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暖頓時蒙了,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有警察?
劉詢臉色微微一變,目光掃過樓下持槍的警察,道:“暖暖,別怕,有我呢。”
“嗯。”許安暖和劉詢乖乖舉起手來,站在原地沒有動。
而經理本來跟在他們身後,看到警察闖進來,他也嚇蒙了,乖乖舉手投降。
“把他們帶回去。”那領頭的警察一聲令下,他們三個人便被進來的警察控製起來了。
“警察同誌,我們是冤枉的,我們沒有殺人。”經理急忙解釋。
劉詢倒是從容淡定,拉著許安暖的手,下樓乖乖上了警車。
到警察局以後,他們三個人便被分開審訊了。
“叫什麽名字?”審訊許安暖的,是一位年輕警察,公事公辦地拿著筆開始盤問。
“許安暖。”
“許安暖?”年輕警察抬起頭來看著她,“許安暖,還真是你啊,你犯什麽事兒了?”
許安暖看著眼前的年輕警察,有點眼熟,但不記得在哪兒見過,“你是?”
“我是百子鳴呀。”
“啊?你高中的時候可是我們全班最矮的,而且膽小如鼠,被一隻哈巴狗給嚇哭了。”許安暖一激動,忙了關嗓門,其他人都往這邊看過來了。
“子鳴,原來你讀書的時候這麽膽小啊。”另一個名警察笑著調侃道。
“許安暖,你閉嘴,再敢說我讀書時的糗事,你信不信,我把你扔進牢裏去。”百子鳴壓低聲音威脅道。
許安暖並沒有被他嚇住,“喲嗬,當警察了就是不一樣,不為人民服務,倒學會威脅人民群眾了。”
“你現在跟林景希在一起?你說林大少爺有沒有興趣聽你追校草的故事。”百子鳴壞笑道。
許安暖白他一眼,“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許安暖,過的去嗎?上個月我還見過喬宸,他還問起過你,人家至今對你念念不忘呢。”百子鳴故意說道,說完還不忘記觀察許安暖的麵部表情。
許安暖一臉的不敢相信,喬宸讀書的時候就是校草,現在已經是天王巨星了,居然還記得她這號人物?
“你少騙我了。”許安暖冷笑一聲。
“我說真的,信不信由你。”
“那他問起我什麽?”許安暖打聽道。
百子鳴吊起許安暖的興趣以後,突然又不說了,道:“你先告訴我,你犯了什麽事,現在是審訊時間,敘舊等你無罪釋放再說。”
四年前,那時候許安暖大學還沒有畢業,晚上在酒吧做服務員,喬宸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被一個中年女人打了一耳光。
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許安暖下班的時候,他還沒有走,她上前詢問他住哪兒,送他回家。
喬宸住在市中心的金領公寓,學生時代的許安暖窮得叮當響,她第一次見到這麽好的房子,裏麵的裝修,奢華的令她驚的說不出話來。
那晚,喬宸將她壓地沙發上,捧著她的臉說:“許安暖,聽說你喜歡我?”
“喬宸……”許安暖當時忘了反應,當喬宸強吻住她的唇,解開她襯衣的扣子時,她嚇壞了。
她喜歡喬宸,從高中時就喜歡他了,也幻想過無數個跟他牽手,接吻的場景。
可是,當他帶著滿跟的酒味吻她的時候,許安暖差點兒惡心地吐出來。
原來跟男神接吻,並不像小說裏寫的,有淡淡的檸檬草香味,或者有薄荷的清香,就是濃濃地,惡主地令人作嘔的酒味兒。
許安暖拚命掙紮,可是喬宸不為所動,將她按在沙發上,她抓住茶幾上的煙灰缸,朝著喬宸的頭砸了上去,又怕砸傷他。
喬宸反應過來,看著她手裏的煙灰缸,“你要打我,你不是愛我嗎?”
“我愛你,是我的事,與你無關,你沒有權力踐踏我的愛。”許安暖一腳踢開喬宸,他摔倒在地,她奪門而逃,門關上的時候,她聽到身後喬宸喊了一句:“對不起。”
那次之後,許安暖再也沒有見過喬宸,再次見到他,是在電視屏幕上,這些年,他一直屹立不倒,占據男神寶座。
他的粉絲千千萬萬,也許他早已忘了她,忘記那個荒唐的夜晚。
但是許安暖,卻一直沒有忘記他,他是她整個青春期唯一愛過的男人,承載了她全部的愛。
事實證明,喬宸是值得愛的,他熱心公益,每年將自己賺的錢,捐出很大一部分給失學兒童和孤寡老人。
之前,許安暖隻是把他當成心裏的一個念想,可是當她得知,自己將不久於人世的時候,她便非常渴望能見喬宸一麵。
隻是,他是高高在上的天王巨星,哪兒是她這個平凡灰姑娘,想見就見的呀。
“許安暖,發什麽花癡呢,問你話呢,你犯了什麽事兒?”百子鳴揮手在許安暖眼前晃了晃。
“喬宸他問起我,說了什麽?”許安暖發問。
“問你在哪兒,做什麽,結婚沒有,你從來不參加同學聚會,又不跟大家聯係,沒有人知道你的消息。許安暖,現在是我審你,還是你審我啊?”百子鳴不爽的拍了拍桌子。
許安暖瞥他一眼,道:“有什麽好審的,你看我像殺人犯嗎?”
