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潰敗 第二四九章 陳堅被抓
陳堅並不想讓廠長經理知道他要去麵那媽咪。這天晚上，一離開餐廳，就對廠長經理說，他要趕回省城，然後，便駕著車往高速公路的出入口駛去，駛到一半，拐了個彎，他就把車靠在路邊，坐在車裏打電話給那個媽咪。
那媽咪似乎已等得不耐煩了，一接電話就說：“你怎麽現在才來電話，我以為你不來了，以為你趕回省城了。”
陳堅說：“怎麽會呢！說好要見你的。不見見你，我怎麽舍得走呢！”
媽咪不無挑逗地說：“就隻是見見呀？你讓我好失望！”
陳堅淫笑著說：“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會讓你叫救命。”
媽咪說：“你快來呀，我都等不及了，等你來聽我叫救命了。”
陳堅聽著她那嬌滴滴的聲音，已有幾分燥熱了，問好她在什麽地方，又掉轉車頭進了城。每次，她都是在那個花圃邊等他。她說，她說住在這附近。她說，你不如就到我那去吧。然而，陳堅是堅決不去她那。
這時候，媽咪和上班時是完全不一樣的。上班畢竟是要穿製服的，即使是當媽咪的，也要穿製服。那製服總就把許多春光都遮掩了。現在，穿了自己的衣服，就把那些性感的部位都凸現出來了。衣領又是極低的，露出很深的，裙子很短，露出雪白的大腿，腰上紮了一條紅綢帶，就顯得那腰好細，那胸豐盈，那臀好圓潤。
媽咪一上車，就給了他一個熱吻。她說，你真把我想死了。這麽久都不來。陳堅說，不是忙嘛！媽咪的手就伸到他下麵了，問這裏忙不忙？陳堅說，不忙，不忙。今晚可要忙了。她又吻他，那手卻沒離開，陳堅的欲火就升上來了，好感覺到了，牽引他的手撫摸自己，就不吻他了，隻是“咿咿呀呀”地呻吟。陳堅多少覺得她這**有些作狀，但他不戳穿她。又何必呢！反正隻是逢場作戲。但是，他倒是喜歡她這般主動。
他問：“我們去酒店吧！”
他已經升騰起一種迫不及待的衝動了。
她說：“你為什麽不去我們那酒店？我可以給你打五折。”
陳堅啟動了車，但並不去她說的那個酒店。他知道，這城裏有五家豪華酒店。每次都預先訂好了酒店的房間。
他問：“手機關了嗎？”
她說：“早關了。還不知道你嗎？”
她很自覺地把手機從手提包裏拿出來，交到他手裏，陳堅便隨手放在座墊的夾逢裏。每次都是這樣，至到第二天離開時，他才把手機還給她。這樣，好與外界便完全失去聯係。
然而，這個晚上，陳堅還是出事了。
夜裏二點，李向東接到了陳堅的電話。李向東是二十四小時都開機的，手機響的時候，綺紅先醒了，她睡在邊上，伸手從床頭櫃上拿過手機，推了推李向東說，手機響了。李向東迷迷糊糊接過手機，就聽見陳堅在電話裏說，你馬上過來，我在城北派出所。他一驚，人就完全清醒了。
他忙問：“發生什麽事了？”
陳堅卻掛了。
李向東忙打過去，手機響了一下，就沒聲音了，再撥打，便傳來已關機的提示。李向東自言自語地說，搞什麽鬼？綺紅問，誰打來的？這麽晚了。李向東沒答她。
他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陳堅為什麽會在派出所呢？
他知道，這個晚上，陳堅是和那媽咪在一起的，難道陳堅讓那媽咪算計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陳堅在派出所，那就是去報案了。
如果，陳堅是去報案的話，為什麽要關手機呢？
難道手機沒電了？
即使手機沒電，也可以找派出所借個電話用用吧！
小姨子也醒了，也問：“這麽晚了，誰還打電話來？”
李向東說：“你們睡吧！”
他坐了起來，準備下床。小姨子拉著他問，是男的還是女的？他說，你不要問好不好？沒你想的那種事。綺紅說，是男人，好像出什麽事了，很焦急的樣子。小姨子這才鬆了手。
