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怪她邪惡,她是真的無聊的研究過,黃鱔是雌雄同體的生物。產卵前,雌雄親鱔吐泡沫築巢,然後雌鱔將卵產於巢上,雄鱔在卵上排精,卵在泡沫上受精孵化發育。

“我沒有遇到喜歡的,我沒有繁殖過,所以一直是雌性。我可以變成人的樣子,我就可以跟他在一起了。”嬌嬌強詞奪理。

“你是妖,你跟他在一起,隻會害了他。”劉詢說完叫來地府死神,命他們查嬌嬌有沒有害過人命,如果她手上有人命,劉詢絕對不會放過她。

嬌嬌見到他能召喚地府死神,露出驚恐,“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不是人。”劉詢冷笑,一劍紮在她的身上。

“小明…………”嬌嬌痛苦地發出慘叫,眼淚也落了下來。

正在自己房間休息的小明,似是心靈感應般聽到了她的呼喚,馬上衝出了房間,“嬌嬌,你在哪兒,嬌嬌…………”

緊接著,門外傳來小明的拍門聲,他很快想到了劉詢和許安暖,“姐姐,你開開門,我知道嬌嬌在裏麵,你們不要傷害她。”

“啟稟君上,這妖精手上沒有人命。”死神經過一番查詢後,最終確認,地府的死者中沒有人是被嬌嬌害死的。

劉詢點點頭,拔出自己的劍,打開了房門,把小明放了進來。

小明看到人頭黃鱔身的嬌嬌時,愣住了,也不敢靠近,隻是求情:“嬌嬌不是壞人,求哥哥姐姐放過她吧。”

“小明…………”嬌嬌看到小明,流下了傷心的眼淚。

“走吧,你受傷了,好好活下去。”小明張口,說的還是半年前他說的話。

“既已成精,便當好生修煉,若再敢化為人形出來害人,我定不饒你。此次,小明險些被你害了,人妖殊途,你不要再來人間了。”劉詢眼裏的陰鷙即刻散去,背過身去,不再看嬌嬌。

小明看著躺在地上,一身是血的嬌嬌,雖然害怕,但他和她也是有過一夜夫妻恩情的,他脫下身上的T恤,將嬌嬌包了起來,抱出了許安暖的房間。

“嬌嬌,你別怕,沒事了,我現在就送你離開。”小明含淚道。

“小明,對不起,我不想害你的,我不知道你會變成那樣。”嬌嬌哭著說。

小明點點頭,“我知道,你別說話了,你很虛弱。”

老板娘聽到動靜,從房間出來了,看見小明抱著一團東西,還有一條大尾巴垂著。

“小明,你抱的什麽,快扔掉。”老板娘驚恐地喊。

“媽,明天咱們飯店不要再做黃鱔了,換別的菜式吧,除非你不想要我這個兒子了。”小明說完抱著嬌嬌快步跑了出去。

外麵黑燈瞎火的,但是在他們前麵,一直有盞燈忽閃忽閃給他們引路。

來到田間地頭,小明在田梗上采了一種當地人用來止血的草藥,在嘴裏嚼碎了,敷在嬌嬌的傷口上,然後將自己的T恤撕碎成布條,為嬌嬌包紮。

“小明…………”

“嬌嬌,我不後悔之前放了你,也不後悔喜歡你,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是你教會我男女之愛,我會記得你的。”小明在嬌嬌額頭親吻了一下。

“我也會永遠銘記你的,你一定要幸福。”嬌嬌說完,在小明的懷裏慢慢變成一條黃鱔,離開的時候,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滑落。

嬌嬌沒有告訴小明,黃鱔在經曆一次繁殖後,會由雌性變成雄性,以後他們不會再見,也永遠不必再見,她隻想讓小明記住她是嬌嬌時的樣子。

她找上許安暖和劉詢,不過是因為許安暖的血味道很特別,但是劉詢並不好對付,她想用美人計放倒劉詢,再對許安暖下手,有了許安暖的血她就能永遠保持雌性的狀態,跟小明在一起。

可是沒想到,她被劉詢識破,還被他打成重傷,她也由此明白一件事,她是妖,即便她能一直保持雌性狀態,她也不能跟小明在一起,她隻會害了他。

嬌嬌一狠心,順著草叢進了田溝,鑽進了泥洞裏。

小明看不見嬌嬌,隻能傷心地回頭,那盞燈一直為他引路,將他安全地帶了回來。

到了家門口的時候,劉詢掌風一收,那燈便滅了,許安暖笑望著他,她沒想到,他這麽細心,居然弄了燈為他們引路。

劉詢給了許安暖一個眼色,既然許安暖要開清潔公司,以後當然是她出麵。

許安暖上前一步,對老板娘說:“今日之事,主要還是因為你店裏這些年宰殺野生黃鱔太多,就如你兒子所說的,這樣破壞了生態平衡。那嬌嬌是山上的野黃鱔,已然成精,這田間地頭的黃鱔四處逃竄,她知道是你們所為,才找上你兒子的。你店裏也不能一直那幾樣菜式,客人吃膩了當然不來了。”

