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詢越吻越深,許安暖被他吻得暈頭轉向,毫無招架能力,就在她即將失守之際,一隻黑貓跑進屋子,跳上小床,落在了許安暖的身上。

許安暖從夢中驚醒,趕緊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那剛才她是在做夢嗎?

如果不是這隻黑貓跑進屋子,將她從夢中吵醒,她很可能在夢裏跟劉詢那個了。

黑貓?許安暖意識到是一隻黑貓的時候,馬上想起不久前,他們被一群黑貓圍攻的事。

許安暖跳下床,顧不得穿鞋子,隨手抓起一個晾衣服的衣架,就去趕那黑貓。

可是黑貓一點兒也不怕她,跳下床,蹲在地上,尾巴翹的很高,一副許安暖再敢動手,它就要撲過來咬她的架式。

“安暖,快跑,上二樓,向那幾個孤魂野鬼求助。”墨玉的聲音傳來。

許安暖聽了心一驚,顧不得那麽多,掄起衣架,用力朝黑貓扔了過去,黑貓一閃躲開了,而許安暖已經跑上了樓梯。

“喵嗚……”黑貓發出一聲貓叫,隨後,貓叫聲越來越長,響應的也越來越多。

屋裏不止一隻貓,而是闖入了很多的貓,而且這些貓也不去房間找外公,目檔直接就是許安暖。

“救命,救命。”許安暖跑上二樓,推開門,那幾隻鬼正坐在二樓房間的地板上打牌。

“小姐,你叫什麽,怎麽了?”一位三十多歲的男鬼詢問道。

“黑貓,好多黑貓……”許安暖緊張地聲音都哆嗦了。

“黑貓是辟邪的,會主動壓製不幹淨的東西,那些黑貓不是衝我們來的吧?”那隻男鬼問其他幾隻鬼。

許安暖搖搖頭,說:“不,這些黑貓是邪惡的,上次差點要了我的命。”

“黑貓的確可以辟邪,但黑貓也是招邪貓,心存怨恨的人崇拜和供養黑貓,並在一定時機對黑貓許願,內容越邪惡越容易實現,如果有黑貓針對小姐,小姐你應該是被人對著黑貓詛咒了,所以那些黑貓一直跟著你。”一位年老的鬼說道。

“那現在該怎麽辦?”許安暖將房門關緊,背靠著門,門外傳來黑貓的用爪子撓門的聲音。

“關好所有的窗戶,守住大門,別讓這些貓進來。”

屋裏的鬼幫著把窗門都關上了,門外的黑貓並沒有離去,直接撞門了,撞的咚咚響。

“墨玉,現在怎麽辦,你快想想辦法呀。”許安暖急地大叫。

“黑貓太多,我又受了傷,你拖到君上來吧。”墨玉說道。

“啊?”許安暖聽到他說隻能等劉詢來,頓時蒙了。

誰知道劉詢趕不趕得急,剛才在夢裏,劉詢說他做了地府的代理閻君,上午處理了一堆公文,中午休息一會兒,下午還要繼續忙碌,誰知道他趕不趕得過來。

“這些黑貓好凶,一個勁的撞門,這門快不行了。”幾隻孤魂野鬼一起上來,幫忙頂住了房門。

他們光顧著頂住門,一隻黑貓從樹上縱身一躍,撞在了玻璃上,“啪”的一聲,玻璃上留下一攤血跡,黑貓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撞玻璃。

接著又一隻黑貓爬上樹,撞上玻璃,第三隻黑貓撞上來的時候,玻璃碎了,那隻貓跳進了房間,抖了抖紮在身上的破玻璃渣子,叫了一聲,便朝著許安暖撲了過來。

“走開,你這死貓。”許安暖一把捉住了貓的兩隻前爪子,那隻黑貓又用後爪去搭撓她,她直接掐住貓脖子,貓發出一聲慘叫,死死盯著她。

“不要看黑貓的眼睛,黑貓能攝魂奪魄。”劉詢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

“啊……”許安暖嚇得忙扔掉了手中的黑貓。

不停有黑貓從窗口跳進房間,此時門外也傳來貓的慘叫聲,許安暖緊緊盯著房間裏的黑貓,那幾隻孤魂野鬼見到黑貓進了屋,跑得比兔子都快。

“喂,你們太不講義氣了。”許安暖不高興地喊道。

“我們魂薄,會被黑貓吃掉的,小姐,對不住了。”

許安暖盯著房間裏的黑貓,現在看來,她隻能自己救了,她伸出兩隻手,作出備戰的架式,一旦有黑貓撲過來,她爭取抓住黑貓,不被咬到。

這些黑貓圍著一個半圓,死死盯著許安暖,但是它們並沒有進攻。

門外很快安靜下來,劉詢敲了敲門:“暖暖,開門。”

許安暖心中一喜,打開了房門,劉詢出現在門口的時候,這群黑貓立即嚇得四處逃躥。

“劉詢……”許安暖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裏,剛才那麽多黑貓,真的把她嚇壞了,還好劉詢及時趕到。

