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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鈴回府之後便是見了徐仲春,徐仲春倒是爽快的答應了,不過他也言道:“不過我不要錢!”
和鈴認真言道:“您有什麽要求就說出來,我和陸寒來談。”
徐仲春尋思了一下,遲疑一下開口:“我要他想辦法帶楚雲進大牢殺了趙婉瑩!”
和鈴瞬間就明白了,不光是她,徐仲春也明白,楚雲對趙婉瑩是有執念的,不殺了趙婉瑩,楚雲就會心緒不寧,或許他就會成為一個不安定因素,這個不安定因素必須除掉!每個人都有心魔,楚雲的心魔是趙婉瑩!
徐仲春解釋道:“其實我仔細想過了,這件事兒也不是不可行的!他們未必就會想到楚雲是賴雲峰,畢竟他已經麵目全非了,如若說他是改變了容顏,但是他的個頭又矮了一點,所以不會有人這樣聯想!趙婉瑩曾經派人刺殺你,你想讓她死,再正常不過了,所以我倒是覺得這樣做是可行了!隻是在陸寒哪裏,大概就要留下你睚眥必報的印象了!”
和鈴俏麗的坐在小榻子上,晃蕩腿兒,打趣言道:“你以為我不做這些,就不會留下睚眥必報的印象麽!沒關係的,這件事兒,就按照你說的事兒法子來。其實我也想過這件事兒了,總覺得是個尾巴,如若不處理了,寢食難安,這樣也是好的!”
和鈴是讚同這個主意的,但是知曉一切的楚雲卻有點不太同意,他被喚了進來,聽到這一切,言道:“我不能因為我個人的恩怨給你造成影響!”如若說這個世上有一個人是他死都不能傷害的,那麽這個人一定是他們小姐!
和鈴猜到楚雲會這麽說,並不太意外,淺笑言道:“你放心好了,我相信,這點事兒陸寒是做的到的!就算是有了差子,他也能解決!至於我們這邊,你相信好了,不會有人懷疑你是賴雲峰的。他們就算是能夠探知內情,也隻覺得是我要報仇!你放心便是,趙婉瑩不死,你不安心,其實我也是不安心的,我總歸覺得,留著這麽個人太過危險!你要知道,你危險了,我就會危險!我救的可是一個水匪頭子,不管是你還是我,既然對我們都不安全,那麽就讓她死好了!”
楚雲這次終於沒有推拒,他頷首:“是!”停頓一下,緩和一番,低語:“多謝小姐,多謝徐先生!謝謝你們!”
徐仲春一身老嬤嬤的衣衫,翻白眼,“哼唧,我也不是隻認錢的啊!我們相處了這麽久,也多少有了點感情嘛!算到底,你也是個倒黴鬼,我這人還是很嫉惡如仇的!”
和鈴笑了起來:“對啊!徐先生最好了!”
徐仲春搖頭歎息:“你還真是嘴甜,如果你用這種嘴甜對付你們家其他人,他們哪至於……”徐仲春突然停了下來,他發現,自己說錯話了。有些不好意思,“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哈,你別放在心裏,我……”咋解釋好呢!
和鈴笑:“沒事兒,我都沒放在心上,他們又不值得我對他們怎麽好!我也是分人的啊!其實我跟您說啊,我晚上睡不著的時候也想過了,如果他們誰在上我麵前找茬,我真是要不客氣了!不弄死他們,都對不起這麽多年他們作過的那些死!”
徐仲春摩拳擦掌:“那個……對啊,能動手別吵吵。沒勁的!對吧?”
和鈴笑眯眯:“對啊!”
徐仲春撓頭:“我就看見你吵架了,根本就沒看見你動手兒。往後啊,吵架的事兒你交給我,我來吵架,我最喜歡吵架。真動手你再上,咱們是可是有身份的人,打頭陣可不能用你!”
和鈴失笑:“那我是壓軸唄?”
