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我主生死 第二十八章 私心
“‘玉’珠姐姐,她就是方香姐姐,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方香姐姐懶於梳洗,還不知道好好休息,給累成這樣了。 ”王青‘花’也看出了一些問題,很是不解地說。
“總有原因。”‘玉’珠審視方香良久說。
“王妹子,她們是誰?”方香看走不了,她也不甘示弱,立即反問王青‘花’。
“方姑娘,我是白天的未婚妻‘玉’珠,卻不是康寧一樣的騙你們。看你的樣子,我相信你這段時間一定遇到了不少事情,否則像你這樣一個懷‘春’少‘女’,絕對不會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
“未婚妻!未婚妻!未婚妻又怎麽樣,隻要你們還沒有進‘洞’房,白公子他還是自由的,誰都可以爭取,不用把未婚妻掛在嘴皮上。即使你們已經成婚了,那還可以休了呢,何況你們隻是未婚夫妻。可惜!現在、現在你們都不用爭了,沒有爭的了!”方香盯住‘玉’珠,眼裏神‘色’變化不定,最後又悲傷地說。
‘玉’珠聽了方香的話,神‘色’立即變了,急問:“你說什麽,他真的和姓包的成婚了?”
“姓包的?啊,我真傻!原來一切都是為了姓包的。該死的曾賤婢,你自己癡心就罷了,為什麽偏要拖上我?為什麽偏偏要拖上我?他隻救了我的貞潔,可沒有救我的‘性’命,我卻差一點為他把命都丟了!該死的賤婢!我應該把你和那些船夫一起殺了,丟到江裏去喂魚,即使不殺你,也要讓你和他一起落進海裏去,讓你去陪他做鬼,成全你一片癡心。”
方香給‘玉’珠一句話提醒,想起在冶心別院的所見所聞,立即就相信了‘玉’珠的話,由此明白這裏所發生的事,全都是為了包雲雲,頓時又氣又恨,心裏又酸又憐,控製不了自己的感情,哭叫起來。想到白天對她一直不冷不熱,就像對待所有姑娘一樣,她還這樣為他拚死拚活,更是氣憤難平。
‘玉’珠看見方香這樣,也沒有理她,讓其餘的人也不要打攪她,讓她好好地發泄,等方香蹲在地上哭夠了,這才語氣平淡地說:“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關你屁事。你就算是那個該死的,薄情寡義的,不知好歹的東西的未婚妻,現在已經什麽都不是了。他現在是姓包的男人了,即使姓包的給黑劍天君害死了,她一樣是原配,你隻能做填房。”
“住嘴。”‘玉’珠最不想聽的就是這話,方香這樣直白地說出來,‘玉’珠再是能夠忍都忍受不了,粉臉鐵青,一腳把方香踢倒,語氣凶狠地說:“你給我聽清楚,你自己醋火中燒與我們沒有關係,但你得清楚明白地告訴我們事情的經過,並且帶我們去找。”
“我呸!我姓方的憑什麽要聽你的?”方香不甘示弱,一躍而起,一付就要跟‘玉’珠對陣的樣子。
“方姐姐,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白公子到底出了什麽事?”王青‘花’也有些急了,接過話去急問。
“我還忘記了,還有你也是癡心不死的!好吧,看在我們共過患難的份上,我告訴你。那個該死的,愛逞能的,為了救包雲雲那個賤婢,跑去富陽景家莊救人,碰在黑劍天君的鐵板上,給黑劍天君殺了,綁上石頭沉江裏去了。”
“你——你說真的?”王青‘花’有些站不穩,險些栽倒下去,急忙抓住身邊的西‘門’‘花’,這才站住。
“胡說八道!白公子即使不敵黑劍天君,他走應當沒有問題,怎麽會給黑劍天君殺了。”小禾看王青‘花’、西‘門’‘花’、將妃珍、王朝珠臉上都是灰青‘色’的,心裏很不好受,接過話去冷叱。
“我胡說,哼!你為什麽不悲痛,是不是真的以為他是殺不死的?我呸!這個該死的東西,就是看不得有點姿‘色’的賤貨,連生死之秘都會告訴你這種人。”方香看‘玉’珠臉上表情沒有多少變化,好像早就知道一切,芳心不由大怒,對著‘玉’珠叫嚷起來。
“不錯,他是告訴過我不死的秘密。”‘玉’珠看了一眼王青‘花’四‘女’,心裏實在有些堵得慌,但王青‘花’四‘女’這一路南下,對她表現得真像姐妹,她也不忍心看四‘女’傷心的樣子,接著問:“後來他又怎麽脫困了?”
