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不過是一介商賈,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接連作出三首傳世之作來!?”

當張若筠看完何申所作的詩詞後,頓時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來。

這天氣原本就冷,可張若筠卻是渾身出汗。

“你……你到底是何許人也,尋常的商賈,根本不可能作出這麽多絕世詩詞來!”

張若筠身形踉蹌,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聽聞此言,何申自席位走了出來,緊接著朝著在場的所有人拱手鞠躬,隨後道:“在下何申,是來自扶搖縣的普通商人,今日本人何氏集團旗下的天下第一火鍋樓開業,還望諸位回去後,能夠多多捧場啊!”

“噔噔噔!”

見何申如此輕描淡寫,甚至還在給自己的火鍋樓打廣告,張若筠接連向後倒退好幾步。

“何申……五年前似乎也有這麽一個人,我記得,當時那個何申也頗有才華,是吧?”

“有嗎?我怎麽不知道。”

“開玩笑,這可是米雪冰城的老板,不說了,等會兒我去問問,這火鍋究竟是什麽東西。”

當即之下,便有人想起五年前也有何申這麽一個人,但僅僅隻是少數人有印象。

聽到火鍋樓,在場多數人都眼前一亮。

“火鍋?聽起來有點意思,待宴會結束,我等定會前往給何兄捧場!”

這時,四大才子之一的葉崙朝著何申拱手道。

何申聞言,趕忙回禮:“那就靜候葉兄佳音。”

“哈哈,既然如此,這種事豈能少的了我楚晨升?何兄,席後我定第一個前往你的火鍋樓!”楚鄄同樣為四大才子之一,但為人卻頗為豪爽。

別看楚鄄出身勳貴,但實際上卻是灑脫真性情,根本不拘於小節。

在他心中,光交天下好友,把酒言歡,才是畢生所追求的。

“好說,好說!”何申再次回禮。

由於何申接連博得兩題魁首,這讓在場的不少學子都注意到了何申。

原本隻是寒門的學子對何申頗為上心,此刻就連國子監的諸多學子,也都不由高看了幾眼。

畢竟,達者為師。

盡管他們依舊瞧不起何申,但並不妨礙他們已經認可了何申的詩詞。

何申正與眾人交談,可話鋒一轉,便又說到了張若筠:“張公子,可別忘了咱們的賭約,三聲狗叫呢!”

先前張若筠與諸多茶商老板砸米雪冰城總店的這個事,何申還沒找他算賬呢!

當時,這張若筠可是十分囂張,根本沒將他們扶搖縣眾人給放在眼裏。

現在,竟然落到何申手中,那肯定得給他點教訓才是。

就連其他茶商老板都找他加盟了,這張若筠遲遲沒有出現,實在是太不懂事了。

“你……”

張若筠被氣的無話可說,但還是咬著牙回道:“何申,你別太得意,這隻是第一題罷了,後麵還有兩題,本公子不信,你還能繼續作出這般傳世之作!”

“倘若你能接連奪得剩下兩題的魁首,我張寬今日不僅學狗叫,還會當著所有人的麵拜你為師!”

此話一出,所有人再次震驚。

臥槽!

這麽狠的嗎?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可不是說笑的。

若當真如此,那張若筠這輩子都別想在何申麵前抬起頭來。

“好,一言為定!”何申倒也不怕。

他腦海中的詩詞多得是,雖然當文抄公並不好,但他也不想將米雪冰城給送出去啊!

“哼!”

冷聲一聲,張若筠麵色有些發白,有些站不穩的朝著自己的席位緩緩走去。

至於祭酒張若之,臉色鐵青。

但礙於在場人數眾多,不好發作,隻得尷尬一笑,開口道:“既然這第一題的魁首一出,那麽老朽便定下這第二題。”

“這第二題,便以竹梅菊蘭,詩詞四君子為題。”

這倒是讓不少學子都成竹在胸,躍躍欲試。

畢竟,竹梅菊蘭涉及多樣,平日不少學子在私下,亦或是把酒言歡時,作上那麽幾首。

故而,這第二題,興許要比這第一題要出的好詩多。

依舊是一炷香的時間。

第一批學子提交詩卷之後,則會即刻換下一批。

“這竹梅菊蘭四君子為題,可都是張公子最為拿手的啊!”

“祭酒大人該不會見張公子接連碰壁,才出張公子的強項,想要徇私舞弊吧?”

“怎麽可能,這麽多人看著呢,不論如何,得有本事才行。”

不少人開始懷疑張若之是故意為之。

可實際上,張若之還真就這麽想的。

他的愛孫可是接連被打臉,再這麽下去,他的這張老臉可就丟盡了。

兩旁的孟淵明與韓墨談自然也看出張若之的意思來,但今日是其壽辰,不好折起顏麵,也沒多說什麽。

就是心裏稍微有那麽一些不高興。

至於其他大臣,多數都是勳貴氏族,早就開始推杯換盞,乃至於有好幾位大人都喝的醉醺醺的,倒在桌上睡著了。

宴席不遠處的涼亭中。

林夕夢是好言相勸,千說萬說,就是勸不住林夕雨要招何申當駙馬的決心。

“小妹啊,你可得聽哥一句勸啊,那何申有病,很髒,就那種病,你懂得。”林夕夢咬了咬牙,決定開始恐嚇林夕雨。

然而,林夕雨卻不吃她這一套:“二哥,你胡說,我來的時候都打聽了,何申至今還未婚配,潔身自好,孑然一身,他怎麽可能有那種病,你看我年紀小,就想騙我!”

“還有,剛才的那首詩,我很喜歡,如果二哥你真的心疼我,那就想辦法讓何申為我作一首詩吧!”

說了半天,林夕雨是油鹽不進。

“你……你氣死我了!”林夕夢被氣的幹瞪眼。

沒法啊!

這可是她父皇最疼愛的小公主。

平日裏兩人關係又好,這林夕雨之所以如此,全都是他們自個寵出來的。

在林夕夢與林夕雨兩人議論之時,宴席中央的諸多學子卻是已然登場。

這次依舊是王太白第一個登場,其次則是葉崙等人。

或許是受到了何申詩詞的刺激,眾人這次寫詩也都一個個變得慎重起來。

甚至是站在那想了許久,方才開始動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