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暖想了想,毒沒有下到杯子裏,那是怎麽讓她中毒的呢?
“師傅,你剛才接過藥碗的時候,我聞到你手上有藥香味兒,難道那個香味兒就是?”許安暖問。
“算你聰明,猜對了,那個香味兒就是蠱毒,我專門為你的蜈蚣蠱研究的出來的。反正一種毒也是中毒,兩種毒也是中毒,我試驗一下,隻要能壓製住毒性,蠱師就拿你沒辦法了。”鬼醫笑道。
“也就是說,您給我下的蠱毒是專門針對我中的蜈蚣蠱?”許安暖終於明白了鬼醫的用意,劉詢也鬆了一口氣。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劉詢因為在乎,所以不容許任何人做一丁點兒傷害許安暖的事,哪怕那個人是鬼醫。
“你以為我受到別人的威脅加害你嗎?你是我徒弟,而且這天地間,能威脅我的人還沒有出生。你聽說過以毒攻毒嗎?世間萬物,相生相克,你中了蜈蚣蠱,我雖救不了你,但我可以抑製你的蠱毒發作。剛才我給你下了雞蠱,雞是蜈蚣的克星,雞蠱可以抑製你的蜈蚣蠱發作。”鬼醫得意洋洋地說。
“師傅,你最近神秘兮兮的,原來你在研究蠱毒啊?”許安暖驚訝地看著他。
“不僅如此,我還研究另一樣東西。鬼胎噬母,出生時會吃了自己的母親。人間的醫院不是做試管嬰兒嗎,我在想,能不能將鬼胎取出,放在一個動物的體內,比如猴子,猩猩之類,跟人比較接近。”鬼醫說道。
冥王咳嗽一聲,忍住了笑,問:“那到時候,那就真的成生猴子了。”
之前冥王就說許安暖給劉詢生猴子,結果現在鬼醫還真打算把鬼胎放到猴子肚子裏去,那就真的成生猴子了。
“鬼胎已經成形了,是什麽樣子的,生出來就什麽樣子。不可能從猴子肚子裏出來,就變成一隻小猴子。不過,要怎麽放進去呢?”鬼醫有些為難,這是一個相當大的手術,目前醫學界還沒有這樣的成功案例。
醫院裏做試管嬰兒,成功以後,是將胚胎放入女性的身體裏,而不是把一個成形的嬰兒放進去。
“師傅,你的這個設想很大膽。我不知道這樣行不行,但是您為這麽為我考慮,我真的好感動,謝謝。”許安暖感激地說。
鬼醫沒有出聲,拉起許安暖的手給她把脈,過了一會兒,說:“孩子沒事,你氣血兩虛,回去以後好好吃飯,多注意休息。我給你拿點補藥回去,記得吃。”
“好,謝謝師傅。”許安暖欣然收下了鬼醫的補藥。
送他們離開忘憂穀的時候,鬼醫說了一句:“安暖,你前世到底是何人,最近給你把脈,我常感覺你體內有一股強大的力量,不是來自鬼胎的。”
“可能是劉詢給我的靈力,剛才我見紅了,墨玉很擔心,他也給我輸靈力了。”許安暖說道。
冥王與劉詢對視一眼,他們倆心知肚明,許安暖前世不是徐惠也不是許平君,在那之前,她是仙界的月亮女神。
“鬼醫可曾聽說,仙界有位月亮女神,自仙界大戰之後,便失蹤了。”冥王故弄玄虛地說道。
鬼醫神色莫測地看了許安暖一眼,“如此說來,隻要能解除她的詛咒,她體內的這股力量全能完全釋放出來,那時候,她就能恢複前世的記憶了。”
劉詢波瀾不驚的潭底猝然激湧,“恢複仙界的記憶嗎?”
“嗯。”鬼醫點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鬼胎完全可以等到解除詛咒以後再生,以月亮女神的功力,平安生下一個鬼胎不是什麽問題。”
“我不是……”許安暖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
“暖暖,別這樣。”劉詢溫和的長眸凝著她,像一汪深情地大海。
冥王道:“僵王和魔王都想得到三生三世蓮,解開她身上的詛咒,需要等到三生三世蓮花開結果,吃了蓮子才行。可是,花開之時,僵王與魔王若同時搶奪,又當如何?”