劉詢摟著她往前走了一步,用腳後腿帶上了房門,“都怪該死的黑貓,破壞我們的好事,我們繼續。”

他說完便低頭吻住了許安暖的唇,他的手溫柔地輕撫她的臉,冰冷的手撫在她的臉上,一種寒意從皮膚表麵傳遍全身。

“唔……”許安暖掙紮著,想要掙脫,卻被他摟得更緊,他吻的很用力,就好像要將她吃進腹中。

而她,呼吸越來越急促,大腦意識越來越薄弱,她也不知道是缺氧所至,還是他吻技太好令她沉醉,她整個人都似飄在雲端。

因為停電,屋裏風扇不轉了,外公睡了沒多久,也被熱醒了。

他走出房間,看到從一樓大門口,一直到二樓的樓梯台階,滿屋的死貓,而且全是黑貓。

外公頓時慌了,驚地大叫:“安暖,安暖,你在哪兒?”

許安暖正的神遊的意識,被外公這麽一喊,馬上清醒過來,用力推開了劉詢,她別過頭,不敢看他,小聲說:“我外公在叫我。”

劉詢嗤笑一聲,道:“我晚上來找你,下午地府還有事務要處理。”

“劉詢,我們一定要……”

“暖暖,其實你並不像你想象的那樣排斥我,我們可以很融洽的,晚上等著我。”劉詢說完便消失了。

許安暖咬著唇,有些尷尬,按照正常規律,她今天很有可能來例假,不過她沒有告訴劉詢罷了。

她打開房門,外公已經焦急地上樓來了,見到許安暖安然無恙地從房間出來,鬆了一口氣。

“安暖,咱們家,怎麽會有這麽多死貓?”外公皺眉道。

“不知道這些黑貓打哪兒來的,進屋就往我身上撲,劉詢為了救我,所以才會殺了這些黑貓。”許安暖說道。

“一隻貓九條命,以後不要殺貓。”外公拿來一個冬天醃酸菜的白色大塑料桶,戴著手套將這些黑貓全都裝進了大桶裏。

許安暖也上前幫忙,外公不準她動手,隻讓她一會兒把屋裏好好收拾一下。

外公自己一個人把幾十隻黑貓全扔進了大桶力,滿滿一大桶啊,拖都拖不動。

“外公,我幫你。”許安暖上前就要幫忙,被外公出聲製止了,“你別動。”

冬天的時候,這隻大桶,能醃一百多斤酸菜,可是現在卻裝了一大桶的死貓,看到外公那麽費勁地拖著大桶往門外走,她卻什麽忙都幫不上,委屈地紅了眼眶。

“外公是想保護你,不想讓你造孽。”墨玉輕聲說。

“我一個要死的人,還怕什麽造孽。”許安暖其實已經猜到了,外公不讓她碰這些死貓,就是不想讓她身上沾染上罪孽。

許安暖知道,那是外公的心意,她隻能由著外公,看著他辛苦地拖著大桶往垃圾站去了。

等外公回來的時候是空手的,那一桶貓連帶桶都扔了。

許安暖將屋裏收拾的幹幹淨淨,一根貓毛都沒有留下。

外公進門的時候,身子一晃,差點倒下,許安暖心一驚,“外公,你怎麽了?”

外公擺擺手,道:“外頭太陽大,熱著了,給我倒杯水。”

“哎,好,我這就去。”許安暖將外公扶到椅子上坐下,趕緊給外公倒了一杯水。

外公喝了幾口,放下水杯,說:“今個兒七月十五,天黑以後,你哪兒也不準去,知道嗎?”

“嗯。”許安暖點點頭,其實她也怕天黑。

七月十五這個日子,本來就挺恐怖的,自從她能看見鬼以後,這個日子對於她來說,就更加的詭異了。

劉詢說晚上會過來,希望他能早點過來陪她,她可不想一個人過鬼節。

每年七月十五,外公都會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裏,他去路邊燒紙。

外公說,給過世的先人燒紙,是男人的事,她一個女孩子最好不要去。

外公還說,等外公沒了,就讓她的男人給先人燒紙,反正就是不讓她去。

她以前還說外公重男輕女,為什麽她就不能去燒紙,可是現在,外公真叫她去,她都不敢去了。

傍晚的時候,隔壁王嬸婆送來一簍子雞蛋,“安暖在家嗎?”

許安暖聽到聲音,趕緊出去打開院門,“王嬸婆,您來了。”

“我家雞下的蛋,你外公病了,給他弄點補補身子,都是土雞蛋,很營養的。”王嬸婆說完就將簍子塞到了許安暖手裏。

許安暖接過簍子往裏麵一看,看到簍子裏躺著一個血淋淋的胎兒,她驚地大叫一聲,將簍子扔出老遠。

【作者題外話:謝謝讀者活在現實、草莓?兮、Syn875990926為作品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