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暖的手扶住他的肩,想要推開他,卻發現渾身沒有一點兒力氣。

她臉頰發燙,口幹舌燥,意識越來越模糊,她沒想到,一杯交杯酒,就把她給喝醉了。古代的酒勁兒怎麽這麽大,才小小一杯,她就醉成這樣了。

許安暖心道不好,身體完全不由自己控製了,這下肯定完蛋了,怕是要被劉詢吃幹抹淨了。

劉詢的唇,似是帶著火似的,濃濃的熱度漫延全身,她不由自主地抱緊他,“劉詢,關燈。”

“好。”劉詢熄了房間的紅燭,在黑暗中,許安暖借著酒勁兒完全放鬆,下意識的迎和他,伸出手摟著他的腰,享受著他帶來的震撼,她的身子因為他細膩的吻而軟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他的吻,帶著強烈的欲吻,霸道而纏綿,她清晰的感受他的呼吸變得急促,他修長的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然後到胸口,解開她貼身的衣物。

“劉詢,我……我怕……”許安暖顫抖地發出聲音。

“暖暖,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啊,我是劉詢,愛你的劉詢,別怕。”劉詢低頭吻住她的唇。

他溫柔的就像一頭優雅的豹,並不急著將她吃掉,而是一步一步,麻痹她的神經,讓她完全放鬆身心,沉醉在他的柔情蜜意中。

當他覆上她的身子,他滾燙的肌膚燙著她的身子,她緊張地不知所措。

“劉詢,劉詢……”她無助地呼喚他的名字。

“暖暖,我在這兒呢,放鬆,別怕。”劉詢溫柔地吻住她的唇,與她十指緊扣。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麻木了,也許是適應了,許安暖從最初的痛苦中緩解過來了。取而代之的,是她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房裏的溫度越來越熱,兩個人的喘息聲也越來越大,他們緊緊糾纏在一起。

窗外,月光下的幾株海棠終於露出它的容顏,花瓣飄落,宛若雪花片片,繽紛而降。

這濃的化不開的夜色,像一位丹青妙手,把一切都塗上了神秘的色彩。

劉詢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舒適感,他變得迷亂,他撫摸她親吻她,那種異常強烈的欲望衝擊著他的神經,他想此時此刻能將他最愛的女人抱在懷中,就算下一刻就會死去也足矣了。

在這個夜晚這片凝重的黑暗中,他幸福到了極致,如願以償將他所有的熱情給了這個讓他癡愛的女人。

許安暖沒想到,女人第一次會那麽痛,也沒有想到,做那種事的感覺會如此地奇妙。

事後,她疲憊的在劉詢懷裏睡著了,巔峰時刻,她不知道自己是許安暖還是許平君,抱著他的那一刻,當他們合二為一的時候,她有些恍惚。

那一刻,劉詢對她來說,就是她此生的摯愛,她是那麽地愛他,能成為他的女人,對她來說,是那麽幸福的事。

許安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那樣的感覺,她覺得那種感覺應該不是她的,她對劉詢不會有那種感覺,應該是許平君,這具身體的主人是許平君,一定是她。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屋子,透過半撩起的羅帳,腳踏上、床幃邊,到處都是扔的衣衫。許安暖身著粉紅的肚兜,肚兜上繡著美麗的蝶戀花圖樣兒,她的一條腿壓在劉詢的腹部。

劉詢睜開眼,輕輕抬過她的腿放到一邊,他的臉上掛著暖暖地笑意,一聲不響地注視著她。

許安暖伸了一個懶腰,睜開眼看見劉詢先是一怔,然後立馬尖叫,拚命被子想將自己包起來。

“暖暖,現在還要躲嗎?還有哪處是我沒看過的?”劉詢說完便笑了起來。

許安暖沒有說話,將他趕下床,他優雅地撿起地上的衣服,當著她的麵,一件一件往身上穿,而她則一直抱著被子低著頭。

穿好衣服後,他坐在床邊,用一種欣賞的姿態看著她**在外白皙光澤的肌膚,他想起昨夜與她有過的纏綿,心中很是滿足。

“不準看,你走開。”許安暖直接整個人都鑽進被子裏去了。

劉詢將她從被子裏拖了出來,“暖暖,跟我,你不願意嗎?”

