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膽被抓住之後,江城市的不法組織至少會被清除掉一大半,就連東山集團也會受到滅頂之災。
東山集團的崛起是因為夏膽的非法資金在背後大力支持的結果。當夏膽被抓住了以後,東山集團的資金鏈便會斷裂,很多項目工程將無法正常開展,到時候就會麵臨破產的危險。可以說,以目前的局勢來看,東山集團八成是要破產的。
王笑想要趁著這個機會收購東山集團旗下的業務。
王笑今天找蘇忍和遊沉出來喝酒,除了跟他們一起分享大仇得報的快感,也想將這個機會給蘇忍和遊沉露點口風,讓他們在趁著機會渾水墨魚拓展財路。
現如今蘇忍和遊沉兩個也都是閑錢的人了。
特別是蘇忍的《好人保護神》影視改編權賣給了王笑的影視公司一下就賺了兩千萬。遊沉和韓晨做的好人網站得到了王笑名下企業集團的注資,遊沉現在也是青年創業領袖般的人物了。蘇忍和遊沉的眼界和智商也是水漲船高,王笑隻要稍微露些口風,他們肯定就知道該如何在這個難得的機遇中獲得利益。
王笑沉吟道:“夏膽作惡多端,總算是將他抓住了,他現在是死有餘辜,真的是讓人大快人心。隻不過我擔心江城市恐怕又要亂上一陣了。”
遊沉問道:“這話是怎麽說的?”
蘇忍也道:“像是夏膽這樣的惡人被抓了,江城市應該變得太平才對。”
王笑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的。當惡人死絕的時候,天空中就沒有烏雲密布,也便不會被遮擋住陽光,世界重新回到朗朗乾坤,一下子變得光亮起來。但是,黎明前的黑暗往往是最濃重的,你們想一想,夏膽在江城市經營這麽多年,在他的控製之下的企業明裏暗裏的不知道有多少。在一年之前,夏膽的火海集團就被覆滅了,但在一年後的今天夏膽才被抓住,明顯夏膽仍有許多生意在運轉。現在夏膽被抓住了,恐怕這些生意運轉不下去了,江城市的局麵免不了又要來上一次重新洗牌。我說的不隻是邪門歪道的生意,就連正當的生意恐怕也是這樣。所以,從今天開始,江城市要亂上一陣兒,恐怕是不能避免得了。”
遊沉笑了起來,道:“王笑,你太壞了,想要渾水摸魚嗎?”
蘇忍也笑了起來,他跟遊沉太了解王笑了,一聽王笑說話就知道王笑想放什麽屁,更何況王笑已經將話說得這麽明顯了,簡直是擺明了想要拉他們兩個下水。
蘇忍端起酒杯,與王笑碰了一下,搖著頭微笑道:“王笑,我說你怎麽今天想起找我們兩個喝酒,看來今天播放的新聞,你早就得到了消息吧!你別給我們裝蒜不承認哦,瞧你那個淡定的樣子,還沒有我跟遊沉興奮。如果你是剛剛知道夏膽被抓住了,你肯定比我和遊沉更加高興。我記得播放新聞的那個女記者崔瑩,好像也是挺跟你相熟的,是不是她將消息告訴你的?”
王笑淡然笑道:“沒有這回事兒。”
蘇忍哈哈一笑,道:“你不承認就算啦!但我要提醒你哦,不要玩得太過火,鄭菲對你那麽好。就算她對你很寬容,你也不能招惹了一個又一個,差不多就得了。經手的美女太多了,人也是會審美疲勞的,等你看破紅塵別怪我沒提醒你。”
蘇忍怪笑了兩聲,舉起酒杯喝了下去。
王笑也將酒喝了一點兒,道:“哪有的事兒,我跟她隻是認識,別瞎說。她比我們大好幾歲呢,我一向把她隻是當做師姐的,沒你說的那麽齷齪。”
遊沉打趣道:“大幾歲怕什麽,更有成熟的韻味兒。再說了,你又不跟她結婚,在乎她的年紀做什麽。你再怎麽玩兒,不還是逃不出鄭菲的手掌心。”
蘇忍微微搖頭,道:“瞎說不瞎說的,你自己掂量著點兒就好了。”
王笑無奈的搖頭一笑,道:“隨你們怎麽想好了,我跟你們說正經事情呢,你們淨給我扯這些沒用的。我是你們說的那種人嗎?沒有比我更專情的人了。”
遊沉和蘇忍大笑。
笑了一陣兒,遊沉又問道:“說吧,你想要我們幹什麽?”