李向東突然意識到，有可能是陳堅和媽咪在一起的時候，被警察抓到派出所去了。可是，這時間好像也不對呀，都幾點了？要抓早應該抓了，不會等到這時候才抓吧？
他首先想到了小劉。小劉就住在城北派出所附近，他想打電話給小劉，要他先一步過去了解一下到底發生什麽事了？馬上又意識到，這應該不是什麽好事，還是不要讓他知道得太多。
畢竟，小劉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可以完全信任的小劉了。
他又起到了張建明。他想，他還是可以放心的。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沒有打張建明的電話。一則張建明並不認識陳堅，一則，他剛從鎮裏調上來，不知他認不認識城北派出所的人，能不能處理好這件事。
他想，隻有自己親自走一趟了。
綺紅見他穿衣服，便問：“你要出去嗎？”
李向東說：“出了點小狀況，我要回去處理一下。”
小姨子問：“就不能說說是什麽事嗎？”
李向東笑了笑，說：“如果能說，我還不告訴你們嗎？”
小姨子說：“你總是神神秘秘的，還老是怪我們多心，懷疑你。”
綺紅說：“算了，別理他了，我們睡吧！”
李向東要出門的時候，綺紅又叫住了他，她說，你的手機忘拿了。李向東又返回來拿手機。綺紅便趁機摟了一下他。小姨子說，我也要。李向東笑著說，你們是不是有點煩？小姨子說，她要你抱的時候，為什麽不說煩？李向東說，你過來，你過來。小姨子說，算了，我不要了。就轉身臉朝著裏麵不理他了。
李向東說：“我走了，不和你們鬧了。”
其實，他心裏是火急火燎的。這陳堅到底發生什麽事，還不知道呢！雖然，他認識城北派出所的所長，本可以打個電話問問，但問題是，這個鍾點，人家那所長可能在家裏睡覺呢，一則未必知道這件事，一則也不好意思打擾人家。
到了城北派出所，他被門口的警察攔住了。
那警察問：“你有什麽事？”
李向東說：“我來找人。”
那警察又問：“你找誰？”
李向東說：“你們所長在嗎？”
那警察說：“所長都不在。”
李向東說：“那教導員呢？”
那警察說：“教導員也不在。領導都下班了。隻有我們幾個值班的警察。”
李向東說：“怎麽會沒有領導值班呢？”
那警察有點忍無可忍了，問：“你是幹什麽的？這些事用你管嗎？”
李向東心裏很不高興，又不好發作，說：“我來找我的朋友。他剛才給我電話了，說在你們這裏。”
那警察鼻子哼了一下，說：“那你找所長找教導員幹什麽？你認識他們嗎？你認識他們也沒有用。”
李向東被他嗆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嘴上卻說：“是的，是的。”
雖然，他覺得這警察對他像對待犯人似的，但是，這種時候，他隻能忍著。畢竟，他還不知道陳堅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他不想把事情鬧大，不想把事情搞複雜。
那警察問：“你朋友叫什麽名字？”
李向東說：“叫，叫……”
他忙收了口，心裏想，如果陳堅犯什麽事了，會不會報出自己的真實姓名呢？如果，他隨便說了個假名字，這不就露餡了？
這時候，他已經意識到陳堅肯定是犯事了，否則，那警察不會對他這怎麽個態度。他想，一定是陳堅和那媽咪在一起的時候，被警察抓回來了。
李向東說：“可以讓我先看看我的朋友嗎？”
那警察看看李向東，指著邊上的長椅，說：“你坐著等一等吧！”
李向東隻好在長椅上坐下來。他原以為那警察會把陳堅帶下來，那知，那警察根本沒有帶人的意思，坐在那張值班的辦公桌前一動不動，甚至開始打磕睡了。他知道，那警察是在刁難他，玩弄他。他就是在那長椅子上坐到天亮，他也不會把陳堅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