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女朋友,有了解過她的情況嗎,有征求我和*意見?”劉老爺子一拍桌子,生氣地說。
“我媽早死了,再說了,你結婚,不也沒征求我的同意嗎?”劉詢就是跟劉老爺子杠上了。
劉老爺子激動地站了起來,指著劉詢說:“你到底要恨我到什麽時候,我跟你阿姨結婚的時候,你媽已經過世三年了。我沒有拋妻棄子,我怎麽就罪不可恕了。”
“你怎麽會是罪人呢,你多感人啊,為原配守喪三年才結婚,我聽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劉詢頂嘴道。
“你……你立刻跟這個女人分手,這個來曆不明的女人,我不會同意你跟她在一起。”劉老爺子怒視許安暖,許安暖害怕地打了一個哆嗦,劉詢似是感覺到她的害怕,握緊了她的手。
劉詢眼角的餘光看到劉太太走過來了,故意說:“你要是舍得把你的小老婆和她那個野種踢出門去,我可以不把她娶進家門。”
“你這個逆子,你說還是人話嗎?”劉老爺子抬手就一個耳光朝劉詢打了過來。
許安暖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擋在了劉詢前麵,劉詢被許安暖撞得後退了一步,“暖暖……”劉詢驚呼出聲。
劉老爺子正在氣頭上,這一掌揮出去,就收不住了,劉詢也顧不得會被人看出來,身形一閃,眨眼的功夫就抓住了劉老爺子的手。
“老爺子,你這是做什麽,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父子倆幹嘛一見麵,就弄得像仇人似的。”劉太太趕緊上前勸說,扶著劉老爺子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暖暖,你感覺怎麽樣?沒嚇著吧?”劉詢心疼地看著許安暖,這丫頭可真傻,居然替他受耳光。
許安暖笑了笑,搖搖頭,“我沒事。”
也是在這一刻,許安暖知道了,眼前的劉詢,已經不是單獨的劉詢,他也是劉逸飛,他有劉逸飛的感情和仇恨以及在劉家這麽多年的憤怒。
剛才劉老爺子情緒激動,沒看清楚劉詢是怎麽突然抓住他的手,救下許安暖,可是管家卻看得清清楚楚。
劉太太擔心父子倆打起來,沒注意到,剛才劉詢是怎樣的速度衝到劉老爺子麵前。
“老爺子,消消氣,兒子第一次帶女朋友回家,你該高興才是。”劉太太笑著說。
劉老爺子一聽怒了,“高興的起來嗎?你問問那個女人,問問她是不是跟林景希同居過,林景希剛死就勾搭上我兒子,這種女人,我絕對不會允許他進咱們劉家的門。”
劉詢最是心疼許安暖,聽到劉老爺子這麽說,他的臉色頓時陰沉地可怕,“暖暖已經有了我的骨肉,今天我帶她回來,隻是通知你,我們要結婚,不是征求你的意見。到時候會發請貼給你,來不來隨便。”
“你,你這說的什麽話,你這個逆子。”劉老爺子起身,又想動手,結果剛站起來,血壓也上來了,又跌坐回去。
“年紀大了,脾氣得改改了,再這樣,怕是熬不到孫子出世你就沒了。”劉詢說完,拉著許安暖的手,往樓上走去。
“劉詢……”許安暖輕喚一聲。
他把一個老人氣成那樣,他既然是劉逸飛,那劉老爺子怎麽著也是他父親啊。
“我覺得你阿姨說的對,父子倆,有什麽話好好說,不要這樣,吵架傷感情啊。”許安暖低聲說。
“你別說話。”劉詢抱著她上樓去了,留下劉太太和劉老爺子坐在沙發上。
金姐跟著劉詢和許安暖一起上樓了,走到房門口,她敲了敲門,“大少爺,你這個女朋友好啊,知道護著你。”
“我家暖暖就是心地善良,還冒傻氣,剛才多危險,你能受得起他一耳光嗎?”劉詢心疼地看著她。
許安暖有些不好意思,說:“我當時沒想那麽多,下次,我肯定躲得遠遠的。不救你了,幫了你還被你說。”
“我一個大男人,皮糙肉厚的,打不壞。你要是被打了,到時候臉腫了,難看死了,還怎麽當漂亮的新娘子。”
“嫌我難看,娶別人好了。”
“不要,我就喜歡你。”
“哎喲,這兩小口感情可真好。”金姐高興地說。
“暖暖,老實在這兒待著,我去給你討回公道。”劉詢說完起身,朝門口走去。
“劉……哎,你別亂來。”許安暖緊張地差點喊了劉詢的名字,他在劉家可是劉逸飛。
“放心,這是我家,我想怎麽樣,誰也管不著。金姐,好好看著暖暖。”劉詢交待一聲便出去了。
他吃了劉逸飛以後,感覺就變得很奇怪,看到劉老爺子,會本能地想跟他吵架。
見到劉太太,就是不喜歡,而對管家金姐,卻很信任。
他的骨子裏,已經完全繼承了劉逸飛的一切,他現在不僅僅是身體和靈魂是劉逸飛,就連感情和感覺都是。
在這個家裏,許安暖才是外人,劉詢已經不是了。
劉詢走後,金姐在許安暖身邊坐了下來,問:“我之前在電視上見過你,會抓鬼的女天師?”
