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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腳下,沒有人敢亂來,隻要你別靠他們邊兒,自然怎麽都行!”和鈴俏生生的出著忒損的主意,掌櫃的苦哈哈的看她,倒是也不好說的難聽,隻求饒道:“楚小姐,可饒了我們吧!我們小本生意啊!”這小姑奶奶怎麽還搗亂上了!也沒得罪她啊!

和鈴不說話,端是笑著。李夢看她成心要管這件事兒,也不言道了,就在一旁看熱鬧!

王勉言道:“我知道你們為什麽不賣!你們就是看我真心喜歡想要坐地起價。既然如此,我不要了!絕對不能姑息你們這樣的行為,我就聽這位小姐的,我坐這兒等著!”

和鈴笑了起來,頷首!

幾人正說話,就看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風風火火就過來了。和鈴見她容貌,知曉這位就是王夫人!

還沒等這位王夫人走到近前,眼前的王勉“嗷”的一聲直接躥了出去,和鈴囧!

王勉衝到王夫人身邊,一把抱住王夫人,苦哈哈道:“娘子,他們欺負我,你總算是來了!”

一副“我終於有人做主了的執拗感”,現場的人頓時囧了,生出一股子不和諧的感覺,這樣人高馬大的男子抱著女子眼看要哭,大家這是怎樣的心情!

女子掃了一眼周圍的人,視線落在和鈴與李夢的身上,停頓了一下,隨即問道:“這裏誰欺負你了!”

開始擄袖子,王勉立刻將剛才的情形說了一遍。和鈴頓時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她作甚要管這個閑事兒呢!她以為,王勉應該是受害者,而且按照王勉在前世那麽厲害的狀態,也不該是個沒理也要叫的人啊!但是現在……和鈴隻有一個感覺:臥槽!

怪不得人家掌櫃的不賣東西了,這人說買,看了一會兒,掏錢,還沒等遞給掌櫃的,不買了。想了一下,又要買,掏錢,還沒遞出去,又不買!周而複始,並不停歇。

王勉說完,王夫人將擼起來的袖子又一點點的放下,掌櫃的看現場似乎不能發生什麽了。也是哭喊道:“我真是和您什麽仇什麽怨啊!我真是不想坐地起價啊,我如果不坐地起價,您不走啊!您不走,繼續這樣下去,我不用做生意了啊!”

和鈴一頭黑線,與掌櫃的言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是這樣就胡亂管閑事兒,給您添麻煩了!”

掌櫃的聽到這個陰測測的楚五小姐說出這樣的話,差點嚇出一個跟頭,連忙:“五小姐這是說啥啊,沒關係沒關係!您說什麽都沒關係的!”

王夫人有些不解,但是大體也猜出了一二!她望向王勉,王勉坦誠:“這位小姐教我……”

王夫人:“……”

王勉總結:“她其實真是個好人!不過,也不能怪我遲疑猶豫啊,我覺得蠻配你,又怕買回去你不喜歡直接揍我!”他扁著嘴,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這樣,真是讓人覺得胃部在翻滾!

王夫人看向和鈴,言道:“多謝這位小姐幫我們說話,倒是我們家王勉的不是,給小姐添麻煩了。不知這位小姐是……”

王勉這個長相,還真是不足以讓人看上!所以王夫人一點都不擔心,隻是她想這小姑娘怎麽會為一個外地人說話呢!

和鈴被打擊到了,垂頭喪氣的,“我還以為,自己路見不平見義勇為呢。很久沒和人吵架了,我看到這樣的事兒,有點激動,也就喪失了判斷力。倒是沒想到,您家老爺是這麽個性格!”

和鈴說話裏帶著俏皮,王夫人笑了起來,“到底是我們的錯,不如我來請你喝茶,算作賠罪?”

和鈴擺手:“可不行,這事兒哪裏怨得到您!我自己太盲目!”

王勉看王夫人,言道:“媳婦兒,你進去試試那個發簪唄?”

王夫人瞪他一眼,“怎麽哪哪兒都有你!”

掌櫃又聽他提及那個發簪,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王夫人也看出人家掌櫃的不樂意,言道:“我就不要了。”

她這樣說,王勉還不明白,“幹嘛不要?我覺得挺適合你的,不如進去試一試,你看可好。”

和鈴微微眯眼,看看這個,瞅瞅那個。

王夫人冷笑,“我們哪有那麽多錢買這些沒用的東西,我與你說過,買什麽都要經過我同意,你把我當成死的嗎?”

