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已命人為小姐準備補血養顏餐了,你喜歡甜口的還是鹹口的?”仙翁笑問道。

“我不挑食,隨意就好。仙翁,我叫許安暖,我外公跟你年紀差不多,你可以跟他一樣,叫我安暖。”許安暖聽到仙翁這麽客氣叫她小姐,有點不自在。

“安暖,安然一世,暖暖於心。”仙翁笑道。

“你怎麽知道我名字的含義?”許安暖驚訝地看著仙翁。

“你的名字是我取的,沒想到,我們會再見麵,而你居然跟君上在一起。”仙翁的笑容裏,有許安暖看不懂的東西。

她說不上來,但是她感覺,還是不要跟這老仙翁說太多。

從小沒有父母疼愛的許安暖,是個嚴重缺乏安全感覺的人,所以她的警惕心也比較高。

這老仙翁表麵上對劉詢恭恭敬敬,誰知道心裏是怎麽想的,劉詢可沒有白幫他的忙,要走了他的九龍環。

“仙翁,沒想到你還認識我外公。”許安暖笑道。

仙翁搖搖頭,道:“我認識你母親,你出生的時候,你外公外婆都不喜歡你,想把你送人,讓你母親重新嫁人。你出生的時候,連名字都沒有,我便賜了你安暖這個名字,希你能安然一世,暖暖於心。”

“謝謝仙翁賜名,我很喜歡這個名字。我外婆早就過世了,我外公對我很好。”許安暖笑著說。

即便仙翁告訴她,當年外公外婆想將她送人,她也不可能因為這件事而怪外公。

外公外婆想那麽做,也是出於對她母親的保護,她能夠理解父母疼愛自己子女的心情。

後來,母親離家出走,外公外婆將她撫養長大,對她也是疼愛有嘉。

“嗯,安暖,你先坐一會兒,我去讓人看看,你的膳食做好沒有。”仙翁深深地凝視她一眼,便離開了。

又過了十多分鍾,吃的東西才送上來,許安暖想吃的燒鵝飯,還有她要霸王花煲龍骨。

“那個老頭明明說給我補血養顏,怎麽還是我自己點的東西。”許安暖在心裏直納悶。

“加在飯菜裏了,人家是仙翁,神仙懂不懂。”墨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就你話多,墨玉,如果我不知道你是玉麒麟,我會以為你是八哥成了精。”許安暖故意調侃道。

墨玉一聽,生氣了,“你說誰是八哥?”

“安暖,還真被你說中了,他其實就是一隻八哥,因為吃了玉麒麟的元神,才變成玉麒麟。”就在這個時候,仙翁端了一盤水果走過來。

墨玉氣地說不出話來,許安暖卻頓時來了興趣,“仙翁,你說的是真的嗎?他真的是一隻八哥?”

“兩千多年前,仙界大戰,神獸玉麒麟為救自己的主人形神俱滅。大家都以為他死了,沒想到他散落元神被山林中一隻成精的八哥吃下去了。後來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他到底是玉麒麟還是八哥,估計隻有他自己知道了。”仙翁說完狡黠一笑。

許安暖聽了,笑的合不攏嘴,說:“難怪我總覺得墨玉明明是個男人,卻話那麽多,像個女人似的,原來他是隻八哥變的。”

“我不是八哥,我是玉麒麟,我是借助八哥精複活的玉麒麟。”墨玉辯解道。

仙翁伸出手,撫摸自己的胡子,笑問道:“安暖,你說‘麒麟’二字是什麽偏旁?”

“麒麟是以‘鹿’為偏旁。”許安暖回答道。

墨玉一聽,感覺這仙翁在挖陷阱讓許安暖這個笨女人跳,忙說:“許安暖,食不言,寢不語,你還不快吃飯。”

“玉麒麟,既然你說你是麒麟,那你的翅膀作何解釋?麒麟二字是以鹿為偏旁,古人造這個詞的時候,便明白無誤地告訴我們,麒麟由鹿演化而來。但它又不完全是鹿,據說它的身子像麕,也可以寫成麇,有牛的尾巴,圓的頭頂,卻隻有一隻角。它被古人視為神獸、仁獸,長壽,能吐火,聲音如雷,但是沒有任何記載,說有會飛的鹿。哦,當然,西方國家拖著聖誕老人到處飛的馴鹿會飛,但我們國家沒有。”仙翁說的有理有據,讓墨玉無言以對。

這下許安暖樂了,故意問:“墨玉,你那對大翅膀是後來長出來的吧,八哥的?”

