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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野怔愣地摸了摸後頸,腺體上有一個淡的快要消失不見的咬痕,他苦笑一聲:“這麽心疼他啊?”
他盯著小狼狗的眼睛勾起嘴角,笑得難看至極,“那就拿你自己來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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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地,小狼狗整個人都怔愣住了,像是聽不懂他的話。
或許是腦子瞬間短路,或許是他怎麽都不願意往那個方麵想,像個電量不足的小機器人似的,卡頓地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哥,我的盤口不是都給你了嗎?”
不等聞野開口,他又急吼吼地補充:“還是你手裏缺錢周轉?要多少和我說就行,別搞這套嚇唬我。”
聞野漠然地抬起眼,直勾勾盯著他,“你當我稀罕你那仨瓜倆棗?”
小狼狗有些惱了,憤怒的麵具之下藏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恐慌:“那你到底想要什麽?”
“我說了我要你。”
“要我、要我!我他媽現在一身傷還沒好全,就是個連信息素都沒有的廢物,你要我我能幫你幹什麽!”
他一腳踹翻了椅子,直至砸到聞野手邊,可alpha紋絲不動,顧自提起杯喝了口酒,似笑非笑道:“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啊?”
聞野雙腿交疊,向後仰靠進沙發裏,“我說的是脫了衣服躺在我**的那種‘要你’。”
小狼狗背後一寒,臉上的表情像被打碎的麵具一般碎掉,不敢置信地望著他,脫口而出的話猶如被笨蛋奪舍:“你到底什麽意思……”
聞野:“要cao你的意思。”
話音剛落就聽“砰”的一聲巨響在對麵傳來,小狼狗徒手砸碎了玻璃茶幾,雙眼被憤怒逼得水紅透亮:“你他媽有病?你……你在和我開玩笑嗎?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屁話啊!”
聞野看著他殷紅的眼底,濕潤的眼尾,仿佛連鼻尖都透著難堪和可憐,但卻不是為了自己。
他側過頭深吸了一口氣,再轉過來時還是那幅冷漠表情,“你要我解釋得再清楚一點?”
Alpha漫不經心道:“意思就是我無聊的日子過夠了,想給自己找點樂子,我孤家寡人一個,看你們成雙成對的不順眼,就心思歹毒地想把小情侶拆散了,這樣的說法你滿意嗎?”
小狼狗怒瞪著他,咬緊了牙:“我他媽和你一樣是alpha,我把你當我哥!”
聞野的心口被那個字刺得發麻,倏地嗤笑出聲:“小婊子,我可沒把你當兄弟。”
“……”
沒人能在這種**裸的羞辱下還能忍住不動怒,小狼狗麵色鐵青,從身後抽出撬棍就要衝上去:“王八蛋!我今天打得你滿地找牙!”
可斜刺裏卻突然傳來一聲尖細的慘叫,被綁在束縛椅上的omega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瘋狂掙動,哭喊求救:“救命!林哥救我!救救我……我好疼……”
小狼狗連忙停手,焦急地望向自己的愛人,心疼得想立刻衝過去抱抱他:“寶貝別怕,我馬上過來!”
又轉頭看向揚言要拆散他們的“綁匪”,眼裏滿是鄙夷和憎惡:“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麽!他就是個弱不禁風的omega,你也下得去手?”
聞野看著眼前這恩愛情深的戲碼隻覺得嘲諷,把遙控器扔在桌上:“椅子上有電極,你聽話一點,他也少受苦。或者……”
Alpha話音一頓,抬眼看向小狼狗。
小狼狗直覺他沒憋什麽好屁:“或者什麽?”
聞野散淡道:“外麵都傳我AO不忌,玩的髒,但好在一次隻搞一個,也有商有量,這次你倆誰上啊?”
