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詢看著舉著菜刀的許安暖,被她嚇住了,“暖暖,說話的時候,能不能把刀放下?”
“不行,你必須說清楚,你跟莫愁師太到底什麽關係?她為什麽叫你冤家,你找三生三世蓮,她追了你三生三世,每一世都為救你而死,你們是情侶嗎?”許安暖質問道。
這個劉詢口口聲聲說愛她,可是,他尋找她時候,並不寂寞,有莫愁師太陪著他呢,難怪經曆了十世,都沒有解除她身上的詛咒,怕是談情說愛忘了正事吧。
“暖暖,你是吃醋了嗎?”劉詢目光深邃幾分,看著情緒激動的許安暖。
許安暖一怔,她這明明是生氣,吃什麽醋,真是自作多情。
“不說拉倒,以後你也不準問我和我男神的事。”許安暖撇過頭去不理他,繼續切菜。
“男神?”劉詢疑惑地看著她。
“男神就是長得帥,身高在一米八以上,浪漫,顧家,聲音要好聽,笑容溫暖,身體健康,有責任感、有愛心,總之就是各方麵很棒的男人,說了你也不懂。”許安暖冷哼一聲懶得理他。
既然劉詢有莫愁師太,她有自己的男神,他們就算是一起尋找三生三世蓮的合作關係。
現在連冥王都說要找三生三世蓮,許安暖已經完全相信,她想活過二十四歲,就必須找到三生三世蓮。
至於,找到三生三世蓮除了能解開她的詛咒,還能幹什麽,她已經沒有興趣知道。
隻要劉詢能幫她找就行,他要用三生三世蓮做什麽,隨便他好了,她隻要男神。
“你說的不就是我嗎?”劉詢笑望著她。
“你……”許安暖正想說他不是男神的時候,又覺得其實他挺符合男神標準的。
長得帥,高大,聲音好聽,笑容溫暖,身體健康,有責任感,等等,為什麽,她說的男人標準,劉詢居然都符合了。
“暖暖,對我還有哪裏不滿意嗎,你說,我馬上改。”劉詢認真地看著她。
“你窮,你沒錢,你不能讓我穿名牌衣服,拎名牌包包,不能讓我開豪車,住別墅。”許安暖衝他嚷嚷道。
聽了她的話,劉詢有些失望,他怎麽忘了,她不是君君,她是許安暖,貪財的許安暖。
她想過的生活,林景希可以滿足她,但是他做不到,因為他是劉詢。
他不想用了林景希肉身,還去花林景希的錢,他的女人,他想通過自己的能力來養活她。
“你想要的,我會努力滿足你,但是我也希望,你不要以是否有錢,來衡量一個男人的好壞。”劉詢說完離開了廚房。
中午吃飯時候,劉詢跟莫愁師太有說有笑,但是一句話也不跟許安暖說。
許安暖知道他生氣了,因為她口不擇言,因為她愛慕虛榮,因為她張口閉口要名牌,要豪車要豪宅,其實,她也就是賭氣隨口說說而已。
吃完飯,劉詢跟莫愁師太道別,臨行前,莫愁師太竟然將捆龍鞭送給了劉詢。
“饕餮不好抓,你自己多加小心。”莫愁師太叮囑道。
“好,等我事情辦完,我必親自登門道謝,奉還捆龍鞭。”劉詢的嗓音透著他獨有的磁性,魅力十足,許安暖心想,難怪莫愁師太會墮入情網。
下山的時候,是許安暖開的車,劉詢雖然頂著林景希的臉,可是他並沒有林景希的能力,他還不會開車。
“幹嘛,不打算跟我說話了?”一路上劉詢都不說話,許安暖覺得很無趣,率先打破了沉默。
劉詢唇抿成一道乖戾的弧度,眼角挑起倨傲,“你不是嫌我窮嗎?”
“我賭氣說說而已,真給我個別墅住著,我還不習慣呢。”許安暖小聲說道。
“噢,其實你沒必要跟莫愁生氣。她是神女,犯了錯被罰下界,經曆三生三世情劫,方能解脫,這是最後一世。就是那麽巧,她居然每次投胎轉世都會遇上我,愛上我,真不知道是老天在懲罰她,還是懲罰我。”劉詢的長臂放在許安暖的椅子靠背上,遠遠看過去,她就好像在他懷裏。
“你就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了,莫愁師太雖然有些瘋顛,但是人真的很好。”許安暖雖然認識莫愁師太時間很短,但是看得出來,莫愁師太是個熱心腸的人。
莫愁師太聽說劉詢要抓魔獸饕餮,連祖傳的捆龍鞭都借給劉詢了。
“我的暖暖也是很善良的人,我都聽說了。”劉詢笑望著許安暖。
“這麽看著我幹嘛?”許安暖有些不適應。
“為了救我,你跪下來求那群鬼,聲淚俱下。我的暖暖啊,嘴硬心軟。”劉詢說完俯身,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許安暖一腳刹車,將車停在了路中間,還好這段路偏僻,後麵沒有車,否則,肯定追尾了。
但是劉詢就沒那麽幸運了,他沒有料到她會突然停車,一頭撞在了擋風玻璃上。
“暖暖,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劉詢故作無辜狀。
許安暖氣憤地瞪向他,“你還好意思說,我在開車,你幹嘛突然親我?”