“許安暖……”

“哈哈哈……”

“我說了,我不是八哥。”墨玉氣地要死。

“你說你是麒麟,那為何你會被當成妖物封印在玉鐲裏?”仙翁就是存心揭墨玉的老底,而許安暖知道墨玉是麒麟和八哥的融合,都快笑趴下了。

“我知道,我知道,這個問題我來回答,因為神獸麒麟長了一對八哥的翅膀,所以被當成妖怪封印了。墨玉,我回答的對不對?”許安暖笑著問。

“許安暖,你敢笑話我,我不理你了。”墨玉話音剛落,許安暖便看到,她玉鐲裏一道光一閃,便消失了,這個墨玉該不是氣跑了吧?

“墨玉,墨玉……”無論許安暖怎麽喊,墨玉都沒有反應了。

許安暖看了一眼仙翁,這個老頭,她本來對他還挺警惕的,現在覺得他其實挺好玩的。

“安暖小姐,墨玉走了,現在要麻煩你跟我去一個地方。”仙翁皮笑肉不笑地說。

許安暖心一驚,怎麽回事,這個仙翁笑的好奸詐,該不是有不好的事吧。

“我答應劉詢在這兒等他,我哪兒也不去。”許安暖一口回絕。

“那就由不得你了。”那仙翁大手一揮,許安暖身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條繩子,將她綁的嚴嚴實實的。

許安暖大叫,“你想幹什麽?你是故意氣走墨玉,想綁架我?”

“你現在才知道,太晚了,跟我走吧。魔王綁走了我兒子和孫子,讓我用你去作交換。”仙翁麵色一沉。

“原來你是故意支開劉詢的,你就不怕劉詢回來找你算帳嗎?劉詢那麽愛我,他找三生三世蓮都是為了我,如果我有什麽閃失,他不會放過你的。”許安暖急地大叫,試圖說服仙翁放了她,不要把她交給魔王。

“許安暖,你不會天真的以為,劉詢找三生三世蓮隻是為了救你吧?他是為了救他女兒,他女兒在魔王的手上。魔王走火入魔,功力一直在消減,需要三生三世蓮的蓮子護住他的心脈。三生三世蓮的確能解除你身上詛咒,更是救劉詢女兒的唯一希望。就算你許安暖死了,他一樣會繼續去找三生三世蓮。”仙翁的一番話說的許安暖啞口無言。

許安暖不是沒有懷疑過,在冥界的時候,冥王的大護法洛基送他們離開時,讓劉詢一定要找到三生三世蓮,洛基那麽關心三生三世蓮,不是為了救許安暖,而為了救劉詢的女兒。

他們最想救的,是劉詢的女兒,許安暖和魔王隻是因為他們要救劉詢女兒,而受益而已。

劉詢自始至終,都不全是為了她,許安暖卻天真地相信,劉詢找了她兩千多年,追了十世,他拚盡全力救她,都是因為愛她。

仙翁見許安暖一臉的絕望,安慰道:“你放心吧,魔王不會殺你的,因為隻有你才能找到三生三世蓮,也隻有你的血能催開三生三世蓮。”

“嗬嗬,原來是這樣,竟然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對我那麽好。”許安暖哈哈大笑,笑的悲慘而淒涼。

因為隻有她能找到三生三世蓮,隻有她的血能催開三生三世蓮,所以劉詢才會尋了她兩千多年,她輪回轉世了十次,他一直在找她,從未放棄。

她真的很想去相信,相信他是因為對許平君的愛,相信他在最後一世找到她,他愛上了她。

是啊,愛哪兒能這麽簡單呢?

她是許安暖,貪生怕死,還貪財,長得又不美,劉詢那樣的天之驕子,哪兒能在這麽短的時間愛上她?

一切都是的原因的,她卻天真的把自己當成許平君,心安理得地接受劉詢所有的愛。

她真傻,他要的是她去幫他找三生三世蓮,他要的是她的血,她甚至想,三生三蓮開花之時,是不是她血流幹的時候?

既然這樣,她在魔王那裏,和跟劉詢在一起,又有什麽區別?

他們都是要找三生三世蓮,她不過是他們用來尋找三生三世蓮的工具罷了,僅此而已。

許安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她就要被仙翁送給魔王了,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將會是什麽,她也知道,墨玉被她氣走了,劉詢去了地府,沒那麽快回來,她已經沒有逃跑的可能了。

想想,活了二十三年,還不知道魔界長什麽樣子,就當是旅遊了,去看看又何妨。

可是又有點兒怕怕的,誰知道,那裏是不是有很多毒蛇猛獸,很多妖怪,烏煙瘴氣的。

也就是在那一刻,許安暖突然想起了冥王,冥王說過,如果劉詢對她不好,她叫冥王的名字,冥王就會來接她。

許安暖不想被仙翁送給魔王,她現在隻想見外公,告訴外公,劉詢不是好東西,這個世界上,隻有外公對她最好。

“李世民,快來救我。”許安暖急地大叫一聲。

此刻,冥王正靠在龍椅上打盹,突然聽到許安暖喊了他的名字,他從夢中驚醒,“是惠兒在喊我,她遇到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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