他俯身下來,手肘壓在膝蓋上,撩起眼皮看向對麵的患難情侶:“你聽話我就放了他,或者你要是舍得他,就自己打車回去吧,這人歸我了,就是還給你的時候還能不能全須全尾就不一定了。”
“王八蛋!我艸你大爺!”小狼狗氣得渾身震顫,怒火和不解像是壓在冰層下的岩漿,一瞬之間爆沸起來,在他的靜脈之中膨脹。
Omega哭得梨花帶雨、滿臉通紅,驚懼的雙眼像是看著自己的最後的希望一般望著他,不斷搖頭乞求他別丟下自己:“林哥不要……我求求你不要丟下我……我好害怕……我不能留在這兒……求你別丟下我……”
聞野眼底閃過嫌惡,沒有看omega一眼,徑直走向小狼狗:“考慮好了嗎?我不是特別有耐心。”
小狼狗雙手握拳,咯咯作響,瞪著他的眼珠殷紅到像是要被撐爆,冷笑著問他:“你能說話算話嗎?”
聞野:“誰知道呢,不行你倆一起?”
“閉嘴!你真讓人惡心!”小狼狗嘴唇顫了顫,走投無路般垂下眼眸,渾身的力氣都像被吹散的蒲公英一般崩塌潰散:“把他放了吧,我留下。”
“……”
聞野眼底並沒有勝利的喜悅,隻覺得心髒更加蟄痛。
“你確定?”他抽出一根鞭子來,在手裏折了兩折,“我在**向來沒個輕重,你今天為了他留下,明天能不能站著走出去都不一定。”
小狼狗心如死灰般垂著眼:“隨便你。”
“你還真是喜歡他啊。”聞野冷笑一聲,眼底壓著遏製不住的怒火,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擠出來:“可我突然後悔了,大好的日子怎麽能沒有觀眾呢?”
他把鞭子扔到一邊,拖拽著小狼狗的領子把人摁進沙發:“既然你這麽喜歡他,我就在他麵前上你。”
呼吸驟然停滯,小狼狗心尖猛顫,怔了良久才抬起眼,用看待牲畜一般的眼神望著他:“哥……我還叫你一聲哥……你、你瘋了嗎?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最表層的憤怒和難堪像糖殼一般碎掉,埋藏在內心深處的茫然和委屈奔湧而出,小狼狗無措地抓著聞野的手腕,難受得連反抗都忘了。
他想起自己剛出事時孤立無援,數不清多少人想把他趁機做掉,當時是聞野沒日沒夜地守在病房,把手掌按在他眼睛上笑話他:“瞪得像鈴鐺似的幹什麽,睡你的吧,我在這兒呢。”
鬼使神差的,失去部分記憶的他不相信任何人,卻無條件地信任聞野,像是被巨浪衝擊的小舟,短暫地大船的護佑下安穩成眠。
“從始至終都是我一廂情願是嗎?”小狼狗眨著霧蒙蒙的眼睛,怎麽都看不清他的臉,聲線和心尖一起可憐震顫:“是我記錯了,我以為咱們是兄弟,其實我們的關係和其他人也沒有什麽不同,是嗎?你那幾天對我好隻是想要瓜分我的盤口,外加一個……想上我?”
聞野深吸了一口氣,殷紅的眼底積蓄了水意,攥著他脖子的手慢慢鬆下來,幫人擦拭眼尾的動作溫柔得和剛才判若兩人。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這句話我還想問你呢……”
他的指腹碾壓著小狼狗的唇,吐息隨著信息素一起壓下,強勢卻落寞:“我問你幾個問題,隻要你好好回答,我就不動你。”
小狼狗心裏難受得要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覺得這麽委屈:“我還能相信你嗎?我把你當哥的,我隻認你一個哥,可你一直在羞辱我……”
小婊子、cao你、兩個一起來……
他想不明白聞野為什麽會把這種詞匯用在他身上。
“你覺得我是在羞辱你?”聞野驀地苦笑出聲,有一行水光從眼尾滑到鼻尖,他點了點頭:“好啊,那你就當我在羞辱你吧。”
他的耐心早已告罄,隻想馬上確定歸屬,“你和王幽什麽時候好上的?”
王幽就是被綁在束縛椅上的omega,兩人在一個月前正式確認關係,但聽王幽說他們在小狼狗出事前就已經彼此都有好感,就差最後互相表白捅破窗戶紙。
就連他被送進搶救室前手裏抓著的戒指都是親手買來準備送給王幽的,不僅尺寸正合適,戒指內側還刻著王幽的名字縮寫。
“我出事前我們就在一起了。”小狼狗故意高聲挑釁,像是在向聞野宣誓主權。
Alpha果真被他的話激怒,掐著他脖子的手掌瞬間收緊,周身都是暴戾的信息素威壓,“你出事前?出事前多久?!”
