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麽呢,敢碰我試試?劉詢,我告訴你哦,做林景希可比做劉詢爽多了。林景希是林天成的獨子,你成了林景希,便意味著,你要住別墅,開豪車,過上揮金如土的日子。”許安暖說著說著,臉上便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劉詢長眉一挑,神測高深莫測地看著許安暖,墨玉說的沒錯,許安暖貪念太重。
“錢財乃身外之物,更何況,你說的那些是林景希的,又不是我的。”劉詢坦言道。
許安暖扯了扯嘴角,道:“如果不盡快還我父親的賭債,我會被壞人抓走。你看著辦吧,要嘛去林家弄錢幫我還債,要嘛你幫我賺錢。”
“我幫你賺錢。”劉詢倒是爽快。
“你確定?”許安暖懷疑地看著他,她是在想,他一個鬼要怎麽幫她賺錢,賺冥幣嗎?
“嗯,我覺得你之前的提議不錯,去古玩市場尋寶。”劉詢笑著說。
“我這周上夜班,白天正好有空,現在就出發。”許安暖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昨晚失血過多,需要休息,先回家。”劉詢說完將她攔腰抱起,走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以後報了許安暖公寓的地址。
許安暖白他一眼,說:“我們就這麽走了,醫院那邊肯定鬧翻天了。”
劉詢深壑的眸輕揚,薄唇淺勾,露出一抹笑,在她耳邊輕聲說:“墨玉已經去處理了,放心吧,不會有事。”
許安暖鬆了一口氣,害她緊張兮兮地拉著他逃跑,他卻一臉的淡定從容,原來有墨玉為他善後。
“沒事就好,突然想吃腸粉了。”許安暖摸摸自己的肚皮,肚子餓了。
劉詢皺眉,一臉的驚訝地看著許安暖,“大清早就吃豬大腸,那麽油膩,你怎麽吃得下去?”
司機師傅聽了他的話,哈哈大笑起來,“這小姑娘說的腸粉是用大米作成的小吃,皮薄餡美,外皮卷起來的樣子像豬腸,所以叫腸粉,並不是真正的豬大腸。”
劉詢恍然大悟,笑道:“原來如此,師傅,你知道哪裏有賣的嗎?送我們過去。”
“前麵的太子酒店就有,那裏的港式早點很出名。”司機師傅說道。
許安暖無奈地歎息一聲,說:“今天累了,改天再去吃,回家休息。”
劉詢見許安暖一臉的倦意,道:“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去買。”
“你去買,你有錢嗎?”許安暖沒好氣地說。
“有錢。”劉詢摸出一個黑色的皮夾,遞給許安暖。
許安暖接過來一看,哇塞,名牌皮夾有木有?
她急忙打開皮夾,裏麵裝著厚厚一疊鈔票,還有七八張銀行卡外加林景希的身份證。
許安暖心中一喜,這是林景希的錢包,那麽多張卡,肯定有不少錢。
“師傅,去太子酒店。”許安暖大聲說道。
劉詢笑著握住許安暖的手,說:“暖暖,想要什麽,直接告訴我,我會盡全力滿足你。”
“我想要的多著呢,等回去列個清單給你。”許安暖半開玩笑地說。
車停在太子酒店門口的時候,許安暖已經在車上睡著了,劉詢付了車費,抱著許安暖下了車,直奔酒店前台,開了一間總統套房。
服務員領著劉詢進了電梯,前台小姐立馬打了一個電話出去,“童小姐,林總剛剛開了一間總統套房,抱著一個女人上樓去了。”
“林景希太過分了,他怎麽可以帶女人到我的酒店開房,那女人是誰?”童若欣氣得要死,她和林景希剛分手,林景希就帶女人到她的酒店開房間,絕對是故意的。
“不認識,長相很普通。”前台小姐回答道。
“我倒是要看看,林景希跟我分手以後,找了個什麽樣的女人。”童若欣氣憤地掛斷電話。
許安暖躺在酒店寬大的雙人床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聞到美食的香味飄了過來。
她睜開眼,看到一盞奢華的水晶燈,愣了一下,她揉了揉眼睛,再看過去,真的是一盞奢華的水晶燈,她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非常豪華的房間裏。
“劉詢,劉詢,你在哪兒?”許安暖驚地大叫。
劉詢笑著將餐車推了過來,“你醒的正是時候,吃的剛送來,趕緊趁熱吃吧。”
“這……這是哪兒?”許安暖緊張地問。
劉詢的手掌落在許安暖的肩上,胸膛因彎腰而抵在她背後,“太子酒店的總統套房,我見你睡著了,就要了一個房間讓你休息。”
“你知道太子酒店的總統套房多少錢一晚嗎?六萬八千八,你居然帶我來這裏睡覺,我真是要瘋了。”許安暖頓時一點兒困意都沒有了,她打個盹的功夫,劉詢就花掉了六萬八千八。
她許安暖在窮的叮當響,嚴重缺錢的情況下,居然住了一間六萬八千八的總統套房。
“花的是林景希的錢。”劉詢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門鈴聲,“我去看看,你餓了先吃吧。”
許安暖看著餐車上的早餐,有水晶蝦餃,有她愛吃的腸粉,還有叉燒包,“我真的可以吃嗎?”