徐仲春頷首:“就是這麽個道理!”
因著兩人開玩笑,場麵頓時輕鬆了起來。連楚雲都露了點笑麵。其實和鈴根本就沒注意,但是實際上,除了和楚和鈴以及徐仲春在一起,別的時候從來都是不笑的,隻有和這兩個人在一起他才會偶爾展露輕鬆。
和鈴因為得了徐仲春的消息,仔細想了想,揣摩了一下該是怎麽說,便是給陸寒寫了一封信。徐仲春看她在那裏寫,問道:“你這樣就不怕有個把柄在他手裏?”
和鈴沒抬頭繼續動作:“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這張紙我用藥水泡過了,它堅持不幾個時辰!”
徐仲春連忙湊了過去,好奇的問東問西,和鈴笑眯眯的解釋清楚,誰能想到,這是前世徐仲春教她的呀,而這一世,倒是成了徐仲春從他這裏看到,所以一切的一切,真是沒法說!
和鈴這樣直接,陸寒還真是滿吃驚的,就如同他所言道的那番,其實他知道楚和鈴是個什麽性格,她會主動的將一個可能成為證據的東西送到人家手上,這不太現實!
果然,沒過多久這紙上的字就全然消失了!
高誌新倒是不知道陸寒與楚和鈴說什麽,隻是單純的以為這二人是在鴻雁傳書,正笑話呢,陸寒就將紙張抬了起來,展現給他看!
高誌新:“……”字呢?開始拿過來的時候,可以看到上麵是有字的啊!他再次感覺自己的人生受到了衝擊。
“和楚和鈴接觸,不知道為啥,我總有一種自己見鬼了的感覺。她就不能正常一點點麽?”高誌新歎息言道!
陸寒撇嘴,如若楚和鈴正常了,哪裏還叫楚和鈴呢!而且,他微笑,看楚和鈴的語氣與她和徐仲春的熟悉度,她不正常,又是最大的正常了。徐仲春在江湖上可是被稱之為鬼手的!
與徐仲春交好的人,不正常就是太正常!
“行了。你看看這個,你能不能研究出來,這是怎麽做到的!如若我們能掌握,許多事情就事半功倍了!”陸寒其實想到的是這一點。
高誌新苦著臉接過白紙,反複看了一會兒,臉色更加苦逼:“這東西,我找人研究都研究不出來啊,你直接問小鈴鐺不成麽!”
陸寒:“嗬嗬!你覺得……可能吧?”
高誌新頓時了然了陸寒的點:“哦哦,你在人家心裏沒有那麽重要,所以人家是不會幫你的!”
事兒是這麽個事兒,但是說出來就沒有那麽好聽了。陸寒微微眯起了眼睛,高誌新看著人就要惱羞成怒,“嗷”了一聲將紙扔了躥了出去!
等高誌新走了,陸寒看了看地上那張空白的紙,尋思起來,倒是不想,他們要求的,竟然是殺趙婉瑩!
小鈴鐺拿她和趙婉瑩的恩怨說事兒,但是陸寒卻越發的覺得,是因為楚和鈴身邊的楚雲。楚雲太像是賴雲峰了,縱然他已經麵目全非,可是楚和鈴身邊有徐仲春啊,既然有徐仲春,還有什麽可擔心的,他必然能夠幫助賴雲峰改頭換麵,現在問題是,這件事兒他要不要做!
不過也隻是那麽一個晃神兒,陸寒很快便是定下心來,梅九的事情,他一定要幫忙。
所以幾乎不做考慮,他便是決定下來!
陸寒答應了楚和鈴,雖然梅九沒有回京,但是陸寒卻言道要先為他們處理這件事情,畢竟,兩件事兒不湊在一起,他們也更加的安全,如若不然,難保有人會往一起聯想。
既然雙方商議妥當,和鈴便是等著陸寒的消息!