小狼狗抵著他威懾的眼神發瘋:“兩個月!半年!你他媽管我們好了多久!反正我們早就好上了!情比金堅馬上就結婚!我勸你少拿這種下三濫的招數對付——聞野!”
挑釁的話音直轉而下,小狼狗驚懼萬分地叫住他,隻見聞野像隻發狂的豹子猛地起身拔槍就朝小o射去!
“砰”的一聲,子彈伴著火花飛出彈道,王幽尖利地嚎叫不止,小狼狗用最快的速度飛撲出去抱住聞野的手臂,“你幹什麽!”
子彈打偏,射中了束縛椅的繩結,王幽早就嚇傻了,褲襠被一股腥臊味浸濕,短暫的癡傻後突然哭叫起來:“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們!你們都是瘋子!”
小狼狗則暴怒地給了聞野一拳:“王八蛋別碰他!有事衝我來!”
Alpha絕望地冷笑一聲,“你真以為我舍不得嗎?”
變故隻發生在一瞬間,兩秒之後天旋地轉,小狼狗被一股大力掐住脖頸,強按著掄在沙發上,“撕啦”一聲,褲子直接被人從中間撕開,聞野壓著他的肩膀,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道強勢摜入!
“唔——”
口中的怒罵突然轉調,小狼狗腰腹弓起一個脆弱的弧度,疼得眼淚瞬間滑出眼尾:“聞野……我艸你大爺……”
身上的alpha淡笑著俯身逼近,強硬地抵他的唇:“你沒那個機會了,但我艸你的時間有的是。”
他寬大的手掌粗暴地捂著小狼狗的嘴巴,猩紅的眸子中卻滿是傷心至極的淚,“兩個月,半年,你還真敢說,是覺得我舍不得廢了你?”
小狼狗絕望地掙紮著,被眼淚和冷汗覆蓋的臉上滿是屈辱、難堪、委屈和痛苦,他拚命推開聞野的手,巴掌拳頭胡亂往人臉上招呼。
“你最好廢了我!不然我一定殺了你!早晚殺了你!”
聞野不管他,掐著他的臉逼問:“你和他同居一個月,又**半年?你們做過嗎?嗯?”
“滾!我憑什麽告訴你——啊啊啊啊……”怒罵轉為可憐的哀叫,他委屈地悶聲喃喃著:“疼……好疼……”
聞野心疼他,又恨他,重複那個問題:“我再問最後一遍,你們做過沒有?怎麽做的?你抱他了?親他了?標記他了?嗯?有嗎?都是用什麽姿勢做的?”
小狼狗臉頰漲紅,不停喘著粗氣,連話都說不完整:“我們……我、我們用……”
聞野聽不清,緩下動作低下頭,就在此時小狼狗突然眼神一寒張口狠狠咬住他的耳朵!把藏在衣袖裏的匕首扔給王幽。
“你還不老實!”聞野像是早有準備,掰著他的下巴讓他張嘴,然後猛然抬起一掌抽在他屁股上。
“答話,你到底碰沒碰他!”
“碰了碰了!我們早就做了百八十次了!”被逼瘋的小狼狗口不擇言地撒謊,不停用頭撞他肩膀。
聞野氣得發笑,怒瞪的雙眼血紅可怖,“做過這麽多次了?那他知道你在**是個沒用的軟腳蝦嗎?他知道你被摸兩下就交代特別沒用嗎?”
“滾!你他媽給我滾!變態王八蛋!我們**怎麽樣不用你管,反倒你一個alpha對著我一個alpha發/情你他媽也不嫌惡心!”
“惡心?”聞野驀地冷笑起來,雙肩失控一般震顫,他掰著小狼狗的下巴問:“現在知道惡心了?”
“那你以前在**哭著求我用力的時候怎麽不嫌惡心呢?”
空氣在霎那間猛然凝滯,小狼狗空洞地眨了下眼,整個人如同靈魂出竅般被定在原地。
你……你說什麽?
他這幾個字甚至沒發出聲音,臉上的憤怒被巨大的茫然、恐慌和不可置信取代。
但聞野卻不放過他,兩指掐著他的臉蛋逼問:“怎麽不說話了?怎麽不罵了?剛才不是還要做兄弟嗎?”