王笑做出打開窗戶說亮話的架勢,一臉認真的說道:“我們還能幹什麽?趁著這個機會,痛打落水狗啊!夏膽現在被抓到了,這是大快人心的事情,但仍然讓人感到不是太爽,我們趁著機會踩上兩腳那才更好。夏膽能夠在江城市橫行這麽多年,與他在江城市的各種明裏暗裏的生意大有關係,我就想著趁著夏膽被抓的這個時機,再狠狠的踩上夏膽幾腳,將夏膽手上的生意搶過來,徹底的斷絕了夏膽的財路,那麽夏膽的殘餘黨羽才能夠徹底的根除,那才是真的大快人心。”
遊沉嘿嘿笑道:“王笑,你現在行啊,不但玩女人,就連非法生意也想玩了。”
蘇忍卻皺眉道:“好端端的一件事情,怎麽聽你說的好像假公濟私似的?”
王笑一本正經道:“你們別總是打岔,我說的是認真的。我沒說要搶夏膽的非法生意,夏膽名下肯定有正經生意的嘛,我們就將正經的生意搶過來。至於非法的生意,警察自然會順藤摸瓜的找到他們,然後將他們一網打盡的嘛!我們就算是想要搶,那也是搶不過來的,現在也不是好的時候。”
蘇忍搖頭道:“王笑,你變壞了,什麽叫不是時候,那是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能幹的。我真是服你了,你賺的錢還不夠多啊,開上了豪車,住上了豪宅,泡上了美女,你到底還想要怎麽地?做人,可不能像你這麽貪心。”
遊沉幫腔道:“是啊,而且不是一個美女。”
王笑佯裝生氣道:“如果你們沒興趣的話,那我就不繼續說了。”
蘇忍笑道:“不是我們沒有興趣,而是我覺得你今天說話不對頭,明明是一件光明正大的事情,怎麽聽你今天說出來好像不那麽正氣凜然似的?我們痛打落水狗,那是為民除害,說的要正氣一點兒嘛,所謂名不正言不順。”
王笑又倒了一杯酒,道:“別說這沒用的,我隻問你們做不做。”
蘇忍和遊沉點頭道:“做。”
王笑開心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笑道:“做就行,幹脆點,哪兒那麽多廢話。來,我們先喝一個慶功宴,讓我們今晚不醉不休。”
蘇忍和遊沉也暢飲了一杯。
遊沉想了一下,問道:“王笑,哪些企業是夏膽名下的,你現在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哈哈,你的路子可真廣,我們這次跟著你撿便宜了。”
王笑搖頭道:“我哪有那麽大的本事?夏膽才是剛剛被抓住的,估計就連警方都沒有來得及審他呢,我又怎麽會知道哪些企業是他控製的?但我覺得這個事情不難,在夏膽被抓捕了之後,夏膽控製的生意肯定會出亂子的。我們隻要盯著江城市的企業,看到哪個要破產了又有前景的,我們就去把哪個收購了回來。”
遊沉大笑道:“哈哈,有道理,還是你聰明。”
蘇忍麵現憂色道:“機會倒是好機會,就怕我們吃不下。我們現在雖然也算是有錢了,但跟真正的大富豪比起來,我們仍然差得遠呢!我們既然能夠看到這個機會,恐怕看到這個機會的也不在少數,我們錢少不見得能夠競爭過別人。”
這倒不是蘇忍沒得信心,在商場講究的是實力,資本是很重要的。
