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彥期在禦水苑的房子裝修很好,尤其是隔音。

所以,現在。

寂靜的房間裏就剩蔣遙心碎的聲音了。

那家夥,簡直碎成渣了!

比出租屋裏的花瓶摔的還要碎!

她看著計算器上的價格,支支吾吾的問道,“不是、顧醫生,你這、確定不是搶錢嗎?”

紙巾,22。

車子加油,200。

醫院看病,2000。

英雄救美、20000???

兩萬兩千二百二十二!

22222???

說誰二呢!

“我、我就用了你一張紙巾擦眼淚,就22塊錢?”

蔣遙滿眼震驚,他這紙巾是鑲金了嗎?

“你、你從這到我的出租屋,用的了200塊錢的油嗎?英雄救美兩萬是怎麽回事啊?”

她覺得他在趁火打劫。

這不是要了她的命了嗎,她哪有這麽多錢啊!

顧彥期微微聳肩,嘴角勾著一抹不明意味的弧度,“我的英雄救美,就值這個價!”

“……”

“我的東西,哪怕一張紙巾,也是頂好的,你得給我錢!”

不要臉!

這幾句話,她總覺得熟悉!

蔣遙緊緊攥著手,明明眼神帶著怒意,卻又不敢發作,因為今天的確是多虧了顧彥期,不然她就死定了。

“那、那我給你寫個欠條吧,反正我現在沒錢。”

得,又背上一屁股債。

“你可以用別的方式還啊,比如,再多加幾次和我做?”顧彥期身體後仰,輕聲低語。

頭頂的燈光落在他身上,那一張臉帥的玩世不恭,眉眼間帶著一股挑釁。

蔣遙嗓間深深吞咽了下,卷翹的長睫微微眨動,下一秒,她迅速從包裏掏出紙筆,快速的寫了一張欠條。

“顧醫生,我還是分期還你錢吧,至於那個事情,我不想再延續次數了。”

“你怎麽這麽蠢啊,多和我做幾次不比還錢容易嗎?”

顧彥期眼底迅速劃過一道暗光,他起身走到酒櫃旁開了一瓶酒,語氣淡淡的說道,“隨你吧。”

烈酒入喉,燒心灼胃。

“既然你租的房子不能住了,不如就租我那間次臥吧,裏麵有獨立的衛生間。”

顧彥期看著她那不知道用了多久的破行李箱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年頭,他第一次見窘迫到這種模樣還故作清高的人。

簡直蠢的無法無天。

蔣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訕笑一聲,“顧醫生、你也、太看得起我了,這個小區的房子,月租都得大幾萬,我、我承受不住!”

其實她是不想和他共處一室,他情欲上頭的樣子,她被折騰的有點害怕,隔三差五來一趟已經夠吃不消了,住在這?

她瘋了吧!

顧彥期仰頭灌下一杯酒,冷笑道,“我今天打了劉風傑,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別說他不知道是我打的,就算他知道是我打的,你猜他是敢對付我,還是敢對付你?”

“下次,可就沒這麽好運了,我今天是送周清許去郊區,才會離你那裏那麽近,不然等我趕過去,你怕是已經被吃幹抹淨了。”

蔣遙垂著頭,雙手緊緊捏著身上男人的外套,心裏泛起陣陣波瀾。

他說的沒錯,劉風傑不會放過自己的,肩膀上的傷口傳來一陣陣刺痛,劉風傑將她壓在牆上欺辱的樣子衝擊著她的神經,讓她心底顫栗個沒完。

她眼神左右閃了好幾次,但還是下不了決心,畢竟她連工作都找不到,如何負擔房租?

顧彥期收起手裏的酒瓶,漫不經心的說道,“就按你之前租房的價格,月租1500,洗衣做飯家務活交給你,晚上九點必須回家。”

“好!”

蔣遙歎了口氣,比起和他住在一起,她更怕劉風傑的報複。

左右都不是好人,那不如就挑一個對自己的傷害稍微低一點的。

突然一雙大手將她從沙發上提起來,顧彥期眼神嫌棄的看了眼她身上的紅色裙子,推著她的背將人推去了次臥的浴室。

“把這個裙子扔了,把你身上他的味道給我刷幹淨,我在主臥等你。”

“······”

果然,就算受了傷,還是逃不掉。

蔣遙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臉上有著清晰被打的痕跡,眼眶裏蓄滿了委屈的眼淚。

她從來沒有抱怨過自己的出身,她總覺得一個人的出身是天定的,隻要自己足夠努力,就一定可以衝破牢籠,但這一刻,她動搖了。

她不知道她這張被選為校花的臉,長在她身上,到底是優勢還是深淵。

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人,該如何在城市的旋渦中自處······

收拾好自己,蔣遙認命的走向顧彥期的房間。

顧彥期輕輕撩起她的頭發,埋在她耳朵下麵貪婪的嗅著,“很好,洗的很幹淨,我不喜歡我的東西沾染上別人的味道。”

“······”

他的氣息太過於撩人,蔣遙微微縮了縮脖子,可就是這個細微的動作,引起了顧彥期的不滿。

他將她轉過身,單手抬起她的下巴,“躲我?”

“沒、有、有點癢而已。”蔣遙微微搖頭,看著他眼睛裏濃重的情欲,她不敢點火。

饒是如此,她還是被顧彥期按在了**。

“前男友?你竟然和他談過戀愛!你還喜歡他?回答我!”

濃重的喘息裏傳來一聲不悅。

蔣遙雙手絞緊床單,“沒有、不、不喜歡、隻是當時逃不過他的追求,才答應試試的。”

她說的是實話,當時劉風傑偽裝的太好了,她受不了一天十幾遍的問候才答應交往試試。

顧彥期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的意思,悶聲道,

“他碰這裏了?”

“沒有!”

蔣遙緊咬下唇,絞著床單的手越發收緊,他是會折磨人的,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關心她的戀情。

“他也像我這麽摸過你嗎?”

蔣遙簡直想死。

她的嗓音都被他折磨的沙啞了,“呃、這個時候、你能不能不要提他了。”

變態啊!

“怎麽,我提他你不高興了?碰到你難忘的白月光了?”

“顧醫生你能不能不要說了,啊!”

顧彥期俯身咬上她另一側的肩膀,牙齒如同鋒利的刀鋒在她肩膀上來回摩擦。

“我說過,我的東西,我有潔癖,你最好不要再單獨見他。”

次日一早,蔣遙被電話鈴聲吵醒,警察讓她過去一趟,說劉風傑要見她。

“······”

她不敢去,滿屋子尋找顧彥期的身影。

“去吧,有警察在,不算是單獨見。”

蔣遙心底一驚,抬頭轉了幾圈,才發現這聲音是在牆角的監控裏傳出來的。

這、這監控對著床啊!!!

“顧醫生你是不是變態啊,臥室裏、安監控!”

“放心,辦事的時候關了,我是不是變態,應該沒人比你更清楚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