“你死纏爛打追求我的時候怎麽不知道我們該做兄弟啊?你求著我抱你標記你的時候怎麽不說自己要和omega結婚啊?你趁著我易感期硬往我**爬的時候怎麽不嫌我一個alpha惡心啊!林南,你他媽出了場車禍除了記憶還把良心都丟了是嗎!”
仿佛一記晴空霹靂砸中腦袋,聞野的每一句話都如同極寒之地的狂風,裹挾著冰沙侵襲過境,細細密密地刺入林南心口。
這和他失憶之後接收到的信息完全不一樣,什麽追求、什麽求愛,什麽爬床……聞野到底在說什麽?!
他臉上的表情僵著,震驚的雙眼怔著,蒼白的嘴唇無力地顫動著,癡傻地呆滯半晌,剛要艱難地啟開唇,就聽到一道鏈條重擊塑料的聲音。
王幽已經用剛才的匕首掙脫了束縛,手腳並用地爬下椅子,站在旁邊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在林南茫然無助的眼神中,轉身就跑。
“小幽!”
小狼狗慌亂地叫他,但omega沒有絲毫猶豫,徑直地衝出門外,好像此時正被聞野按在地上折磨的男人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不讓林南丟下他,卻毫不留戀地丟下了林南。
小狼狗怔了一下,癱倒不動了。
腦袋裏的迷團和愛人決絕的反應像是包裹在他心髒上的荊棘球,刺著他,也扯著他。
聞野早就停下動作了,幫他溫柔地抹去臉上的灰塵,“你為了他不惜自己獻身,你猜他會不會回來救你?”
“或者他的手機就在身上,我在上麵裝了監聽器,你猜他會不會幫你打電話報警?”
像是老天爺都在幫他,聞野的話音剛剛落地,手機就已經響起,林南不用猜就知道這是王幽打出去的。
聞野把監聽到的通話內容播放給他聽,王幽急聲說:“喂!老江你聽我說!你現在就幫我收拾東西安排直升機,我要馬上出國!另外你趕緊帶人來後海這邊的廢棄小樓,多帶幾個!”
廢棄小樓就是他們現在的位置。林南眼皮動了下,又燃起一起微薄的希望,然而下一秒他就聽到在他麵前含情脈脈溫柔善良的愛人說:“把這棟樓炸了!拿著瓦斯和炸藥,偽裝成流浪漢開火不慎造成的意外事故,事後檢查一下,應該有兩具男性alpha的屍體。”
心髒陡然一涼,他空洞地閉上了眼。
聞野關上手機,俯身湊到他耳邊問:“聽到了?這就是你喜歡到要結婚的男朋友。”
林南側著頭,眼淚混著臉上的髒汙一起往下滑,身體已經疼過勁兒了,動彈一下的力氣都沒有,隻能難堪地哀求他:“你做夠了嗎……能不能放開我……”
聞野的心髒像是被人狠狠掐住,看了他一眼後起身退開,林南用胳膊撐著地板,用了好幾次力都沒能把自己撐起來,最後一次跌下去後就沒再動了,扯過不知道誰的外套,蓋住自己的臉。
他有點腦袋短路,記憶也混亂得厲害,甚至根本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明明一個月之前他剛剛出院,隻身去到會所,以一挑五幹翻了那幫蠢蛋,聞野當時雖然也很冷漠,但看著他的眼神始終寫滿縱容。
因為天然的親近和信任,他是把聞野當哥哥的。
可是現在看來,他的記憶和認知可能都出現了偏差,讓他在種種細節下聽信了王幽的話,並在醫生建議下和人談了戀愛。
他以為這是他的初戀。
純情青澀的omega,溫柔善良還識大體,信息素和他的匹配度更是高,誰能不喜歡呢?
林南是真的把他當成結婚對象去談的,刀口舔血的日子過得太久了,他實在太想嚐嚐平平淡淡的生活到底是什麽味道了。
明明他們已經同居了,已經見過對方的家長了,甚至隻需要半年就要舉行婚禮組建家庭了,可隻不過一個晚上,怎麽就變成了這樣?
