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暖一想到那麽可愛的孩子,要被人煉小鬼,成為厲鬼害人就十分的氣憤。

“一定要抓住那個施法的人,太惡毒了。”許安暖是真的生氣了。

可能是要做媽媽的緣故,看不得孩子受傷,特別是有人傷害孩子,讓她一點兒也不能忍。

劉詢知道許安暖心軟,善良,嫉惡如仇。她之前貪財,也是因為父親的賭債,她父親過世以後,她貪財的一麵已經完全不見了。

許安暖變成一個溫柔善良的人,很多時候,她的心軟和善良,讓劉詢沒有辦法拒絕。

哪怕會給自己惹麻煩,劉詢能不忍拒絕她,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許安暖不是一個人,她肚子裏還有一個孩子。

劉詢覺得,沒有必要將自己置入危險的境地去救別人。

在劉詢看來,那個被人煉小鬼的孩子,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他不是天神,他的使命不是拯救眾生,他沒有那麽博愛,他在乎也就許安暖一個人而已。

但是他又不能表現的太冷漠,怕她對他失望,怕她覺得他無情,他內心裏,其實還是在意她對他的看法。

“暖暖,我該拿你怎麽辦呢?”劉詢在心裏暗歎,對此真的很苦惱。

莫愁看出了劉詢的無奈,也知道有些話他不方便說出來,所以她便開了口,“安暖,你最重要的是保護好自己和孩子,其他的事與你無關。如果真有這麽一個道法高深的人存在,那麽你覺得這個高人下一個目標會是誰?”

“什麽意思?”許安暖不解地看著莫愁。

“鬼胎的力量非常強大,在我們所有人之上。現在我們還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讓孩子出生又不傷害你的辦法,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想得到鬼胎,還會考慮你的性命嗎?”劉詢心疼地看著許安暖。

今晚發生的事,真的讓他怕了,他害怕有人對鬼胎下手,更害怕,會因此失去許安暖。

“會對付我嗎?寶寶會保護我的。”許安暖說這話的時候,其實自己也沒有自信。

墨玉看不過眼了,冷冷地說了一句:“許安暖,你長沒長腦子,做為母親不是應該保護自己的孩子嗎?有你這樣的嗎,讓孩子保護你,你好意思嗎?”

“墨玉……”劉詢喝斥一聲,他想說不能說的話,莫愁和墨玉全說了,但真的看到他們倆合起夥來說許安暖,劉詢又心疼了。

“妻奴,你又心疼了。算了,我們不說了,你好好勸勸你老婆吧,別到時候她的小命丟了,孩子還被人利用了,到時候你們家鬼胎把我們這些人全殺光就好玩了。”莫愁師太說完起身上樓休息去了。

墨玉則回客房去了,二樓的房間,莫愁一間,劉詢和許安暖一間,他隻能住一樓了。

第二天,許安暖還沒有起床,莫愁就和墨玉去搬家了,收拾好了,金姐就派司機過去了。

許安暖被一樓的聲音吵醒了,她下樓的時候,看到一樓的大廳,他們的東西都搬來了,鍋碗瓢盆,一應俱全。

“你們這麽早就去搬東西了?”許安暖驚訝地問。

“中午要吃飯啊,外公做的飯菜好吃,我都不喜歡吃外麵的東西了。”莫愁一邊說一邊將東西往廚房送。

“吃貨就是這樣,搬家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吃。”墨玉讚歎道。

許安暖聽到墨玉的話,撲哧笑了,“你這麽說,就不怕莫愁姐姐生氣呀。”

“我又沒說錯。”墨玉一臉的滿不在乎。

“劉詢……”許安暖喊了一聲,沒有人回應。

“他出去了,讓我們不要出門,說屋裏打結了。”外公回應道。

“結界吧,打結?外公,你真可愛。”莫愁哈哈大笑。

“反正就是我們在保護圈裏的意思,就像孫悟空給唐僧畫了個圈,不離開圈就很安全。”外公笑著說。

“他有說去哪兒嗎?”許安暖關心地問。

外公想了想,說:“好像說誰病了。”

許安暖趕緊給劉詢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她又打電話給金姐,電話這下通了,是劉詢接的電話,“暖暖,金姐病了。”

“昨晚還好好的,她怎麽突然病了?”許安暖震驚地問。

“不知道,我一會回來,讓莫愁看看。”劉詢聲音低沉地說。

許安暖知道他心裏難受,金姐對他們那麽好,金姐肯定不是突然生急病,定是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作祟。

“你看不出來?”許安暖驚訝地問。

“我隻能看見不幹淨的東西,法術之類的,她比較精通。”劉詢坦言。

“噢,那你回來吧,我跟你一起去看看金姐。”

廚房的用具擺好以後,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我去開門。”莫愁趕緊跑去開門。

門口進來一位四五十歲的阿姨,“你好,我是家政公司派來的。”

“噢,你好,進來吧,我們今天剛搬家,幫忙收拾一下東西。”莫愁說完,從鞋櫃裏拿了一雙拖鞋出來,遞給那阿姨。

那個阿姨換好拖鞋想進屋,卻進不來,“耶,為什麽我進不去?”

