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九思到了八樓樸國昌的門外,發現門是開著的。

喊了兩聲,裏麵沒有回應。

死了?

不可能呀,最高規則都沒宣布。

沒多猶豫,葉九思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亂糟糟的,說是垃圾堆都有些侮辱垃圾了。

之前幫忙貼的符,一張都沒見了。

桃木劍倒是放在桌子上,不過已經斷了。

八卦鏡也碎裂在地上。

窗口上染著紅黑的一片,應該是“黑狗血”潑出來的。

再仔細一查看,葉九思發現,地上有一些紙灰。

隱約能辨認出,是符紙燃燒後留下的。

“奇怪,看起來昨晚這裏發生過一場大戰。樸國昌是被詭異襲擊了嗎?”

如果是,那說明,這些桃木劍、符紙和黑狗血,確實救了他一命。

在屋子裏找了一圈,不見樸國昌,葉九思替換了他屋中的洋娃娃後,果斷離開。

之後,葉九思又去了索多的屋子,他的房門依舊是開著的,裏麵依舊沒人。

牆上,還有一些汙漬,看起來有些眼熟。

垃圾桶裏,還丟著幾團紙。

“開什麽玩笑,昨晚那麽危險的情況,索多難道還有心情自己對著牆來一發?心理變態到這種程度了嗎?”

到了公寓樓下的花園,葉九思遠遠看到,樸國昌正站在櫻花樹下,像是在跟誰說話。

走近一看,隻見樸國昌頭發亂糟糟的,臉上、手臂上,還有很多的刮擦痕跡,不過沒有很重的傷。

樸國昌雙臂虛空抱著,感覺就像是抱著一個洋娃娃一樣。

等走得更近了,葉九思這才聽清他口中念叨的是什麽:

“娃娃呀娃娃,你為什麽哭啦,是不是在想媽媽。”

雖然太陽和煦,葉九思卻不由得雙眉一鎖。

樸國昌在和看不見的娃娃說話,完全忽視了已經走近的他。

“呱!呱!”

櫻花樹上,突然落下幾隻烏鴉,呱呱叫個不停,還弄下了不少的櫻花,下起一陣櫻花雨。

“喂,你怎麽回事?”葉九思走上去拍了樸國昌一下。

“娃娃哭了,你快幫我哄哄她,她哭得很傷心。我不知道她為什麽哭。”樸國昌一臉的著急。

那表情,就像是一名新手父親,麵對怎麽哄都不乖的孩子,很是無助,很是心疼。

“哪有什麽娃娃?你手上什麽都沒有。”葉九思直言道。

“就是它呀,你沒看到嗎?”樸國昌做出將娃娃抱到葉九思麵前的動作。

他不斷顛著手,繼續道:“娃娃呀娃娃,你為什麽哭啦,是不是想媽媽。”

這哄孩子的方式,真是令人不敢恭維。

真是有什麽問題就找你媽唄?

“我就不信了。”

葉九思突然端出加特林,對著樸國昌和他懷中看不見的娃娃就是一陣藍火噴射。

樸國昌是人,加特林自然打不到他。

如果他懷中真抱著一個隻有他才能看到的娃娃,這一通突突,一定會有點效果。

加特林一響,櫻花樹上的烏鴉被嚇著,呱呱兩聲,居然從樹上掉了下來。

撲騰著翅膀正要起飛,忽然有人大叫著跑過來,猛地一撲,將兩隻烏鴉給抓住了。

“這可是肉呀。不能讓他們飛了。”

突然出現的,正是菲傭國的索多。

“想不到你的加特林還有這種妙用。這下我們可以好好吃一頓了。”索多喜滋滋說道。

葉九思沉聲道:“我建議你最好別吃。別忘了規則,烏鴉是要燉成湯送給婆婆的。”

索多哈哈一笑,劈裏啪啦就將一隻烏鴉的毛給拔光了。

“你也別忘了,我可不在乎這些。”索多一臉邪笑地說。

“看到你還活著,還真是讓人驚喜。昨晚我在群裏@你了,你怎麽不會我一句?”葉九思道。

“昨晚不是停電了嘛。我手機早沒電了。告訴你個事,昨晚我也開門,我還把施暴男打了一頓。”索多咬著牙,揮著拳頭,顯得很亢奮。

葉九思雙眉緊蹙,“真的?”

索多哼了一聲,“當然是真的。我還把那個男的拖進屋子給強了。反正我不想活了,看她能把我怎麽樣。”

“男……男的?”葉九思表示腦瓜子嗡嗡的。

索多狂邪笑道:“當然是男的。女的已經被他砍掉了頭,難道讓我*屍嗎?我隻是作死,我並不是變態。”

葉九思:我感覺你的表態程度,比起*屍來說也是不分伯仲。

“真的,你別不信,我還在牆上留下了證據。你可以去看看。”

“我去看過了。”葉九思一臉厭惡,“跳過這個話題。瑪德聊多了我都感覺我要被你汙染了。你除了把那男的給xx了,有沒有從他口中問到什麽?”

“瞧你說的,要問什麽?問他爽不爽?他隻顧慘叫。反正我挺爽的。正好,拿這兩隻烏鴉回去補一補。”索多邊說邊撕扯另外一隻烏鴉的毛。

“甘拜下風!是在下輸了!”葉九思朝著索多抱了抱拳。

雖然他擅長打詭異,但讓他強男詭異,這種事打死也接受不了。

不得不說,人瘋起來,戰鬥力真的不容小覷。

“喂,你別他媽在這神叨叨了。嚇唬誰呢。”

索多突然一把抓住樸國昌,對著他的臉就是兩拳。

樸國昌直接被打倒在地上,躺了好一陣才有了動靜。

他捏了捏有些被打歪的嘴,撐著地站了起來。

“是你們呀。咦,我怎麽會在這裏?”樸國昌轉動著身子,滿臉疑惑。

“你不知道自己怎麽來到這裏的?”葉九思問。

樸國昌道:“昨天晚上,有東西闖進了我的屋子,我利用你給我的東西,一直在和那家夥戰鬥。然後……然後……”

樸國昌抓拉著頭發,表情痛苦,想不起後麵的事情。

不用他說,葉九思也看出來了。

他想不起來的那一段,是他已經被控製。

“你一直虛抱著一個娃娃,說它在哭泣,問它是不是想媽媽,這是怎麽回事?”葉九思問。

樸國昌一臉驚愕,“有嗎?我怎麽什麽都不記得了?葉九思,我不會是被感染了吧?救救我呀,你還有什麽可用的裝備,我買!”

問不出有用的線索,葉九思心中有幾分失落。

但下一秒,他又瞬間打起了精神。

樸國昌和犬舍娼人一樣,精神已經明顯出了問題。

隻要盯緊他們兩個,一定能找到更多關於惡靈娃娃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