“都是姓曾的賤婢,信了康寧那個該剝皮的賤婢的話,相信他不死,找船在錢塘江上日夜搜尋,總算在二十多天後,在江麵上撈起了他。他沒有死,你們不用問。他的傷口已經愈合,呼吸正常,隻是全身長滿了水藻,就像一隻活烏龜。對,應該讓他做王八,誰叫他不識好歹,薄情寡義。”
“好啦,要他做王八還不容易,隻要你紅杏出牆,他不做王八都不行了。”‘玉’珠突然想起這句話,想都沒有想一下就說出來了,等說出來了,芳心又暗自生氣,這樣說不是變相承認了方香是白天那個該死的——“呸,我怎麽跟著這個賤人說了?”
“你才紅杏出牆。啊,我明白了!原來你早就打好了主意,隻等你們成了婚,那個該項死的傳你不死的功夫,你就到處找男人,讓他做王八。”
“就算你說得對好了。後來又怎麽樣了?”‘玉’珠發現自己給方香感染了,不再跟方香一般見識,直接問下文。
“後來還有什麽好問的,我讓姓曾的賤婢上岸去準備東西,自己走了。沒有想到在海上遇到海盜,船沉了。他又丟了。我也死心了!”
“我們走。”‘玉’珠聽到方香說出這話,再不想問這個心機深沉的姑娘,當先向江邊走去。
秦山水、小禾、王青‘花’四‘女’也沒有人再理方香,紛紛跟上‘玉’珠,想盡快去海上找白天。
“你們——”方香一下子從中心變為棄‘女’,還有些不適應,叫嚷一聲,她也清醒過來,站在那裏考慮一下,覺得自己就此放棄太不值得,現在人多了,找起來容易一些,她跟上去,也許還有她的機會。
‘玉’珠一行到了江邊,沒費多少功夫就打聽到曾如水的去向,並意外地碰上逃得一命的鍾家父子,給了鍾老二一顆療傷‘藥’,曾如水的去向就清清楚楚了。因此一來,‘玉’珠等‘女’一看見倭寇,再不多話,全力格殺,下手不留情。
‘玉’珠將跪在地上的儒生打量良久,這才語氣森冷地說:“看你的樣子長得還像個人樣,不像個叛國賊,卻和這些倭寇在一起,我即使再不想殺你,我也有點忍不住了。”
“不、不、不,‘女’俠,我不是叛國賊。我已經向那個‘女’俠說過要提防西尾他們了。”儒生發現有點生機,慌忙否定‘玉’珠的判斷。
“噢,那位‘女’俠呢,沒有她,可難以證明你的話的真假?”
“這——我——她——”儒生自然說不出曾如水的去向,人也灘倒下去了。
“不說也好。她們很快把倭寇殺完了,再殺你一個叛國賊也不會嫌多。”
“不、不、不,‘女’俠,我不是叛國賊。是‘女’俠自己不當心,讓西尾發現了她離開小島。更不應該的是把寶石放在船上,船走不快,這才給西尾用炮火轟進海裏去了。”
“看來你確實不像一個叛國賊,但還要把事情經過詳情說清楚,這才能夠證明你不是一個叛國賊。”‘玉’珠給儒生來一個一張一弛,儒生想不說也隻能竹筒倒豆子,全都說出來了。
‘玉’珠聽儒生沒有提到白天,再也忍不住問:“她同行的沒有一個男子嗎?”
“男子?”儒生不是笨人,聽了‘玉’珠的話,不由有些醒悟,接著自言自語地說:“她不是一個人!她不是一個人!如果她是一個人,早就殺上船了,早把西尾一夥海盜殺了,寶石就全是她的了。”
‘玉’珠沒有和儒生多話,自己推想曾如水一定把白天藏在什麽地方,晚上再把什麽寶石搬上船,這才離開這個小島。
“這丫頭真是癡心,但也太貪心了!當此之時,應以救人為主,還要的什麽寶石,有什麽樣的寶石能夠打動她的心呢?”
‘玉’珠心裏想著事情,自己在島上搜尋。很快找到那個大坑,‘玉’珠也芳心大動;“有這麽巨大的寶石嗎?我可有些不相信。”
‘玉’珠將儒生招過來,問了問儒生。儒生一點也沒有遲疑,給了‘玉’珠一個肯定的回答。‘玉’珠貪心大起,可不甘心讓曾如水一個人獨得如此大的寶石,把秦山水和眾‘女’叫過來,讓所有人去搜那些倭寇的屍體。
小禾對‘玉’珠的所作所為很不了解,不客氣地說:“夫人,我們應該盡快去追姓曾的。她一個人落進海裏,又有倭寇去打撈,她危險,公子也不安全。”
‘玉’珠也沒有多想說:“姓曾的不會那麽笨,如果真的像你說的,她在這裏藏著一個大男人,那些倭寇早就發現了,也不用去打撈什麽寶石了。”
“就算她很聰明,我們也應該盡快找到她,找到公子。這裏的東西是死物,我們找到公子再回來取,或者留一兩個人處理,不用耽誤我們的時間。姓曾的,她可是一個大活人,再讓公子留在她手裏,我們就不用去追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