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多嬌 141|1106 天天書吧
楚老夫人倒也不是看不上大夫人,隻是婆婆和兒媳之間總不是那麽令人愉悅。老夫人人有自己的想法,大夫人也一樣。這次看大夫人吃癟,老夫人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對老夫人這種行為,大夫人氣得不行,但是卻隻能忍了下來,誰讓這是她沒有理呢!她本是想借著丞相府關係為自己的兩個兒子多籌謀幾分,甚至包括她的相公。可誰想和真是個愚蠢的。還未出嫁,便是在府裏如此囂張跋扈,不說老夫人,就是楚老將軍也絕對容不下。
“父親母親,和真這事是我做錯了,我本是想著她就要出嫁,也不過就在家中住剩下那麽極短的時日,多照看了幾分,倒是不想惹來這些麻煩。是我的不對!”
這個時候,楚老將軍終於滿意。
他緩慢言道,“有些事情應該是往長遠的看,扶不上牆的阿鬥,還不是就是一灘爛泥。”
和真被自己祖父這樣言道,十分的氣憤,但是卻不敢多加囂張。
和鈴眼看著一切,笑了出來。
“祖父不必擔心,我楚和鈴說到做到。和真倒是可以看一看,到底是鹿死誰手。”
和真氣憤,但是因為楚老將軍在,也不能多說。老將軍沒有多言,對其他人點了點頭命大家都散了。想來與老夫人有話要說。
幾個小輩眼觀鼻鼻觀心,悉數離開。
一出門,蘭氏就湊到和鈴身邊想要問個一二。隻是和鈴並不理她,徑自便是走了。蘭氏討了個沒臉,想到當初是因何事而造成母女這般嫌隙,回頭看向了和雪。
和雪從上次事情開始是真的怕了,完全不敢多說,和鈴雖然笑眯眯沒有更多表情,但是她眼神中的冰冷卻又嚇到了和雪。受過教訓才知道害怕,說的便是和雪這種。而和雪的確是怕極了,她生怕再像上次一樣不能說話。別人不懂那種感覺,但是她卻懂。
因此。和真挑釁和鈴的時候,她不敢言語一句,如果是往常早就衝上前幫腔,畢竟這兩人都是她討厭的。
看她們打起來,不管是誰吃了虧,她都是高興的。但是現在又覺得,果然沒有上去是對的,誰想到,祖父竟然站在門口,可見,凡事兒不是他們想的那樣簡單!
和雪心有餘悸,四夫人倒是覺得有些心疼,女兒這樣一個活潑張揚的小姑娘,現在倒是安靜下來。可是又一轉念,覺得未必不好。如若真是像和真那樣,怕是就要出大問題了!
不過說起來倒是會咬人的狗是不叫的,原本和真是多麽溫順的一個姑娘,平日裏隻會躲在人後,但是現在看,原來一切都是裝的!那時她對這個侄女兒的感覺也不好,可是卻不像現在,現在看著,隻覺得怕是大夫人要押錯寶了!
楚和真那樣的智商,根本就不是和鈴的對手!而且,和鈴竟敢大庭廣眾之下就敢叫囂等和真離開楚家絕不會手軟,可見她也不是省油的燈。其實四夫人隱隱有個懷疑,為什麽和鈴變得這樣厲害,思來想去,越發的覺得,她身邊是有幫手的!雖然不知道這個幫手是誰,但是看楚和鈴與陸寒結識的時間,又覺得,許是就是那人幫她!
想到此,四夫人更是覺得,和雪現在老實聽話是對的!
四夫人拉著和雪離開,大夫人灰頭土臉,二夫人也是一般,三夫人蘭氏倒是覺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她原本喚了自家哥哥過來做和事佬,可誰曾想,她家大哥也是個不著調的。竟是把她說了一頓,之後便是走了!
他家那個哥哥,隻會心疼和鈴,根本就不管旁人!想到此,蘭氏心情不虞。做兒女的,哪有這樣記著自己父母的不是的!現在想來,真是讓人心寒。蘭氏這般想,心情也不好起來!
不過就是說說她而已,至於記掛這麽長時間麽!還敢與她甩臉子,如若一般人家,早就執行家法,打死了事了!這樣不懂事兒的閨女,老爺子還說了他們,覺得是他們的不對,這事兒鬧得,怎麽就沒有一個明白人!不過是個不值錢的丫頭片子罷了!