“你深更半夜不睡覺,跑去金大寶的別墅幹什麽?”百子鳴問。
“有人要殺金大寶,我們趕過去救他的。到別墅門口以後,發現裏麵沒有開燈,按門鈴也沒有動靜,就翻牆進去了。”許安暖如實相告。
百子鳴一聽,樂了,“許安暖,你逗我玩呢,你以為別墅的大門是學校的院牆,你想翻就能翻過去的。”
“我沒翻,林景希翻過去,打開門,我和玉器店的那個經理從大門走進去的。後來我們看到二樓有白影一晃,便上樓了,然後你們就到了。”許安暖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告訴了百子鳴。
百子鳴眉心微皺,道:“也就是說,你們進去的時候,屋裏還有其他人?”
“其實我也不太確定,是不是個人。”許安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跟百子鳴解釋她能看見鬼的事情。
百子鳴一拍桌子,吼道:“不是人,難道是鬼嗎?許安暖,你少在這裏給裝神弄鬼,老實交代,你怎麽知道有人要殺金大寶?”
“百子鳴,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許安暖突然問道。
百子鳴哈哈大笑起來,“許安暖,你不是學醫去了嗎?學醫的還相信鬼神之說?”
“我也不相信,但是我卻真實經曆了。我見到了經理的女兒玉蘭,她嫁給金老板以後,被虐待致死,最近鬼門關大開,厲鬼都跑出來了,玉蘭要殺金老板報仇,我們是趕去救金老板的,不相信,你可以問經理。”許安暖一本正經地說。
百子鳴瞧她的樣子,不像在說謊,可是她說的事,又沒有辦法證實是真的。
“筆錄就先寫到這裏,什麽鬼啊神的,跟我說說就行了,其他人問,你別亂說話。我去看看另外兩個人的筆錄。”百子鳴給許安暖準備了一杯咖啡,便出去了。
許安暖喝著咖啡,靜靜等候百子鳴的消息,也不知道那個百子鳴怎麽回事,那麽高的個子,兩條大長腿,辦起事來這麽慢,去了好久不回來。
咖啡喝下去,一點兒用都沒有,許安暖還是犯困,直打瞌睡。
她越來越困,身體也越來越冷,當她意識到冷的時候,馬上知道不對勁了。
她拍拍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她這才發現,屋裏就剩下她一個人了。
就在這時候,她清楚地聽到門外有人在撞門。
“許安暖,你在裏麵幹什麽,快把門打開。”是百子鳴的聲音。
而屋裏,玉蘭現身了,她雙眼血紅,“都是你多管閑事,害我爸爸被警察抓。”
許安暖見到玉蘭,想到金老板的死,問:“金老板是你殺的?”
“不是我,我進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玉蘭冷笑道,“他作惡多端,想要他命的人,比比皆是。”
許安暖聽她這麽說,相信不是她做的,忙問:“那你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和事?如果他的死不查清楚,我們和你爸爸都會被當成殺人凶手接受調查的。”
“都怪你多管閑事,你幹嘛要帶我爸爸去那裏?現在怎麽辦,我奶奶還病著,弟弟又小,我爸不能出事。”玉蘭急了。
許安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但是現在出了人命,又找不到凶手,玉蘭又不知情,他們三個出現在案發現場,估計沒那麽容易脫身。
“你當時什麽都沒有發現嗎?你再仔細想想啊。”許安暖話音剛落,門就被百子鳴撞開了,“許安暖,你搞什麽鬼,為什麽反鎖門?”
“我在那裏見到一個小鬼,我去打聽一下,有消息再告訴你。”玉蘭說完便消失了。
許安暖回過神來,看著氣勢洶洶的百子鳴,“門不是我鎖的,我剛才睡著了。”
“得了,少在我這兒裝神弄鬼,走吧,林景希那個有錢的老爹把你們倆保出去了。那個經理與金大寶是翁婿關係,他女兒嫁過去不到一個月就死了,他有作案動機,他得先關起來。”百子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