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桃花運
馬師爺一下子就明白了白天的意思，大叫起來，手中筆滑落，將麵前的賬冊塗汙一片，又手忙腳亂地清理。
白天見馬師爺這樣，有些想笑，沒有笑出來，隻是以平淡的語氣說：“我已經跟鐵槍王鬥過了，當時很困難地收了他的兵器，事後我認真研究了一下，再交鋒時他接不下我三招。為此，我跟鐵槍王約定三日後紫金山頭之約，所以回來向你打聽一下金槍門的情況。”
馬師爺沒有理白天，隻是瞪了白天幾眼，待一切收拾好了才問：“你是因為功力不足吧？”
“也可以這樣說。如果我功力修為足夠，能夠施展出幾種絕學，我就無懼於什麽金槍王了。”
“話是真話。以你那種輕功身法，天下想抓住你的人，能夠抓住你的人，恐怕隻有一個：鐵劍令主。”
“鐵劍令主？”白天大為不信地說。
“鐵劍令主有一種輕功，以快見長，又隨心所欲，跟你的似有類似之處。如果你們碰上，他是不是能夠抓住你，我不敢肯定，但至少你們有得一拚。至於金槍王，說來也算不上什麽，你可以不必怕他，但你似乎另有目的，那就難說了。”
“我是想在打鬥中迅速提高修為，悟解一些武學。”
“是這樣你就有些危險了。”馬師爺注視著白天說：“金槍門的槍法是宋時楊家槍法流傳下來的，因是戰陣兵器，要訣是快、狠、穩、準四字。後來傳到金槍門，由元時槍神龍興發揚光大，用於江湖爭勝，加入內氣運用，要訣又增加了巧、妙、神三字訣。由此一來，金槍門崛起江湖，代出絕世高手，成為南昌府的一霸。江湖上有人看不順眼，挑戰金槍門，具都慘死在金槍門的槍下，更讓金槍門在長江以南走順。若非長江下遊太湖銀刀出現，江南半壁就全是金槍門的天下了。金槍門槍法原來是外壯功夫，加入內氣修煉後，成為內外兼修的一門武林絕學，特別是後麵的三訣，更是金槍門槍法的極致。如果達到神化的地步，據說可以馭槍如龍，所向無敵。以鐵槍王為例，他最多把前麵四訣修成，開始涉足巧字訣，你能夠勝他，已經算是不容易了。金槍王十多年前消失江湖，那時候他的槍法就已經進入妙境，可能正是因為參悟神訣才退出江湖，閉關苦修。另外兩個人，銀槍王、銅槍王也少有行走江湖，槍法則已入妙境，即使不足也差不了多少。據我的估計，紫金山之約很可能是銀、銅二人之一前來應約，或者兩個人一起來，這要看你給鐵槍王的印象了，金槍王鐵定不會出現。這為你以後對付金槍王創造了機會，你在對付銀、銅二人時，最好以妙對妙，絕對不可以以敵之，否則你有敗無勝。至於說到神字訣，我就無能為力了，我隻能說，神者出人意料之外，又在乎意料之中。”
“師爺沒有說錯，確實是意料之外，又確實是意料之中，常人認為做不到的事，武功修為高的人可以做到。”白天若有所思地說。
“哈哈，好了，我不用為你擔心了。你既然有所悟解，當能有所收獲。你別再煩我，我也不耽誤你的時間。對了，我幾乎忘了一件事。說到神，我聽人說可取天地之靈為己用，這紫金山是龍興之地，具有王者之氣，你可以去山頭上體會一下，說不一定有所收獲，等待三日之約。三天後，如果勝了，自不必說，如果敗了，可以向北去長江。長江對你來說，我認為有利無害。”
白天對於馬師爺的話還是信的，至少馬師爺在這幾個月的相處中，給了他太多的幫助，此時說出這樣的話來，那是看出了他對於長江的一些陳見，提醒他一下。白天謝過馬師爺，離開府衙，腦子裏還在想著馬師爺的話。
當他走出府衙，迎麵碰上江南三蜂的吳小舌，正在和守門的捕快吵鬧，說要找自己。白天雖是一身老人裝扮，也想聽一聽吳小舌找他做什麽，有什麽事情。聽了幾句，也沒有聽出吳小舌找他的目的，隻是說要見他。白天覺得這江南三蜂姐妹三人還真是有些意思，特別是絕蜂，白天心裏總想再見她一麵，特別是絕蜂玉珠那超凡脫俗的美麗，讓白天想起來就覺得心裏舒服。
“吳姑娘，你找的人不在府衙，如果姑娘真的要找他，隨我來。”白天說話時眼睛微眨，笑了笑，也不管吳小舌是不是體會出來，他也先走了。
