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我向誰述 第十五章 鬼刀門
白江沒有想到,這次的苦難讓他因禍得福,一下子進入了修道境界。他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隻是感覺到這種情況對他無害,出於習慣,抓住機會,集中精力,努力吸收空氣中的功力,提高他的功力,或者說遏製住流淌不止的精血,必須苦修《玄天九變》,他也不能停下來。
事實上,修道並不像那些和尚、道士所想的一樣,關鍵在於一個悟字。悟通了,修道路並不難,正像白江一樣,輕輕鬆鬆就入道了,否則即使苦修一輩子,最後什麽也沒有修成,跟凡欲之人一樣,生老病死。而白江的幸運與那些修道之人的不幸,要說有什麽區別,也許正是那些修道之人太忌女色,希望藏精之處精固,結果產生精液的地方是堅固了,卻是太為堅固,節流而不開源,精液有限,苦修一生,不能讓精液更多,還生怕女色引誘,破了精門,壞了一身道基。當然,並不是說修道近女色就是好事,要是這樣的話,天下修道之人都去找女人了,更不用怕女色。關鍵之處並不是女色的問題,而是找到生精之法和煉精之道,這才是白江入道的關鍵之處。白江給黑劍天君破了精門,及時修煉《玄天九變》,在精液回流的引導下,無意中找到了生精之法和煉精之道,引起空氣中靈力的波動,他又及時集中精力體會空氣中的靈力,這才十分自然地進入修道之門,取得了修道人一輩子都不能達到的高度。
白江這次修道入門,有好處,自然也有壞處。以後他在麵對他的妻子時,如果不想播種,他可以隨心所欲,讓他想為他生育後代的女人為他生育後代,否則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就不會有身孕。而且,從此以後,由於他的修為功深,可以控製生理變化,禦女不疲,纏戰終日。更為可怕的是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使那裏大小變化由心,讓許多女人難以承受,而又夢想承受,墜落欲海。
白江覺得調息已經足夠,收式停止,他就清醒過來了。天上還有太陽,高掛中天,說明正是午時,霧氣少了許多,即使擋住了一些陽光,也擋不住陽光的熱力,讓住在懸崖腔裏的白江感受到了勃勃的生機;稍遠一些地方,原來枯黃的山野已經有了綠意,無限的生機在陽光下顯得勢不可擋,也許眨眼之間就把原本枯黃的山野染綠了。
“春天來了,真好!哎呀,我在這裏坐了兩個月了!”
白江一下子想起了家裏的玉珠、曾如水、江小浪、小禾,特別是師父,他們怎麽樣了?是不是給黑劍天君害了?白江小想到這裏,再也沒有心情在懸崖上欣賞春天的風景,身形一閃衝出去,直向懸崖下麵落去。白江的身體輕如鴻毛,緩緩落地,一眼看見不遠處的沙灘上有一具屍體,雖然一頭濃濃的黑發把她的臉覆蓋了,白江不用細看也認出正是包雲雲,身上堆了一些沙土,已經快要給沙土掩埋了。
“雲、雲雲?”白江閃身落在屍體麵前,撲跪下去,眼淚如泉水一般往下掉,口中喃喃:“你不是雲雲,她早就死了。你應該是康寧,隻有你才叫我白江,雲雲是不會這樣叫我的。康寧,你沒有害到我,反而害了你一命,何苦啊?你既然清醒了,為什麽不表明身份呢?為什麽一定要頂著雲雲的身份呢?康寧呀,康寧!你應該相信你自己,我姓白的再是無情,我也不會拒絕你這樣多情的姑娘呀!”
白江哭祭一陣,也沒有好好查一下康寧的屍體,就地推一些沙土將康寧的屍體掩埋,還在康寧的臉部用幾塊石頭做成拱,給康寧的臉留下一個空間,再撿一些石頭磊成一座小小的墳墓。白江覺得康寧跟他總是有過合體之緣,在生的時候更是情深意濃,不能就這樣走了,考慮了一下,又在墳前立一塊大石頭,運指在石頭上寫下“妻,康寧之墓”幾個字。
白江做好這事,覺得心裏輕鬆了一些,似乎將包雲雲與他的一段情或者是欲全都埋進了墳墓裏,一切都過去了,新的生活又可以開始了。而康寧,在他心裏留下的不過一段遺憾,是康寧的自私造成了這段不應該發生的悲劇,要是康寧表明她的身份,說一說她是怎麽找到他的,也許黑劍天君就不會得成,康寧就不會死得這麽慘!一切全都是命,每個人都在自己為自己的一生書寫命運,別人不能確定你命運!康寧如此,包雲雲如此,他白江是不是也是如此?他又將為他白江書寫一個什麽樣的命運呢?