王勉瑟縮一下。

和鈴看兩人相處情況,心中有了幾分計較。原本,她認為王勉是一個十分能幹的人,但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或者說王勉隻是對這方麵不靈光,其他的十分厲害。但是和鈴看他的表現又覺得可能性很低,這人好呆的樣子。那麽前世,王勉這麽厲害,到底是因為什麽呢!

和鈴也揣測前世的王勉是不是被人借屍還魂?例如像自己這樣。如若不是,那就隻有一個解釋,便是說明王夫人是一個很厲害的人。而且現在看著事實好像就是如此。

“說了這麽久?還未問姑娘高姓大名。”王夫人言道。

和鈴淺笑,“楚將軍府,楚和玲。”

王夫人點頭,“原來是初五小姐,久仰大名。”

和鈴天真的笑,“想來也不是什麽好的名聲吧,是傳說我特別凶悍?”

王夫人搖頭,“哪裏是如此,小姐多慮。”她的視線望向李夢,似乎想到了什麽,遲疑問道,“這位可是李夢小姐?”

李夢並不認識王夫人。

王夫人也不意外,解釋道,“我母親前些年曾在李府做過幫傭,小姐可能是不記得了。”說起此事倒是不卑不亢。

提到李俯,李夢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她感慨道:“說起李家,我倒覺得那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王夫人也是個精明的,便不再多問下去。

和鈴言道,“王夫人必然是陪王大哥過來趕考。如果在家中無趣,來楚府找我便可,我們也好一起坐一坐。”

王夫人感覺得到和鈴釋放出來的善意,笑著言道了一個“好”。

王勉與王夫人告辭。

和鈴進了首飾鋪,她也不是矯情的人,並不再多提剛才的事情。隻吩咐將好看的首飾拿出來。和鈴本就有錢,對自己又十分大方。李夢看了,低語道:“怪不得當初和真那麽嫉妒你,可見銀票真是一個好東西。”

和鈴笑了出來,“這種事兒也分人吧,表姐就不會這樣啊!”

李夢一想,頷首道::“說來也是。”

兩人又稍微逛了一會兒,終於提著大包小包回府。

而與此同時,回到客棧的王勉與身邊的王夫人言道,“那個楚小姐人還不錯。”

王夫人笑了起來,“你又知道這些。”

王勉理所當然,“我是裝傻而不是真的傻。娘子犯不著這樣擠兌我吧!”

和鈴並不知曉,王勉現在的行為都是裝模作樣。不過隻是確實如她所料,王夫人也不是一個傻瓜,而是極聰慧的一個女子。

王勉說:“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總覺得,她是認識我的,而且有意結交。如果不是這樣,她剛才沒有必要要開口。”

王夫人言道,“你倒是自我感覺十分良好,你怎麽就沒有覺得人家是喜歡你?”

王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是蠢到家了嗎?楚和鈴在京城是個什麽樣子誰人不知,就算是肅誠侯府的陸寒不娶她,也不會落魄到看上我這樣的人。而且你看她,但凡與她有些牽扯哪個不是玉樹芝蘭。我又不是豬,當然知道她不會喜歡我。”

夫妻兩個人討論著和鈴,而和鈴這個時候也到了家。她並不擺弄自己今天買的這些東西,隻是坐在那裏沉默下來。

身邊的丫鬟不解,和鈴也不解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和鈴終於自言自語道,“我總覺得今天的事兒好像哪裏不對?王家的人不會這麽蠢。”

巧音巧月不懂,但是也並不多插話。和鈴支著下巴,感慨道,“也許真正傻的人是我。”

“小姐小姐。”外麵傳來丫鬟的聲音。因為和鈴出手頗為大方,院中的人都願意將消息轉告給她們這個院子。

和鈴問道,“什麽事情?”

