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被掛斷,蔣遙唯一的希望破滅了。
顧彥期雖然也不是什麽好人,但卻是此時唯一可以救她的人,她剛才被劉風傑捂著嘴,沒能將自己的位置說出去。
現在手機又被他丟到了遠處,她不知道還有什麽辦法能救自己。
“老子為了找你,可是下了血本的,蔣遙,今天不會有人來救你了。”
啪嗒一聲,劉風傑腰間的皮帶卡扣打開,蔣遙渾身一震。
“劉風傑,你就不怕你表哥找你嗎?”她眼前發花,抖著聲音問道。
目前的情況,她隻能把顧彥期搬出來試試了。
聞言,劉風傑手上的動作頓住,不過隻是片刻,他就又恢複了剛才那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你少拿他來嚇唬我,上次是你運氣好,這次他可救不了你,再說了,那是我表哥,老子就是真辦了你,他還能把我怎麽著?我媽一句話就解決了!”
“······”
蔣遙心如死灰,但仍不願放棄自救。
他趁著劉風傑脫衣服的空隙,從他身下逃下床,可不幸的是身上的裙擺被他一把抓住。
再次被拖上床的蔣遙又挨了一耳光,頭暈眼花的她這次沒有了逃跑的力氣,軟軟的躺在**,無力的喘著粗氣。
劉風傑伸手撫摸著她光滑的臉頰,眼神裏的欲望呼之欲出,“你可是出了名的校花,老子想跟你做想了很久了,我聽說你還是個處,今日我就來給你開開門!”
“放心,隻要你不跑,我很溫柔的,就像我偽裝的那一個月一樣,你要是早跟了我,剛才那兩巴掌不就不用挨了,真是不識好歹!”
看著他瘋瘋癲癲的樣子,蔣遙害怕的渾身發抖,她用力推著他,不讓他的嘴靠近。
“不要,劉風傑你放開我,我不要……”
她哭著哀求他,但無濟於事。
道理向來隻能講給君子聽,至於這種小人,他們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肩帶被扯下來那一刻,蔣遙瞬間覺得人生完了。
今天如果被他得逞,那以後她的人生將會更加黑暗。
以劉風傑的性子絕不會隻有這一次,那以後她豈不是要被他和顧彥期兩個男人糾纏?
想到這裏,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胡亂的揮手抓起桌子上的台燈朝他頭上砸去,與此同時,房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
劉風傑被台燈打到頭,吃痛直起身體,結果被人一腳踹在胸口,飛了出去。
不等他在地上爬起來,從天而降的夏涼被便將他的頭罩了起來。
蔣遙驚慌的從**爬下來,她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眼眶一熱,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
她有救了!
“收拾行李。”
顧彥期丟下一句冰冷的話,轉眼便騎在了劉風傑身上。
劉風傑被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但卻沒裹住他那張大言不慚的嘴。
“你他麽誰啊,敢壞老子的好事!”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劉家的大少爺,我媽可是顧家夫人的妹妹,知道顧家嗎你,惹了我,老子讓你全家銷戶!”
顧彥期眼神涼薄,他漫不經心的扯過一旁的毛巾裹在手上,突然他眼神一緊,一拳打在身下人的鼻子上,瞬間滅了他的囂張氣焰。
隨著他一拳一拳加重,劉風傑被他騎在身下,沒有絲毫還手的餘地,被打的鬼哭狼嚎。
“大哥、我錯了大哥、別、別打了!”
“你要什麽我給你什麽,錢,我給你錢,你別打了!”
顧彥期眼神裏的涼薄如同暗夜裏鋒利的箭,手上的拳頭更是一拳比一拳重。
他這個領養的表弟,打著他顧家的名聲作威作福,他早就看他不爽了。
另一邊的蔣遙匆匆忙忙將行李收拾好,她本來也沒有多少東西,不過幾件衣服和生活用品而已。
聽著劉風傑躺在地上沒了剛才的聲響,她害怕出事,連忙上前製止。
“別、別打了!”
出了人命她可負擔不起。
顧彥期已經殺紅了眼,抬頭的瞬間又看見領口都被撕爛的蔣遙,心裏的火氣更厲害了些。
他起身一腳踩在劉風傑的手上,骨頭斷裂的聲音隨著他腳底的碾壓傳來,劉風傑哀嚎一聲徹底暈了過去。
“你還真是蠢啊,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蔣遙嚇的渾身發抖,垂著頭隻顧掉眼淚,她哪是不想打電話啊,她根本就沒有機會。
“蠢貨。”
顧彥期起身拽著蔣遙的胳膊往客廳裏走,眼神卻落在她的肩膀上。
他猛的扯下她的衣服,蔣遙驚呼一聲,疼的臉色瞬間白了幾分。
冒血的牙印赫然暴露在空氣中,顧彥期眸色一深,接著轉身又在劉風傑臉上補了一拳。
“……”
警察來的時候,劉風傑正被醫生抬著往外走,已經被揍的不成樣子了,像是摔爛的西紅柿。
房東也被喊了來。
本來不大的出租屋裏瞬間站滿了人。
而對於警察的詢問,顧彥期隻有三個字,“不知道。”
他說他來的時候劉風傑已經被人打了,具體情況他什麽都不知道。
這時有個警察過來小聲說道,“這是顧家的小兒子,他父親是北海城的商業龍頭老大,他哥哥是軍區保密單位的,被打的是他表弟。”
“……”
關係擺在這,又是親戚,最後警察調查取證後就離開了,畢竟人是被隔著被子打的,現場還被破壞了,什麽線索也沒有。
蔣遙拖著行李箱上了顧彥期的車,她還在驚慌中沒有走出來,說話的聲音還帶著顫抖。
“你怎麽找到我的?”
顧彥期發動車子,回頭看她一眼,眼神嫌棄的很,內心不禁冒出兩個字。
真蠢。
“你在醫院留的地址,別人都是寫個小區名字,隻有你,精確到了門牌號,想找不到你都難。”
原來是這樣啊,蔣遙深呼一口氣,低聲道,“謝謝顧醫生幫我要回了房租。”
顧彥期‘嘖’了一聲,看傻子一樣看著她。
“房東私自透露租客信息,出了這種事情,他應該退回你的房租並補償你的損失,你是有多蠢,連自己的權益都不知道維護。”
“劉風傑先是買通了你的房東安裝攝像頭,又買通你的室友騙你出去,你一點防備心都沒有,真是蠢。”
“我看你能活這麽大,也是奇跡。”
蔣遙低垂著頭,緊張過後,身上的疼痛也慢慢浮現。
她強忍疼痛,小聲說道,“你說的那些,我懂,可我不敢得罪房東,更不敢得罪劉風傑,今天沒有你,房租是退不回來的。”
她沒有收拾殘局的能力,哪敢輕易放縱自己的情緒啊。
像她這種誰都能按在地上踩兩腳的螻蟻,哪裏來的權益可言。
能活著就不錯了。
顧彥期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喉中振出幾個字,“又蠢又笨。”
但他還是將車開到了醫院。
蔣遙有些抗拒,她這副樣子,出去了別人該怎麽想她?
“我、我不用去醫院的。”
“你要去打針,別讓我說第二遍。”
顧彥期脫下外套將她裹住,語氣不容置疑。
“……”
蔣遙不敢反駁他,隻好跟著他進去處理傷口,打破傷風,檢查身體。
折騰到晚上十一點才回到禦水苑。
結果一進門,顧彥期就拿出了計算器,他揮手示意蔣遙坐他對麵,沉聲道,“過來,算算賬。”
蔣遙,“……”
真就是、一點也容不得她緩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