老板娘看到她兒子安然無恙地回來了,讓她做什麽她都願意啊。

“明天起,我就停業裝修,重新研究菜式,我家裏也要重新裝修一下,也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給兒子調養身體。”老板娘心疼地看著兒子。

“嗯。”許安暖點點頭。

劉詢擁著許安暖回房休息去了,今晚總算把嬌嬌的事解決了,這算是他們公司還沒開業,接的第一單啊。

回到房房以後,劉詢便將林景希的肉身挪進了衣櫃裏,然後在他嘴裏放上玉琀。

許安暖一把將劉詢推倒在床上,然後撲到他身上,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老實交代,嬌嬌勾引你的時候,有沒有心動。”

“我的傻暖暖,她變成你的樣子,才能令我心動,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可能心動。你是生氣,我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你來嗎??”劉詢笑望著她,知道她生氣了。

許安暖扁了扁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被她關在一個很小的角落裏,你卻跟她親親我我,我好怕你認不出我來。”

“我如果連你都認不出來,就枉為你夫君了。”劉詢笑著輕輕將她摟入懷中,親吻她一下。

他的呼吸很急促,許安暖感覺到他的反應,有些害怕,抬手就想拒絕。可是伸出去的手卻沒有一點兒力氣,他細細地吻著她,打破了她殘存的理智。

她再也忍不住回吻了他,一切遵從自己的心,雙手更是顫抖地抱住了劉詢。

暖黃的燈光下,劉詢小心的摘下她的發圈,她的烏發如山間的瀑布般一瀉而下。

爾後,他在她耳邊輕聲說:“暖暖,我愛你,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如此長情的人,居然可以愛你這麽久。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許安暖簡直幸福和感動到了極致,劉詢愛她,她明明都知道,卻因為仙翁的話,她對他有了懷疑,她為什麽要懷疑他。

她還記得,當她將黑狗血潑到他身上時,她心疼,她追悔莫及,明明說過要好好跟他相處,好好對他的,可是她卻因為別人的話懷疑他。

“劉詢,我們以後好好過。”許安暖說完主動湊上去吻他,淚眼含笑望著他。

許安暖相信,雖然她現在還沒有那麽地愛他,但是他能這麽寵著她,愛著她,她已經知足了,她想跟他好好過。

窗外不知什麽時候下起雨來,雨越下越大,他溫柔地愛著她,醉人的吻慢慢地,輕輕地,將她帶入佳境。

這一夜,他們就這樣柔情廝磨,愛深情濃。事後,許安暖無力地依在他懷裏,緩緩閉上了眼睛。

“對不起,我沒控製住,我保證,下次一定節製。累了,就睡吧。”劉詢心疼地親吻她的額頭,卻發現她的頭很燙。

這一夜,給她體內注入太多的陰氣,她可能受不了,發燒了。

劉詢不敢再靠近她,獨自一人坐到窗邊,靜靜地看著熟睡的許安暖,臉上露出一抹滿足的笑意。

淡金色的陽光照進屋子,透過窗簾照在劉詢的臉上,許安暖睜開眼,發現劉詢不在床上,心裏一驚馬上坐了起來,一回頭看見他眯著眼,坐在窗邊。

“劉詢…………”許安暖輕喚一聲,光腳下地,朝他走了過去,他笑著伸出手臂將她摟到了他的懷中,他沒有睜眼,笑著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道:“還不錯,體內有我的靈力,恢複的很快,退燒了。”

“這就是你睡在窗邊的原因嗎,因為我發燒了,你不敢靠近我??”許安暖反應過來。

“昨夜過了太多陰氣給你,你發燒了,今天多曬曬太陽,慢慢適應就好了。”劉詢睜開眼,笑望著她。

“我不怕發燒,醒來你不在身邊,我還以為你扔下我不管了。”許安暖扁了扁嘴,可能是因為沒有父母疼愛的原因,她天生就缺乏安全感。

“怎麽會,任何時候,我都不會扔下你不管。”劉詢吻上她的唇,她熱烈地回應她,就在擦槍走火之際,他放開了她,“好了,別鬧了,你剛退燒,等身體好了,我會好好好好愛你的。”

“討厭。”許安暖羞紅了臉,給了他一拳,他卻樂得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