許安暖感覺很不舒服,但她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舒服。

她看著那個阿姨,然後又看了看大廳地板上一堆剛搬來的東西,她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令她不舒服。

是搬來的東西,亂糟糟的,還是那個家政公司的阿姨。

莫愁愣了一下,才想起來,劉詢下了結界,除了她和墨玉,外麵的人進不來。

“不好意思,我這裏布了一個陣法,暫時外麵的人進不來,要不你先回去吧,路費我出。”莫愁從口袋裏摸出二十塊錢遞給那阿姨。

“這怎麽好意思,什麽都沒做,還要拿你的錢嗎,不要了,那我走了。”那阿姨笑了笑,不收錢就走了。

那阿姨走後,許安暖剛才還煩燥,覺得難受,瞬間就好了。

“莫愁,那個阿姨有問題,她剛才來的時候,我覺得特別難受,她一走,我就好了。”許安暖說道。

“安暖,你見紅了。”莫愁驚得大叫。

許安暖低頭一看,鮮血順著她的大腿已經流到了拖鞋上,她的腳邊鮮紅一片。

“孩子,我的孩子……啊,我肚子疼,好疼。”許安暖突然覺得腹痛難忍,她捂著肚子,莫愁趕緊上前扶住了她。

墨玉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將許安暖扶到沙發上,然後用他的靈力護住許安暖。

“去冥界找鬼醫,冥王呢,冥王,你死哪兒去了,快出來,安暖要死了?”莫愁急了大罵。

冥王正在午睡,突然聽到“安暖要死了”五個字,立即醒了,身形一晃,就出現在了許安暖麵前。

“求你,救救我和孩子,送我去見師傅。”許安暖看到冥王哭著哀求道。

“怎麽回事?”冥王見到許安暖見紅了,不敢耽擱,抱起她就走。

莫愁趕緊跟了上去,“劉詢走的時候下了結界,剛才來了一個鍾點工,並沒有進來,但是她來了以後,安暖就覺得不舒服,然後就這樣了。”

“那女人定是用了什麽巫蠱之術。”冥王冷冷地說。

“墨玉,你馬上去追那個女人,她很有可能是給安暖下蠱的蠱師。”莫愁馬上反應過來了。

墨玉一轉眼就不見了,冥王帶走了許安暖,待劉詢回來的時候,得知許安暖見紅,非常擔心,趕緊去了冥界。

忘憂穀裏,鬼醫看了一眼許安暖,說:“蠱毒發作了,為何發的這麽快?”

“今天莫愁姐姐找來了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幫忙打掃房子,她在門口進不來,但是她出現以後,我就覺得不舒服,後來就這樣了。”許安暖無力地說。

鬼醫拉起她的袖子看了看,手上一條條的黑線,在慢慢蠕動,那是小蜈蚣在爬。

“你們還沒有找到下蠱之人?”鬼醫看了看許安暖的胳膊,然後遞給許安暖一杯茶,“喝下去就好了。”

“師傅,你想到解蠱的方法了?”許安暖激動地看著鬼醫。

鬼醫白她一眼,道:“我幾時說過這是解蠱的藥,這是安胎的,免得傷著孩子。”

許安暖點點頭,將藥喝了下去,喝完之後,隻覺全身無力,身上似是有羽毛輕輕滑過感覺,有點癢,但很舒服。

“喝完了?喝完了好,我剛才給你下了毒。”鬼醫接過藥碗說道。

“啊?!!!師傅,你不會吧?”許安暖苦著臉,一臉的難以置信。

“會,我已經給你的下毒了。”鬼醫說道。

“師傅,你肯定是騙我的,我不相信。”許安暖跟鬼醫也不是學了一天兩天,她根本沒喝出來藥裏有什麽奇怪的東西。

劉詢一聽,激動地想動手,被冥王按住了,果然是心急則亂。

冥王給了他一個眼色,讓他冷靜,冥王相信,鬼醫不會害許安暖,如果要害,有一百種方法讓許安暖活不下去,不會等到現在。

“你學藝不精,我要批評你了。剛才的毒,我沒下在藥裏,因為你會喝出來,你如果想到我是怎麽給你下的毒,我就告訴你,我下了什麽毒。”鬼醫笑眯眯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