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景,你莫想轉移話題,你今日絕對出行宮了!”白芷心一邊護著紅菱,一邊色厲內荏的瞪著白汐景開口道。
“絕對?嗬,這詞用的真是……”白汐景忽然有些想笑,“你倒是一副比我這個當事人都要清楚的模樣。隻是你倒是說說這個‘絕對’從何而來呢?”
白芷心不知為何心裏忽的一緊,看著自己對麵那個淺笑嫣然的白汐景她竟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可是好強的她卻是銀牙一咬道:“嘴硬也隻有現在了,等到父王回來,我定要將要將你今日出行宮的事情連著證據一並交出去。”
白汐景甚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繼而粲然一笑,卻飽含輕諷的問道:“交給父王後呢?可是要父王將此事告知陛下呢?”
見白芷心聞言一怔,白汐景笑容卻愈加燦爛如同春暖花開,可是聲音卻是如同那寒冬臘月般:“白芷心,你可還記得你姓什麽?虧你口口聲聲的自稱著本公主,白國何時有了你這般的公主?上一次在眾人麵前想要陷害我也罷了,這次是準備拉著整個白國去陪葬不成?白國的臉都叫你丟盡了!”
白芷心聞言一張臉更是扭曲,“你……”
“你什麽你!”白汐景的麵色卻是驀地一沉,整個人竟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和著你說話都讓人覺得不舒服。你不是想請父王麽,很好,來人,去將大門上守著,隻要父王一回來便請到這裏來!”
此話一出,整個屋子裏一片安靜,連帶著白芷心身邊的那些人都有些驚愕,搞不懂白汐景這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倒是一個機靈的小丫鬟得了令慌忙的跑開了。
白汐景見狀這才微微一笑,然後隻見她又扶著小幾慢慢的坐了下來,隻是一雙眸子定定的看著那蒼白著一張臉的紅菱:“怎麽還不動手?莫不是要本公主親自上陣不成?這倒也無甚什麽,隻是我這個人下手可不知輕重,一不小心力道一個沒掌握好,可就……嗬……”
白汐景右手撐著小幾,頭輕輕的倚在右手上,一雙眼睛微微一斜竟是說不出的妖嬈。
那紅菱聽聞白汐景如此一說,本來就蒼白的麵色現在更是慘白。看著一直護著自己的白芷心,紅菱慢慢舒出一口氣,竭力壓製下自己的恐懼後低聲向著白芷心開口道:“公主,奴婢知曉你愛護奴婢,但是現在公主還是莫再要使性子了,奴婢甘願挨了這罰。”
紅菱並不是傻子,怎麽會看不出白汐景這在是借機發揮而為思琴報仇。若是以前,白芷心尚能護得了她的周全,可是現在……白汐景的卻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了,先不說一直對他寵愛的白王,但說她那個做世子的哥哥現在也漸漸對她上了心,如此白芷心還要如何去爭?
“紅菱,這是在說什麽?可是擔心本公主護不了你。”白芷心聽聞紅菱這麽一說,心裏更是不是滋味,對著那白汐景的恨意又是上了一層。要知道這可不光是保護自己的大丫鬟,更是在保護自己的麵子。
白汐景也不多說話,不過是使了一個眼色,便有人上前隔開了白芷心和紅菱。然後便見白汐景素手遙遙一指道:“思琴,還杵在門外作甚?你進來。剛才自己挨了多少巴掌,便給本公主使勁的加倍打回去。”
“思琴,你敢!”白芷心急忙的要衝過來,卻是被丫鬟和小廝攔住了。
思琴聞言不禁一愣,隨即心裏湧起一絲感動。她盈盈的目光看了白汐景一眼後,忙行了一禮道:“奴婢遵旨。”
說完也不顧那白芷心殺人的目光,徑直就走到了那紅菱的麵前,伸手便是狠狠的一巴掌。那紅菱被打的偏過了頭去,思琴卻是不管,伸手便又是一巴掌。
就在思琴扇了那紅菱十多個巴掌的時候,便聽得院子外的小廝高聲稟道道:“大王駕到。”
白芷心聞言心裏一喜,而白汐景則是淡淡的給了思琴使了一個眼色,思琴忙停了手然後站到了白汐景的身邊去。
“你們這是在作甚?”白王淡然的聲音慢慢的響起,白汐景抬眼一望便見著了白斂一身銀色宮裝的站在門口。她還未說話,倒是那白芷心趁著那些小廝和丫鬟行禮之際,飛快的跑到了白斂的麵前無限委屈地道:“父王,你可要為芷心做主啊!”
白斂淡淡的看了白芷心一眼,不禁微微皺了皺眉,倒是白汐景慢慢站起身來,蓮步輕移走到白斂的麵前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道:“父王萬福。”
白斂向著白汐景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隨即便掃了這房間一眼,眉頭不禁皺的更甚了。
白汐景見狀,卻是忽的一笑道:“讓父王見笑了,隻是汐景這茶具不小心被人摔碎了,怕是不能馬上為王親奉茶,還請父王不要責怪汐景才好。”說完,白汐景忙轉過身對著思琴吩咐道:“還愣在這裏作甚,還不去重新準備茶具為父王沏茶過來。”
“是,奴婢這就去。”
白斂見狀眉頭才慢慢舒展開來:“怎這般不小心摔碎了茶壺,可有受傷?”
白汐景還未回話,那被白斂冷落的白芷心卻有些不依了,忙截斷白汐景的話開口道:“父王,芷心有要事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