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若夢 . 第二結局 . 雪之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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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躡手躡腳走進寒冰洞。

隨著長歌的步履,紫藍色的光暈如燭火般亮起,交織如海的金線迅速退去,絲絲縷縷盤旋在洞頂,猶如一盞巨大的明燈懸在頭上。

雪一身白衣,靜靜地跪坐在洞底的寒玉冰床之上,雙目輕闔,似在休憩。

長歌悄悄繞到背後,一下子捂上了雪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長歌故意粗著嗓子道。

“聲音這般熟悉……讓我猜猜看……”雪似乎從沉眠中驟然驚醒,卻歪著頭細細思量:“聲音如此成熟……我知道了……”

“是誰?”

“玉泱!”

“娘!”長歌撒手,一頭鑽進雪懷裏,不滿道:“怎麽又是大哥!總是猜不到是我!”

雪溫柔的笑著,撫摸著長歌的臉:“要不,再來一次?我一定猜得到是你。”

長歌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繞到雪背後,捂住雪的眼睛,粗著嗓子道:“猜猜我是誰?”

雪伸手握住長歌捂著自己雙眼的手,微笑著道:“這般溫暖,一定是我的長歌!”

“哈!猜對了!”長歌歡歡喜喜一頭紮進雪的懷裏,緊緊摟著雪的腰,甕聲甕氣道:“娘,我想你了!”

“我也想我的長歌呢!”

長歌膩在雪懷裏,扭來扭去,半晌不舍起身,宛若年幼孩童一般。

雪滿目都是與年齡不相稱的慈愛,任由長歌扭蜜糖一般膩在身上、懷裏。

“娘!要親親要抱抱!”長歌眯著眼撒嬌道:“還要舉高高!”

雪捧著長歌的臉,溫柔的親吻著長歌的額頭,將長歌緊緊摟在懷裏:“娘沒有力氣,不能舉高高,等娘身子好些,再舉高高,可好?”

“好!”長歌仰躺下來,枕在雪的腿上,笑吟吟看著雪。

雪捏了捏長歌的臂膀,滿意的點頭道:“長歌又長高了,也結實了呢!”

“娘,我今年捕到一隻白虎妖!”長歌一躍而起,興奮地滿臉通紅:“渡過一次雷霆之劫的白虎妖!渾身雪白,沒有一根雜毛!”

“哎呀!”長歌突地又是一聲驚呼,懊惱道:“忘了正事了!”

邊說便從腳旁的破布口袋裏掏出一團赤紅的事物來,細心的展開,披在雪肩上,將領口的帶子細細結好。

雪怔怔地,鼻尖有些微紅,眼中便有些水光閃爍。

長歌左右端詳著,滿意地點點頭:“這火狐皮披風真是好看!娘穿上就不會那麽冷了!”

雪微笑著,卻含淚輕聲問道:“傷得如何?你未修習過法術,渡過一劫的白虎妖,純以武力對抗,必然艱險。讓娘看看傷在哪裏?”說著便伸手欲要揭開長歌的衣衫。

長歌一把握住雪的手,笑道:“娘,我是男子漢,身上一定會有勳章。但是,勳章不是給娘看得,是我給娘長臉的!”

雪慢慢鬆開手,含著淚微笑:“好,娘不看。”

“娘,不要擔心。”長歌自豪地說道:“我可是您的兒子!我是雪之子!”

“雪之子……”雪輕聲呢喃,臉上滿上幸福的光暈。

“我想和您商量件事。”長歌小心地看著雪的臉色,斟酌著語句:“明年就滿十八歲了……我想去……拜師學藝……我想去……太華觀。”

“太華觀?”雪點點頭:“好。”

“娘不反對?”長歌略有些詫異。

“因何反對?”雪微笑道:“我的長歌喜歡,我便喜歡。”

“我以為娘會反對。”長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我以為,娘會想要我拜在天墉城。”

“天墉城也很好,你大哥在那裏,你兄弟二人有個照應也好。”雪微笑道:“太華觀或天墉城,你喜歡哪個,娘都支持。”

“娘,我不想在天墉城……”長歌吞吞吐吐。

“你不想沾你大哥的光。”雪微笑著接下去:“你想要用自己的實力來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娘,甚麽都瞞不過你。”長歌笑起來。

雪輕輕搖頭,輕笑不已:“你今年帶來的好水呢?還不快拿來我喝?也該暖熱了罷!”

