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劉太太端著雞湯走了進來,滿麵含笑,“安暖,雞湯好了,喝碗雞湯,一會兒就開飯了。”

許安暖趕緊從床上下來了,尷尬地站在床邊,說:“這種事讓金姐做就好了,怎麽好意思麻煩您親自給我送湯啊。”

“都怪我不小心,我不是故意了,當時腳扭了沒站穩,我對不起你,由我來照顧你是應該的。”劉太太說完將雞湯放在了桌上。

“那就謝謝了。”許安暖也沒有推辭,“聽說,太太最疼小叔,怎麽沒見到他,不住家裏嗎?”

劉太太一驚,剛才在門外可是清楚地聽到他們倆的對話,說再欺負許安暖,許安暖就要寫道符咒死她,劉太太有些後怕了。

“你說逸塵啊,他新交了一個女朋友,忙著約會呢。”劉太太小心地回應道。

許安暖一抬頭,看見劉太太身後跟著一位貴婦人,可仔細一想,如果房間裏真有另一個女人,為何劉太太看不到?

“噢,沒事,我就隨便問問。”許安暖淡淡一笑。

劉太太不敢在許安暖房間久待,趕緊說:“你喝湯吧,有事叫我,我先出去了。”

許安暖看著那位貴婦人,她的頭發盤了一個發髻,幹淨整潔,戴著珍珠耳環,穿一身裁剪得體的旗袍。

許安暖不知道她是誰,也不想多管閑事,反正這次來劉家,就是為了土靈珠而來,劉家的閑事,她不想管。

那貴女人一直看著許安暖,許安暖卻跟沒看見她似的,故作鎮定地喝著雞湯。

“你是逸飛的女朋友?”那貴婦開口道。

許安暖一怔,喝湯的動作頓了一下,不作回應,繼續喝湯。

“我是逸飛的媽媽。”那貴婦再度開口。

聽到這裏,許安暖沒辦法再裝鎮定了,她放下湯勺,回頭看著那貴婦,“你既然已經死了,為何不去投胎,重新做人?”

“我不甘心,我是被那個女人害死的,我也放心不下逸飛。”劉母含淚道。

許安暖看著劉母,她不放心劉逸飛,那她可知道,劉逸飛現在的變化。

“你一直跟著逸飛嗎?”許安暖問道。

劉母搖搖頭,說:“我出不了這個房子,一出去就會被鬼差抓走,我不想投胎,所以一直在這房子裏遊蕩。”

許安暖點點頭,如果說劉母出不了這個房子,那她就不知道劉詢了。

“你找我,希望我為你做什麽呢?”許安暖問道。

劉母看了看門口,說:“有人偷聽。”

許安暖起身,走到門口,一把拉開了房門,是劉家的傭人正趴在門上偷聽。她二話沒說,一耳光扇了過去,“誰讓你在這裏偷聽的?”

“我沒有,我隻是來喊大少爺下樓吃飯的。”傭人抵死不認,說完就想跑。

許安暖一把揪住她的衣服,精神集中,心裏想著讓她定住,定住,結果那傭人就真的走不動了。

“太太,快救我,她會妖法。”那傭人拚命邁腿想跑,可就是動不了。

許安暖雖然用靈力定住了她,但她還是裝樣子,扯著傭人的衣服,她可不想被劉家的人當妖怪看。

“你喊吧,我倒是想問問,是誰給你的權利,趴在大少爺的房門上偷聽。”許安暖也不是好欺負的人,今天被劉太太推的那一下子,摔得她後背疼,還好有靈力護體,寶寶沒事。

這才剛出院到家,就來偷聽的把戲,這事兒如果就這麽過去了,以後還不定要怎麽欺負她呢。

金姐聽到動靜,馬上出來了,她往廚房看了一眼,沒看見劉太太,猜測劉太太可能在花園。

“捂住她的嘴。”金姐對許安暖說道。

許安暖雖然不清楚金姐要做什麽,但還是捂住了傭人的嘴,將她拖進了房間裏,金姐趕緊跑上樓,也跟進了房間。

金姐關上房門,朝著那女傭就是重重一腳,將她踢得撲通一聲跪下了,“小琴,我為何打,你心裏清楚。”

那名叫小琴的女傭看了看金姐,又看了看許安暖,道:“是太太,太太讓我密切關注大少爺房裏的動靜。她是關心大少爺,怕大少爺被這個女人害了。”

金姐冷哼一聲,道:“太太害得大少爺的孩子沒了,你真以為這事兒就這麽過去了?大少爺不會放過太太的,你若是再敢聽命於太太,到時候,連你一塊兒收拾了。”

