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條件
白天跟著太湖水鳳來到茅屋前麵,以為茅屋裏有山民,不好跟著太湖水鳳闖進去,在茅屋門關壩子裏停下來,等主人出來迎接,他再進去。茅屋裏沒有山民出來,隻有太湖水鳳的說話聲,說明茅屋裏另外有人,也許不是山民,而是太湖水鳳的同夥。門開了,一個青年男人的身影出現在白天麵前,背上還背著一把刀,自然不會是這座茅屋的原主人,而是太湖水鳳的同夥。
“白大俠,甘姑娘有請。”
白天借助屋子裏射出來的燈光,一眼認出這個青年男人,似乎曾經見過,跟在太湖水鳳身邊的五個青年之一,使一把銀光閃閃的大刀,很像是銀刀客的弟子。
“兄台不用客氣。”白天拱一拱手,從青年人身邊走進茅屋去。
屋子裏的布置確實跟一般山民家裏的布置不同,晃眼看去真讓人懷疑是不是進入了山寨的大廳。上首是一張鋪了不知名獸皮的椅子,太湖水鳳坐在椅子上,盯住剛才走進來的白天,像是對白天沒有跟著她進來,還要讓她著人請很不滿意;兩邊四張椅子,一邊兩張,也鋪了獸皮,右邊首座椅子上已經坐了一個人,似乎也是白天見過一麵的五青年之一。
“白大俠請坐這張椅子。”太湖水鳳坐住沒有動一下,僅隻抬了公路手,指了指左邊首座椅子。
白天掃了屋子裏的布設一眼,也不想說什麽,如太湖水鳳的意,坐到左邊首座椅子上去。感覺還真不錯,坐起來很舒服,特別是椅子上鋪的獸皮,經過處理坐起來鬆軟舒適。不過,白天對太湖水鳳並不放心,雖然屋子裏隻有兩個太湖水鳳的死黨,對他白天形成不了威脅,白天還是不敢大意,太湖水鳳的計算讓他印象深刻,對太湖水鳳,白天直覺告訴他不能大意,這個女人已經不再是初次碰上的那個受傷的姑娘了。
“白大俠放心,我已經說過前事一筆勾銷,不會再做宵小動作。我請你來是為了請你幫忙,不是為了害你,白大俠盡管放心好了。再說了,以你白大俠的一身高絕的修為,我們三個人加起來也擋不住你一起,相信你也不會把我們三個人看在眼裏。”
白天聽了太湖水鳳的話,也不能不有所表示,掃了一眼跟進來的銀刀客弟子和對麵坐著的瘦高青年一眼說:“姑娘太謙虛了,這兩位兄台也不是一般人,這一點我姓白的還看得出來。不過,像這樣的廢話我們就不用說了,姑娘還是說一說你把我姓白的請來的目的吧,需要我姓白的幫什麽忙,姑娘先說一說,我們也好有個商量?”
“白大俠很心急,我甘蘭也有些等不及了,我就直說了吧。但有一點,白大俠要想清楚,我們之間原來仇深似海,我既然將之一筆勾銷,所求白大俠做的事就絕對不簡單,也絕對不容易做到,這一點還請白大俠有個心裏準備。再有一點,我太湖水鳳既然下了這麽大的決心,我說出來的話,提出來的要求就絕對不容白大俠反對,否則我們就什麽也不談了,以後怎麽樣,我們各憑本事。不過,以白大俠的身份和前途,大概白大俠不會希望我太湖水鳳甘蘭跟白大俠過去,特別是我太湖水鳳沒有做出對你白大俠過分的舉動前,你白大俠大概也舉不起你手裏的劍把我太湖水鳳甘蘭殺了。”太湖水鳳說著話,府視住白天,她坐的椅子本來就放在台子上,比白天坐的位置高,這府視白天,還真有幾分象山寨大寨主在對手下兄弟說話。
白天聽了太湖水鳳的話,可不想讓太湖水鳳說下去,正像太湖水鳳說的一樣,他來這裏就已經表明了他不想跟太湖水鳳一直敵對下去,要是因為太湖水鳳所求的事太過分了,他幫不上忙,把雙方的仇恨結得更深,那就太化不來了。
“既然如此,我想先了解一下,看我姓白的是不是有能力幫助姑娘。”
“王典,去把那壇貴陽府的酒拿來,再拿四個碗。我們等王典倒上酒再說話。”太湖水鳳沒有接白天的腔,轉身麵向那個背刀的青年吩咐,這才轉向白天。
王典——那個背刀的青年——銀刀客的弟子,起身出去了。太湖水鳳沒有再說話,反而把一又大大的美目閉上,像是在養神的樣子。白天自然知道太湖水鳳在做什麽,他又何嚐不是跟太湖水鳳一樣,生怕太湖水鳳提出一個他做不到,或者說不想做的事,雙方就沒有什麽好談的了。其實白天是太小看太湖水鳳了,所有這一切太湖水鳳早就預算好了,他這樣做的目的正像白天現在所表現出來的一樣,讓白天心裏沒底,她提出的要求白天才不好拒絕,否則讓白天心情穩定,她提出的要求也許白天就要好好考慮,最終拒絕她了。
