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這一代,似乎在村裏還有一個正在讀書的小孩,叫張平安,我記得我和白清風在路上還用蟲子嚇過他,那以後見到我們就白老大白老大的叫,因為這事我和白清風還被長輩打了一頓竹筍開花。
他們也知道,我這麽多年還在查當年的事情,在找失蹤的兩人,所以張家每年都會來我家送禮。
張亭之雖然並沒有在張家待多久,但終歸是老張家的後人,所以能找到自然更好。
我對於張亭之其實並沒有那麽大的執念,我在乎的,隻是我父親白牧文的下落,張亭之算順帶的。
並且,這倆人同時在那一天失蹤,就感覺跟商量好了一樣,我猜測,隻要找到其中一個,那麽另外一個的下落也很快了。
“雙生城?是什麽地方?”我問道。
白清風拿出手機,就道:“等等啊,我來查一查。”
“不用了。”羊囚製止道:“那個地方查不到的,或者說,不是你們以為的那個雙生城。”
我不太明白他說的意思,見狀他解釋道:“我說的,是一座古城遺跡,不是旅遊景點。”
“你們可以去問問其他人,行內有人會知道的。”
我呼出一口氣,然後摸出煙盒,夾了一支,點燃。
“那,白牧文呢?”
羊囚盯著我看了足足有十秒左右,我咽了咽口水,心裏有些異樣的感覺。
他突然笑了,笑得很突兀,:“哈哈,你問我這個人,你不如問問你自己呢。”
“我自己?”我愣住了。
問我自己,能問出什麽,難道我還有什麽別的人格,精神分裂,那個人格能回答我的問題,那要怎麽把他召喚出來?
有什麽口訣?類似於“出來吧神龍”,“回應我的召喚,聆聽我的心聲”,“出現吧另一個我”。
我搖搖頭,這有點中二啊,還是說拿板磚拍自己頭?
我對他說道:“我怎麽會知道?”
他再一次笑出聲來,道:“我隻能告訴你,那個人與你的距離,有時會變得很近,但因為某些原因,你們無法見到。”
我被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問:“那要怎麽樣才可以見到?”
“等。”
“等到那個契機,等一切事件的終結,也許,我也不清楚,也許,你們會見到。”
白清風叫道:“小白,別聽他在這忽悠,媽的傳銷金牌講師啊,我們過去把他給綁了,不信他不說真話。”
我無奈地看著他,“綁,我們能綁到他嗎,他綁我們還差不多。”
這人遠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妹的也可能是我們平時缺少鍛煉了,這一身腱子肉毫無施展之力。
羊囚說道:“這些事情要持續多久,我也不知道,不止是他們,還有很多在躲在暗處的人,為了光榮的使命在前進著。”
我呼出一口氣,吸了口煙,雖然沒有得到下落,但至少現在知道,他們都還活著,也算是一個好消息了。
“謝了。”
羊囚指著自己的臉,道:“不用,你們如此,我也是如此,我們都有各自需要去完成的使命,至於你們的使命是什麽,還未可知。”
白清風問:“那……我們要去哪裏接新手任務?”
羊囚擺擺手,道:“我也不知,順其發展就行了,所以的一切,自有安排。”
“誰的安排?”
他豎起食指,指了指上麵。
白清風抬頭,拿著手電筒往房梁上照去,叫道:“上麵有人?誰啊,趕緊滾出來,別一會我來逮你啊。”
我拉了拉他,說道:“不是這個意思。”
我發現白清風的思維幅度很大,有時能想到一些你想不到的細節,有時又直接弄出一些啼笑皆非的東西。
羊囚道:“在暗處,有無數雙眼睛盯著的,一旦踏入這個局,將再無平靜。”
他接著又指著我們身後,“再送你們一句話吧,也算是個提醒,有東西不見了。”
“什麽東西不見了?”我們轉身,探出房間去,看著外麵。
下一刻,我瞪大了眼睛,差點沒氣得罵出來。
“我艸,我包呢?”
“我包也沒了。”白清風走過去說道。
環視一圈後,我發現,消失的,還有一個人,一直在外麵昏迷的蘇寧亭,也不知道去哪了。
我撓著頭,道:“嘖,難道她一直在裝暈?”
這也有點難度啊,一個女生,帶著兩個背包跑了,彪悍啊!
白清風吐了口唾沫,道:“當時就不該背她出來,放那能咋滴,醒了自己能跑啊。”
“應該還沒走遠,去找找。”
我回過頭,正準備說點啥,就發現房間內的羊囚,也不見了,整個房間也沒有什麽出口,我抬頭看了看,哆嗦了下。
邪門了?
這麽大個活人,怎麽沒的?變魔術呢?
但現在也沒心情管那些了,我們立即跑出去,到了外麵,地上果然有一道潮濕的腳印,朝著外麵。
我們翻了出去,此刻深更半夜的,也不知道上哪找起,隻能順著馬路找過去了。
到了外麵,能發現的痕跡很少,幾乎沒有,那外麵每天走過的人那麽多,還能怎麽追蹤,要是有條訓練的狗就好了。
路上我跟白清風說道,以後一定要把物品放在自己能看到的地方,視線之內,不然**都給你偷沒了。
也算是個教訓,沒想到這到頭來還要栽在一個女人手上,傳出去真讓人笑話。
找了很久,都沒有什麽結果,我們也有些累了,隻能回那個地方,休息一晚,第二天在說了。
隻期望那人不要拿我們證去做啥事,到時候給我們整個什麽出來,那就真的完犢子了。
白清風道:“別讓我再見到她,再見到她,我要讓她見識見識什麽叫做鐵拳。”
我看著前方,道:“不用很久,現在就可以。”
“什麽意思?”
我指著鐵門那邊,在門口,正站著兩個人,正是羊囚和蘇寧亭。
見我們來了,蘇寧亭露出了尷尬地笑容,道:“又見麵了,巧啊,你們大晚上的也睡不著啊?”
我們走了過去,白清風眯起眼睛,沉聲道:“東西都沒了,怎麽睡得著?”
我看著羊囚,剛想詢問他怎麽回事,他就解釋道:“這人藏在後溝那邊,東西都還在,不過,裏麵的內容她也全部看完了。”
我並不在意:“沒事,隻要包追回來就行。”
羊囚咧嘴笑道:“她看了,所以,你們以後,還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