和鈴再三叮囑楚雲,千萬不要過於衝動,畢竟這件事兒不光是牽扯到他們,還牽扯到了陸寒。
楚雲是知曉的,他點頭:“我明白!”
和鈴繼續言道:“如若現場真是不像想的那麽簡單,那就不要動手。免得給自己和陸寒惹來麻煩!如若趙婉瑩認出了你,即便是出事兒也要殺了她。她死了,我們有陸寒幫著還可以辯解,但是她活著,就會指證你,會引來大禍!”
楚雲頷首,表示自己明白!
陸寒確實不是一般人,很快便是尋到了這樣一個機會,並且與和鈴敲定了日子。楚雲悄然出門,陸寒已經等在楚家外麵,也不與楚雲多說什麽,隻是由身邊的不二遞給他一套官服,“換上!”
楚雲動作十分迅速,換完之後,陸寒交代:“你的動作要快!我不知曉你功夫如何,但是你似乎連半柱香的功夫都沒有。不管能不能做到,或者說做到什麽程度,如若被人發現,都推到我身上!”
楚雲微微動容了一下,言道:“是!”
他其實骨子裏是想說一人做事一人當的,但是現實是,他必須聽從陸寒的話,如若不然,怕是就要牽連他們家小姐,牽連到小姐是怎麽都不可以的!
楚雲跟著陸寒去天牢,除卻陸寒,他身邊還有一個不二。趙婉瑩其實不算什麽重犯,如若不是這次牽扯到了賴雲峰,許是趙婉瑩可能不會被判什麽!畢竟,有謝丞相的那層關係在!而多了賴雲峰就不同了!皇帝總是希望斬草除根的,這邊已經成了必然!趙婉瑩就是那個引線。
楚雲一直都默默的跟在陸寒身後,一路上,倒是也沒有遇到什麽阻礙,這是楚雲第一次來天牢,然而,他整個人目不斜視,並不關心這裏都關了什麽人,都有什麽人,隻是靜靜的跟在陸寒身後!也不知拐了多少道彎,陸寒終於停下了腳步,天牢的燈光幽暗,楚雲順著陸寒的視線看過去,坐在天牢之中的女子,不是趙婉瑩又是哪個,趙婉瑩臉色並不難看,似乎對自己的處境並不擔心!雖然不知其中有何內情,陸寒還是給不二使了個眼色,不二直接就過去將天牢的門打開,楚雲看的清楚,不二手裏的,並不是什麽鑰匙,隻是一根細細的鐵絲!
不二打開了牢門,趙婉瑩抬頭,倒是也沒有尖叫!隻是疑惑的問道:“今日怎麽換人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又看這張臉,他隻覺得一股血氣湧上心頭,那一瞬間,楚雲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衝入牢房之中,他動作極快的來到趙婉瑩麵前,還不待他有更多的反應,便是捂住了她的嘴,不二並未靠近!
楚雲貼在趙婉瑩的耳邊低語:“我來找你報仇了,阿瑩。”
趙婉瑩頓時瞪大了眼睛,她想要反抗,但是隨著話音剛落,一柄匕首就這樣刺入了她的胸膛,她眼裏的神采頓時消滅了幾分,而很快的,楚雲又補了一刀。楚雲突然就想到了水寨那些人,那些人都死了,一個也沒有……而阿瑩,沒有阿瑩就沒有那些事情,他刺了一刀又一刀,竟是不知如何才算是真正報仇。
“該走了!”不二低聲言道。
楚雲茫然的鬆開手,趙婉瑩就這樣軟軟的倒了下來,便是更多的反應都是沒有!