長歌嗬嗬的笑道:“娘,你喝過就知道,我又長進了!”邊說邊自懷中取出一個牛皮水囊,扭開塞子,送到雪唇邊。

雪就在長歌手裏飲了一口,閉上雙目慢慢體味,猶如飲用玉液瓊漿。

“嗯,”雪點點頭:“果然大有長進,從南疆過來隻用了半月。”

“這水真是極好!娘喝得出來處?”長歌眨著眼,笑嘻嘻地問道,

“這可難不住我!這水冷冽甘甜,清氣凝聚,必是來自……”

“霧靈山澗!”長歌和雪齊聲道。

“娘果然厲害!難怪大哥他們都說娘是雪山女神!天下間一等一的水係仙靈!天下間的水,隻要這麽輕輕啜上一口,”長歌眯著眼做出一副陶醉狀:“出自何處,離開水源多久,一清二楚!”

“雪山女神?哪有那般神奇!”雪笑道:“你大哥玉泱小時候,我二人就住在霧靈山澗,日日飲用這水,自然熟識無比,莫說是我,你大哥也定然可以。”

“娘,我在霧靈山澗遇到個叫玉瀲的少俠,十分投緣,第一次相見,便覺猶如兄弟摯友。”

“哦?”雪看著長歌,雙目閃亮:“霧靈山澗竟然有人麽?”

“有兩戶人家在霧靈山澗隱居。”長歌笑嗬嗬道:“天墉城第十二掌教陵越夫婦,還有執劍長老……百裏屠蘇……夫婦,各有男女兩個孩子。玉瀲便是陵越仙長的兒子。

雪微笑點頭道:“竟是故人!甚好!”

“故人?娘與百裏屠蘇……和……陵越……有舊?”長歌看著雪小心翼翼問道。

“不必出言試探。”雪伸手握住長歌的手,柔聲道:“想問甚麽,盡管問便是。我的長歌我知道,不會出格。我知道你一直心有執念,想知道……”

“娘!”長歌出聲打斷,看著雪咧嘴一笑,露出雪白整齊的牙齒:“我不想問,也不想知道。我隻是不能對娘隱瞞事實。”

雪輕輕摟過長歌,教他舒服的枕著自己的腿躺下來,柔聲道:“娘是天墉城棄徒。當年犯下大錯,執劍長老百裏屠蘇親逐我出天墉城。在天墉城的時候,我和陵越師兄、屠蘇師兄,同是紫胤真人座下弟子……不過……現在已經不是了……不必令師門蒙羞……沒有人會承認這段往事……你也不必再提……”

“我知道,不會出去亂說。”長歌鄭重道:“娘放心便是。既是往事,且與天墉城不再有關係,我自然也不會再提。”

“你大哥那裏……”雪沉吟著道。

“大哥……”長歌嘴角勾起笑意。

“怎麽?玉泱怎麽了?”雪看著長歌嘴角有些詭異的笑意訝異問道。

“大哥滿嘴修仙,不欲姻緣婚配,把無數女弟子的心傷碎,然而……”

“然而甚麽?”雪好奇心大作。

“大哥平日裏不住天墉城,他獨居在淩雲峰頂。我每年都偷偷跑上去看他……”長歌似乎想到甚麽十分有趣的事情,嗬嗬笑起來。

“玉泱不知道麽?”雪奇道。

“自然不知道!知道就不好玩了!”長歌爬起來,湊近雪耳邊小聲道:“原來大哥在淩雲峰藏了個姑娘!”

“藏了個……姑娘?”雪吃驚地瞪大眼睛。

“姑娘!”長歌笑著點頭,又湊到雪耳邊:“前幾年還好,兩人還規規矩矩。近三年,瞧著瞧著就不對勁了!前年,我瞧見他兩個拖著手;去年,我看見那個姑娘把果子喂到大哥嘴邊,大哥臉紅紅的,還是伸嘴吃了;今年…...嗬嗬……”長歌按捺不住笑起來。

雪被勾地心癢癢:“快說!今年怎樣?”