遊沉點了點頭,道:“是啊,比我們有錢的人太多了,就比如說東山集團吧,這一年發展的多麽快啊,那真的是財大氣粗啊,光是給隔壁學校的圖書館就捐了500萬。我現在雖然手上有錢,但資金鏈也是挺緊張的,像這樣500萬的捐出去,我也沒有那種豪氣。由此便可以知道,在資本實力方麵的差距多麽大了。”
蘇忍沉吟道:“我倒是沒有資金周轉的問題,我的錢基本上就是閑錢,隻是王笑幫我買了些股票,現在賬麵上都賺了很多,有的股票甚至翻了幾倍,我隨時可以將這些股票拋掉,然後用於這次的投資實業中,但恐怕仍然是不夠用的。”
王笑淡淡的一笑,並不擔心蘇忍和遊沉擔心的問題,現如今他有多少錢他自己都不清楚,他隻是知道無論什麽時候他都不缺錢用。
至於遊沉說的東山集團什麽的,更是不足為慮。
因為東山集團就是夏膽在幕後艸縱的企業,東山集團的資金來源都是夏膽的犯罪團夥提供的,在夏膽的犯罪團夥被端掉了之後,東山集團的資金鏈也便斷絕了。因此,夏膽被抓了之後,首當其衝麵臨破產的就是東山集團。
隻是這些內幕遊沉和蘇忍並不知道罷了。
王笑也沒必要說出來,隻是大局在握的說道:“嘴有多大,就吃多少,有什麽好擔心的。蘇忍,你剛才還讓我不要貪心,我看你比我更貪心啊!”
蘇忍自嘲道:“嗯,是我錯了。但我也沒得辦法,近墨者黑嘛!”
王笑淡淡一笑,也沒得放在心上。
現如今王笑心情挺好的,應該說是心境挺好的,平和的俯視著眾生。
遊沉突然歎道:“如果夏膽有個女兒就好了。”
王笑一愣,道:“這是怎麽說的?”
遊沉嘿嘿笑道:“我們不但要將夏膽的生意搶了,就連他的女兒也給收了。”
蘇忍一拳打在遊沉的肩膀上麵,叫道:“哇靠,這你都想得出來?我看我不能給你們廝混了,再跟你們廝混下去的話,我就真的跟著你們學壞了。”
蘇忍話雖是如此說,但屁股坐的沉沉的,一點想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遊沉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道:“你就別裝清高了,誰跟著誰學壞的還不一定呢,我們都是看你的小說太多了,所以深受你的毒害,你要負上責任。”
蘇忍笑道:“好吧,你去變姓吧,我到時候就收了你。”
“哈哈!”三人大笑。
三人心中高興,一邊胡扯一喝酒,在酒吧喝的醉醺醺的。
遊沉勾搭著王笑的肩膀,醉意濃濃的說道:“王笑,你小子不地道,我知道你很忙,但也不能總不出來跟兄弟們聚聚啊!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你一有時間就勾搭這個女的勾搭那個女的,鬧騰的滿城風雨的,惹得自己一身是搔,你覺得那有什麽意思?我覺得你有鄭菲就該知足了,一般人八輩子都攤不上這麽個好老婆,你說你還貪圖些什麽呢?女人不就那麽回事兒嗎?有鄭菲對你這麽好,你幹嘛惦記別的女人,我看你就是吃飽了撐的。你有時間出來跟兄弟們喝喝酒,商量一下掙錢發財的大計,可不比在女人堆裏打滾要強嗎?”
