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逸塵沒有得到許安暖的回應,不死心,繼續用意念喊話:“暖暖,隻要你肯來見我,我就把土靈珠送給你。”

許安暖閉上眼睛,集中精力,用意念回應他:“我不會上當的,你若真心想歸還,你當時就不會搶了。”

“暖暖,我不搶土靈珠,你會跟我見麵?你是不是生氣了,在十八層地獄的時候,我並不知道那是你。你投胎轉世之後,樣貌變了,我沒認出來。”劉逸塵耐心地解釋道。

“你以前認識我?”許安暖聽到他的話,很是意外。

“豈止是認識,你就不想知道,櫻花樹下,到底發生了什麽嗎?”劉逸塵的聲音帶著一絲憂傷,雖然沒有看見他的人,卻能感覺到他此刻的難過。

許安暖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她居然能感覺他很難過,她的確好奇,櫻花樹下到底發生了什麽?

當年,為何會發生仙界大戰,逸塵在仙界的時候,到底做了什麽?

“你若是有興趣說故事,我不介意聽聽,但我不會為了聽故事,自投羅網,跑去見你。”許安暖輕笑出聲。

“那不是故事,而是我們的過去,你就一點兒也不想知道嗎?”劉逸塵情緒激動地問。

“既然是我的過去,為何我不記得,既然都忘了,那就不要再提了。”許安暖不想知道,她害怕,她跟劉逸塵真的有過什麽。

劉逸塵沒想到,許安暖會是這種態度,“暖暖,你一點兒也想不起我嗎?”

“我為何要記得你?”許安暖冷冷地問。

“我們……罷了,反正你也不記得了,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想起來的。你不應該跟一隻鬼在一起,你是高高在上月亮女神,怎麽能跟鬼在一起。那幫老東西,當初反對我們,現在卻放任你嫁給一隻鬼,他們眼瞎了嗎?”劉逸塵失去理智地怒吼道。

許安暖卻驚住了,“你說誰是月亮女神。”

“你,安暖,你是月亮女神,你是仙界的神啊,你怎麽能下嫁給一隻鬼?”劉逸塵對此非常氣憤,感覺命運在捉弄他。

“不,你說謊,我不相信,我什麽都不是,我就是我,我是許安暖。”許安暖一口否認掉了。

什麽月亮女神,她怎麽可能是個神,過的還不如一隻鬼呢。

命運悲慘就行了,她還每一世都短壽,就好像做了好多缺德事兒似的。

狗屁的神,她不相信,她是什麽月亮女神,怎麽不說她是雅典娜女神,月亮裏不就一個嫦娥嗎,什麽月亮女神,騙人的,一定是騙人的。

許安暖自我安慰道,她不相信劉逸塵,也不想知道劉逸塵當年是如何引起的仙界大戰,又為何被封印在十八層地獄。

劉逸塵激動地說:“我可以讓你恢複從前的記憶,為何你就不能信我一次,我不會害你的。”

“不,你會傷害我的孩子。”許安暖可沒忘記,他那次想害她的孩子。

“你是女神,你為什麽要給一個鬼生孩子?他配嗎?你不知道鬼胎噬母嗎,孩子出生之時,全是你死亡之時。”劉逸塵恨不得直接闖進房間,將許安暖帶走,但他知道,除非許安暖自己打開這道門,否則,他根本進不去。

許安暖不再回應,劉逸塵說的事,她又何嚐不知道,最近每晚,鬼醫帶她去忘憂穀學醫的時候,其實也沒教她什麽,讓她自己看書,認識草藥,幫著照顧藥材,澆澆水,除除蟲什麽的。

因為鬼醫一直在研製新藥,雖然他沒有說,在製什麽藥,但許安暖猜測,是為她和肚子裏的孩子。

鬼醫這個人雖然說話不中聽,但人還是很好的,起碼許安暖是這麽認為的。

劉詢雖然什麽都沒說,但他們都在極力想辦法救她,不會讓她有事。

她更加相信,她肚子裏的寶寶,會體諒她的辛苦,不會要她的命。

劉逸塵果然是沉不住氣,他真的出現在了房間門口,在他敲門的時候,金姐及時出現,“二少爺,大晚上,您有什麽事嗎?”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大哥說。”劉逸塵麵不紅,心不跳,說的理直氣壯。

“如果大少爺想見你,早就開門了,既然不開門,有事明天再說吧。”金姐說完給了傭人一個眼色,馬上就有人去請劉太太了。

劉太太出來的時候,見劉逸塵站在劉逸飛的房門口,趕緊將他拉走了。

回到房間以後,劉太太指著他的額頭就一通訓,“你幹什麽,大晚上,你惹他們幹嘛?我要給他們籌備婚禮,本就憋著氣,你還想幹嘛?”