隻是她倒下那一瞬,血立時沾染到了地上。
楚雲一刻都不停留,立時衝出了牢門,不二也不看他,哢噠一聲將牢門鎖好,之後幾人則是迅速的離開天牢,待出來之後楚雲卻發現,自己渾身都是汗水,而因著緊張,也沒有觀察過陸寒,原來陸寒並不是以往的裝扮,便是臉色也摸了些許的黑,整個人裝扮的風格和原本十分不同,如若一打眼看,根本就不會認為這人是陸寒,隻會覺得是另外一人。
“行了,官府脫下燒掉,人快點回府。”陸寒交代,看著他將一切處理妥當,便是也迅速的離開。
楚雲飛快的回到了楚家,其實他自己做著一切的時候,腦子竟然是一片空白的,他隻不斷的聽著陸寒的話,一步步的跟著他說的行為來走,萬不會多動作一下,也隻有進了楚家的院子,他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而不是方才那般死寂的感覺!
來到和鈴的房間,她如今還並未睡,楚雲過來稟告,和鈴放下手中的書,問道:“處理的一切妥當?”
楚雲頷首,“一路上暢通無阻,陸寒一直在出示令牌,但是卻沒有說話,他改了裝,看不出是他本人,黑了許多,像是另外一個人!但是他扮成朝堂的哪個人,我並不知曉,我對朝堂之人不太認識!”
和鈴笑:“我倒是也覺得,他不會讓自己陷入懷疑。”
楚雲不懂!
和鈴繼續言道:“他裝扮成了另外一個人,就算是懷疑,也懷疑不到他身上。其實他跟著去,更多是一旦出事,他可以用來兜底。如若你現場被人盤查了,亦或者沒有殺成趙婉瑩露了馬腳,他可以暴漏自己的身份!他是肅誠侯府的小侯爺,趙婉瑩那次遇襲與他也有關係,他說自己意難平,皇帝是會原諒他的。當然,沒被發現更好!現在他整個人都和這件事兒沒有關係了!”
楚雲了然,“那我……”
和鈴微笑:“你什麽?你與這件事兒沒有關係啊!你一直都守在我的房門口,你是我的護衛楚雲,與天牢,與趙婉瑩,與賴雲峰,都沒有關係!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那些人啊,太危險了,與咱們沒有關係就別著邊兒了!”
“是!”楚雲也不知自己現在是個什麽心情,他現在做任何事情都是被動的!和鈴也看出他的不妥當,因此擺手:“早些回去休息吧!也不是什麽大事兒。”
許是和鈴這樣雲淡風輕的樣子和寥寥幾句的話語終於安撫住了楚雲,他總算是緩和幾分,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和鈴蹙眉,抿了抿嘴,沒說話!
楚雲認真言道:“多謝小姐!”
和鈴含笑,“你該謝謝的人不是我。是徐仲春也是陸寒。我隻是在中間坐一個橋梁而已!”
楚雲難能的笑了起來,“不管是什麽,沒有小姐,就沒有接下來的種種,我本來就該多謝小姐,如若不是小姐撿了我,我隻怕是早已死在街邊,如若不是您花銀子找了徐先生救我,也不會有今日的。如今你們又幫我複仇,不管怎樣,我楚雲都該感謝你們!你們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和鈴擺手,無所謂道:“你呀,去好好謝謝徐先生比什麽都強。大晚上了,你真的不睡要一直叨叨麽?”
楚雲不好意思,“現在就去……”
等楚雲離開,和鈴歎息一聲。便是身邊的巧音也看明白了,“似乎楚雲的狀態比之前輕鬆多了,也好多了!”
雖然楚雲一直都很淡漠,什麽也不說,但是他周身的冷然之氣,那股子不好親近倒是可以讓人看得明明白白。縱然現在楚雲也是頗為冷然,沒個笑麵,但是卻有不同了。他似乎卸下了一個包袱一般。
“行了,收拾一下我準備睡了,可不是忽悠楚雲的!”
巧音哎了一聲答應!
“這幾天四小姐都做什麽呢?”和鈴突然就問了起來。
這種探聽虛虛實實的事兒,巧月最了解了,她連忙道:“四小姐這幾天且得意著呢!老夫人正在給她看日子,說是明年過完年就讓她嫁過去,謝家似乎也是這麽個意思。不過四小姐似乎是盯上表小姐了,整日的找她麻煩呢!”