“我想回家,我想外公。”許安暖紅了眼眶。

“我隻知道怎麽來,不知道要怎麽回去……”劉詢話音剛落,突然天旋地轉,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他們已經回到了林景希的公寓裏。

許安暖一看回來了,激動不已,“總算是回來了。”

“劉詢,你出來,我要跟你決一死戰。”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冥王的聲音。

劉詢的唇抿成一道乖戾的弧度,眼角挑起倨傲,瞥向窗外,對冥王說:“不戰,暖暖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接不接受,都已成事實。”

“你耍詐……”冥王一時氣結。

“龍珠是你給我的,沒想到回到過去,正好是洞房花燭夜,多謝冥王成全。”劉詢故意說道。

冥王氣地用力拍打玻璃窗,急忙解釋:“惠兒,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送你去漢朝跟他洞房的。”

“事已至此,冥王殿下無需多說什麽。反正跟他洞房的人是許平君,又不是我。”許安暖這話說出來,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安慰冥王。

“惠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就是許平君,許平君就是你,你們已經……”冥王說不下去了。

他跟徐惠也有過相愛相伴的美好回憶,可偏偏那顆龍珠裏,卻是劉詢與許平君的回憶。

許安暖聽了冥王的話,再也無法淡定了,她瞪大眼睛看著劉詢,“他說的是真的嗎?”

“暖暖,你就是君君,君君就是你,你們本就是一個人,所以……”

“所以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不是一個看客,都是我自己的親身經曆對不對?”許安暖沒有想到,她在現代因為來大姨媽,沒有跟他圓房,結果跑去古代還是跟他洞房了。

劉詢赤著上身站在床邊看著她,他的肌膚在陽光下隱隱有光澤流動,豐神如玉,眉如墨畫,超越了世俗的美。

許安暖知道,嫁給這樣的一個男人,她不虧,但是心裏卻覺得委屈。

在她不願意的情況下,他送了她一個玉鐲,跟她結了冥婚。

在她不願意的情況下,給她喝了一杯古代的交杯酒,把她灌的迷迷糊湖,跟她洞了房。

他都沒有征求過的她的意見,就好像她嫁給他,跟他上床,都是理所當然的事。

是,她是許平君轉世,曾是他的皇後,那又如何,她不記得了,他記得她是他的妻子,可是她不記得,他就不能給她時間慢慢適應嗎?

“暖暖,你是我的妻子啊。”劉詢見許安暖情緒那麽激動,對於跟他圓房的事耿耿於懷,讓他很失望。

他以為,對她好,寵著她,慣著她,總有一天,她會接受他。

可是,她終歸不是君君,她也沒有君君的記憶,在她眼裏,他還不如那個喬宸。

“你出去,我現在不想見到你,出去!”許安暖氣地大聲吼道。

“惠兒……”冥王還在窗外沒有走。

“也請你離開,我想一個人靜靜。”許安暖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頭,嚶嚶地哭了起來。

劉詢見她這樣,默默朝房間門口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停住了腳步,“我答應仙翁救他兒子和孫子,我去魔界了,墨玉會留下來陪你。”

許安暖傷心地哭了起來,根本不在乎劉詢要去哪兒,要去做什麽,也不關心他去魔界,能不能成功救到人,會不會死在大魔王的手上。

此刻,她隻覺得委屈,守了二十三年的清白,居然交給了一隻鬼。

她甚至天真的想過,假如她的詛咒解除了,她可以跟劉詢解除冥婚,繼續做許安暖。

可是現在,她要怎麽辦,她跟劉詢生米煮成熟飯了,她跟一隻鬼做了名副其實的夫妻。

“許安暖,你別不識好歹,無論是過去的你,還是現在的你,都是高攀了君上。你有什麽委屈,你知道君上為了你,付出了多少嗎?君上此次去魔界救人,危險重重,你都不擔心他嗎?”墨玉見許安暖委屈成那樣,很是不滿。

“擔心個屁,死了更好,最好永遠都別回來了。”許安暖生氣,口不擇言地說。

“你這個忘恩負義,隻認識錢的貪心女人,你活該爹不疼娘不愛。”墨玉罵完就消失了。

許安暖被他罵的氣憤難當,準備回他幾句,突然想起來劉詢不在,她還需要墨玉保護她,便忍住了。她沒必要跟一隻多嘴的八哥計較,什麽玉麒麟,他是嗎?

劉詢走後,整個屋子裏就隻剩下許安暖和外公,接到百子鳴電話,通知她簽約的時候,她喊了墨玉,沒有回應。

許安暖也不確定,墨玉在不在,是跟劉詢走了,還是懶得理她。

“安暖,外公陪你去,大白天的,沒什麽好怕的。”外公說道。

“好,那我們走吧。”

許安暖走進電梯,手不自覺地摸了摸玉鐲,結果手腕被紮了一下,雖然很痛,但她卻開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