白江想到這事,他就不由想到黑劍天君,也許他這一生要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首先要做的就是對付黑劍天君,否則他的命運就不可能自己為自己書寫,或者說他的命運就會因為黑劍天君的出現,自己給他自己書寫另外一種命運,正像包雲雲和康寧一樣。
白江晚上偷偷回家,看家裏的情況並不像他想象的一樣,這才大為放心。白江不想引起家裏人的注意,沒有搞出聲響,偷偷溜進自己的臥室。當他正在穿衣服時,感覺到兩雙眼睛正注視他,嚇了一跳,查了一下,這才發現床上還盤坐住兩個姑娘,正四目如電地注視著他。
“ 我、我出了一點意外。”白江看見兩女,頓時呆了,愣了片刻,這才尷尬地解釋,卻又不知道怎麽給兩女說,隻能這樣解釋一句。
“你出的意外多了,我們並不感覺奇怪。我們想聽一聽到底是怎麽回事,什麽樣的意外讓你一去半年,好像還差一點又要了你的命?”玉珠接過話去,語氣十分惡劣地說。
“我、我真的是出了一點意外。”白江考慮一下,不想把此行的經過說給兩女聽,又想不起說什麽,還是這樣一句幹巴巴的話。
“天哥,包雲雲已經死了,你應該清醒一些了,不能再受騙上當了。”曾如水淒苦地說,話還沒有說完,那眼淚已經流出來了,在微光下,顯得亮晶晶的。
“我知道了。你們的功力又有所增加,很好!我們可以出去辦事了。玉珠,你看留下小禾在家裏管醫廬的事如何?”白江不想給兩女審問,轉過話題說。
“好是好,但她以後又怎麽辦呢?還有江小浪,她一直沒有走,其實醫廬是她在管?”
“她——”白江一時沒了主意,自己找椅子坐下,這才說:“幹脆請她做掌櫃吧。以後我們雖然事情不多,我想還是多開幾處醫廬,濟世活人,功德無量,總比做其它任何事情好一些。”
“你已經想好主意了?”玉珠有些驚奇地問。
“經過石門山的事,我已經想好了以後的一切。武林沒有什麽好混的,江湖更不必無事淌一身渾水,我們還是過平常人的生活好。當然,武林中的事,江湖上的事,我們也不是一點也不管,事關大局,事關我們自己利益,我們還是要管一管。不過,據我估計,武林中除了玉珠你們羅浮派,經過以後一段時間的搏殺,能夠保留幾分元氣的門派已經不多了,以後再鬧事,有能力鬧事的人,必定不會很多,我們即使想管事,也沒有多少事情給我們管。為了避免我們以後沒有事做,終日閑散,生些閑氣,我想我們可以充分利用我們在內功修為上的長處,行醫濟世,救世活人,既賺錢又做好事,一舉兩得。”
“我們又何不成立一個門派呢?”玉珠聽了白江的話,突然提議說。
“成立門派,我們的人可不多。”白江大為驚奇,不知道玉珠為什麽會這樣想。
“哼,你在冶心別院培養的人手,我聽說有不少人已經流落江湖,有讓她們到處去瞎闖惹事的,何不把她們用上,以免她們闖出事來,你不去救說不過去,你去救怕又忙不過來。”玉珠有些生氣地冷笑說。
“玉珠姐姐,我怎麽沒有聽說她們有誰出了什麽事呀,也沒有聽說她們有誰到江湖上走動?”曾如水有些不服氣,那些姐妹可是她的姐妹。
“妹子以為我說她們的壞話呢!不說濟南府的三個,僅隻湖廣府的張家姐妹,可是你的姐妹?我聽說她們已在湖廣府闖出名號,叫什麽水鄉二嬌,專以美色惑人,再以嚴厲手段處置。”
“有這種事,杭州府的幾個姐妹為什麽沒有重出江湖呢?也許是姓方的沒有把她們安置好,秦山水又是男人,不好向她們的家人說話,這才出現姐姐說的情況。”
“青花妹子送西門花、將妃珍、王朝珠三個姐妹回去,本來說得好好的,她們三個卻受不了委曲,還不是又跟著青花妹子走江湖了。”
曾如水想了想,走下床,走到白江的身邊說:“天哥,也許玉珠姐姐說得對,你成立一個門派也好,至少她們有一個人管束。我們以後還可以讓她們到各地去掌管醫廬,救世活人,修些功德。”
白江聽曾如水也這樣說,也沒有想一想玉珠怎麽想,立即問:“成立一個什麽門派呢?”
“這個門派叫什麽可要你自己來取了,因為你一身所學隻有你自己清楚,像你這樣培養我和曾妹子,我相信任何門派都做不到。所以,你應該好好想一想,成立一個什麽樣的門派,取一個什麽樣的門派名稱。不過,我認為你一身武學太過詭異玄奇,非江湖上、武林中的一般門派武學可比,不應該成立一個一般武林門派,而應該訂立一個比較高的立派基準點。”
白江聽了玉珠的話,臉上有了笑容,點了點頭說:“那就叫鬼刀門吧。”
“鬼刀門?”兩女聽了白江的話,立即很不滿意地驚呼,玉珠更沒好氣地說:“我們使的可是劍,不是刀,鬼刀門與我們名不符實。”
“劍是本門所長,刀更是鎮派之學,是克製劍學的至高武學。我原來以為劍是百兵之祖,使起來必有人所難測的玄機,最近我才發現——也更深刻地感覺到刀才是最實用的東西,才是最能夠克敵製勝,最能發揮自己一身修為的兵器。特別是以我自創的鬼閃身法,配合戰龍身法使出來,隻要修成刀煞,必定無堅不摧。劍是不錯,馭劍術更是高妙之學,可惜失之於花巧,威力無論如何沒有刀煞足,嚇人可以,實用不行。”
“天哥,你說鬼刀三劈可以克製黑劍天君可是基於此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