王典很快回來了。取回來一壇三四斤裝的紅陶土罐,四個拳頭大小的紅陶土碗,不等太湖水鳳吩咐,分別放在各人椅子旁邊的小幾上,再給每一個碗裏倒上陶罐裏的美酒。那酒還真沒有讓白天失望,酒色清澈如水,濃香撲鼻,純正不烈,其味提神,不用喝在嘴裏,白天就知道這是萬中無一的好酒。
“白大俠,這四碗酒是我將要說出的話的慶功酒和絕交酒。我提出來的要求,你同意幫忙,我們喝慶功酒;你不同意幫忙,我們喝絕交酒。是慶功,是絕交白大俠你自己選擇,我太湖水鳳絕對不強求。”
白天一聽這話就不高興,冷淡地說:“甘姑娘——”
太湖水鳳抬手打斷了白天的話,製止白天說下去,清咳一聲說;“我想請白大俠去佛光會把佛光給我拿出來。”白天一聽這話就急了,想反對,太湖水鳳又搖手阻止白天說話,接著說:“那把刀你用不著,也不屑用,這一點我很清楚,其它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進穀去,我們三人在南北兩方山頭上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可以趁機動手。”
白天看太湖水鳳這樣,別的廢話就不用說了,冷靜地問:“姑娘真的想要那把刀?”
“不錯。我的條件就隻有這一條。”太湖水鳳以肯定無疑的語氣說。
白天心裏更不高興,冷冷地說:“姑娘自量能夠保有它嗎?”
“隻要你不搞得人人皆知它在我太湖水鳳的手裏就行了。”
白天掃了王典和另外一個青年一眼,以輕蔑的語氣說:“也許它會害了姑娘一條命。”
“這就是我的事了。”太湖水鳳自然明白白天的意思,想都沒有想就回答白天。
白天看太湖水鳳鐵了心,他就不好再說什麽了。取佛光會守護的佛光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如果真的能夠以佛光化解雙方的仇恨,白天還真的想把佛光取來送給太湖水鳳,至於別的問題,白天就不想多想了,這對他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那把佛光對於他來說,也不過是他所修武學的一部分,即使太湖水鳳真的發現了佛光上的武學,把那上麵的武學全都悟解了,也不過是他所修武學的幾分之一,那上麵可沒有戰龍十二式,沒有鬼閃九式,沒有玄天九變,隻有佛氣和亂斧三劈。
“姑娘真的不再好好想一想了,這對姑娘也許不會有好處?”
太湖水鳳聽白天這樣說,即使她已經計劃好長時間了,把各方麵的情況都考慮到了,白天也是她所估計的一樣正在按照她設定的步驟在一步一步地走,她那美麗的粉臉上還是忍不著浮現幾分興奮。即使是王典和那個青年人,眼裏的光芒也不由大盛,好像白天真的把佛光給他們拿回來了。
這一點他們還真的相信,根據白天的戰績,他要是出手,拿出佛光來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想當初當他們聽甘蘭想這樣做時,他們還覺得有些不可能,沒有想到這世上還真的有像白天這樣的傻瓜,真的會答應甘蘭這樣一個爛女人這樣過分的要求。他們雖然跟甘蘭在一起,不過是為了甘蘭的美色,更是為了麵子,他們五個男人競爭到現在,隻有他們兩個做了甘蘭的入幕之賓,其餘三個已經退出了,他們兩個沒有走,也不過是要看一看誰是最後的勝利者。要是結果早出現,也許他們會珍惜甘蘭,現在他們就隻想玩一玩,等到不想玩了,那就像丟棄一塊用過的手巾一樣,把這個爛女人丟到一邊去,誰願意要誰要去。沒有想到還真有撿破爛的,竟然用佛光來做禮物,讓他們兩個都不知道說白天什麽好了。不過,他們也不是沒有頭腦的年青人,對於白天身邊那個美女,他們可是記憶猶新,比之甘蘭可要漂亮多了,白天絕對不會為了甘蘭這樣一個爛女人而送佛光給她。
所以,兩人立即想到白天夫妻所幹的事,當時他們是目擊者,但為了這樣一件事而送佛光化解仇恨,他們也覺得大大不值,更不要說甘蘭這個爛女人並沒有想為了佛光而化解雙方的仇恨,不過是利用姓白的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