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衛生間的時候,花楠從後麵默聲不響的對王笑進行偷襲,王笑也沒有見到花楠的麵貌。等到花楠被王笑打倒了之後,花楠痛得捂著頭上的傷口,王笑也沒有見到花楠的麵貌。而王笑又是喝酒又是唱歌,嗓子都變得沙啞了,當他在衛生間破口大罵的時候,想來花楠也沒有聽出是他的聲音。

直到此刻,當所有衝在前麵的混混被王笑打倒在了地上,躲在後麵準備看熱鬧的白柳才認出王笑,急忙出聲叫住王笑,跟王笑套起了近乎,讓王笑不要再打。

王笑在弄清白柳和花楠又和好了之後,心中感慨萬千之餘又有些不好意思。如果白柳和花楠仍是分手的狀態,那他剛才斥責白柳的話也沒什麽。但白柳和花楠又和好了,那他剛才斥責白柳的話就有些過了。因為在白柳和花楠又和好了之後,他剛才那番話就有點揭人瘡疤的意思了。他作為花楠以前的室友,不恰當!

雖然白柳也是他的同學,但男女之間是有區別的。就憑白柳做的事情,他覺得跟白柳是同學,那是很丟人的事情,因此剛才如果僅是衝著白柳,無論他如何鄙視白柳也不算太過。不過,如果有了花楠這層關係,他就不好多說什麽了。

所以,王笑在知道白柳和花楠又和好了之後,很是為剛才說的話感到有些尷尬。本來他為花楠出氣的話,一下就成了揭花楠的瘡疤。

王笑是很重視友情的人,雖然他跟花楠的關係並不是多好,但終究是在一個宿舍住了一年。當他知道白柳和花楠又和好了之後,覺得先前說的話不太恰當,很是吃了一驚嚇得酒醒了。如果因此影響他跟花楠的友情,他覺得是很可惜的。

“什麽?剛才在衛生間裏麵被我打倒的人是花楠?我剛才也沒有注意看是什麽人。不會是這麽湊巧吧?”王笑一邊說著一邊又衝進了衛生間。

地上的人仍然捂著頭在躺著,看起來仍是處在昏迷的狀態。

王笑衝到那人的旁邊,蹲下身去將那人的手撥開,果然見到是花楠沒有錯。

花楠看上去比以前更加俊俏了,就像小白臉似的一樣帥氣,跟王笑的英武不凡又有不同。

王笑用手拍著花楠的臉蛋叫道:“花楠,花楠,醒醒,你怎麽樣?”

花楠被王笑拍打了兩下,幽幽的醒轉了過來,迷瞪瞪的見到王笑,道:“王笑?你怎麽在這兒?正好,剛才有個家夥居然敢趁我喝醉了打我,你幫我把他找出來,我要狠狠的教訓他一頓。哎喲,我的頭,流了這麽多血,小子下手夠狠的。”

王笑有些尷尬,避重就輕道:“先別說這個了。你的傷勢怎麽樣?我送你去醫院吧!”

花楠摸了一下頭上的傷口,摸了一手血在手上麵,放到麵前見到了,又是怒火中燒,恨恨道:“我也不知道傷得怎樣?我覺得沒什麽大礙吧!也不怎麽疼,大概不嚴重。但哥們兒不能受這個氣啊,一定要找回來場麵才行。靠,那家夥長什麽樣,我也沒有見到。不過沒關係,我去找經理要走廊的監控錄像,隻要一看監控錄像就能知道那人是誰,我一定會讓那家夥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王笑道:“算啦,我們先去醫院要緊。你這傷口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去醫院包紮一下要緊,要不然感染了,得了破傷風,那就麻煩大了。”

花楠搖頭道:“不行,我不能就這麽算啦。我一定要讓那家夥知道我的厲害,我一定要讓那家夥知道我不是好惹的,我一定要讓那家夥知道什麽是教訓。”

花楠一邊恨恨的說著,一邊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他這不動還好,一動就感覺渾身疼痛,似乎受傷的地方還不少,不是被打的,就是摔的,疼得呲牙咧嘴的。

王笑見到花楠如此想要報複,便想要直接站出來承認,剛才是他動的手。不料,這時候白柳也從衛生間外麵走了進來。花楠一見到白柳就破口大罵道:“你這個搔貨,你跑到哪裏去了?見到我被人打,你撒腿就跑了?你個不懂人事的婊子,我養著你幹什麽?就是尼瑪的欠艸,你個沒品的爛搔貨!”

