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三名的詩,乃是《望山川古路》,其中平仄押韻也都極其到位,要比王太白的那首《鄉思》還要好。

而這作者,便是京城四大才子之一的葉崙。

緊接著,便是第二名,這是張若筠的詩,雖說平日頗為跋扈,可還是有真才實學的。

隻見題板上貼著的詩卷上寫著一首詩。

“天際朝霞似有仙,眺望水麵映江邊。”

“火燒連綿八百裏,猶如星辰落世間。”

詩名為《望天邊朝霞》,不得不說,這首詩與何申所想作的詩有些相似。

當即之下,便有人擺手叫好:“不愧是張公子,既然能作出這樣的詩句來,可這麽好的詩,竟然隻排第二,難道這排名的第一的是何申何先生不成?”

雖說在為張若筠叫好,但實際上說的話卻讓張若筠麵色陰沉。

媽的,不會說話,就把嘴巴給別人。

這說的像話嗎?

什麽叫做他隻排第二?

真他媽的氣人啊!

不遠處的花園旁,隻見好幾名名門閨秀激動的俏臉羞紅,小聲議論道:“張公子有如此之才華,當為第一才是,祭酒大人身為他的爺爺,為何不直接將張公子列為第一呢!”

“真是氣死本小姐了,我不管,張公子的詩在我心中就是第一。”

“沒錯,張公子才是最出彩的。”

她們猶如腦殘粉一般,不管三七二十一,認定張若筠有魁首之才。

倒是不遠她們不遠處的另外兩個姑娘,頗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

隻聽張青瑤道:“小寬的這首詩的確不錯,但既然隻是第二,那爺爺他們肯定認為有人的詩要比小寬作的更好。”

在其身旁,天真浪漫的少女接連點頭,如小雞啄米道:“那可不,這第一名肯定是我的何申,嘿嘿!”

“公主殿下,你就不會低調點,這麽多人呢!也不怕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張青瑤見身旁的這位小公主言語如此直接明了,趕忙勸阻道。

然而,小公主卻是揮了揮粉拳:“誰敢說我壞話,我讓父皇收拾他們!”

“呃……”

張青瑤無話可說。

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公主,身份尊貴,又頗受乾帝喜愛,她不過是張家庶出的女兒家,又能多說什麽呢?

“那個……瑤姐姐,你說我讓人直接把何申打暈,帶回宮裏怎麽樣?”剛才還天真浪漫的小公主,突然就蹦出這麽一句話來。

這讓張青瑤更加無語,伸手捏了捏小公主的臉,提醒道:“那可不行哦,真要這麽做了,恐怕陛下會把你禁足的,難道你也想跟太子殿下一樣麽?”

小公主聞言,俏臉上露出懼怕的神色,趕忙道:“我才不要禁足呢!太子哥哥他那是自作自受。”

然而,話音剛落,她就滿臉欣喜的朝著不遠的涼亭擺手。

順眼望去,隻見林夕夢端坐在涼亭下方,在其身後,站著的則是英蘭。

“二哥!”

小公主興奮的擺動著纖細白嫩的小手,接著朝著張青瑤道:“瑤姐姐,先不跟你說啦,我要去找二哥了!”

話落,便一路小跑,不一會兒就來到涼亭內。

剛來到林夕夢跟前,小公主便直接撲倒了林夕夢懷中,撒嬌道:“二哥,沒想到你也來了,往年你不是都不來的嘛?”

將懷中的小公主輕輕推開,林夕夢臉上掛著笑意,頗有些驚訝:“兮雨,你怎麽也來了?”

沒錯。

眼前的這位小公主,便是乾帝最小的女兒,林夕雨。

兩人平日關係不錯,但今天會出現在這裏,顯然彼此都沒料到。

“二哥,人家年紀也不小啦,是時候找駙馬了,人家尋思著,趁著張老頭壽辰,能不能找到一個如意郎君。”林夕雨低著頭,臉蛋有些微紅道。

林夕夢聞言,頗有些寵溺的摸了摸林夕雨的頭,問道:“那你找到了嗎?”

“找到啦,喏,就是那個何申,他之前的詩我都看了呢,剛剛又接連作出兩首傳世之作,真的好厲害啊!”林夕雨用力點頭,似小雞啄米一般,甚是可愛,小臉紅撲撲的。

聽到何申二字,林夕夢不由一怔。

自己的小妹,看上何申了?

這……

不知為何,林夕夢隻覺心中有些慌亂,頗有些發堵。

英蘭也是忍不住多瞧了何申兩眼,又看了眼林夕夢的反應,頗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呃,聽二哥的話,這何申不是好人,一頓子壞水,咱不要他,那麽多青年才俊,咱還是多挑挑才好。”林夕夢不由自主的就想讓林夕雨打消嫁給何申的念頭。

她心裏好像有些生氣,這種感覺很奇怪。

然而,林夕雨聽完這話,卻是接連擺手:“我就不嘛,我就是喜歡何申,等我回去,我就讓父皇給我們賜婚,讓何申給我當駙馬!”

小小年紀,又哪裏知道什麽是喜歡呢?

林夕夢眉宇露出一絲惆悵,再次摸了摸林夕雨的腦袋:“小妹,聽話,這何申真不是什麽好人,你把握不住。”

“二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哦,我明白了,這段時間我聽人說你一直都在跟何申合作做生意,二哥……你該不那方麵……咦!”

對此,林夕雨十分不解。

大眼盯著林夕夢直溜溜打轉,開口的同時,還以十分怪異的眼光打量著林夕夢。

另一邊。

隻見張若之身後的題板上掛上了第一名的詩卷。

細眼望去,在那詩卷上字翩若驚鴻,蒼勁有力,矯若驚龍,似行雲流水般一筆而下。

僅憑這手字,就將在場的其它學子比的黯淡無光。

再看詩詞內容,在場所有人都滿臉震驚,看了看詩詞,又忍不住朝著何申望去。

這尼瑪是妖孽嗎?

接連作出三首傳世之詩來,這還是人嗎?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詩卷上的詩詞,與張若筠若作的詩乃是運用同一手法,甚至在某些方麵,兩首詩也頗為相似。

但何申的詞句,卻要比張若筠的好上不少。

僅憑這首詩,在場的學子便無人再能作出更好的來。

興許祭酒張若之等大儒下場,嘔心瀝血,費一些功夫,能作出比何申的詩更好的來,可那也需要時間。

再說了,張若之等人肯定不會直降身份,與何申一較高下。

“妙哉,妙哉啊!”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僅憑這一句,便足以讓何申成為這第一題的魁首了,其他學子的詩,也無展示的必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