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大家都高度緊張,匆匆忙忙,弄得野豬精不知道該怎麽辦,不是被踢就是被拎耳朵。

莫愁跑回自己的房間,然後很快又跑了回來,原來她去拿巧克力了。

“快,吃點巧克力,百子鳴說了,巧克力能補充體力。”莫愁說道。

雪靈看了她手裏的巧克力,道:“補充體力,還不如把那隻豬抓進來補充靈力,這樣安暖就有力氣生了。”

“對呀,我怎麽沒有想到,野豬精,快過來,請你吃巧克力。”莫愁拿了一條毛巾搭在脖子上,然後手裏拿著巧克力出去吸引野豬精了。

野豬精一聽有巧克力吃,馬上屁顛屁顛跑過去了,誰知莫愁一把抓住他,墨玉趕緊上前幫忙,“怎麽做?”

“蒙住他的眼晴,讓他給安暖靈力,安暖體力不支,快昏過去了。”莫愁說道。

“讓墨玉去,他比我強。”野豬精掙紮著想拒絕。

“由不得你。”莫愁給野豬精貼了一個定身符,然後用毛巾蒙住他的眼睛,帶著他進了浴室。

雪靈看見野豬精被拖了進來,感激地說:“野豬精,謝謝你。”

野豬精沒有回應,他其實是被逼的,但是沒有辦法,也不能看著許安暖和孩子出事,隻能認命了。

野豬精的靈力快要被吸盡的時候,許安暖放開了他的手,她是醫生,她很清楚,即便是在水中分娩,危險係數也很大。

“安暖,你感覺怎麽樣?莫愁姐……”雪靈的聲音都在抖,但是她不能將自己的害怕說出來。

“雪靈,我是醫生,我的身體情況我知道,你不要害怕,我不會有事的。”許安暖顯得異常地鎮定,她是醫生,她知道最安全最科學的生孩子方法。

陣痛到來,許安暖痛的大口大口地呼吸,莫愁直接將野豬精弄出去了,然後撕了定身符,扯開了他臉上的毛巾,“今天謝謝你了,你一定會有福報的。”

“囉嗦,快進去看著安暖和孩子。”野豬精平靜地說。

莫愁重新回到浴室,感覺整個浴室的空氣仿佛凍結住了,很冷。

她打開暖風,可是浴室的溫度依然很低,她伸手,摸了一下浴缸裏的水,已經冰涼了。

“雪靈,換水,快。”莫愁提醒道。

雪靈反應過來,趕緊打開浴缸的塞子放水,然後打開水籠頭,往浴缸裏注入熱水。

“莫愁姐,我好冷,怎麽辦?”許安暖現在有力了,可是她卻冷得直哆嗦。

“冷靜,別怪,鬼胎陰氣重,屋裏的溫度很低,我也冷,換水,先暖身子,然後一股作氣生出來。”莫愁提醒許安暖千萬別緊張,要冷靜,其實她自己緊張地的要死,可是這裏她最年長,她不能亂。

雪靈完全嚇蒙了,守在浴缸邊上一臉茫然不知所措,門外的大鬥越來越激烈,從開始聽不見動靜,到現在已經能聽到響動了。

能聽到聲音,不是好事,那隻能說明,劉詢快撐不住了。

浴缸裏換上熱水以後,許安暖開始頻繁地換姿勢,幾乎每分鍾都會換一個姿勢,一會兒雙手撐腰,一會又捧著肚子,或者把雙臂搭在雪靈身上。

不論哪種姿勢,她都不太舒服,體內那個躍躍欲試的鬼胎目前正頭衝下向著出口往外跑,鬼胎的每次努力都讓許安暖感到腹部好像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攥緊了。

水溫逐漸上升,因為開暖氣的原故,浴室的溫度也升起來了,讓許安暖覺得溫暖,這樣也更有保障。

鬼胎經過多次的嚐試,終於順利地從羊水中出來,直接進入另一個水的環境。因為有這種過渡,孩子很快便適應了環境,水中的環境非常柔軟,孩子沒有受傷,雪靈急忙將孩子從水裏撈了起來。

“怎麽沒有哭?”許安暖臉色蒼白的可怕,但是孩子沒有哭,卻讓她心提到了嗓子眼。

莫愁接過孩子,管它三七二十一,朝著小屁屁就是兩巴掌,孩子馬上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那嘹亮的哭聲,響徹整個房子,連劉詢都聽見了,他心中一喜,大聲道:“孩子已經降生,我們再打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你們還不如趕緊帶人趕回地府,守住十八層地獄。”