“金姐,不關我的事,我隻是聽太太的話。”小琴嚇得哭了起來。

許安暖知道劉太太可能嚇著了,做了壞事,心虛怕報複,所以才讓這個小琴盯著她和劉詢。

“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你信不信,我能一道符咒死你?”許安暖的臉色一沉。

小琴聽了,嚇得立馬給許安暖磕頭,“大少奶奶,小琴知道錯了,我什麽都聽你的,求你不要害我。我爸媽身材不好,家裏全指著我賺錢養家,我不能有事啊。”

“饒了你也可以,以後太太讓你盯著我們,你表麵上繼續裝著幫她,取得她的信任,將她和二少爺的事情報告給我。”許安暖冷著臉說。

“隻要你不殺我,我什麽都告訴你。”小琴說完,突然想起一件事,“大少奶奶,我記得有天夜裏,二少爺在花園裏吃了一隻活兔子,他滿嘴的血,嚇死我了。”

“吃活兔子?你記得哪天嗎?”許安暖忙問道。

“有些日子了,隻記得那天晚上,月亮特別圓特別亮,要不,他在花園裏沒開燈我也看不見。”小琴小聲說道。

許安暖點點頭,“我是安暖閣的女天師,如果你們二少爺吃活兔子,那說明他是妖怪。”

“不會的,二少爺不是妖怪,他……”

“你們家二少爺當然不是妖怪,我懷疑真正的二少爺興許被妖怪吃了或者害了,然後妖怪扮成二少爺的樣子。”許安暖煞有介事地說,說完道:“我剛才說的話,你可以轉達給太太,就說是你偷聽到的。”

“好,小琴明白。”小琴點點頭。

許安暖走到梳妝台前,從包裏拿出黃紙,刷刷幾筆,裝模作樣兒畫了一道符出來。

小琴嚇得小臉兒慘白,不住地磕頭,“大少奶奶,我什麽都聽你的,你別咒死我呀,求你了,饒了我吧。”

金姐撲哧笑了,道:“小琴,你嚇成這樣幹嘛,大少奶奶是好人,她給你符,肯定是護身用的。”

“把這道符隨時戴在身上,就不怕二少爺了,如果他再有什麽異動,記得告訴我。”許安暖吹了吹符上了朱砂墨,吹幹以後,折起來交給小琴。

小琴像寶貝一樣,將符收了起來,小心地問:“二少爺,真的是妖怪嗎?”

許安暖點點頭,說:“十八層地獄裏逃出來一隻魔獸,你家二少爺,好好的人居然吃活兔子,所以,我懷疑那魔獸變成了二少爺,現在真正的二少爺是生是死,我也不知道。”

小琴這回是真的嚇得不輕,二少爺是魔獸,太可怕了。

交待清楚後,許安暖便將小琴放出去了,小琴走後,房間裏就剩下劉母的鬼魂,金姐以及許安暖三人。

“金姐,逸飛的媽媽在這裏,她能看見你,你看不見她,你有什麽話想說的嗎?”許安暖輕聲問。

“你說我們家小姐在這裏嗎?”金姐一聽,紅了眼眶,“小姐啊,你是缺什麽少什麽了,你告訴我,我給你置辦去?”

“阿金,這幾年,謝謝你幫我照顧逸飛,我一直在這裏,從未離去,很多事我都看在眼裏。”劉母說道。

許安暖將劉母的話重述了一遍給金姐聽,金姐聽完落下淚來,“小姐,你別這麽說,照顧大少爺,是我應該做的。你為什麽還沒投胎,我找大師給你超度啊?”

“我放心不下逸飛,我不想走。”劉母含淚。

許安暖還沒有轉話,金姐就猜到了,“小姐,你是不是放心不下大少爺,有我呢,現在還有大少奶奶護著大少爺,不會有事的。”

“阿金……”劉母欲言又止。

“金姐,逸飛的媽媽說,她很謝謝你一直照顧逸飛,等家裏的事情解決了,她就會走,你別擔心。到時候,我會替她超度的,現在我們婆媳倆有話要說,你忙你的事去吧。”許安暖將金姐打發出去了。

金姐點點頭,擦幹眼淚,說:“小姐,那我先出去了,你要是缺什麽,告訴大少奶奶,我給你備上。”

“好,謝謝你,阿金。”劉母感動地說。

“她說謝謝你,金姐,你平時小心一點兒劉逸塵,他已經不是從前的劉逸塵了。我並沒有什麽護身符,我是糊弄小琴的。劉逸塵魔性高深,我不是他的對手,你隻能自己小心了。”許安暖說道。

“知道了。”金姐離開了房間,並帶上了房門。

劉詢洗完澡從房間出來,正好看到劉母,他驚訝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喊了一聲:“媽。”

“兒子……”劉母剛止住的眼淚,又下來了。

“您怎麽會在這裏?”劉詢問道。

“她就從未離開過這房子,你之前看不見她,所以不知道。”許安暖一語雙關,劉詢聽懂了,之前因為劉逸飛是普通人,看不見鬼魂,所以不知道母親的存在,但現在跟劉詢合一了,就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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