皇子結賬。”樓陽也爽快，一國皇子會在乎這一頓飯的錢嗎？
凝兒笑的慵懶。書塵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
一下子大理就送走了兩個人。凝兒滿意的回太子府。回到太子府才發現月慕然已經回來了，正坐在大廳等著。
“出去做什麽了？”月慕然迎上來，明顯的看出他鬆了口氣。
“等下再談吧。”凝兒笑了笑。
走在後麵的書塵突然衝了上來，想要抓過月慕然。月慕然輕輕一閃避了開去。唇邊噙著笑的看著書塵。
書塵不爽，果然會武道的就是不一樣，他竟然連月慕然的衣角都沾不著。不過，若是不能和月慕然打一架，他心底的一股氣就無法散去。這麽想著，立即雙手一張，擺開架勢，滿身的殺氣。
而凝兒與書歆見狀竟然也沒阻止，退至一旁站著。他們都明白，需要讓書塵服了才好，否則心裏會一直不爽的。
看到書塵的架勢，月慕然微微挑了挑眉，看向凝兒，見凝兒的態度，隨即了然。
“你做什麽？”翼召卻是迅速的衝了上來，護在了月慕然麵前，一身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