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明月乾時關?”

“此詩甚妙啊,唐說的是千年前的前朝盛唐帝國!”

“萬裏長征人未還,這指的是長途跋涉的軍隊守衛我大乾,至今還未曾歸來。”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三國度嵐山。此句則是說隻要咱們大乾的將士在邊境城中,景、燕、齊三國的兵馬便無法突破嵐山啊!”

“此詩不僅僅是在說已故的忠烈,更多的是敬仰邊境關外的將士們守衛家國的決心啊!”

何申話音剛落,就立馬有人開始解讀其詩句中的意思。

這首《出塞》其一,乃是前世唐代詩人王昌齡所著,流傳也頗為廣泛,就連小學生都會背。

且不僅如此,隨著眾人解讀其中之意,頓時所有人都滿臉震驚的望向何申。

傳世之作!

又是傳世之作!

就連坐在主席位的張若之,也是渾濁的雙眸中頓時亮起,哪怕他不喜歡何申這個人,可依舊擋不住這是一個好詩啊!

韓墨談也是連連點頭,望向何申的眸中,充滿了欣賞之意。

倒是天元學府的孟淵明咬牙切齒道:“韓老頭,真有你的,這個何申還真的有著不世之才,這種人才,就應該加入我天元學府才是!”

對於之前何申選擇漢林學院的事,孟淵明依舊耿耿於懷。

然而韓墨談卻是笑道:“孟兄,何必如此,這是何先生自己的選擇,老夫也沒辦法啊!”

“你!”

孟淵明被氣的發抖,可偏偏無話反駁。

“好,好詩,不愧是何先生,僅憑此詩,我以為,這忠烈一題,何先生便已然當得魁首!”

勳貴席位,王太白拍手稱讚。

至於站在何申跟前的張若筠,卻是已經懵逼了,被氣的咬牙切齒。

他讓何申出來,這人都沒動,詩卻已經作完了。

這讓張若筠極其不服,隻聽他道:“此詩肯定是你早就準備好的,有本事你就現場再作一首,我不信你能接連作出如此傳世之詩句來!”

對此,何申卻是笑道:“張公子,你我的賭約是比詩,我已經作出來了,現在該你了。”

這話讓張若筠的臉色立馬就拉了下來,自知不可能再比得過何申,氣急敗壞道:“你胡扯,這第一首不算,若你能再作出一首相同水準的詩來,我立馬認輸,承認你是真的有才華!”

“這……張公子該不會是輸不起吧?”

“身為祭酒的孫子,也就這點格局了,輸不起,賭什麽詩?”

“不過別說,這何申還真有兩把刷子。”

“那也說不定,張公子也是才子好吧!再說了,這何申搞不好真的早就準備好了此詩,否則怎麽連猶豫都沒有,張口就來?”

眾人看到張若筠揪著何申不放,更是不願承認何申優秀,當即便議論道。

礙於張若之的顏麵,還是有人選擇了站在張若筠這邊。

“就是,何先生,若你真的有如此大才,不如就再作詩一首,這讓也能讓我等心服口服!”

“沒錯,若何先生能再作出同等水準的詩來,忠烈一題,我們直接認輸!”

一時間,不少人紛紛力挺張若筠。

這讓何申覺得有些好笑,這些個人啊,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但人性如此,他不過一介商賈,如何能與祭酒的孫子張若筠相提並論?

懶得再計較那麽多,何申張口便道:“騮馬新跨白玉鞍,戰罷沙場月色寒。城頭鐵鼓聲猶振,匣裏金刀血未幹。”

“這首詩為《出塞》其二,不知諸位還有何要說?”

詩麽!

經由九年義務教學的何申,那可是背了不少。

雖然大學以後,忘記了很多。

但仔細想想,還是能想起來的。

當眾人聽完何申的第二首詩的時候,當場就呆住了。

臥槽!

還真的張口就來啊!

前後也就幾個呼吸間,就又是一首相同水準的詩,這是要無敵了麽?

“我不服,有本事你再作一首詩來!”

張若筠被驚呆了。

他從來沒見過有人能作詩作的這麽快,而且還都是傳世之作。

就連張若之也是滿臉驚駭的站了起來,眸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此子當真有如此才華不成?這兩首詩,與之前的《獄中秋蟬》毫不遜色,皆可傳世,這……”

張若之心中猶如驚濤拍岸,連綿起伏。

另一邊,何申無奈歎了口氣道:“張公子,你若覺得我早有準備,何不拿出自己之前寫過的詩,這樣也好,不然你一直這麽說,我會很累。”

“我……你……”張若筠麵色通紅,隻覺羞愧無比,不曾想打臉竟會來的如此之快。

他堂堂京城四大才子之一,大乾祭酒的孫子,竟然被眼前這個卑賤的商賈以詩擊的潰不成兵。

甚至連作詩與之相比的勇氣都沒。

“張公子可還有話要說?”何申臉上全然都是輕鬆,自顧自的坐下,又倒了一杯酒,抬頭看著張若筠道:“若是張公子作不出來詩,倒是不如直接認輸,學三聲狗叫吧!”

“學狗叫?”

“你們聽到了嗎,何申要讓張公子學狗叫呢!”

“該不是張公子與何先生的賭約就是輸了學三聲狗叫吧?”

周圍的人反應過來,立馬就嘲諷道。

原本他們還想站在張若筠這邊,可實在是沒辦法啊!

這人沒本事,再吹也沒用。

何申連著拿出兩首傳世之作,就足以說明其腹中之墨非常人所能相比,再不識趣,恐怕就又得被打臉了。

“哼,我可沒說不認賬,但這比試,我又沒說輸一場!”

“比試規則,年年都是三題,若你能三題都勝了我,我便學狗叫,絕不反悔!”

被逼的沒辦法了,張若筠隻得打秋千,想要在剩下的兩局中扳回來。

主位上的張若之由於相隔何申他們太遠,並未聽清兩人的話。

看到張若筠有氣急敗壞的樣子,趕忙起身道:“諸位,這第一題忠烈本便不在這次比試當中,依老朽看來,這忠烈一題,何申何老板獲得魁首!”

說完,還頗有些氣憤的瞪了眼張若筠。

這個孫子,就知道給他添麻煩。

若他再不站出來,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麽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