鬼醫唇角輕揚,雲淡風清地說了一句:“這還不簡單,從我這兒弄顆睡蓮種子過去,讓他們搶唄。把假的搶走了,你們再種上真的,等他們回來的時候,想再闖入結界就不容易了,他們沒有五靈珠。”
“師傅,你願意把風靈珠給我們了?”許安暖一喜,雙眼灼亮。
“關鍵在五靈珠,明白了嗎?他們搶到三生三世蓮,你們必然要去追,他們逃出結界,就不用追了,回來種上真的。但如果五靈珠到了他們手裏,他們發現是假的,馬上就能回來。”鬼醫說道。
“這個方法我早就想過,但是一般的蓮子都喜歡溫暖舒適的環境,你的睡蓮種子能在北寒極地開花嗎?”劉詢問道。
鬼醫嘿嘿一笑,“還沒試過,那地方冷,別說開花,發芽都是個問題。等我試成功了,我就告訴你。”
“……”許安暖一臉無語,她還以為鬼醫已經想到辦法了。
“那個生猴子的事,也可以試驗,同時進行吧。”冥王笑著說。
“好。”
從冥界回來以後,劉詢幫許安暖擦洗身上的血,然後換上幹淨的衣服,便開始臥床休息了,她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再去醫院探望金姐。
劉詢坐在床邊,輕輕握著她的手,“暖暖,你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你趕緊帶莫愁姐姐去醫院吧,金姐千萬不要有事。”許安暖叮囑道。
劉詢用力點點頭,“好,我答應你,一定盡全力去救她。”“墨玉,暖暖就交給你了。”
莫愁和墨玉站在門邊,想進來,又怕打擾他們,劉詢冷冷地瞥了莫愁一眼,“蠱師沒有找到,暖暖的蠱毒隨時都有再發作的可能。”
“我問過瑾瞳,不是她做的。”莫愁趕緊解釋道。
劉詢挑眉,神色高深莫測,“那個女人追到沒有?”
“連個鬼影都沒見到,跑的倒是快。”莫愁有些失望地說。
墨玉走到床邊,交給劉詢一個東西,“在門口撿到的。”
劉詢接過來一看,是短玉簫,下蠱的人會吹這個?
許安暖看著那玉簫,覺得有些眼熟,但是她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了。
“暖暖,我帶莫愁去醫院,墨玉會留下來保護你,你們不出門,就不會有事。”劉詢叮囑道。
“嗯,你們去吧,我睡一會兒。”許安暖淡淡一笑。
“我很快回來。”劉詢說完低頭,在許安暖額頭吻了一下。
劉詢跟外公交待了一聲,便跟著莫愁出門了,許安暖靜靜地躺在床上,她在想,那隻短玉簫到底在哪兒見過。
外公很擔心許安暖,走到房門邊,輕聲問:“安暖,你餓嗎?我給你做吃的,早上他們搬東西過來,把我昨天買的菜也帶來了。”
“外公,你之前藏的那些古董裏,有短玉簫嗎?”許安暖問道。
“前幾年的確收藏了一些古董,但沒有收藏過玉簫,我的東西在銀行保險櫃存著呢。外公這輩子,不抽煙不喝酒不打牌,就這一個嗜好。我想著,等你嫁人的時候,把我收藏的那些寶貝送給你當嫁妝。”外公笑著說。
“外公……”許安暖紅了眼眶。
外公走到床邊,墨玉趕緊給他老人家搬了一把椅子,他坐了下來,雷電獸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一臉擔憂地看著許安暖,“安暖,你和寶寶一定要好好的。”
“放心吧,我沒事,你趕緊把這身肉減下去,以後好跟寶寶玩呀。”許安暖半開玩笑地說。
“好,這裏房子大,我每天樓上樓下跑,肯定能瘦下來。”小*雷電獸笑著說。
“嗯,外公,我困了。”許安暖慢慢閉上了眼睛,鬼醫給她吃的藥不僅補氣血,還安神,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許安暖很快進入夢鄉,在夢裏,她居然回到了仙界,來到了月神宮。
月亮女神正坐在月下,用一條絲絹擦拭手中的玉簫,瑾瞳走了過來,笑問道:“月神姐姐,這隻玉簫是逸塵王子送你的定情信物吧?”
“不是。”月亮女神平靜地說。
“我以為是逸塵王子送你的玉簫,逸塵王子那麽英俊,能跟你瑟簫合奏。月神姐姐,你是不是還想著太陽神?”瑾瞳問道。
“這隻玉簫是他送我的,我以為是定情信物,他卻說,再也無法跟我琴簫合奏,把簫送給我了。”月亮女神說到這裏,眼底寫滿了藍寞。
“他是太陽神,你是月神,你們永遠無法交集,走不到一起的。他這麽做,也是為你好。”瑾瞳勸慰道。
許安暖從夢中驚醒,原來月亮女神喜歡的竟是太陽神嗎?
那隻短玉簫是太陽神的,她還以為是逸塵的,太陽神又是誰,為什麽她去仙界的時候,沒有見到太陽神?
“安暖,你怎麽了?”墨玉見許安暖醒來,一臉震驚。
“我夢到仙界了,夢見月亮女神和瑾瞳仙子,那隻短玉簫呢,讓我看看。”許安暖激動地說。
“你等著,我去拿。”墨玉走出房間,拿了玉簫進來讓許安暖看。
“就是這隻玉簫,是月亮女神的,太陽神送給她的,她喜歡的是太陽神,不是逸塵王子。”許安暖顯得異常的興奮。
“太陽神?”這下墨玉也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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