花楠大罵著,掙脫開了王笑的攙扶,衝著白柳就打了過去。

王笑在後麵驚愕的看著,隻見花楠撕扯著白柳的衣服,似乎想將白柳的衣服脫下來似的,又一邊大罵著一邊對白柳拳打腳踢,就像白柳是他什麽仇人似的。

王笑看得驚詫莫名,不明白花楠在搞什麽,這就是白柳說的,他們和好了?王笑怎麽看都不像。但剛才花楠和白柳在衛生間的隔間裏麵幹得很歡暢又是實情,可是現在花楠對白柳大打出手,甚至罵出不堪入耳的髒話,也是實情。

王笑隻覺得自己是在夢中,見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場麵。

花楠不是他認識的花楠,白柳不是他認識的白柳,花楠和白柳之間的關係更是超出了他的想象。究竟花楠和白柳是和好了嗎?他們這算是什麽關係呢?

王笑搞不懂。

在花楠的打罵中,白柳吃痛的大聲尖叫,眼淚嘩啦啦的流了出來,連連求饒道:“沒,我沒有丟下你,我是去叫人幫你打架了。我不是害怕的逃跑了。啊,啊,啊,你別打我了,我求你了,你別打我了。好疼啊,你就饒了我吧!”

啪!

花楠狠狠的兜了白柳一巴掌,恨恨的罵道:“你疼嗎?我看你不疼,你就是皮癢癢,你就是欠揍。你個爛搔貨,你說你沒有跑,你說你去找人了,你說你幫我打架了。那你找的人呢?那人又在什麽地方?你就滿嘴謊話,裝尼瑪什麽相?”

白柳啊的痛叫一聲,捂著半邊腫起來的臉,哭道:“我,我,我沒說謊話,我真的是叫人幫你打架了,但他們都打不過別人,我也沒得辦法。”

啪!

花楠又兜了白柳一巴掌,這次是扇的另一邊臉。

白柳啊的一聲痛叫,另一邊臉也紅腫了起來,急忙用手給捂住了。

隻聽花楠又罵道:“你放屁。你當我是傻子嗎?居然會相信你的鬼話!他們那麽多人,難道打不過一個醉鬼?你當他們跟我一樣幹你幹到腿軟了嗎?”

白柳嗚嗚痛哭,叫道:“沒有,我真的沒有說謊,我說的是真的。”

白柳委屈的衝著王笑拋過來一個求助的眼神,似乎想要王笑的搭救。

王笑在一旁瞧得驚詫莫名,也不知道這兩人在搞什麽。像他們這樣的情侶關係,實在是超出王笑的認知了。一時之間,王笑也沒反應過來。

在見到白柳求助的眼神之後,王笑幹咳了一聲,走上前去,拉住花楠道:“剛才白柳說的沒錯,她是出去找人打我了,但那些人都被我打趴下了。”

“什麽?”花楠憤怒的大叫。“這臭婊子居然敢讓人打你?真是反了她了,我不打她就是好的了,她居然敢讓人打你,真是欠收拾的東西!”

