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我向誰述 第十六章 折服
白江一點也沒有遲疑，立即點頭說：“正是基於這一點。不過，僅以鬼刀三劈原來的刀勢，很難克製劍學，最多打成平手。在我加進一些秘訣，融合在一起，形成新的鬼刀三劈後，劍學方有可能被鬼刀三劈所克製。”
“要是真的像你說的就好。鬼刀門就鬼刀門，名字不好聽，至少可以嚇一嚇人。”玉珠有些無奈地嘲笑說。
“是不很好聽，你們如果不滿意，我們再想個好聽一點的名字。”白江不好太**了，想讓兩女也發表一下意見。
“我認為不用改了，反正我們又不是吹牛，我們有現成的絕學為證。”
“妹子說不改了就不改好了。對了，你想有所行動，是不是黑劍天君讓你吃虧大了，想讓他知道一下你的厲害，不要再惹你？”
白江聽了這話，臉上不由浮現三分苦笑，不想回答玉珠這個問題，顧左右而言他：“你不是正希望我出手嗎？”
玉珠聽了白江的話，芳心有些不安。這一點她比曾如水清楚，要是白江真的認為是她想讓他出手，雖然嘴裏不會說什麽，心裏一定會存下一個結，當他們之間有事時，也許這個結就會起作用，那時候她還想象現在這樣讓他們的關係恢複如初，怕就沒有那麽容易了。即使還能夠恢複，她也不想因為她們的關係壞一次，就有一個像曾如水一樣的女人插進來，她還什麽話都不敢說。所以，玉珠立即走下床，站在白江的另一邊，嬌嗔說：“我即使想讓你出手，你不同意我也不能逼迫你，你就給我記一筆，還用來遮你的醜。”玉珠說出這句話，她又有些後悔了，本來想給白江一點安慰的，卻又好強地說出這種話，讓白江更加對她產生不好的看法，他們夫婦還做不做了？急忙又說：“這件事情也不是我的事，我也是為了武林。現在武林中除了你，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夠對付佛光會，林大人和馬師爺要找你，真正說來我隻是因為我們的關係不同，這才自告奮勇離開京城，回來找你。”
“好吧！是我不對。是我自己願意一會鐵劍令主，再戰鐵劍令主。”白江也不想跟玉珠翻老賬，忙微笑著說。
玉珠聽了白江這話，這才覺得她有些多心了，忍不住府身在白江的額頭上香吻一下，嬌笑說：“你這樣子讓人看見了，還以為我把你屈打成招了呢！”
“姐姐，我們可是在談正事。”曾如水有些吃味，輕笑著提醒玉珠說。
“什麽正事邪事，你要是覺得心裏發酸，你也抱住他親一口好了，我也沒有阻攔你。再說了，以後我們成了婚，還有什麽正事，隻有家事。你說吧，我們幾時走，京城裏可能已經等不及了？”
“是這樣明天或者現在走好一些，以免江姑娘多話。”白江不想再見江小浪，又是說不清楚的情事，他真的有些害怕了。
“是這樣你去見一見師父，我去吩咐小禾好好幫助姓江的，妹子去囑咐一下姓江的。”
“江姑娘——”白江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還是讓她回去吧！”話說完了，他也走了，將玉珠和曾如水都嚇了一跳。
“這鬼東西的修為真是嚇人，再這樣下去我看他要成神仙了。”玉珠心有餘悸地說。
“不行。我們可不能讓他一個人成神仙。”曾如水聽了玉珠的話，好像認真了，斬釘截鐵地說。
“好啦，我隻是說一說，這世上哪有什麽神仙，你還真的相信了。我們還是分頭辦事吧，等一會兒會合，也好離開了。”
“姐姐，我可不是說一說，而是認真的。神仙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天哥一身修為再這樣快地飛速增長下去，也許他真的會在有一天修成神仙，離開我們的。天哥的修為我有些清楚，他的什麽《玄天九變》，好像就是他幾次遇難而不死的原因。你自己想一想，武林中有過這樣的功夫嗎？我聽說過，但這已經不是武林內功了，而是修道人修煉的功法。天哥正在修煉這種功法，進度還比一些道士還快，你自己想一想，天哥是不是真的會在某一天，在我們不注意的時候，也許他就離我們而去了。特別是這幾次遇險，似乎一險一變，再讓他變下去，等他九變完成，他不想成神仙，大概也由不得他了。”