蘭氏邊走邊想,迎麵遇到了致安,致安客客氣氣言道:“三嬸好!”
家中幾個孩子,蘭氏最喜歡的便是致安,客氣有禮貌,也從來都不擺出那副看不起人的狀態!其實旁人也並沒有看不起蘭氏,但是蘭氏就覺得事情是這樣,她對於自己是商戶女的身份已經深入骨髓的不能解脫了!
蘭氏含笑:“致安今個兒怎麽回來了?”
致安言道:“其實,我是打算回府裏住了!”停頓一下,致安言道:“先生也是這麽一個意思!剩不到半年的功夫,我琢磨回府裏似乎更好一些,畢竟,安靜。而且也是自己的地方,找起什麽參考書也是方便!”
蘭氏一聽,連忙問道:“還有這麽個說法麽!我看致寧倒是沒有這樣說,也不知他那先生有沒有告訴他這個道理。”
致安尋思了一下,微笑:“每個先生習慣都是不同。我們先生的門生遍天下,每次大考的人數也不少,因此更有經驗一些!”見蘭氏表情變了,他繼續言道:“自然,致寧的先生更好,但是他主要還是教導皇親國戚多一些,說句實在的,皇親國戚,哪裏需要考科舉呢!因此大概並不能想到這一點!“
蘭氏點頭:“你說的可真是這麽個道理。還要多謝致安這樣提醒三嬸!“
致安語氣十分的貼心:“都是應該的。如若致寧考得好,我這個做哥哥的也覺得驕傲!大家都是一家人,自然是不分彼此!”
蘭氏高興,“你這孩子,就是懂事兒!行了,三嬸也不耽誤你了!快回去複習。”
致安告辭,蘭氏心裏滿意,這樣想著,連忙去找楚其,想要與他說說致寧的事情。他們夫妻對於這個兒子實在是關心太少!
而致安離開的表情則是充滿了譏諷。到底是女子,便是稍微忽悠幾分就會中計。其實他們趙先生確實是說讓他們回府學習,這樣對他們更好。但是這個卻並不適合致寧,致寧本來就是今年新轉的先生。而且致寧的先生與他們的先生性格不同,喜歡散講,如若讓致寧回府學習,那麽必然會讓他的表現更加差!
想到這裏,致安越發的冷笑。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算計最小的弟弟有什麽不對!隻是帶著發寒的笑意!他知曉,蘭氏是有銀錢的,他這樣說,蘭氏必然極為感激!他不是楚致信那個傻子,當真以為錢財都是身外之物,要知道,外頭的吃穿住行,哪樣不需要銀子,真的是金錢為糞土,那才是傻的不能再傻!
果不其然,致安便是收到蘭氏送過來的燕窩,雖然不是銀錢,但是這樣更好,想到此,致安得意的笑!越發的覺得這府裏的人好拿捏!
而此時,致寧正坐在自家姐姐的房裏,他緩緩問道:“阿姐,你說這事兒……我怎麽就覺得這麽怪呢!不是坑我吧?”今日父親與他談話,說是快要科舉了,不過幾個月的功夫,希望他能回府學習,致寧十分不願意。他們先生是什麽樣的人,如若不在他跟前,怕是就要錯過許多了!
和鈴現在都懶得和他爹娘說話,完全就沒有腦子的,說多了,他們也壓根就不理解,倒是幹脆不說的好,不過聽信別人的話就要坑自己兒子,這真是夠夠的了!
和鈴看致寧,問道:“你覺得父親母親是什麽樣的人?”
也不知她為何突然問起了這個,致寧尋思一下,言道:“十分疼我,但是沒有遠見,很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
和鈴點頭:“致寧說的對,確實如此!”
致寧:“那姐姐的意思?我有點不明白!”好端端的為何要問這個!
和鈴挑眉:“既然他們沒什麽遠見又容易被人牽扯鼻子走,你為什麽要聽他們的呢!這個時候,你不去找祖父又來找我做什麽呢!將所有的一樁樁一件件分析一下。這事兒便是自有祖父為你做主,有好用的人不用反而要自己煩惱,不是精明的人所為!”
致寧點頭:“姐姐說的對。”立時就站了起來,轉身就要走,似乎十分急切。隻是還沒等出門,他又回身:“那姐姐覺得,那個與母親說這些事兒的人是誰?”