“你的意思是,不開車的時候,就可以親你?”劉詢說完突然吻住了她的唇,他吻的很用深,很纏綿。
她用力捶打他的肩,卻怎麽也推不開他,慢慢的,她感覺身體越來越熱,呼吸也不順暢了,整個人軟軟地。
劉詢滿意地看著她的表現,但他並不急著把她吃掉,他要等月圓之夜。
“暖暖,我愛你。”劉詢輕聲說。
“我不愛你。”許安暖生氣地一把推開他,然後給他綁上安全帶,將他控製在座椅上,這樣開車的時候,就不會被他打擾了。
許安暖啟動車子,繼續往前走,想起剛才的熱吻,她就覺得臉上一陣陣地發燙。
“暖暖……”
“幹嘛?”
“回去的路上,買張彩票吧。”劉詢突然說道。
“能中大獎嗎?”許安暖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一個人的福氣和運勢都是有定數的,能不能中大獎,看你的運勢,我能幫你的,就是給你提供中獎率高的號碼。”劉詢坦白地說。
他最終還是決定,讓許安暖去碰運氣,而不是通過靈力來幫她。
有所得必有所失,他不想讓許安暖提前透支自己的幸福和壽命,如果她命裏該有大財,那麽肯定能中獎,如果沒有,他幫了她,那她得財後必有大災在等她。
“嗯。”許安暖知道,天道循環,善惡有報,這種事不能強求。
回到市中心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多了,許安暖餓得肚子咕咕叫,找了一家茶餐廳,叫了一份幹炒牛河,要了一份花旗參燉烏雞,她在山上失血過多,得好好補補血了。
“帥哥,幹炒牛河是我店裏的招牌,你不來一份嗎?”老板笑著問。
“我聞聞就行了。”劉詢答。
老板的笑容僵在臉上,許安暖反應過來,急忙打圓場,說:“他吃過晚飯了,聞聞香味,陪我吃的。”
“噢,原來是這樣。有客人來了,我去招呼,你們慢慢吃。”老板熱情地去招呼其他人了。
劉詢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真好吃。”
許安暖四周看了眼,劉詢是鬼,吸食的是食物的精氣,可是他的樣子,給人感覺就像很想吃,卻吃不到。
她壓低聲音說:“喂,你能不能不要做的這麽明顯,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你,不給你吃。”
劉詢恍然大悟,難怪剛才那老板讓他來一份幹炒牛河,估計是看他探頭聞河粉的香味,以為他很想吃。
“吃完就撤,以後,你給我注意點兒形象,不是說要做男神嗎?”
“老婆,遵命。”
“切,誰是你老婆。”許安暖頭一甩,不理他。
吃完晚飯,兩個人走出茶餐廳,來到城中最大的玉石店,準備將玉豬出售。
經理看過玉豬以後,便將他們請到後麵辦公室詳談,還叫來玉石鑒定師,當麵鑒定。
鑒定過程中,許安暖一直嚴密注視著經理與鑒定師的互動,鑒定完畢後,隻見那玉石鑒定師點點頭,便離開了。
許安暖鬆了一口氣,那鑒定師點頭,那就意味著這真的是一件漢朝的高古玉,雖然是陪葬物品,但一樣價值不菲。
“能否請問二位,這東西是哪兒來的?”經理詢問道。
許安暖看劉詢一眼,道:“這是祖上傳下來的東西,最近等錢用,想賣了,您給個價吧。”
“林少是我們這兒的常客,我也不騙您,這東西的確是玉石,至於是哪個朝代的還有待考究。但它是陪葬品,不吉利。這個數,您要是賣,我就收了。”經理豎起兩根手指。
“二百萬?”許安暖故意說。
經理尷尬地笑了笑,說:“小姐,您真會開玩笑,我說的是兩萬。”
劉詢給了許安暖一個眼色,示意她看辦公室的角落裏,她扭頭一看,看到一個年輕女人,目光癡癡地盯著經理。
許安暖不解地看著劉詢,眨了眨眼,意思是問他,那女人是人是鬼,劉詢點了點頭。
點個屁的頭,問你是人是鬼,你點頭,那到底是人還是鬼啊?
“他說兩萬,就說明這東西在他眼裏值二十萬。”牆角的女人見許安暖在看她,張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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