“籌備什麽婚禮,他們這婚結不成,我不會讓他們結婚的。”劉逸塵冷冷地說。

“你說不結就不結啊,你爸都同意了。”

劉逸塵看向劉太太,唇角微勾,閃過一抹邪惡的笑,道:“許安暖肚子裏的孩子並沒有掉,安安穩穩在她肚子裏。你真打算讓她嫁進劉家,然後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我們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你說什麽,孩子沒掉?”劉太太一聽,驚呆了。

“他們騙了你,讓你沒得自己做錯事,害了他們的孩子,好讓許安暖進門。”劉逸塵提醒道。

“原來是這樣,我明天就下藥,我就不信,落不下她的胎。反正她對外宣稱孩子流產,這名聲我都已經背了,我就把這事兒給坐實了。”劉太太這下是豁出去了。

劉詢去地府,很久都沒有回來,許安暖很擔心,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事,畢竟他現在不同以往,他現在是人。

就在許安暖望眼欲穿的時候,劉詢回來了,臉色很難看,但是並沒有見到劉母。

“人呢?”許安暖問道。

“孟婆說她投胎走了,劉逸塵的確是將她送去了地獄。但是經陰差查證,她生前吃齋念佛,並無作惡,便直接送去投胎了。”劉詢說道。

許安暖點點頭,劉母能去投胎,也好,起碼不會成為劉逸塵威脅劉詢的工具。

墨玉將今晚劉逸塵對許安暖說的話,跟劉詢講了一遍,劉詢聽了麵色一沉,目光深沉地凝視了許安暖很久。

“劉詢,你別這麽盯著我看,我害怕。”許安暖撲進他懷裏,環抱住了他的腰。

劉詢歎息一聲,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聲說:“暖暖,我也害怕。”

“你害怕什麽?”許安暖仰起頭望著他。

墨玉很識趣,馬上隱成一道光,進玉鐲裏休息去了。

“傻不傻,我當然是害怕失去你,怕你被搶走啊。”劉詢親吻她的額頭道。

許安暖笑了,依在他懷裏,說:“我也怕,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吧?”

“當然。”劉詢笑著應聲。

“你臉色很難看,去洗個熱水澡,活活血吧,地府陰氣重。”許安暖拉著劉詢進了浴室,劉詢趁機扒了她的衣服,兩個人一起站在淋浴蓮蓬頭下麵,任溫暖的水衝刷全身。

後麵的事,就是水到渠成,整個過程中,劉詢都很小心,生怕傷著她和肚子裏的孩子,他們緊緊相擁,纏在一起,誰也舍不得放開。

情事過後,許安暖依在他懷裏沉沉睡去,劉詢很快精力充沛,功力也提升了不少。

劉詢能感覺到,自從她懷孕以後,跟她愛愛,他的功力提升的更快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鬼胎的靈力。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銀鈴般的聲音在屋裏響起:“想什麽呢,我把我的力量給你了,我的力量越大,就越會傷害媽媽。是鬼醫爺爺說的,他讓我乖乖睡覺,不要著急出來,不能傷害媽媽。”

“寶寶,是你嗎?”劉詢欣喜地問。

“嗯,鬼醫爺爺說你對我媽媽不好。”鬼胎小聲憤憤不平地說。

劉詢愣住了,難怪鬼胎對他態度這麽不友善,原來是鬼醫投訴他了。

“寶寶,爸爸很愛媽媽,也很愛你,如果你覺得爸爸那方麵做的不好,你告訴我,我改。”劉詢說道。

“目前還沒有發現,等我發現了,我告訴你。”鬼胎回答道。

劉詢心下明了,道:“既然你都沒有發現,爸爸哪裏對媽媽不好,為何因為鬼醫爺爺一句話就懷疑爸爸呢?”

鬼胎想了想,答不上來了,劉詢笑了,說:“寶寶,爸爸今天教你一件事,如果你無法分辨一件事的時候,用你的感覺,聽從自己的心。”

“我的心相信爸爸會愛媽媽。”鬼胎馬上說道。

“嗯,真是好孩子,這些天,爸爸一直在想,給你取個什麽名字好。”劉詢想了想,說:“姐姐叫劉詩璿,你叫劉……”

“劉玄月。”鬼胎突然說道。

“玄月?好名字,那就叫劉玄月。”劉詢欣然答應了。

“我有名字了,我有名字了,我再見到鬼醫爺爺,我就告訴他我的名字。”鬼胎高興地歡呼起來。

劉詢也笑了,道:“寶寶乖,媽媽累了,在休息,一會兒鬼醫爺爺還要接她去學醫,我們安靜一會兒讓媽媽睡覺好不好?”

“好。”玄月答應了。

許安暖在劉詢懷裏換了一個姿勢,很快又睡著了,睡的正香,鬼醫就來了。

鬼醫見她這麽累,就沒叫醒她,跟劉詢聊起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