和鈴冷笑:“如若這點事情你都想不到,那麽我倒是覺得,你不必參加什麽科舉了。沒意思。”
致寧垂首,隨即抬頭,認真言道:“姐姐,我知道了!”停頓一下,他苦笑:“其實我心裏已經有了人選,隻是自己不敢承認,姐姐的話倒是點醒了我!”
和鈴緩緩道:“你知道我喜歡喝茶吧?可是你知道麽?不是所有的茶都是一個衝泡之法,就像是現在這竹葉青,竹葉青是不能用沸水來衝,如若衝了,七八分開才是最好!有時候對人,也是這麽個道理,不同的人,你要用不同的法子。不是每個人都能讓你舒服,可是你要對付別人,就要掌握好火候,和沏茶一樣!有的人,該是激烈的直接用沸水;而有的人,慢條斯理才是正經!再說,如若小小年紀就鋒芒畢露,隻會讓更多的人防備你。未必是好事兒的!”
和鈴似是而非的說了一番,說完了,含笑:“行了,走吧!”
致寧緩和了一下,似乎想明白了,點頭言道:“我知道了!”
他本是想在祖父麵前給二哥上些眼藥,可是姐姐說出這番話卻讓他打消了注意!所以說,二哥就是那個所謂的竹葉青,要慢慢來而不可一蹴而就麽!
致寧帶著沉思離開!
就聽窗外傳來男子的聲音,“每次過來,都能看見小鈴鐺再算計被人,當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和鈴翻了一個白眼,來到窗邊,她推開窗戶,窗外站著的正是陸寒,而此時,楚雲的匕首抵在陸寒的脖頸處,陸寒也不反抗,還笑眯眯的取笑和鈴!
和鈴睨他,問道:“你倒是越發的大膽,分明就不將我的人放在眼裏,你以為楚雲真的不能對你下手嗎?”
陸寒:“我知道你不會!”
和鈴:“嗬嗬!”
“你自然是不會的,我們是互幫互利合作小組,既然有這樣的關係存在,你作甚要讓我不痛快呢!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你說對吧?”陸寒氣定神閑的,和鈴看他淡然的模樣兒,總是覺得他和先前其實有了些許不同。就從哪個瓢潑的大禹之夜,他就不同了,但是如若說因為什麽,和鈴又不敢更多的揣摩!
“該不會是……梅九回來了吧?”和鈴問道!
昨天才見過她,必然不是為了林貴妃的事情,那麽最有可能的,一定是梅九了!
果不其然,陸寒點頭,他推了推楚雲的匕首:“這個東西該是該拿開吧?”
楚雲看向了和鈴,和鈴點頭。
陸寒進到屋內,感慨言道:“你們家哪隻要作死的又惹你不高興了,你說,我來幫你處理!”真是一副體貼的樣子!
和鈴突然就衝了上來,直接就要用刀刺上陸寒,陸寒淬不及防,但還是很快的就閃過,和鈴也不想那些,借著自己小姑娘柔韌性好,直接反轉一下子仰麵下腰,陸寒躲過,微笑:“你這樣算是不自量力吧?”
和鈴沒有停歇,又衝了上來,陸寒一把握住了和鈴的手腕,反手一別,匕首應聲落地,他握著和鈴的手腕向上一滑,將她整個人拘在懷中!
他在她耳邊吹氣,語氣裏有著笑聲:“我沒惹你吧?還是說,你記恨我在書院扯你的辮子?小姑娘家家的,氣性倒是不小!”
和鈴直接抬腿,陸寒有防備的躲開,他感慨:“你這樣下去,我成了太監可怎麽辦!真的,這樣可不對啊!小姑娘家,不能狠毒的!”
和鈴冷笑:“我喜歡狠毒,沒道理你可以扯我頭發,我不能讓你受到教訓吧!”
陸寒好心提醒:“你可以對我下藥啊!還是說……”陸寒頓時了然:“你下了什麽?”
所謂的打架,不過是為了讓他忽略這房內的氣息,而現在,他必然是著了和鈴的道。雖然不知道和鈴究竟幹了什麽,他還是言道:“你這樣可真是不好啊!小姑娘這樣不是欺負人麽!”
話雖這樣說,又不肯放開和鈴,不僅沒放開,手還可疑的往上移了幾分,和鈴頓時嘴角抽搐:“我該毒死你,然後把你的爪子剁下來的!”
陸寒含笑:“再囂張,我可要不客氣了哦!”手又上移了幾分!