轉瞬間,地府的閻君和陰差全都消失了,劉詢精疲力竭撐到了最後,再打下去,他真的撐不住了。

外公和金姐都聽到了孩子的哭聲,他們全都從房間出來了,打鬥聲都沒有吵醒他們,但是孩子的哭聲,是那麽的嘹亮動聽,驚動了所有人。

孩子仍然在嚎啕大哭,孩子通體全紫,這是一個紫色的孩子,之所以紫,是因為他出生過程中,憋氣太久。

莫愁很快找到她的臍帶,然後讓許安暖親自為自己的孩子剪臍帶,但是她已經沒有力氣舉起剪刀了。

“暖暖,暖暖生了嗎?”浴室外傳來劉詢的叫喊聲,他想進來,但是被金姐攔住了。

“大少爺,生產的地方汙穢,你不能進去,不吉利的。”金姐勸道。

“暖暖需要我。”劉詢顧不得那麽,衝了進去。

許安暖看見劉詢進來,微微一笑,“孩子出生了,我們都沒事。”

“暖暖,你辛苦了,謝謝你。”劉詢紅了眼眶,握著許安暖地手,他們一起為孩子剪斷了臍帶。

這真是一個瘦小的男嬰,他好小好小,小小的他費盡周折才來到了這個世界,雖然他很小,但是他很健康,哭的聲音非常洪亮。

此時許安暖已經筋疲力盡,劉詢並吻她的額頭,將她從血水裏抱了起來,“君上,抱安暖去床上。

莫愁將剛出生的孩子,用浴巾包好以後交給了金姐,然後命野豬精和墨玉看好孩子。

他們抱著孩子退出了房間,劉詢抱著許安暖從浴室出來了,莫愁緊張地看著許安暖,“要不送醫院吧,胎盤還沒有娩出。”

“我可以的。”許安暖目光堅定地說。

“我陪著你。”劉詢緊緊將許安暖抱在懷裏,她虛弱無力地依著他,讓他心疼不已,低頭在她額頭輕吻。

劉詢將許安暖抱到了床上,握著她的手,陪她一起進行生孩子的最後一步。

莫愁連忙上前幫忙,在臍帶牽拉的過程中,興許是用力過大,竟把臍帶拉斷了。

胎盤滯留在腹中了,許安暖頓時出血不止,劉詢頓時蒙了,緊緊握著許安暖的手,安慰她,“暖暖,你不會有事的,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劉詢抱起許安暖,可是他剛才打鬥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已經無法瞬間轉移,不能馬上到醫院。

就在這時候,寧卉兒與仙何帶著聖母出現在房間裏,聖母冷冷地瞥了一眼劉詢懷裏抱著的許安暖。

莫愁與雪靈對視一眼,最終什麽都沒有說,雙雙跪下了,“莫愁,雪靈見過聖母。”

“幹嘛,你們倆也想替許安暖求情?”聖母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莫愁與雪靈。

“母親,許安暖是好人,您救救她吧。”寧卉兒拉著聖母的袖子乞求道。

“母親大人,請求您看在,劉詢與許安暖夫妻曾經照顧過我的份兒上,幫幫他們,以後我和卉兒會加倍孝敬您的。”仙何也跟著開口請求,然後莫愁身邊跪下了。

寧卉兒拉著聖母的袖子,繼續糾纏求情,劉詢心知無力送許安暖去醫院,他抱著許安暖跪了下來,“求聖母開恩,求安暖一命。”

“你可以開車送她去醫院嘛,也許來得及救她一命。”聖母滿不在乎地說。

許安暖一直在出血,她的意識也越來越朦膿,最後什麽都不知道了。

“母親,安暖已經昏過去了,求您了,救救她吧。”寧卉兒都急哭了。

聖母歎息一聲,“我今天救了她,她命裏的大劫一樣過不去,早死晚死都得死。”

“我們找到三生三世蓮了,安暖不會死的。”劉詢激動地說。

聖母看向劉詢,道:“二月初二,太陽神歸位,能否做到?”

“隻要聖母救安暖,我什麽都答應。”劉詢已經離開陽神殿兩千多年,他也該擔起自己的責任了。

“抱到床上去。”聖母居高臨下,冷冷地看了一眼劉詢懷裏的許安暖,心知不能再拖了。

劉詢不敢耽擱,立即照辦,聖母在床邊坐下,隻見她將一隻手放在許安暖的肚子上,確定位置。同時,在她用另一隻手開始順時針按摩,緩緩加力,然後往下用力一壓,胎盤順利娩出。

許安暖出了很多血,好在胎盤已經娩出,血流了沒多久便止住了。孩子早產,但很健康,母子平安,甚喜。

胎盤上,一顆蓮子已經發芽並長出一片小小的荷葉,莫愁欣喜地看著那荷葉,“這就是三生三世蓮。”

聖母看了一眼三生三世蓮,道:“水養,且不能脫離胎盤。”

“是,多謝聖母指點,雪靈,快下樓,找個玻璃浴缸過來。”莫愁激動地說。

雪靈點點頭,跑出去了,等雪靈抱著一個大玻璃浴缸重新回到房間的時候,聖母已經離開了,許安暖依在劉詢的懷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