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官場
“皇上明察,皆因事情正在調查之中,微臣還未能了解事情的全貌,不敢誤導聖聽,沒有奏明皇上。皇上既然查訓,微臣自當奏明,不敢欺蒙聖上。”
“此事是有些超出常規。於大人對此有何看法?”
於大人再次出班,拱手說:“啟奏皇上,據微臣觀之,這一連串事情似乎非一門一派、一幫一夥所為,因為所涉及的地域太寬,一門一派絕對無此種能力。如果真有這種能力的門派,那這一門一幫一派必非簡單,更非一般江湖門派可言,朝庭更應該著手調查,防備危及朝庭。另外,大理寺和錦衣衛更要查明這一連串事件是否有外敵插手,是否有朝中人物參與,因為前者危害必烈,後者更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藍大人,你有何看法?”皇上聽進了於大人的話,語氣立變,已沒有一般朝議的意思了。
“啟奏皇上,於大人的判斷有誤,請皇上明察。”
皇上沒有放鬆的意思,更沒有回頭去找於大人,仍然不放過藍大人:“藍大人既指於大人誤判,有何為證?”
“其一,此事隻是一連串個別事件湊在一起發生,隻是湊巧,不足以聯係起來;其二,最近幾件案子隻是失去財物,並無明顯針對朝庭的意思;其三,我朝向來無事,各地一向平靜,幾件突發事件微不足道;其四,兵部在全國設有衛所,如果有事,當有所行動,並上奏朝庭;其五,各地地方官似乎也無人上奏朝庭有任何事情發生。”
“啟奏皇上,微臣對藍大人之言頗有微詞。”王大人再次上奏。
“王愛卿奏來。”
“藍大人說這些事件毫無關聯,隻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據微臣所知,這些事似乎全部與江湖上最近出現的一個江湖組織佛光會有關。因為沒有明確的證據表明如臣估計,所以沒有奏明皇上。現在應天府稅銀失而複得,其中必有一翻驚險,一翻搏鬥,如果皇上想對此有所了解,微臣認為應該著宋大人把應天府總捕頭找來,皇上一問便知其中關節。至於是否有佛光會參與其事,微臣不敢肯定,但微臣願賭應天府的事與佛光會有關。”
“藍大人,王大人押賭了,你又怎麽說?”
錦衣衛指揮使自然一聽就明白皇上的心意,隻好說:“啟奏皇上,臣願找應天府總捕頭查尋。”
“你不賭?”
“臣不敢賭,因為臣還沒有查明此事。”
皇上深深注視藍大人幾眼,轉向戶部尚書:“宋大人,立即去招應天府總捕頭進殿。”
戶部尚書宋大人跪拜,起身出去了。
“秦大人,解鈴還需係鈴人,著你傳朕旨意,赦免應天府尹林大人,著他即刻進京,朕另有任用。”
吏部秦大人再不敢多說半句,跪拜出殿去了。
白天沒有到戶部去,但他在戶部門外一間酒樓裏親眼看見南宮沙父女子把馬車趕進戶部,方才放心離開。白天離開車隊的理由很簡單,不想讓人對他太了解。他已經囑咐過南宮總捕頭,不得把他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否則以後有事再不會有人找得到他了。南宮沙這一路北上,真是服了白天,白天即使不囑咐他,他也不會拿嘴亂說。至於南宮葉和南宮山姐弟,白天更好打發,已經在路上幫助他們打通衡山派《天龍神功》的幾處穴道,讓他們有四五十年功力,又授他們一式鬼頭鬼腦,他們就成了白天的鐵杆了,誰再想聽他們說一句白天的事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南宮葉更是芳心暗許,希望白天能夠讓她跟隨,即使不能也不要忘記了她,時常記住她。
白天在京城裏沒有朋友,原準備回南去,最好回蜀中去,又有些放心不下林大人,怕他進京後又出什麽事情。白天在城裏找了一家不算好也不算太壞的京雲客店住下來,一個人躲在房間裏,既修習武功,又恢複一下幾天來的疲勞。白天在客店裏並沒有住多久,午後一個時辰,白天走出客店,直向紫禁城走去。白天想起他還認識一個人——太監楊公公,憑他在揚州對岸救他一命的交情,找他打聽一點事情,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為此,白天又化裝成一個白眉白須的老人,直闖正門。他當然不會成功,而且接連碰壁,簡直找不到一點門路。最後,白天總算學聰明了,不再去闖宮門,反而抓住一個小太監,將他帶到暗處,威逼利誘,讓他去找楊公公出來。