和鈴氣紅了眼,咒罵:“死色痞!”
陸寒涼涼:“那你繼續打我啊,你爭取打過我啊!”
這話說的不是找事兒麽,這世上能打的過陸寒的,又有幾人呢!按照楚雲的說法,陸寒和他的功夫不差上下,既然是這樣,那麽她怎麽都討不到便宜。不過和鈴倒是不甘示弱:“雖然我打不過你,但是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陸寒,術業有專攻,你未必就是最厲害的!”
陸寒微笑:“是啊,我不是最厲害的。但是欺負你可以啊!唔!”
和鈴死死的跺了陸寒一腳,不僅踩了他,還在他的腳背上碾了一下,之後得意:“怎樣!”
陸寒無奈:“你是三歲嗎?”
和鈴不甘示弱:“你好,你五歲!“
陸寒:“那也比你大!“
“隻長年紀不長腦子!”
“你不長年紀不長個頭不長腦子!”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兩個丫鬟已經習慣了,默默的退出門,任由他們鬧!
看丫鬟無奈臉出門,和鈴指控:“你看,我們家丫鬟都嫌棄你!你說你,還是肅誠侯府的小侯爺呢,就這樣的水平麽!嘖嘖!”
陸寒吐槽:“似乎是嫌棄你吧?你真的確定是嫌棄我媽?我覺得不太對啊!”
“是你是你就是你!”和鈴瞪大了眼睛。
陸寒看著她的眼睛,突然就笑了起來,他搖頭:“我們為什麽要這麽幼稚。”
和鈴這樣一想,倒是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笑鬧夠了,也不多說什麽了!陸寒鬆開了拘著和鈴的手,坐下喝茶!茶水有些涼了,但是陸寒倒是渾不在意,他抿了一口,也不說什麽感覺,言道:“梅九今日回京了,你看看什麽時間合適。讓徐先生幫他看一下!”
和鈴點頭,人家幫了她,她自然也要投桃報李的。
“行,這件事兒我來處理。不過我這邊倒是沒什麽,你那邊準備好了通知我就可以!但是切記,不管什麽情況,我都不能容忍徐先生被人關起來。”和鈴認真言道,“如若你們讓我不高興,我是不會客氣的。你知道我的性格,就算是拚了自己,也不會讓得罪我的人好!”
陸寒點頭:“所以說,現在還沒有人讓你覺得這人必須死?”
和鈴無辜的挑眉:“你說什麽呢,我根本就不知道啊!我隻是說說,放放狠話罷了,其實不敢做什麽的啊!”
陸寒微笑:“是呀,沒有人必須死!謝南的死,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和鈴突然就正色起來:“他必須死!”
陸寒也不說什麽,反正這事兒與他沒有關係。
“徐先生的事情,還是要多麻煩你了!”
和鈴點頭:“我知道……”
…………………
夜風瀟瀟。
梅家燈火通明,梅魚快速的將梅九扶到了寒室,冰冷的室內溫度讓梅九頓時舒服多了幾分,蘇神醫為他施針,梅魚點燃了室內的香爐,梅九蒼白的臉色越發的好了幾分!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緩和了過來,他蒼白中帶著虛弱,緩緩言道:“其實我發病的速度,正在逐漸的變緩慢!也算是值得慶幸的一件事情,你們無需太過難受!”
梅魚難過,不過蘇神醫倒是肯定的點頭:“其實你的身體確實是在往好的方向好轉了。如果不是我們著急趕路,你不至於突然發病。不過我倒是摸出了一些你發病的規律。隻要善加小心,想來會逐漸的好起來的!”
梅九咳嗽一聲,淡淡道:“其實,也是無所謂的!密報有過來麽!”
梅魚點頭,很快出門,不多時,將信函遞了過來,梅九看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隻是很快的,他竟是露出一抹扭曲的笑意,笑夠了,將那紙燃了。
“告訴我們的人,全力狙殺瑞王!”
梅魚沒有遲疑:“是!”
梅魚出門,不多時,去而複返,麵色有幾分奇怪,“啟稟公子,肅誠侯府陸寒小侯爺求見!”
梅九僵硬了一下,隨即微笑:“陸寒來了?倒是有趣!”
“那……”
“帶他過來!”
人人都知道梅九住在一間冰室裏,但是這樣帶過來的卻是不多!蘇神醫微微挑眉!