他被一直敬重的哥哥給上了,逃出去的男朋友還要炸死他,腦袋裏的片段記憶雜糅成一團,他什麽都不想再想了。
聞野把他的外套拉下來,拍了拍他的臉。
林南沒有力氣動了,就隻是睜著空洞的眼睛望他:“聞哥,你究竟想做什麽呢?不管我們之前是什麽關係,可我已經忘了,就不能……不能放下嗎?”
“放下?”聞野像是聽不懂這兩個字,“因為你忘了,所以就要我當做從沒發生過,是嗎?”
林南動了動唇,知道自己這話說的有多荒唐,也不再強調,就隻是從口袋裏拿出那枚他買給林南的戒指,眷戀地看了看,說:“我不想再這樣了……”
“我不想再過這樣有一天沒一天的日子了,我不想再和生意、盤口、還有你,你們,扯上任何關係,我隻想像個普通人一樣過平平淡淡的日子。”
他已經知道了王幽背信棄義,絕非良人,但還是忍不住因此遷怒聞野,沒有注意到對方一點點暗淡下去的眼神。
“找個喜歡的omega,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這是我追求了太多年的夢想了,本來馬上就要實現了的,馬上就要實現了!”
他一拳打在聞野臉上,攥著人的衣領質問:“你知道嗎,我已經快要脫離那個地方了!再有半年就要結婚了,就能組建屬於我的家庭了!可這一切都被你毀了!你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瘋!”
聞野並沒有反抗,他甚至已經失去了做出反應的能力,他隻是望著身底下這個完全陌生的人,想起三年前林南過生日的那天,刁蠻的小孩兒撒潑打滾地朝自己許願,說:“哥,你帶我走吧,我們找一個人少的海邊,下輩子就過普普通通的生活,行不?”
以他們現在的位置,“帶我走”三個字何其困難,沒有人知道聞野為這句話拚殺了多久,即便在林南剛出院後的一個月,他都不得不離開愛人去外地談判,這才給了王幽可乘之機。
“這枚戒指是花多少錢買的,在哪買的,哪天到的,你還記得嗎?”聞野擦了嘴角的血,問他。
林南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這麽問,隻兀自撇過臉閉上眼,連一句回答都不想給他了。
聞野隻笑,拿下那枚戒指,左右看了看:“你一定不記得了,因為這壓根就不是你買給王幽的,而是我買過你的。”
林南猛然睜開眼,心跳呼吸驟停。
聞野指著戒指上的字母給他看,一個字一個字說:“它叫冰原之心,出自一位意大利的設計師,製作耗時一年兩個月,花掉了我大半年的積蓄,三個月前剛剛送到你手裏,林南,我拿它來和你求婚的。”
他是粗人一個,沒什麽高雅的審美,為了這款戒指特地買了好多珠寶設計類的書去啃,和設計師前前後後商量調整三十多次,才有了這款冰原之心。
然而王幽卻在他在外地出差時趁虛而入,拿走戒指,調小尺寸,戴在自己的手指上,拍照發給聞野看,說他要和林南結婚了。
他沒直接殺了王幽都是怕嚇到林南。
“這上麵刻著我的名字,你卻以為是王幽,你失憶忘記了很多事,包括我,卻偏偏記得他。”
聞野撫摸著他震驚的臉頰,流著淚的眼尾和悔恨的眼睛,突然生出一股莫大的無力和落寞來。
“你說想要平靜的生活,我就拚了命把你往外摘,離開這裏,結婚,去人少的海島買一個屬於我們的房子,這些是你二十二歲過生日時和我要的,我都準備好了,我已經準備好了,但是現在你不要我了……”
他的眼淚滴進林南的眼睛裏,躺在地上的alpha終於在他一句句話裏捋清了記憶,不住搖頭說對不起,說自己想起來了,說哥我錯了,想要抬手去抓住他。
但聞野避開了他的手。
“你和我要愛人,你說想要一個家,但是南南,我的愛人呢?我的家呢?我又該和誰要這些東西呢?我連求婚戒指都沒有了……”
忘記了,所以就放下吧。
這真是好簡單的一個詞,也是好簡單的一件事。
隻是對林南來說而已。
作者有話說:
he哈,還有一章完結,明天發。
林姓女子正在艱難地進行一個債的還。
年代太久遠了,還在追這篇的飽兒可以吱吱一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