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禮物之爭6

歐陽禦風很是懊惱,對她的反應有些不滿,對自己的身體變化更是煩躁不安。

在她驚慌錯愕的目光下,他竟然將她放開了,站在她麵前,如同一堵高大的牆。

“這是對你小小的懲罰!如果下次你再把我的東西送給別人!就別怪我不客氣!”說完,他大步流星地走回自己的房間,隻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沒有關掉書架。

藍妙妙呆呆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淚還掛在眼眶裏,眨了一下眼睛,瞬間掉了下來。

這算……什麽?

歐陽禦風回到房間直奔浴室,在洗了個長達十分鍾的冷水澡之後,他體內的暴躁因才得以平息。

穿著一條淺灰色平角內~褲,他施施然地走出浴室,走到書架前停頓了一下,轉了個彎坐回沙發中。

拿起一支煙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煩躁感並沒有減少多少。

隔壁沒有任何聲響,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麽,他忽然很想過去瞧瞧。

可是一想到對方剛才哭哭啼啼地吵嚷著要“辭職”的樣,他就覺得有些傷心且煩悶。

自己對她又不差,她為什麽要辭職呢!就因為那個出事了也不探望她一眼的狗屁男朋友?

真是個混賬東西!

他這麵一支接著一支的抽煙,與他一牆之隔的藍妙妙卻呆呆地坐在桌下麵,從他走後就一直沒動。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麽辦。

合約上有自己的簽字,具有法律效益,如果違背就要付更多的違約金。

四萬元的培訓費她都支付不起了,何況一盞39萬的台燈?那簡直是要了她的命了!

可是如果繼續留下來……

一想到莫名其妙被他強吻的幾次,她就覺得心頭沉悶又有些驚慌。

驚慌的原因不僅是怕他,更是因為她發覺向來高不可攀的他,竟然也會做出“潛規則”這種舉動,實在讓她失望了。

她明明反複強調自己不是他的情婦,也不是他的玩物,可他為什麽一次次來招惹她?

她絕不會自戀地認為,他是喜歡自己的。

更可怕的是,她居然一次又一次在他的強取豪奪下屈服了,無論處於無奈還是被迫,這都讓她無法接受。

眼淚大顆大顆地滑落,藍妙妙用力地抹著眼睛,可仍不能阻止其滑落,鼻悶悶的透不過氣來,喘息其艱難。

她不僅對歐陽禦風的所作所為開始抵觸,更對自己的懦弱忍受感到羞愧。

她雖然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男朋友了,可也不能就這樣落入他的手掌之中;可是,就在他“強吻”她的時候,她真的隻有屈辱恐懼與不甘麽?難道沒有一絲一毫的心動與歡喜?

意識到這點,藍妙妙既害怕又懊惱,忽然捂住了臉,任由眼淚默默地湧出,從指縫間滲了出來,內心一片淒涼。

這一夜,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格外漫長。

歐陽禦風醒來的時候,發覺隔壁還是沒有動靜,也不知道她起來了沒有。

他沒有像以往一樣吩咐她做這做那,而是直接穿好衣裳下了樓。

客廳、餐廳,都沒有藍妙妙的身影,他微微皺了皺眉。

李伯心領神會,忙說,

“藍小姐還沒有起床,不知是不是病了,她尋常都不會起這麽晚的。要不要……”

“不用管她。”歐陽禦風打斷了他的話,徑直走進餐廳,發現桌上已經擺好了明治和牛奶。

習慣了喝早茶的他,竟有些懷念茶的香氣。

吃了一小塊明治,歐陽禦風直接忽略了牛奶,起身出門。

走到房門前,他腳步一頓,刻意壓低了聲音告訴李伯,

“不用叫醒她,讓她睡吧。”

他以為,藍妙妙昨晚哭鬧了一場,應該很晚才睡,今天自然不會早早醒來。

可他卻不知道,那隻昨晚還哭得梨花帶雨的藍小貓,此刻已經搭上最早的火車,帶著簡單的衣物和至關重要的合約,逃離了嶺遠市……

直到人力資源部的馬經理打來電話,說藍妙妙剛剛給他發來一封電版辭職信的時候,歐陽禦風才發覺事情不對勁。

緊接著,財務部打來電話,說是接到了藍妙妙匯款來的四萬塊錢,備注是:培訓費。

歐陽禦風掛斷電話,麵色陰沉地坐在辦公桌後麵,想了幾秒鍾之後,一個不好的念頭隱約地浮出水麵。

他撥通了別墅的電話,問李伯藍妙妙在哪兒,可得到的答案卻讓他心頭一寒。

李伯說,

“藍小姐到現在也沒下樓呢,您吩咐了不要去打擾,我一直也沒上去瞧她……”

當歐陽禦風回到別墅,推開藍妙妙房門的時候,房間裏的情況卻讓他肝火灼灼。

被疊得整整齊齊,和昨晚一模一樣,顯然她一夜未睡;

她的行李箱,連同櫃裏那些衣物一起,全部不見了。

他穿過打開的書架,大步流星地走進自己房間,依舊無人。

視線掃過書桌,他目光一頓,徑直走了過去。

打開第二個抽屜,拿出最下麵的件夾,裏麵的那份工作年的合約果然不翼而飛……

嗬~好聰明啊~

按照人力資源部的要求,她已經提前一個月提過辭職,又補齊了四萬元的培訓費,如今再偷走這份合約,她便可以理所應當地離開歐式了。

真是既聰明又狡猾的一隻貓啊!這結果真讓他想大笑一場!

不過,她以為這樣就可以輕鬆地離開歐式,逃開他的掌心了麽?

她錯了!

他歐陽禦風雖然對很多東西不在意,可一旦想要得到的東西,便不會任它溜走!哪怕一隻小貓也不行!

李伯見歐陽禦風臉色陰沉,自責道,

“都怪我,如果早一點上來看看藍小姐還在不在,就好了。”

“不怪你,她昨晚就走了。”

昨晚,他刻意沒有關掉的書架,成了她溜進來偷合約的捷徑;而他因為習慣留下的小夜燈,則為她照了亮;她每天打掃他的房間,自然知道打開抽屜的鑰匙放在哪裏,合約又放在哪裏。

天時地利人和,她能偷走合約,也不足為奇。

隻是有兩個問題他很疑惑:一、她哪來的四萬塊錢?二、既然早就知道合約在那裏放著,她為什麽直到昨晚才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