和鈴今日出門倒是不知,原來府裏發生了大事兒。大少爺致信竟然被老爺子給處置了家法。致信是長孫,長子嫡孫都能如此,可見真是氣急了。

不過和鈴一直都認為致信是一個蠢貨,現在也是如此。

“那你倒是說說,致信到底犯了什麽錯,惹得祖父要教訓他。”

丫鬟稟道,“小姐不知,今日致信少爺竟然偷偷在府中的後花園燒紙,據說是祭奠那位趙婉瑩小姐,據說今日是那位趙小姐的頭七。”

那個趙小姐是什麽人,一個殺人放火的歹毒女子。可大少爺卻偏是要這樣,仿佛對她十分有意。這次她死了,大少爺也是最傷心的。不過說起來,趙婉瑩小姐不是在大牢裏麽,怎麽就死了呢?都沒有傳出消息來呢!

和鈴點頭,“出去吧,我知道了。”

丫鬟出門,和鈴與身邊的巧月言道,“你出去探查一下,看一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巧月答應一聲,連忙出門。如若不是她們提起,和鈴都忘記今天是趙婉瑩的頭七。和鈴其實也在想,致信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按理說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傳出來。可致信還真就知道了,並且做出這樣愚蠢的行為。

其實想想老將軍動氣也在情理之中,想想也是的,致信一個長孫卻在不斷的賣蠢,老將軍如何能夠容忍?老將軍的性格就是如此。因此和您並不奇怪他會這樣做。

巧月很快就回來,她繪聲繪色地言道,“原來,今天下午的時候,大少爺不知如何知曉了趙婉瑩的死訊,失魂落魄的歸來,嘴裏嘟囔今天便是趙婉瑩的頭七。越說越是難過,許是太過激動,便是一下子過不來,直接昏了過去。而後雖然醒了,但是卻堅決的要為趙婉瑩燒一點紙。”

和鈴覺得,他家大哥還真是天真。如果不天真又怎麽會在大家都討厭趙婉瑩的情況下,還要如此祭奠。

致信在花園燒紙,想到與趙婉瑩接觸的種種,傷心的不能自已。可也正是因此,被提前回府的老將軍發現。

老將軍隻要一看就知這邊發生了什麽事情,頓時氣的不行,隻覺得致信是一個扶不上牆的爛泥。他們家中的孩子,便是最小的致寧也不會如此愚鈍。致信這樣為了一個女子就讓家中所有人都難受,老將軍十分的氣憤。這天下誰人不知,趙婉瑩之所以被抓,完全是因為行刺楚和鈴。

而楚和鈴是什麽人?楚和鈴是他們楚家的五小姐,這分明就是沒把他們楚家放在眼裏。這種情況下,致信還要去祭奠她。那完全是不將楚家的人放在眼裏。而且,他們都沒有想過更深層次的含義,那便是,既然趙婉瑩已經被判了斬立決,這樣的身份還要祭奠,那於天家,是怎樣的心情!如果傳了過去,天家該是如何想!這其中深藏的含義致信或許沒有想清楚,但是楚老將軍卻想清楚了。

正是因為想清楚,他才分外的生氣。

楚老將軍打了置信十個板子,如果不是十月就要科舉,想來會更厲害。

趙婉瑩的死並沒有公布出來,現在老將軍迫切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誰將自己這件事告訴了致信。這分明就是陷他們楚家於不仁不義。

楚家鬧成一團,大夫人雖然看著是個深明大義的,但是致信被打,她也是十分難過。但凡是人總有逆鱗,而孩子便是大夫人的逆鱗。

和鈴與身邊的丫鬟笑言,“如果不是大夫人鬧了起來,我都要以為這是致安在其中搗鬼。畢竟,如果致信真的讓祖父十分不喜,那麽這個家中得利最大的便是致安。可如果真的是致安,大夫人不會這樣鬧。當然,不排除大夫人根本就不知道致安的打算。”

晚上用膳之時,和鈴聽說前麵又鬧了起來,索性關上的院門並不多管。這些人既然願意鬧那就鬧好了,總之與她楚和鈴沒有關係。

和鈴不放在心上,在房中翻看書籍,這本書正是陸寒交給她的,和鈴打開之中發現書內是鏤空。藏在其中的是幾張鬼畫符一樣的紙。和鈴一張張打開看,發現似乎是咒語。想來這個就算是巫蠱之物,而它便是陷害林貴妃的證據。

和鈴細細翻看,看夠了冷笑出聲。皇帝還真是不遺餘力的要陷害自己的小老婆。如若不然,怎麽會用這樣拙劣的手段。不過又想一想,其實也是正常。巫蠱之物是最嚴重的懲罰,而其中所需要的技術含量也是最低且最能將人釘死的,隻要在那物件從宮中翻出,還有什麽可狡辯的呢!