王笑也是難得的喝了有八成醉,此時腦子感覺暈乎乎的,說是清醒又不清醒,嘿嘿笑道:“是啊,你說的很對,見得美女多了,你就會忘了她的皮相。其實長成這個樣子的美女跟長成那個樣子的美女並沒有什麽區別,最後能留住你的心的仍然是美女的脾姓,至於那些仗勢著美貌發癲的,也就隻能玩玩就丟掉。這個道理嘛,我是懂得的。但有句話你沒聽說過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遊沉哼道:“你就瞎扯!你就是花心。”
王笑歎息一聲,沒得再說什麽。
蘇忍靠了過來,道:“在這方麵我要給王笑說句公道話,男女之間的事情是最複雜的,不是你說想避開就能避開的,尤其是像王笑如此英俊瀟灑的,事業有成的,錢多體壯的,多少美女想著往他的身上撲啊,他要想完全把握好度真的很難。也許他隻當別人是普通朋友,但別人可能以為他是在勾搭。你也知道女人的虛榮心是很重的,能夠被王笑這樣的高富帥勾搭,那是多麽榮耀的事情,少不得會流傳出去,那樣王笑就會緋聞纏身了。恐怕有好多緋聞,王笑是最後才知道的。”
王笑用力拍打著蘇忍,叫道:“兄弟啊,兄弟啊,還是你懂我啊,就連鄭菲也隻是諒解我,但沒有你看得這麽透徹。這女人,真是世上最麻煩的動物了。你把她上了,她說你圖謀不軌,她說你太花心,她要讓你負責任。你不上她,她說你不是男人。你到底是選擇不做男人,還是選擇不花心呢?看得入眼的就隻能花心了,看不入眼的就隻能不做男人了。反正怎麽做都是不對的,此中苦楚難以言說,最後也就無所謂了。你說你的,我做我的,你罵我花心也好,你罵我不是男人也好,那都隨你的意吧!做事要憑天地良心,這句話其實也是屁話。人就連自己都能欺騙,良心又是個什麽東西?你想想,一個人如果欺騙了自己,他的良心還是良心嗎?那隻能是狼心狗肺。特別是女人葬了良心,你都不好意思反駁她,隻要一反駁她,你就會掉價,更不是東西。當然,也有些緋聞是真的,我承認。”
蘇忍悠悠歎道:“沒得什麽大不了的。真的也好,假的也罷,隻不過虛的而已,過眼雲煙,鏡花水月,不必放在心上。人生在世,不求問心無愧,隻求能珍惜所擁有的,至於那些不曾擁有的,你理會他做什麽,哪涼快哪呆著去。”
王笑點頭道:“嗯,你說的有道理,就算問心有愧又怎麽地?人該往前走的時候,仍然是要往前麵走的。至於以前那些有的沒的,最終都是不重要的。”
遊沉嘟囔道:“我讓你多出來跟兄弟們見麵喝酒,你們怎麽談到女人去了?真是瞎扯!今天不許談女人了,隻是在一起喝酒。我們喝……走,我們換個地方喝酒。我們去那邊的KTV,一邊唱歌一邊喝酒。”
蘇忍搖頭道:“算了吧,哪兒的陪酒小姐太搔了,上次跟著你去讓我太不自在了,那搔娘們兒差點沒把我的童子身給破了,我可不想交代在哪種地方。”
遊沉罵道:“我說給你找陪酒小姐了嗎?你就知道想這種美事兒。走,今天我們就喝酒唱歌。現在我們都挺忙的,難得在一起聚聚,一定要玩個痛快。王笑,你今天也不要回去了,反正我們都喝醉了,也不方便開車回去,就到KTV去唱一晚上的歌,明天等到酒醒了再回去。嘿嘿,就讓鄭菲獨守一晚的空房,你不會舍不得吧?你如果舍不得的話,我打電話就鄭菲過來。等下你跟她幹什麽,我們就等沒看見,反正你今天不能走,今天兄弟們高興,一定要玩個痛快。”
“走!去唱歌。不用打電話。我跟她打過招呼了,她知道我晚上不會去。”王笑站起身來,與遊沉和蘇忍換到了旁邊一家KTV,暢飲高歌。
王笑先點了一首歌,放開喉嚨大聲唱出來。
“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隻想換得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歎天黑得太早。
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
對酒當歌,我隻願開心到老。
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
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獨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生驕傲。
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