毒蜂吳小舌不笨，想了想就一言不發地跟著白天走。兩人走出南門，不見了冷月舫，白天心裏有些失落，想到身邊還有一個江南三蜂的小妹，他又興奮起來。兩人在玄武湖邊找地方坐下來，白天讓吳小舌坐到他的身邊，免得別人看見懷疑。吳小舌沒有反對，隻是有些不滿地一屁股坐下去。
“吳姑娘，你們找我有事嗎？”
“你這人也真是，忙什麽事情忙得一天到晚都不在府衙裏，我已經來了三趟了，都說你不在府衙裏。”吳小舌立即表示她的不滿，不過說話的語氣有些怪怪的，聽不出一點責怪白天的意思。
“我這幾天確實不在府衙裏，事情也還真的不少，以後更少在府衙裏，姑娘就不必去府衙找我了。”
“那我到哪裏找你呢？”吳小舌一聽以後不必去府衙找白天了，不由有些急了起來。
“姑娘找我有事？”白天也看出了吳小舌的擔心，有些不解地問。
“怎麽了嘛，沒有事就不能找你嗎？”吳小舌聽白天這樣問，她又嬌叱起來。
“姑娘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此後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住在府衙裏，姑娘想找我也找不到。”
“早說清楚嘛！你要去哪裏呢，還回來嗎？”
“我最近要準備跟人約鬥，以後怕也要不斷找高手試一試手，沒有一定的去處。”
“你是不是瘋了，怕死得不快？”吳小舌一聽白天的話就叫嚷起來，聲音立即把旁邊的遊人給驚動了。
“姑娘放心，我自有自保之道。”白天看吳小舌好象真的為他擔心，心裏不由感覺到一絲絲溫暖。
“哼，放你鬼的心！不理你了。”
毒蜂聽了白天的話，那張平常的粉臉有些發紅，嬌叱一聲，站起來走了。
白天對於吳小舌的離開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話，內心則隱隱感覺出此女對他有些情難自禁，就象當初的羅瑰一樣，這讓白天心裏也有些茫然了。想一想吳小舌的長相，確實算不上一個美女，但也不能算是醜女，隻是長得平常，沒有特色，不象玉珠一樣豐腴、嬌美、迷幻，身材則很不錯，瘦瘦的，中等身材，要是胸前雙峰高一些，那就真的是個大美女了，現在則象個男孩子，穿上一身男裝更沒有了女性的嬌媚。不過，吳小舌的背影腰身十分妖嬈，似乎隻有一握，將一個渾圓臀部襯托得十分搶眼，男人決不會有這種腰身。
白天想到吳小舌的腰身，自己都感覺到有些入迷，想起羅家三姐弟，他就不由向自己“呸”了一聲，不敢再想女人，不要說吳小舌，即使是玉珠他也不敢想了。
毒蜂懷著滿腔的憂急心情又說不出口中，急步沿湖向東，跑不多遠就是一片樹林，衝進樹林裏，“哇”的一聲哭起來。哭也罷了，雙手抱住樹亂打，頓時攪得枝葉亂飛，打破了樹林裏的寧靜。嘴裏嗚嗚嚕嚕，又說又罵，更搞得有聲有色，想不讓人知道她在這裏都不行。
樹林裏很快走出絕蜂和豔蜂，全是劍背身後，一副俠女打扮，把她們浮突的嬌軀展現出來，凡是男人見到，必定走不得路。她們小心警惕地接近毒蜂，沒有發現異樣，又向林外查看良久，仍然沒有任何發現。
“三妹，你哭什麽，叫你去請人，你跑到這裏來哭，想做什麽？”豔蜂嬌叱，表情很不以為然。
毒蜂聽到豔蜂的話，似乎大呼一驚，待確定是兩個師姐，她又抬手輕拂過麵，一切又恢複如常，最多眼睛有些發紅。
“三妹見過他了？”絕蜂以平淡的語氣問。
“他說要跟人約鬥，以後還會不斷有約鬥，沒有時間理我們。”
“你就這樣放他走了？”豔蜂一聽就叫了起來。
“我不放他走我還能把他抓回來。”毒蜂也沒有好臉色。
“好啦，你們有完沒有完？他不就是約鬥嗎，以他的修為還不是一查就能查到，那時再找他不遲。”絕蜂也有些不能自製心裏的失望，嬌叱過兩個師妹，接著吩咐說：“三妹去查一查誰到應天來了，二妹去查一查姓石的又有什麽變故，晚上回船再碰頭。”
豔蜂、毒蜂覺得師姐的話大有道理，先搞清楚白天跟誰約鬥，去約鬥的地方等他，還怕幫不上忙，找不到白天嗎？兩女不再吵嘴，一先一後進城打探消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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