和鈴尋思了一下,再次問道:“那表小姐呢!”
這是要聽長篇兒的感覺,巧月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原本的時候小姐不喜歡她這樣碎嘴,也不願意她出去打探別人的事兒,但是現在倒是越發的不同了,看小姐也想聽這些八卦!巧月稟道:“要說表小姐也不是善茬子啊,每次四小姐挑釁,都得不到什麽好兒的!而且,老將軍和老夫人都幫著表小姐。老夫人之前身體不好特別嫌棄表小姐,但是也不知是不是表小姐一直照顧老夫人的關係,老夫人竟是有喜歡她了呢!對她極好的!”
老夫人這人最是記仇,哪裏會真的對表姐好,八成是受到了老爺子的授意吧!而且,如若老夫人真的知曉和真的孩子是李夢做的手腳,想來也是會顧及幾分!
“四小姐特別生氣吧?”
巧月點頭:“不過四小姐也是不敢惹老夫人的,之前老夫人身體不好,她也有一部分責任呢,怎麽就好說別人。不過四小姐私下裏看老夫人的眼神,可真是淬了毒一樣。四小姐現在看府裏的人,都是陰森森的,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麽邪!不過大家也都不招惹四小姐,畢竟四小姐就要嫁入丞相府了,和咱們哪裏一樣。”
和鈴聽這話裏也沒什麽更多的意思,頷首:“我知道了。他們的事兒,你都盯著點。哦對,四小姐最近身體補養的怎麽樣?他前些日子身體可弱著。”
巧月扁嘴:“四小姐那個樣子,嘖嘖,整日的就覺得別人都要害她,之前
還說不吃府裏做的飯,非要用自己的廚房呢,我看啊,老將軍八成也是看她要嫁人了,倒是不太拘束,同意了呢!“
和鈴挑了挑眉,不說什麽!
“不過四小姐的好日子也沒有幾日了,老將軍說,從下個月初一開始,四小姐要學規矩,學到成親未知。原來那個嬤嬤不打緊,又多了一個呢!現在是兩個嬤嬤!而且,四小姐的丫鬟之前都被老將軍給換掉了,現在四小姐身邊還真是沒什麽親信!”巧月碎碎念!
和鈴聽了,若有似無的笑。
等埋入水中,和鈴突然言道:“我聽說四小姐房裏養著的青藤不怎麽好。“
巧月點頭道:“是呢,前些日子四小姐被關了,丫鬟又都被發賣的發賣,打死的打死了。哪裏還有人管!這不就枯枯的麽!“
和鈴緩緩道:“青藤這樣枯萎,真是不吉祥呢!”
巧月懂了,“奴婢曉得了!”
第二日,聽說和真就言道要換了自己房裏的青藤,她這種待嫁的姑娘,自然該是生機勃勃的,這樣半死不活需要照看的,她才不想要呢!
如若是以往,和真可是不敢這樣鬧的,但是現在她與丞相府定了親事,越發的覺得自己不同於旁人,就算是嫁給一個老頭子又如何呢,她的身份總是不同了。
和真這樣,大夫人也為了息事寧人,因此便是同意了。傍晚的功夫,便是聽說和真的青藤已經換了!
和鈴房裏的兩個丫鬟不敢想這青藤到底有什麽問題,隻是他們也不需要這樣多管閑事兒。四小姐害他們家小姐的時候可真是一點都不手軟!現在小姐回府了還沒有找她算賬,已經是他們小姐大度!
和鈴渾不在意,但是別人倒未必如此了。
傍晚時分,就見致寧氣呼呼的進門,臉色臭成了豬肝色,腮幫子也鼓的圓圓的,和鈴抬頭一看,好懸以為自己看見的是一隻人形青蛙!
“你這又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