徐仲春進門,見和鈴十分沉默,問道:“你不出去看看?你們家前院可亂成一鍋粥了。”

和鈴搖頭,將手中關於林貴妃的資料遞給徐仲春。

徐仲春尋思了一下,言道,“小鈴鐺,我和你說,陸寒不管怎樣都是皇帝的外孫,你平日裏就算對這件事有不滿,也不要表現的太明顯,畢竟人家是一家人,他要翻案,這樣那樣,你聽著就是了,別發表太多意見。免得被帶到坑裏。”

和鈴點頭笑,“我知道了。”

徐仲春真心為她好,她不會不領情。

要說這次,楚老將軍是真的對致信冷了心,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孩子糊塗到這個地步,他一心想著趙婉瑩那個禍害,竟然不顧全家了。其實不光是楚老將軍,就是大夫人也是如此,雖然她跪著哭求楚老將軍饒了致信。但是實際上,內心深處也是氣憤的,她就不明白這孩子怎麽就被迷住了心竅,非要那般喜歡趙婉瑩。想當初,和玉還想撮合二人,如今看來真是讓人覺得可笑至極,那樣的賤人,便是死了都不讓他們家清淨,她隻恨這個女子沒有早死十年。

沒多久的功夫,丫鬟便是過來敲門,很快的,巧音進門:“小姐,老將軍讓您去書房一趟!”

和鈴真是無語了,難道不想管也不行麽!

巧音出門,和鈴隱約聽到“我們小姐睡了”“小姐今日出門,十分乏”“還請姐姐與老將軍言道一下,小姐身體實在不好”等等的話。

過了一會兒,巧音進門。

徐仲春打了個哈切,“我也困了……”擰著屁股就出門了。

和鈴笑了出來,與身邊的巧音言道:“大家該睡睡,甭管別人的閑事兒!”

和鈴並不知道楚老將軍為什麽要叫她過去,但是她如若不想去,別人說什麽都是無用的!這年頭,管那些作甚呢!而且,她管楚致信去死,作死也和她沒關係,和鈴想到這裏,直接蓋上被子睡大頭覺。

不過楚老將軍確實也沒有再差人來尋和鈴,如此可見,那就是與她沒有太大關係的。趙婉瑩的事兒她是受害者,如果需要她在其中做什麽緩衝,那麽和鈴才不幹呢!

和鈴暗戳戳的估計,是不是老將軍希望將這件事兒推到她身上,畢竟如若說是一個女孩子心腸好燒紙祭奠,也是說的過去的。但是如若是楚致信,就不太好聽了!

不管怎麽樣,和鈴都決定對這件事情不發表意見。隻是她這樣想,別人卻不這麽想。而首當其衝的,就是和真。和真是典型的看看怕亂子大,她巴不得和鈴能夠牽扯其中。

清晨來老夫人這邊請安,和真陰陽怪氣道:“有一個人因你而死,另一個人間接因你受罰,你倒是渾不在意。當真是個心腸冷凝的。”這樣一說,大夫人麵色變了幾分,有些不滿意的看向了和鈴。

和鈴掃了她們一眼,覺得當真是可笑,笑言:“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原來現在受害者都必須同情那些壞人了。你的觀點,還真是新穎,那天家判了趙婉瑩的死罪,你去埋怨天家不仁慈好了,我想,這個時候你如果跳出來,天家一定會認為我們楚家的四小姐是最溫柔可人的!說不定還會帶你回宮呢!你看,多好的機會!可要好好把握才是!”和鈴的嘲諷真是滿滿。

“和真,不會說話就閉嘴!”老夫人聽到和鈴的話,嚇了一跳,嗬斥道!

“我也不過就是說說。”和真狡辯。

“不管因為什麽?我總是沒有殘害自家姐妹。這樣歹毒心腸的人都能活得下去,我又為何不能?再說,誰因誰而死,我想有些人心裏也是明白的。雖然凶手已經死了。但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今日看得好好的,明年說不定報應就來了。”和鈴也不是說什麽,似是而非的。

和真聽了這話,心裏發虛。不過還是虛頭巴腦的言道:“你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說我嗎?我行的正坐得直,與你可不同。外麵關於你的傳言,都能摞成筐了。”

和鈴忍不住笑了出來:“不管怎樣我沒有與年紀大的老頭子,呃,比自己父親還大。與那樣一個人糾纏在一起關係匪淺。”

和真氣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憤怒道,“你說誰?”

