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就是要殺你。”眼鏡男盯著蕭塵說道,臉上有明顯的憤怒,似乎麵前的男人做了一件自己絕對無法忍受的事情,即便自己膽小,即便自己一向懦弱,但是絕不退縮,一定要報複,要將麵前的男人一刀殺了。結結巴巴吧的將話說完後,舉著水果刀助跑兩步刺向蕭塵的胸部。
眼鏡男的武力值實在不足一提,如果以100為上限,也許他隻有可憐的10點或者更少,因而蕭塵一個反手就將水果刀奪了過來,左手也在眼鏡男驚詫的目光中抓住了他的脖子,牢牢的掐住,右手拿著水果刀在眼鏡男的臉上輕輕拍打著,笑道:“現在還要殺我嗎?”
眼鏡男沒有回答蕭塵的話,眼光中出現不屑的神色,將頭轉向一邊,不準備理睬這個讓自己痛恨的男人,就是這個男人讓自己心中的女神憔悴了近一個月,隻是可恨自己沒有足夠的力量為心中女神討回一個公道。
“還挺有骨氣的。”蕭塵嗤笑道。
“像你這樣的雜種就不該活在世界上。”眼鏡男氣急敗壞的罵道,想反抗卻在掙紮一番後歸於平靜,脖子受製讓他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徒呼奈何。
“罵的好。”蕭塵冷笑一聲,扔掉水果刀,右手成掌重重的打在了眼鏡男的臉上。這一世,蕭塵最恨雜種這兩個字,就如同別人辱罵蕭秋一般,同樣是蕭塵的禁臠。
臉頰傳來一陣火燒一般的疼痛,眼鏡男卻沒有呼痛,隻是眼神卻更加怨毒,到了現在,眼鏡男身上的緊張神色已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徹徹底底的憤怒,猶如潑婦一般歇斯底裏的罵道:“你這個強奸犯,不得好死。”
每個男人的心中都有一股火氣,即便這個人的修養或者脾氣再好也都有爆發的時候,眼鏡男心中的怒氣已經被蕭塵徹底的激發出來。
眉頭微皺,眼鏡男的話讓蕭塵有些茫然失措,難道這個男人是為了陶紫嫣那個丫頭來找自己拚命的?下意識的問道:“你認識陶紫嫣?”
“怎麽,想到自己幹的下流事了?”眼鏡男嘲諷道。
“她和你說的?”蕭塵皺眉問道,當初在湖邊樹林的強暴一幕蕭塵自認為沒有人知道,可麵前的眼鏡男又是如何知道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眼鏡男惡狠狠的說道,眼睛中有著隱隱凶光。
眼鏡男叫孫平中,南大經濟管理係的大三學生,為人低調,屬於悶騷一族,在兩年前偷偷暗戀上了本校的校花陶紫嫣,隻是感於自己長的弱不禁風疙疙瘩瘩,純粹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癩蛤蟆,實在沒有勇氣也沒有膽量去找那隻驕傲的天鵝訴說自己心中對她的眷念之情,久而久之之下就養成了一個習慣,習慣跟在女人的身後,習慣看著女人的一顰一笑,習慣看著女人說話時的巧笑嫣然……
那一天孫平中同樣在食堂吃早飯,想近距離查看一番自己暗戀的對象時,一個長相頂多也就比自己好了一兩分的男人突然出現,經過後來的打聽,孫平中知道男人叫蕭塵,是一個掛牌研究生,可正是這個掛牌研究生在樹林裏幹了一件讓自己吃驚到無以複加的事情,孫平中實在沒有想到那個叫做蕭塵的男人竟然那般膽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就在湖邊樹林強暴了南大的校花。
孫平中恨,恨自己膽小怕事,恨自己懦弱無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幕不該發生的悲劇上演,可自己卻一直不敢上前製止,一直沒有表現出一個男人該有的勇氣。
後來,每每看到陶紫嫣日漸憔悴的摸樣,孫平中心中就愈加覺得窩囊,終於,在今夜,孫平中拿出了寢室的水果刀走向了麵前的罪魁禍首,隻是這個罪魁禍首的身手遠比自己想象中要快捷淩厲許多。
“滾蛋。”蕭塵鬆開眼鏡男的脖子沉聲說道。眼鏡男做的並沒有錯,相反,錯的也許是自己,自己當初對陶紫嫣做的事情確實有些過火,雖然是為了報複陶明軒那個見錢眼開的混蛋,但自己畢竟錯了。
孫平中眼神中出現驚訝的神色,不明白眼前的男人為什麽如此輕易的就放了自己,在自己的心中這廝就是一個混蛋,就是一個惡棍,是一個不可不扣的流氓,驚訝的神色轉瞬即逝,看著蕭塵冷然說道:“蕭塵,就算你放了我,我也不會認為你就是一個好人,有一天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蕭塵沒有理會眼前的男人,大步走回春華樓。陶明軒,陶紫嫣,也許自己真的衝動了一回,做了一回禽獸才會做的事情。
回到春華樓看見陳步一和方岩正在侃侃而談,張天佑則滿臉無奈神色的看書寫字,蕭塵悄無聲息的找了一張椅子坐下,腦子裏出現陶紫嫣在自己身下極力掙紮的場麵。
“蕭塵,你回來了。”陳步一從陽台走到寢室,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蕭塵招呼道。
“有事?”被打斷思考的蕭塵抬頭問道。
“後天是陽光浴場開業五周年的日子,王貴讓我告訴你他這兩天就不回來了,浴場那邊確實有太多的事情要他忙,不過我感覺有些不踏實。”陳步一擔心說道。陳步一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如今的南京實在太平靜,尤其是陳飛和李紅風這兩個人,他們不可能坐視自己將陽光浴場送給蕭塵而無動於衷。
“是福是禍走著瞧吧。”蕭塵微微一笑,陳步一的話他自然懂,這兩天蕭塵雖然天天都在跟著周博研究那尊青銅器,但腦子卻一直在思考南京時下的格局,甚至換位思考如果自己是陳飛或者李紅風遇到這樣的問題會怎麽做。
在青城山的深山老林中打獵時,蕭塵從來沒有懼怕過任何野獸,不論是猛虎或者野豬他們都有自己的弱點,隻要能成功找到他們的弱點必然能夠一擊致命。
弱點,世間萬物都有,無論是陳飛或者李紅風都逃脫不開,隻是有些人將自己的弱點藏的很深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