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片刻,我們倒也恢複不少體力,在得知這件事後,我還是覺得奇怪,我的本意是來找張亭之的線索,但是現在隻得知了另外一個人。

雖然我不知道這人和張亭之有什麽關係,但他身上的事,我也比較好奇起來了。

因為這樣一個人,他身上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才導致他變成這樣,我出於職業原因,就對這事很感興趣,再著說,找到了微生都洛,說不定也能發現張亭之的線索。

本子上記錄了微生都洛的一些零碎的事情,他在廟裏的那段時間,在和沈今的談話中,也曾透露過部分信息。

微生都洛從戰亂逃出來,一路逃往了深山,獨自在山裏生活了五年之久,這期間,似乎還有其它的東西在陪伴他,應該就是他口中所說的朋友了,但我感到奇怪的是,從上麵的描述來看,沈今能感覺到,他的這個朋友,似乎並不是一個人。

也有可能是山裏的野獸,不過關於這件事,微生都洛並沒有告訴他。

後麵沈今跟隨他下山後不久,微生都洛便離開了,不過在記錄的結尾,卻出現了一段很奇怪的話,是這樣寫的:

我們回到廟裏後,他就辭別了,在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但是我還是能在之後的一些事裏,感覺到他的身影,於是,我在我還記得他的事的時候,把這件事記下來,以到後麵,能從中找到一些我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將這份留給以後的人,我感覺,微生都洛這個人,一定還會出現。

“這個人,後來真的沒來過?”我不解地看向老人。

他搖搖頭,但又突然想到什麽,說:“確實沒有,不過,我從師父那裏聽說過,這個人出現的時候,是從雪山裏出來的,在廟裏的那段時間,也經常進山去過,而且在山裏一去就是好幾天。”

“這山上還有其他人住嗎?”

“沒有了。”

老人很肯定的說:“這山上除開我們這間廟,這麽多年也沒有聽過還有人居住。”

我眯起眼睛,這就有點奇怪了,進山還一去就是好幾天,他能在山裏做什麽,雖然老人沒必要騙我,但也有可能深山裏真的隱居著什麽人,隻是他不知道而已。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但這微生都洛若是活到現在,容貌必定也與當初不同,估計出現了隻要不說自己叫什麽,這幾位老人也不會知道,如果我要找他的話,去山下買個擴音喇叭,循環播放“微生都洛,微生都洛”,說不定就出來了,或者拉條橫幅,就跟接人一樣。

我想了想,又問老人:“為什麽你們想要找到他?”

老人眼神看向了手中的本子,就道:“其中應該還有一些秘密被掩蓋了,這本子上的內容並不完整,有一部分被我師父銷毀了,他逝世那天告訴我說,這件事,其中的秘密,很大。”

我忽然想到張辰安,在他的經曆中也曾出現過一個唱戲的年輕人,會不會這其中,有什麽聯係。

了解這件事後,我又提出想看看廟裏記錄的登記人名,看能不能找到我想要的線索,老人想了想也是同意了,不過這類資料很多,一時半會是看不完的,我們就隻好先住了下來。

黑小夥知道後就告辭下山去了,我們就付了兩百五,肯定不能要求那麽多,他得下山趕工了,不過臨行前,給我們留了電話,說要是下山困難的話,可以打他的電話,當然,這是另外的價錢了。

老人給我們安排了住處,這裏空房倒是有的,不過我們也就兩個人,住一間就夠了。

“這裏溫度比較冷,你們可以多加幾床被子。”

我們來時倒是沒準備那麽多,當時也沒有料到會有這一茬,好在廟裏還能烤火,也算是能讓我們暖和一點。

安排好後,老人就帶我去了庫房,由於那些記事簿很重要,我隻能在房間裏觀看,不能拿著離開那間屋子,就向他們討要了一個手提的小爐子,跟白清風坐在房裏翻看著這些名冊。

他還有些苦惱,說:“我可真是冤大頭啊,來這地方當免費勞動力,被你無情壓榨。”

“我這是鍛煉鍛煉你的能力,到時候店鋪開好了就得做這種事,提前熟悉熟悉業務。”

房間裏很昏暗,隻有一盞油燈,白清風隨身還隨身帶了手電筒,我們倆就擠在一塊,借著光線查找線索。

事實證明,從成千上萬的名冊裏找一個名字是一件非常枯燥的事,因為這上麵登記的是按照時間來看的,張亭之出現在村裏隻有短短數十天的時間,除開那幾天後他都可能來過這裏。

我想的是,隻要得知他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就能在周邊繼續尋找他的蹤跡,得知他在哪裏待過,又往哪去了,這樣下去,遲早會找到他。

但眼下我們的進度很慢,光是這個開頭都有些遭不住,這樣下去我估計得瘋了。

白清風說是幫忙找,其實也就一直在旁邊摸魚,我為了防止錯過任何一處細節,又把他翻過的名冊又檢查一遍,直到晚上,我們也才看了一半不到。

之前的小孩跑了進來,遠遠的站著,跟我們說道:“師父叫你們出去吃晚飯了。”

“謝了,我們知道了。”我點點頭,就把一旁撐著下巴睡覺的白清風叫醒,他歪著頭搖來搖去的,好幾次都快倒下去了。

他醒過來後,打了個哈欠就問:“咋了,看完了?”

“沒有,還有很多,先出去吃點東西。”

“行吧,看來任重道遠啊。”

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兩位老人準備了一桌子的飯菜,我有些不好意思,老人就說,他們這裏很久沒有人來了,所以很高興,讓我們不用太拘謹。

小孩也挺樂的,在詢問下得知,兩位老人,最年老的名為明道,還有位叫明覺,這小孩是他們一次在山下遊曆時遇到的孤兒,取名琉空。

這裏的飯菜雖然沒有外麵那般豐盛,但吃起來卻別有一番滋味,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麽,但對於廟裏的他們來說,是自己最好的招待了。

像這種民間的味道,確實很能讓人引起共鳴,吃完後,我們又提出幫忙收拾碗筷,但被老人拒絕了,說我們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哪有讓客人收拾的道理。

見坳不過,我就隻好道了謝,繼續回去查找線索了。

白清風這次我沒讓他來,就隨他去了,眼下的時間還算充裕,我們帶來的許多東西都在山下的招待所,不過那小黑哥離開時我跟他說過了,讓他下去說一聲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