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到了這裏,便是結束了,我返回過來後,思緒卻還停留在剛才那個點,習川說的那些話,還回**在我耳邊。

雖然我和這人從來沒有見過,並且還算是不同時代的兩個人,他死的時候,我應該還在村頭穿開襠褲和稀泥。

但是這一刻,我卻是非常想要認識一下這個人,不為其他,隻是從他的身上,讓我感覺到一種令我佩服的精神。

我和他一樣,都是為了某一件事情奔波,但他的毅力,他經曆的,可比我要困難多了,他的時間是有限的,所以在很小的時候,就不得不去開始做後麵的那些事,我不同,我的時間,要富裕的多。

所以在這個過程裏,他沒有時間去做自己的事,他短短的一生,都為了自己的家族,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為自己而活。

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想到的,依舊是自己的家族,並把蓬萊的信息,傳遞了出去。

“還有幾年。”我喃喃道。

五方島東南海域,在一種被稱為“黑泣”的天氣下,蓬萊才會出現。

我看著棺材內的屍體,心情也有些複雜,平靜地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忘記你。”

廣中花城府天街五十八號,習家。

平複了下心情,我便把棺材恢複了原狀,這世上有很多人,默默無聞,但他們身上的故事,卻蘊含了很多道理。

就在這時,另外一邊,白清風對我招了招手,他現在已經到了下麵,正在地上坐著吃東西。

我有些納悶,正準備走動,忽然腦子暈了一下,差點沒從樹上摔下去。

龍正天對我說道:“短時間內,你能接收的記憶是有限的,如果湧入大腦的記憶太過龐大,腦子會承受不住的。”

我點點頭,便從樹上慢慢地爬了下來,到了地麵後,便走過去坐了下來,拿過白清風手上那一袋食物,拿了一個麵包吃了起來。

白清風問道:“怎麽樣,你看到的是什麽?”

我緩了口氣,說道:“一個不幸的家族,不過,倒也是得到了一些信息。”

白清風點頭,道:“那個習家,你還看了兩個?我看的另外一個是個道士,算是他的一段風流往事,頗有我的幾絲風範。”

就在這時,王清湊過來,開口問道:“那上麵,真那麽神奇?”

白清風笑了笑,說:“你可以去試試,就跟看電影一樣,那可比3d牛多了。”

我也點了點頭,表示沒錯,那要是有人留下什麽很恐怖的經曆,豈不是比看電影刺激多了。

王清見狀便拉起蘇寧亭的手,道:“姐妹,我們也去看看,不能全讓他們體驗了。”

蘇寧亭道:“好的,爬樹我是高手。”

我一愣,心想你們倆啥時候成姐妹了,不過這女人的世界還真是神奇,總是會由一個莫名的話題,建立起一個離奇的友誼。

“你們去吧,我們在下麵看著。”

我把手電筒遞給王清,又提醒了一句:“對了,在棺材上刻有標識,記得看一下。”

王清對我做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便拿著手電,和蘇寧亭開始分兩邊往樹上攀爬。

蘇寧亭倒是顯得極為輕鬆,那身形猶如一隻猴子,一下子就躥上去了,倒是王清,在那就跟原地在樹皮上抓撓似的。

她見這樣爬不上去,又後退了幾步,然後豁呀一聲,起步衝了過去,跳起了半米的高度,趴在樹幹上,隨後便滑了下來。

我歎了口氣,對她說道:“用腳頂著,不是踩,實在不行,你就想象你是一隻猴子。”

白清風道:“爬樹三要素,手抓、弓背、聳屁股。”

王清豎起了拇指,道:“了解!”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便在下麵坐著等著,這個時候,我也有問題想要了解一下。

我對龍正天問道:“在我們之前,還有多少人在這裏待過,看了上麵那些人的記憶。”

龍正天沒有思索,直接開口說道:“來的人倒是不少,幾乎都交代了,在你們前麵活著離開的,也就三個人。”

“誰?”

他忽地笑了,道:“一個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另外兩個,一個是餘家的餘生。”

這時,一直在旁邊的李宗惜開口了:“至於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我了。”

我皺起眉頭,那第一個人,仔細一想,那麽也就隻有那一個人了。

這個在之前和龍正天的談話中也提到過,也就是最初的,我的父親。

這麽說來的話,豈不是他,也很有可能了解過關於蓬萊的事情。

這蓬萊,的確是要去一趟了,如果說之前我想要去的話,是因為好奇,對未知事物的那種探索心,以及習川的事情,但現在看來,順著找過去,那座島出現的時間,未必隻有我,沒準,能發現父親的蹤跡。

在之前,我還擔心這件事有太多人知道,到那時,那個地方尋找蓬萊的人會有很多,就跟航海王一樣,趕上廟會了,不過現在,倒是放鬆不少。

“這裏的屍體,是怎麽來的?”我好奇地問道。

因為他們不會一開始就在這裏,一定是有什麽契機,使得那些屍體,來到了這裏,並且,保留了一部分記憶。

從習川遺留的最後那段時間裏說的那些話來看,他知道這個地方,並且把一些話留給了後麵觀看他記憶的人,這麽說,這背後,是有人在推動的。

李宗盛笑了笑,道:“你覺得我是幹什麽的?”

我怔了怔,反應過來,他是趕屍人,這麽說,那些屍體,都是他帶到這裏來的。

“不對,不對,有些屍體死亡的時間,都在很久之前去了,那個時候,你應該還很小才是,怎麽會?”

白清風也點頭,道:“對,上麵還有一百年前的,難不成,你家就幹這個的?”

李宗惜搖搖頭,道:“你們所看到的,隻是一個表麵,而表麵的景象,是最容易欺騙人的。”

我皺起眉頭:“你的意思是,雖然你看起來年輕,但真實麵目已經是一個老妖怪了?”

這要是真的,那豈不是跟微生都洛一樣了,在這個世上,我們所知的第二個長生不老的人。

他隻是看著我們,始終是一副微笑的模樣,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蘇寧亭便從樹上下來了,我也意識到,時間卻是很短,在上麵的過程裏,我以為過去了很久,但其實隻有很短的時間。

我出於好奇,詢問道:“你看了什麽?”

“一個很奇怪的事情,不過,現在我已經有了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