“吃吧。”劉詢笑道,說完轉身朝門口走去。
房門打開的時候,童若欣站在門口,一臉委屈地看著劉詢,確切地說,是看著林景希。
她著一身火紅色的深V露肩裙,臉上妝容精致,身材曲線玲瓏。
劉詢震驚地看著童若欣,這張臉,怎麽會……她怎麽會在這兒?
“林景希,你什麽意思,大清早就帶女人來開房,你讓我臉麵往哪兒放?”童若欣氣乎乎地嚷嚷著,說完用力撞開劉詢,抬腳進了房間。
“你不能進去。”劉詢趕緊攔住童若欣。
“為什麽不能進去,我今天就是要看看,你找了個什麽樣的女人。”童若欣用力推開劉詢,繼續往裏走。
許安暖聽到動靜,扭過頭看了過去,童若欣正好進來,一眼便看見嘴裏咬著一隻水晶蝦餃的許安暖。
“林景希,這就是你的新歡?你什麽品味,這種貨色也能入眼?”童若欣嘲弄地看著許安暖。
許安暖瞪大眼看著童若欣,嘴裏的水晶蝦餃掉到了地上,“你是在笑話我嗎?”
劉詢冷著臉,眉頭緊皺,目光陰沉的可怕,大手一把掐住童若欣的脖子,“你再說一遍?”
童若欣不怕死地瞪著他,“那種女人……給我提鞋都不配,你居然……居然看上她……”
“我就喜歡她,在我眼裏,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如果再讓我聽到你說她半句不好,我要了你的命。”劉詢說完突然鬆手,童若欣跌到地上,連續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來。
她憤恨地盯著許安暖,眼裏有許安暖看不懂的東西。
“還不快滾。”劉詢居高臨下,猶如一位王者,冷冷地發號施令。
“林景希,你混蛋,我恨死你啦。”童若欣流著淚,氣衝衝地離開了。
許安暖見童若欣走了,鬆了一口氣,“劉詢,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太子酒店的老板童若欣。”
“她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你身邊有我,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劉詢突然快步上前,一把將許安暖摟進了懷裏。
許安暖一臉的不知所措,拍拍劉詢的肩,“你沒事吧?”
“暖暖,答應我,以後離那個女人遠一點兒。”劉詢激動地說。
“你怎麽了?認識她?”許安暖緊張地問。
劉詢星目黯淡地斂了神色,歎息一聲,“君君因她而死,我擔心她會對你不利。”
許安暖沉思了片刻,她對君君的事知之甚少,如果童若欣是害死君君的人,那童若欣現在是人還是鬼?
“劉詢,君君是怎麽死的?”許安暖輕聲問。
“被人下藥害死的,古時候生孩子猶如鬼門關走一遭,不像現在醫學發達,難產可以剖腹產。君君生產時,有人對她下了虎狼之藥,造成她血崩,最終難產而死。”劉詢說到這裏,紅了眼眶。
許安暖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但總覺得他話裏有破綻,道:“劉詢,你到底是什麽人?如果像你說的,你是平民百姓,別人不可能對你的君君下手。”
劉詢深情地凝望著許安暖,“暖暖,不管我是誰,什麽背景,你隻需知道,我愛你的心是真的就行了。”
“你不肯說實話,大不了我自己查。”許安暖說完拿出手機,打開瀏覽器,輸入劉詢二字。
答案出來的時候,許安暖驚呆了,懷疑地看著劉詢,“你叫劉詢,小名劉次卿?”
“嗯。”劉詢平靜地看著她。
“我暈,你別告訴我,你原名叫劉病已,漢宣帝就是你本人?”許安暖死死盯著他的眼睛,試圖從他的眼睛裏找到真相。
“暖暖……”劉詢看著她,欲言又止。
“嗬嗬,這消息太令人震驚了,跟做夢似的。要不,我吃飽喝足趕緊補睡一覺,醒來我們再聊?”許安暖扯了扯嘴笑,她的鬼老公居然是漢宣帝劉詢,一時之間她有點兒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暖暖,不管我是誰,你都是我最愛的女人。既然你知道故劍情深的故事,你必然也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如果你累了,就休息吧,我在這兒陪著你。”劉詢低下頭,無奈地歎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