玉珠聽了曾如水這話，也不及吃醋了，臉上變色地說：“他自創《玄天九變》我知道，還因此結仇太湖水鳳，讓他吃了太湖水鳳的虧。當時隻是說是一種不死的功法，我就沒有再多想，他隻要不死，我就可以一生一世地陪著他，沒有想到這方麵去，現在經你這樣一說，還真的有可能像你說的一樣。怎麽辦？如何阻止他再修煉下去？不能讓他再修煉下去了！”
“我隻知道他每出一次事就會完成一變，算一算，現在最少已經完成三變了。所以，我們以後最好時常有人跟著他，不能再讓他出事了。以我們現在的修為，武林中很難找到我們的對手，隻要不是黑劍天君，再有事時，最好不讓他出手，要是我們實在不敵，才讓他出手，我們也要全力幫助他。總之，我們不能再讓他出事，再讓他完成一變，否則我們即使想阻止他都辦不到。”
“你的辦法好是好，隻怕還是不夠！可惜他不好女色，否則我一定讓他難以再進一步！”玉珠聽了曾如水的話，有些不滿意，想了想有些宛惜地說。
曾如水聽了玉珠的話，臉上神色不由一慎，好像沒有想到玉珠會想到這樣一個辦法，盯住玉珠審視片刻，看玉珠不是說笑的，不由表情凝重地說：“玉珠姐姐，關於這一點，我想給你提出幾點忠告：一是他並不是不好女色，而是所好必是口味極高的美女，一般的美女對他沒有吸引力；二是女人是很奇怪的動物，變化非常大，如果是一個好女人，你給他找來，我沒有什麽話說，大家做姐妹也沒有什麽，如果是一個壞女人，以天哥弄情必深的個性，後果真的很難預料，我們到時候即使想彌補，也將無能為力；三是女人對天哥有損修為，對他對我們以後的生活都將極為不利，所以我們最好不要讓什麽女人都能夠接近他，壞了他的道基，形同拆了我們的城牆，最終必定讓我們晚上睡覺都會覺得不安全。我不想過不安全的，睜著眼睛睡覺的日子，我想身邊躺著一個如山一般強大的男人。所以，我給姐姐這三點忠告，不要在女人身上打主意，即使天哥真的有一天要離開我們，我也寧願他離開。”
“我——”玉珠聽了曾如水的話，芳心大震，盯住曾如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開，自己考慮許久，這才向曾如水深福一禮，以誠懇的語氣說：“妹子，你的忠告我永遠記在心裏，絕不敢再有此想。以後，凡事妹子你拿主意，我一定照做。”
“玉珠姐姐。”曾如水聽玉珠這樣說，她可不敢真的接受，輕呼一聲。
“妹子，你讓我說下去。今晚聽了你的話，我才真正發現我以前太過自負美麗了，根本就不懂如何做人，如何去愛人，所行所為全是為了一己之私，出頭，風光。我以後如果再犯這種毛病，希望妹子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上，及時給我指出來，以免我越陷越深，最後無力自拔。”
曾如水聽玉珠這樣說，可不想聽她再說下去了，忙轉過話題說：“姐姐僅憑妹妹一句話就發現了自己以往之非，已經不是平常人了，根本就用不著妹子多話。對了，我們快去吧，爭取天亮以前啟程。”
玉珠確實是一個聰明人，看曾如水這樣，她也不再多話，卻更把曾如水高看一頭，原來心裏還有的一點點芥蒂，全都拋開了。還深覺白江找的這個女人實在是福不是禍，她應該跟這個姓曾的小女人搞好關係，盡量阻止後來的女人加入她們的圈子。
白江——不，應該再稱為白天了。因為他不想讓他的真正名字揚名江湖，用白天這個名字也要響亮一些，好記一些，讓一些需要記住他名字的人，永遠記住他的名字。
白天三人天亮時已經進入渝州，為了隱秘行蹤，他們躲進一家客店，由曾如水去買一些易容之物回來，化裝成鄉紳夫婦和婢女。為了扮得像一些，幹脆租用三乘滑杆，讓腳夫將三人直接抬上船，即使有心人看見他們，也不會看出他們有什麽不對。
一路上沒有什麽事，讓三人都暗暗地鬆了一口氣，至少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們，讓他們輕輕鬆鬆出川，隻要融入湖廣，就不怕有人再找跟上他們了。
經過無劍門所在的高陽時，白天憶及前塵，正想看一看高陽鎮外有沒有一個認識的人，岸上一處打鬥就吸引了白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