花楠怒聲喊著,又想要暴打白柳,但被王笑拉住了他的胳膊,所以他便抬起腿給了白柳一腳,踹在了王笑留在外麵的大腿上,那又白又嫩的大腿上麵立刻就落下一個沾著水漬的腳印,迅速的變得紅腫了起來,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王笑雖說見慣了殺戮,更血腥的場麵也見過,但像是如此對待一個女人,王笑是從來沒有做過,也從來沒有見過的。尤其是這兩人還是和好的情侶關係,那就更讓王笑感到匪夷所思了,當下給王笑的震撼簡直比以往更多。

王笑突然更深刻的領悟到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人真的是世上最凶殘的動物。人對人的殘忍比起任何妖魔鬼怪都不遑多讓,就連在見到變異巨鼠自相殘殺的時候,王笑都沒有此刻更為人的不可思議而震驚。

白柳被花楠一腳踹到在了地上,無奈的委屈的看著王笑,嗚嗚的痛哭。

王笑很窘很無奈,剛才他勸過花楠了,但沒想到花楠更為生氣。

花楠似乎氣糊塗了,還是酒喝得太多了,可能沒聽出王笑話裏的意思。

王笑剛才的話是委婉的說,剛才跟花楠打架的就是王笑。

但花楠沒有聽懂。

王笑隻得說的更加直白一些:“你別再打白柳了,她說的不是假的啦。剛才將你打成這樣的是我,我也沒想到是你在風流快活嘛,當時也沒有注意到是你。白柳見到你被我打倒之後,她確實是撒腿就跑了,但她去找救兵幫你了。我在走出衛生間的時候就遇到了一幫人想要群毆我,隻可惜我不知道那些人是你的朋友,所以我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些人打倒了,現在仍然在外麵躺著呢!”

這下王笑說的夠明白了,花楠聽懂了是怎麽回事兒。

花楠愣了片刻,道:“這樣的嗎?你說話的聲音咋變得這麽難聽?”

王笑道:“喝酒太多了嘛,唱歌太多了嘛,有點上火,嗓子啞了。”

“哦!”花楠做出一個明白的表情,又道:“原來如此。那沒什麽事兒了。誤會,誤會,我也不知道在外麵敲門的是你。你還別說,你一邊在外麵敲門,我一邊在裏麵**,那種滋味真的挺刺激的,好久沒有感覺這麽爽了。”

王笑真的很無語,不知道接什麽話,隻能淡淡的笑了笑。

花楠扭頭又對白柳罵道:“好啦,你別在倒在地上裝可憐了。你這臭婊子,你當我不知道嗎?這次若不是打我的是王笑,你丫的早就跑得沒影了,你給我裝什麽無辜,我早就把你看透了,你哪有你說的那麽癡情,你真當我是傻子嗎?”

花楠哼了一聲,又踢了白柳一腳,然後朝著衛生間外麵走去。

王笑驚愕的在後麵看著,很是不適應花楠變得這麽暴力,但他覺得花楠剛才說的話真是至理名言看得通透。剛才他在外麵大發神威,三兩下就將花楠結交的狐朋狗友全都打趴下了,白柳當時似乎真的嚇得想要逃跑,隻是在認出是王笑之後,白柳才壯著膽子套近乎的。所以,花楠真是看得通透,太了解白柳了。

“兄弟們,別在地上倒著了,沒有什麽事情了,你們都站起來吧!剛才那個是我的大學同學,好朋友,好哥們兒。我們今晚都喝多了一點,鬧了一點小誤會,現在沒得什麽事情了。走,我請大家去洗桑拿,好好的舒服一下。”

隻聽花楠在衛生間外麵吼道。

接著,一個女人搔氣的說道:“楠哥,你在說什麽呢?我們在這裏呢,你怎麽能請他們洗桑拿呢,我們可不依,不讓你們去。”

花楠哈哈笑道:“啊,瞧我這腦子,真是糊塗了。那就這樣,有主的今晚就不請了,等到你們的女人不在的時候再請,今晚沒有女人的都跟著我走。”

“好!”許多男人的聲音興奮的叫了起來。

又聽到有男人用充滿向往的聲音叫道:“楠哥,我們就去十字路口那家吧,那裏的小姐按摩水平真是一流的,我這渾身的瘀傷,要好好的按摩一下。”

花楠豪爽叫道:“好,等下就請最好的小姐給你最好的全身按摩。”

“哈哈哈!”