“啊?我不天生,我就是略懂一點點,能通靈罷了。”許安暖連連擺手。
“許小姐,我沒有惡心意的,就像剛才,你喊大少爺劉詢,我都假裝沒聽見。還有大少爺救你的時候,動作如此之快……”金姐欲言又止,但是許安暖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驚訝,完全掩飾不住。
“你都聽見,看見了?”許安暖試探性地問。
“嗯,我沒有惡意,我們家大少爺動作突然變得這麽快,你是不是在他身上施了什麽法術?”金姐問道。
許安暖恍然大悟,原來她是這麽理解的,劉詢突然變厲害了,是她這個女天師用了妖術。
“嗬嗬。”許安暖隻是尷尬地笑了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因為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你不說,那就是了,你為何叫他劉詢?”金姐又問。
“這個呀,這個是因為……因為……因為他不喜歡他弟弟,他弟弟叫劉逸塵,他叫劉逸飛,就差一個字,所以他想改名叫劉詢,你覺得這個名字好聽嗎?”許安暖問道。
“劉詢?我記著漢朝有個皇帝就叫這個名字,跟皇帝同名好,霸氣。他要是真的不喜歡劉逸飛這個名字,去戶籍管轄地改就是了。”金姐欣然同意了,壓根就沒出口阻攔。
“可以嗎?”許安暖欣喜地看著金姐。
金姐笑著點點頭,“隻要不改姓就行,如果改姓許,老爺子肯定不答應。”
“不會,不會。”許安暖笑著回應道,“金姐,他跟他爸爸關係一直這麽不好嗎?”
“以前關係還可以,後來老爺娶了新夫人,他們關係就一直不好。大少爺曾受傷很長一段時間,才養好,他告訴老爺,是夫人和二少爺害他,可老爺不信,還因此責怪他不該懷疑家裏人,從此父子倆就徹底反目了。”金姐回憶道
許安暖想起剛才,劉老爺子一生氣,就抬手想打人,便問:“劉老先生經常打人嗎?”
“娶了新夫人,老爺子才變成這樣的。以前太太在世的時候,老爺子是很溫和的人。”金姐傷感的地說,許安暖猜想,金姐是想劉逸飛的媽媽了。
都說沒媽的孩子沒人疼,果然不假,劉逸飛的母親去世以後,他父親就因為另一個女人而打自己的孩子了。
“我想,我已經知道他為什麽不喜歡劉太太了。”許安暖輕聲說。
金姐笑了,說:“你放心,在這個家裏,隻要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就在這個時候,樓下傳來東西摔碎的聲音,許安暖急忙問:“金姐,樓下什麽聲音。”
“你別管,我下樓看看。”
許安暖聽到樓下那麽大的動靜,猜想是劉詢跟劉老爺子起了衝突,她趕緊起身,走出了房間。
在走廊碰到了劉太太,劉安暖很是驚訝,樓下父子倆都打起來了,這時候,劉太太不是應該去勸架嗎,她躲地樓下幹什麽?
劉太太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許小姐,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局麵?”
“你什麽意思?”許安暖感覺到了劉太太的敵意。
“作為一個女人,你先是跟林景希同居,我不知道是你怎麽讓逸飛相信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但你休想憑借一個來曆不明的野種,進入劉家。”劉太太冷冷地說。
許安暖一聽,怒了,她的孩子不是野種,她懷的就是劉詢的孩子,這個老女人憑什麽這說她的孩子。
“我也是跟劉太太學的。”許安暖唇角微勾,冷笑一聲。
這個老女人,她敬她是長輩,才沒跟她計較,誰知道主動挑事,想欺負人,想的美。
又是啪的一聲響,許安暖看了一眼樓下,大廳一地的碎片,剛才靠牆的幾個青花瓷瓶摔碎了。
金姐也跑下去了,一把拉住了劉老爺子,許安暖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家裏,也就金姐會向著劉詢。
不過,無所謂了,她也不不在乎這些人怎麽看,怎麽想,她隻要劉詢愛她信她就行了。
“真沒看出來,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心機。我當年能帶著逸塵進入劉家,那是我的本事,可是你,休想。”劉太太冷哼一聲。