楊公公第二天出來,看見是白天找他,立即大表熱情,將白天帶進一座大宅裏,呼婢喚奴,全宅立即行動起來招待白天。白天最初還以為這是官店,等坐下來喝茶,才覺得並不如自己所想,感情這裏就是楊公公在紫禁城外安的家。這個家裏但凡一般人家有的,這個家裏全有,妻妾兒女、丫環仆婦等等,一個也不缺。白天大感驚奇,忍不住把不應該問的話也問出口了。
“楊公公,看這光景,你這個太監是不是假的,我怎麽看你這裏怎麽也不象一個太監的家。”
“哈哈,白老頭,這話也隻有你說咱家不生氣。告訴你一個秘密,你看我這裏還象一個家,若是落在前幾年,正統皇帝在位的時候,我這個家就隻能算是狗窩了。即使是現在,東廠提督曹大人,你去看一看,他那個家比我這個家好之百倍。這還是現在,要是落在正統皇上時,王振王大人才算威風!做一世人,即使做太監,也不算冤枉。”
“得,你們的光榮史我白老頭聽說過。你們當官的不管是太監不是太監,隻要不禍害百姓,我白老頭全不在意,你們誰本事大誰做大官都沒有問題。象你楊公公,我看做個東廠提督就足足有餘,至少你還能夠明辨是非,不給手下人騙,是個明白人。”
“哈哈,白老頭,夠朋友!隻是這話在我這裏可以說,出去就別說了,要是一個不好讓人聽見了,傳進曹提督耳都裏,公公我頭上的腦袋就沒有了。”
“怎麽,你公公不敢做提督?我還說看你不錯,找個機會殺了姓曹的,讓你做東廠提督呢。”
“你老兒別瞎說了,真有事公公我再找你不遲。對了,你來找咱家,可是為了林大人的事,不然你老兒可不會在宮外等咱家一天時間?”楊公公把話岔開,可不想禍從品口出。
白天見話已走到,也不再瞎說,認真把自己的來意說明。楊公公對此再清楚不過,因為他就是朝堂上的執禮太監首領。他把經過詳情給白天說過,最後說:“白老頭,你也別出去亂跑,也不用去林家,就在咱家這裏住等,有什麽情況,我好告訴你。”
白天覺得楊公公這裏還不錯,免了住店的吵鬧,就答應下來。為了進一步交好楊公公,又一把抓過楊公公的左手,把了把脈門,笑著說:“公公,幸好我早到一步,要是再遲來一步,你的老太監命就完了。”
“白老頭,你會看病,咱家有病?”楊公公極不相信,目光在白天臉上掃來掃去。
“你有沒有病我不清楚,但你這段時間下身漲痛,肯定是不爭的事實。特別是子後午前,你恐怕痛得難以忍受。你這老太監,我老頭子真要重新認識你了!你身負如此病痛還能夠忍受,真他媽的不是一般人物兒!”
“你老頭知道個屁!別說這點痛,即使要命,還沒有倒下去以前,咱家也隻能裝著沒事人一樣。”
“這又是為什麽?”白天大感興趣地問。
“還不是為了這個位置。否則幾十歲的人了,再做小太監,受人欺負可不是人受的。”楊公公以無奈的語氣說。
“是這樣沒有什麽,老夫給你治一治,再停止服用加了鹿鞭虎鞭一類的千年老參湯,多吃一點家常食物,你就沒有問題了。對了,你既沒有了那個東西,又吃的什麽鹿鞭虎鞭,真還想有所作為嗎?依我看,你們這種人真想有所作為,最好是學一種內氣功夫,使那東西再生長出來才有可為,吃這些鹿鞭虎鞭的,有個屁用。”
“白老頭,你會?”楊公公大喜,離座衝到白天麵前,急切地盯住白天問。
白天不解地注視楊公公片刻才微笑著說:“如果說會不盡然,如果說不會也不盡然,我必須用幾天時間想一想,看能不能搞出一個有用的方子來。”
“咕咚。”
楊公公一閃身跪下去,磕頭如搗蒜,口中亂叫:“白爺爺、白祖宗,救救我,救救孫子我——”
白天已經明白他的意思,製住他的穴道笑叱:“楊公公,我白老頭把你當朋友才來找你,給你治病也是為了朋友之誼,如果你再這樣,我們朋友不做了,病也不治了,我白老頭抬腿走路。”
“我——白大俠——”
“楊公公,我白老頭不是大俠,你我還是照原來的稱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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