一陣猥瑣的狂笑響了起來,其中夾雜著女人的罵聲,什麽男人太壞了之類的。

王笑聽得毛骨悚然,沒想到花楠變成了現如今的樣子,公然帶著一夥狐朋狗友去洗桑拿找按摩小姐,而且是當著他的已經和好的女朋友白柳的麵。

白柳倒在地上,一臉委屈的看著王笑,用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告訴王笑,似乎想要讓王笑將她扶起來。王笑想了一下,白柳又不是自己站不起來,真的沒有必要去扶白柳起來,瞧白柳和花楠的關係複雜的很,別再招惹上什麽搔味兒。

王笑這樣想著,也沒得理會白柳,就當沒看透白柳是什麽意思,徑直從白柳的身邊走了過去。當他從白柳身邊走過去的時候,他見到白柳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眼神中卻是有一些難以理解的惱火,好像王笑得罪了她似的。

王笑無語的很,又不是他打了白柳,他跟白柳又沒什麽關係,白柳遷怒他幹什麽?這女人當真是麻煩的緊,最好是躲得她遠一點。

王笑走出衛生間,見到那些被他打倒的花楠結交的狐朋狗友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那些帶了女人來的便由男人攙扶著,那些沒有女人的就隻能相互攙扶了。

王笑大聲說道:“剛才對不住大家了,我不知道你們是花楠的朋友,我今天喝酒喝得多了一些,也沒有認出在衛生間的是花楠。我為剛才的誤會向大家道歉。這樣,我請大家去醫院吧,看一看有什麽損傷,醫藥費就包在我的身上。”

花楠一擺手道:“不用。一點小傷,算得了什麽。如果就連這點小傷都要去醫院,那還出來混個什麽勁兒,幹脆回家抱著女人生孩子吧!”

王笑微微搖頭道:“花楠,帶人去醫院看一下吧!你這傷口也該包紮一下。”

花楠哈哈笑道:“兄弟們,你們說,我們去找小姐,還是去找醫生。”

“小姐!”好些家夥色兮兮的大聲叫道。

王笑對這些人無語了,都是要女人不要命的主兒,而且是很下賤的那種。

王笑本來想要請這些人去醫院看下傷勢,也算是聊表歉意。這些人畢竟是花楠的朋友,就算是他看不上,也得給花楠麵子。所以,不得不表示一下。

但如果這些人要去找按摩小姐,王笑就說不出買單的話了。

王笑也不是對這種職業有特別的歧視,隻是他感覺乖乖的,很是不適應這種。

見到王笑麵露難色,花楠一拍王笑的肩膀,哈哈笑道:“兄弟,算啦,你就別管了,這些兄弟就交給我了,我知道如何招呼他們的。”

王笑隻得點了點頭,不再摻和這種破事。

隻要花楠的一個狐朋狗友此時突然叫道:“楠哥,你也別忙著拒絕別人的好意。如果你這個同學能給我找些女醫生女護士玩玩,也是可以考慮的嘛!哈哈!”

隨著他這一異想天開的下流話說出來,其他的人也是跟著起哄。

“哈哈哈!”

在這種猥褻的大笑聲中,那些女人又啐罵了起來。

王笑不適應這種玩法,又不能太掃花楠的麵子,便隻當做沒有聽見。

花楠大聲叫道:“都給我閉嘴。等下到了娛樂城,我可以給你們找小姐玩角色扮演,你們想讓小姐扮演什麽都行,但如果你們想要玩真的,那你們就憑著本事去搞吧!別跟我說你們搞不上手,那我會看不起你們的,不配是我的兄弟。”

“哈哈,楠哥,你體諒下兄弟嘛,我們不能跟你比啊!像你長得這麽帥又有錢,隻要你一出手,什麽女人不乖乖的上你的床,我們哪裏能比得上你啊!”

“是啊,上次在酒吧有個富婆見到楠哥就發搔,可把我眼饞羨慕死了。”

“嗯,我記得前陣兒楠哥梳攏了一個美女老師,哇塞,真是極品。”

……一時間,各種拍馬屁的風流佳話被說了出來。

王笑在一旁聽著,心中真的很懷疑,他真的認識花楠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