“我看見他兩個麵對麵站著,貼得好近,那姑娘幾乎貼在大哥身上,仰著頭,大哥低著頭,鼻尖就隔了……這麽遠……”長歌用手努力比劃著巴掌寬的距離。

“然後呢?”雪緊張問道。

“然後……看著看著……他兩個就親在一起了……那姑娘墊著腳親他……大哥居然沒有拒絕……”

“然後呢?”雪瞪大眼睛,難掩好奇。

“然後……我被大哥好一頓打……現在想起來屁股還疼呢!”長歌不滿地伸手揉了揉屁股,似乎還在疼痛。

“好端端,你大哥怎會打你?”雪愕然地瞪大眼睛。

“我沒憋住,笑出聲來,還從樹杈上滾下來了……驚了大哥的好事……那姑娘……跑了……”

雪掩口而笑。

“娘,你還笑!大哥把我一頓好打,屁股都開花了,我在淩雲峰足足躺了半個月呢!”

“就因為你驚了他的好事,就把你打得屁股開花?我才不信!”雪扭轉身,摸著披風火紅的皮毛。

“說我不聽話,到處亂跑!就把我打得屁股開花!”長歌嘟嘟囔囔不滿道:“要不要那麽狠!我可是他嬌滴滴的親弟弟啊!”

“你呀!是該你大哥好好管教管教!既挨了打,又怎麽跑去捉白虎妖!”

“我不是怕再壞了大哥的好事嘛!我在的時候,綠姝,就是那個姑娘,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都沒喂過大哥吃東西,更別說親親。我還不快跑!”

“綠姝?原來是她!”雪點頭微笑:“當年一點惻隱之心竟成全了玉泱一段姻緣,甚好。”

“娘知道那個綠姝?”長歌好奇道。

“自然!”雪輕笑道:“那是個極好的姑娘,模樣長得也是極好!你大哥有福了!”轉而一想,看著長歌不住微笑。

長歌看在眼裏,毛骨悚然:“娘,你幹嘛這樣笑?我汗毛都豎起來了!”

“我隻是想到,你躺了半個月,才好起來,就又偷跑掉,還去捉甚麽白虎妖。若你大哥知道,下次會不會打爛你的屁股,讓你至少半年下不了床!”

“所以,我要上太華觀啊!我就不信,大哥到太華觀去打我屁股!”

“嗯。”雪點頭道:“難怪你不拜在天墉城,定要去太華觀!原來拚實力是假,怕你大哥打屁股是真!”

“娘!”長歌一聲大吼,臉漲得通紅:“不要說出來嘛!”

雪笑著點頭:“好好,不說這個。那你給我說說,上次記得你說,天山腳下建了個新的修仙門派,聽你話語中,似乎有個小姑娘對你……”

“娘!”長歌的臉漲紅如豬肝:“我還是個寶寶……甚麽姑娘不姑娘的!”

雪“噗嗤”笑出來,忙忙掩住嘴。

長歌漲紅著臉道:“娘怎的又笑我!”

“是是是!不說!不笑!”雪微笑著道:“我的長歌還是個十七歲的大寶寶!”

“大寶寶……”長歌滿臉黑線。

“不!是個永遠三歲半的寶寶!”雪輕拍著長歌的臉龐,寵溺道。

長歌這才滿意地躺回雪膝上,抓著雪的衣襟塞進嘴裏咬住,不住擺弄著雪腰間的絲帶。

“娘……給我唱首曲兒罷……”長歌呢喃著道:“別的孩子……娘都會唱曲兒給他們聽呢……”

雪微微一怔,卻慢慢微笑起來,櫻唇輕啟,一首舒緩淡泊的小曲悠揚而來……

半月來的日夜兼程,長歌再難堅持。困倦襲來,雙目漸闔,在雪空靈縹緲的歌聲中漸漸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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