梅九含笑:“其實,有些事情總歸要麵對的。”
很快的,陸寒就跟著梅魚來到這邊,他站在寒冷的冰室門口,麵無表情,梅魚伸手:“公子請!”
陸寒推門而入,就見梅九衣衫不整坐在冰床上,長發披散在肩膀之上,整個人懶洋洋的,但是如若細看,他已然消瘦的不成樣子。
兩人四目相對,竟是無言以對!
陸寒平靜一下,問道:“我身邊有人大概能幫上你,明日過來為你看一下。”
開門見山,這話說的也沒頭沒尾的!不過卻讓屋裏的幾個人都有些吃驚,當然,這個吃驚不包括梅九!
梅九笑的意味深長:“不必了吧?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而且,我身邊有蘇神醫尚且還如此,再有別人也未必行!”
“術業有專攻,我相信,徐仲春的能力未必就比蘇神醫差。而且兩人互相配合,更有助於你的治療!”
梅九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陸寒,陸寒繼續言道:“我隻有一個要求,不管徐仲春能不能治好你,你都必須讓他走!當然,就算你不願意,我也有辦法讓他離開!”
過了好半響,梅九微微揚起了嘴角,問道:“楚和鈴知道麽?”
陸寒沒有多餘的表情:“這件事兒與她沒有關係!”
梅九淡淡:“徐仲春一定在楚和鈴身邊,如若不是這般,我不會燃起這香料十分的舒服。雖然都是普通之物,但是如若不是極懂,是做不到的!你借了楚和鈴的人。”
“我說過,與她沒有關係!我與徐先生,不過是等價交換!你隻要安心等待治療便可!”陸寒說完便是轉身離開,沒有前因後果,也不多言其他。
梅九看著他的背影,好半響終於歪頭,他的笑容比哭還難看,“您看,我們就算是麵對麵,也不能相認!多有趣!”
蘇神醫沉默半響,言道:“你這是何苦!”
梅九繼續笑:“何苦?其實也沒有什麽何苦!他不想害了我,我也不想害了他。大概就是如此,既然如此,那麽我就繼續尋找吧!尋找我的母親。也算是成全了所有人!”
蘇神醫沉默下來!
室內頓時靜靜的,也不知過了多久,蘇神醫言道:“其實你們都知道,梅夫人已經死了!”
梅九攥緊了拳頭,他揚起頭,笑容可掬:“我娘怎麽會死呢!她永遠都不會死。”
他娘用她的命來延續他的命,所以,他一輩子都不能讓她失望!
“蘇神醫,你看到了麽?剛才那個是我弟弟!雖然、雖然他不是父親的兒子,但是他很好是不是?”梅九依舊是笑容滿麵,但是眼中的哀傷幾乎讓整個人形神俱滅!
“他要救我,嗬嗬,救我!”
“公子!”蘇神醫看他狀態不好,立時為他紮針,梅九昏昏沉沉:“生生死死……也終究不過是過眼雲煙。終究,一切都會塵歸塵,土歸土!”
這一夜,梅府燈火通明!
但凡是梅府燈火通明,這永安城的人便是知曉,梅九公子……又發病了!
陸寒站在梅府不遠處的屋簷之上,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梅府的方向,沉默不語,感覺一股氣在嗓子裏,根本就下不去!
威風拂過他的衣襟,他動也不動。
恰在這時,一個身著大內禁軍衣著的男子急速的踩著房簷前進,很快便是到了陸寒身邊。陸寒不為所動,那男子待到他身邊,停了下來,立時跪下:“見過小侯爺!”
陸寒平靜:“說!”
“皇上請小侯爺進宮!”
此人正是大內禁軍統領——樓嚴。
陸寒回身看他,樓嚴單膝跪下,不卑不亢:“即刻!”
陸寒沒有言道其他,率先走在了前方,樓嚴起身的時間望了一眼梅家,沒有什麽格外的表情,隨即跟上了陸寒!
兩人都不言語,下了房簷便是翻身上馬。
深夜之中,能夠騎馬在京城疾馳自由行走的,又有幾人呢!
“噠噠噠”的馬蹄聲不斷的響徹耳邊,陸寒心裏空空的!原本見到小鈴鐺那份輕鬆與愉悅,似乎再見梅九那一瞬間就變成了一陣風,再也不見!
“唔!”陸寒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他勒緊馬韁,原來,小鈴鐺做的手腳,是這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