和鈴依舊是笑眯眯的模樣,“誰擔心說的就是誰,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和鈴抬頭認真道,“我心情好的時候,還想和你說道一下,如果心情不好,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楚和真,不要以為你嫁入丞相府。那些算計我的事情就都結束了,今日當著大家的麵我把話撂在這兒,我不對你做什麽,是不想給楚家添麻煩,但是不代表我就怕你。待你嫁入丞相府,我們再來算這些總賬。”

老夫人看和鈴與和真劍拔弩張,言道:“你們倆好了,也別這樣。互相都留著一些麵子。”

和真冷笑:“我倒是要看看,你敢對我做什麽,說大話,誰不會!”她站起身子挺胸,“既然你對丞相府這樣不滿,那麽我拭目以待,我看看你究竟敢如何!丞相府也是你這樣的小蝦米敢針對的?楚和鈴,你是真的瘋了吧?你要是得罪了丞相府,得罪了……我,我告訴你,我想要讓祖父沒有這個官,都是有可能的!至於你,捏死你更是跟捏死一個螞蟻一樣!”

“和真!”這話說的過分了,老夫人瞪視她,“我看你真是有點不知道好歹了,來人,給她給我綁回屋裏。

“憑什麽綁我,祖母,您該知道,怎麽樣是對府裏最好。您聽楚和鈴這個小賤人的,倒是不如好好的想想該怎麽做!”和真一臉的得意!

其實這段日子婚事敲定,但凡她有什麽要求,府裏一般也都滿足,因此和真倒是越發的得意,覺得這些人是顧忌自己的身份了!如若不然,哪裏會對她這樣好呢!大抵因此,倒是越發的膨脹起來。倒是覺得自己身份不同!

和鈴淡淡道:“還未出嫁,你就對府裏人這般,如若真是出嫁了,想來也不會幫襯楚家什麽!與其好生教養你這樣的白眼狼,倒是不如留著我這樣有用的!畢竟,我身在楚家,為了我自己,也該好生的為楚家籌謀一分!”

“鈴丫頭說的對!”渾厚的聲音響起。

楚老將軍進門,睨了眾人一眼,一字一句言道:“大家都聽到和鈴的話了!雖然話糙,但是理不糙!至於說得罪了你就讓我沒官,亦或者是得罪了丞相府就如此。我想,就算是謝丞相也不敢這般言道!更何況,你隻是嫁去謝家二房做一個妾!難道你要讓我當眾說出那些難聽的話麽!”

楚老將軍也不知道來了多久,整個人的語氣裏都淬著冰碴,仿佛下一刻就能掐死和真,“就算你嫁入了丞相府,也不要以為自己就能夠長長久久。”

和真還是怕楚將軍的,不敢說話,隻垂首站著。可雖然如此,內心卻暗暗告訴自己,他朝定然會讓這些人知道自己的厲害,讓他們再也不敢小看於她。

楚老將軍哪裏不知曉她的心思,冷眼看她:“現在還在這個家裏,你就要守著這個家裏的規矩!”視線掃過大夫人,冷冷言道:“如若我再發現有人給她便利,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這個家,當不好可以換人!不是給你自己謀私利的工具,頭發長見識短的蠢貨!”

大夫人一驚。

她心裏的小算計被人拆穿十分尷尬,但是老將軍的打臉更是讓她明白這是對她有意見了。她連忙言道:“是兒媳的不對,我以為她就要成親,總要嬌慣一些,是我的錯。父親放心,往後必然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楚老將軍沉默!

大夫人越發的緊張,“都是兒媳的錯!往後府裏的事兒我必然緊著,您放心!”

楚老將軍對大夫人的斥責讓老夫人十分高興,她勸道:“老爺子您放心,往後我緊著這事兒!到底是年輕,處事就是不周。”

大夫人險些一口氣上不來,不過就聽老夫人繼續言道:“這府裏中饋,往後我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